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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出现在祭坛上的一瞬间,界门内所有人同时察觉,阴判不明情况,邪修则脸色大变。
祭坛前寸步不离的灰袍老者脸色惊变,猛然扭头时,面部却想被人顶住一样,十分缓慢。
不仅是他,盘坐祭坛上的祭主睁开眼睛的速度也变得缓慢异常。
三毫米!
张天流和掌门的指尖距离阴判令仅仅三毫米,两人的气已经从指尖迸发,只要触及阴判令,瞬间就能将它吸入掌心,即使两人的气同时抵达,也因张天流的修为不足,会被掌门夺得。
如果掌门受控制,就由张天流夺得。
想在这一瞬间秒杀两人,绝无可能。
可时间,却恰巧在这个时候乱了!
所有人的五官变化,表情动作,皆变得缓慢无比,也包括张天流和掌门!
不仅是动作,气,连张天流的慧眼都看不出下一秒能否夺得阴判令。
因为他的思维也进入了呆滞状态。
从指尖透发的气异常缓慢,但终于还是近了,镶嵌石台上的阴判令被掌门更快的气触碰间,阴判令通体一震,缓缓升起!
“成了!”
张天流的慧眼已经能看到阴判令落入掌门手中,他的念头在一瞬间也下达了出去。
这次行动他有两手准备,一手是念头让羿哲连续瞬移,把他们带进来,自己瞬移出去,目标是学府寝室。
只要成功,工具人能保,而夺得阴判令的他们,时间将不再紊乱,他的慧眼会给他一定的自保能力,有掌门和阴判在也不怕邪修的后续攻势。
可惜失败了。
羿哲在瞬移进来之后也陷入了呆滞状态。
张天流这次的念头,是操控系统收起羿哲。
然而,羿哲却先一步消失了!
“妈的!”
几乎就在张天流念头传达的瞬间,也是羿哲消失的瞬间,同时还是掌门夺得阴判令的瞬间,时间恢复了!
“轰!”
“嘡嘡嘡嘡……”
众人的斗法再度爆发!
掌门陡然间化为巨兽,转身一拳与扑来的灰袍老者一掌相碰,双方瞬间倒飞而出!
而张天流也在同时歪过脑袋,一柄匕首凭空出现在耳尖上,却又瞬间消失!
紧接着张天流身形在三秒内连续闪避了十七下,而匕首也同时出现了十七次,每一次都险之又险的与张天流擦肩而过。
下一秒,张天流闪避同时弄血出现,紧接着他头颅一偏,匕首出现在头颅旁的一瞬间,弄血的剑刃碰在上面,轻微的剑鸣声刚刚传出,匕首后方的人影也浮现而出,正是羿哲!
羿哲没有被他收走,而是瞬移回到寝室,但很可惜,回去的一瞬间张天流一缕元神被灭了!
他跟羿哲断开联系后,羿哲就瞬移回来想要杀他,若不是有慧眼,几条命都不够死。
眼前羿哲再度消失,张天流再次闪避,又是挥剑一斩,弄血刹那间与凭空出现的匕首再次碰撞,火花乍现,剑鸣再起。
这声音似有魔力般,让羿哲身体抖了一抖,居然僵持了零点五秒才再度消失,下次出现时还是被张天流极限闪避躲过杀招,并且弄血再度回击,又是一声剑鸣响起,这一次羿哲僵直的时间又长了零点二秒。
“厉害!”羿哲一步瞬移与张天流拉开了距离后,赞许一句:“元神都让你震酥了。”
张天流正好出现在宫姀旁边,伸手拍在她天灵,将其收走。
羿哲眉头一皱,笑道:“看来我的能力让你识破了。”
“一点。”张天流的确识破了一点,祭主本体不在这里,不然不可能无法入侵,凤鸣说过他肉身有百具,如果同时操控,元神肯定忙不过来,就算是异能,也不可能让一缕元神分别夺舍他、羿哲跟掌门,也包括宫姀!
异能来源于修炼界能力,跟功法秘术差不多,结合古法的描述,应该是属于某种神通,都存在极限。
羿哲在脱离自己掌控的瞬间,张天流就注意到宫姀进入假死状态,等他靠近伸掌触摸她天灵时,果然发现祭主元神不再其中,而宫姀元神则陷入沉睡。
也好在没意识,不然下意识的抗拒,是无法收入宠物栏的。
由此张天流更加断定,对方能力不是元神攻击,而是类似宝宝,只是没有宝宝那种强行控制厉害,他不能操控有意识的活体,不然不仅刚才他跟掌门都逃不过操控,早在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祭主就能操控他!
他能控制的是植物人状态的生灵,或许尸体也可以。
而且能同时控制很多,通过现在操控羿哲施展的能力,大概掌握了类似御神三法的秘术,他的元神应该也很强,不然羿哲体内的符文结他解不开。
张天流没有惊讶,这家伙连阴判令都能搞到,有鬼术传承奇怪吗?
看着张天流琥珀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祭主笑了。
只是这笑,很诡异!
用着羿哲一个大男人的身子,抿嘴偷乐?
“你真恶心。”张天流由衷道!
他没想着要去夺回工具人,这是根本不可能的,工具人在手,祭主随时都能瞬移走。
他要逼这个家伙一怒之下跟他不死不休,这才有机会夺回工具人。
祭主放下手,嘴角挂着浅笑问:“先生贵姓?”
张天流眼也不眨道:“陈凤驰。”
“陈先生加入我们如何?”祭主伸出橄榄枝。
“没兴趣。”
祭主继续道:“这具肉身还你,以后更有你想象不到的好处。”
张天流看穿他心思的道:“还之前,立个投名状先把阴判全宰了。”
“我喜欢陈先生这样的聪明人。”祭主又笑了。
“我可是侠。”张天流义正言辞道。
“陈先生不要开玩笑好吗,想必你们来到这里也经历了很多,你觉得,这侠道,是人走的吗?”
张天流笑道:“我喜欢挑战,越难的事情我越爱,杀人多简单,你能让人肉身屈服,却无法让人灵魂屈服,哦,我说的不是鬼,这玩意就跟男女关系一样,花钱得到女人肉体,未必得到女人灵魂。”
“得到?”祭主憨憨的一笑,问:“什么叫得到?是拥有?还是占有?或者只是想让对方禁锢在你身边?顺你心意而活,时而调皮一下,来点激情?”
说完祭主自嘲道:“好像有点扯远了,抱歉。”
“不,离扯远还远呢,你说的不错,每个人得到的感念都不同,做侠,我只喜欢路见不平一声吼……”
祭主打断道:“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这是匪!”
“说了每个人不同,我看是侠。”
“不全然,梁山一百单八,不入流的比比皆是,大丈夫有几人?”
“一个足矣,我只做那一个。”
“可他下场很惨。”
“这才有难度!”
别人都在打得不可开交,头破血流,唯独两人东拉西扯,却没有人去管他们。
说到最后,祭主脸上的浅笑已经消失,他深吸一口气道:“遇陈先生,金景一败,我服,天涯路还长,再会。”
“切。”
望着失去阴判令后,飞快缩小到只有三丈大的界门,张天流不屑一哼道:“你错过杀我的最好机会,下次,你跪我面前哭着唱征服都没用。”
“陈先生八零后?都老掉牙的梗了,无聊的老男人!”
祭主说话间,跟掌门交手的灰袍老者虚晃一枪,闪身到了祭主身旁,其余邪修也是如此,各施其法回到祭主身边,刹那间,一行人瞬移到了仅有一丈大的界门外,再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下一秒过后,界门彻底关闭,留下一杆大眼瞪小眼的阴判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