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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经山庄,两位长老人物,权费兵,范长老,将华风引到了城外,只为灭口。
而华风来,只为了证明一件事,拜将是不是万经山庄的人。和不夜城猜测的一样,拜将还真是万经山庄的人,而且因为办事不力,已经被处决了。
既然事情已经清楚,你不想让我活,我也想让你死,那便唯有一战。
范长老身躯一窜,凌空扑来,他的五指成爪,指尖缭绕着怪异的光芒,不知是何招数。
那权费兵也冲杀过来,怀里摸出了一把黑乎乎的短刀。
“砰砰砰!”华风感觉到自己耳边的空气都在跳动,范长老的手指好似勾动起了无形的琴音,这一战法,必然是乐艺之中演化出来的。
“锵!”他手中的剑出鞘了,剑名“感念之殇”,出剑就是一招“一念拔剑式”,斩向范长老。
范长老指爪闪动,黑芒攒射,一手就抨击在剑刃上,将剑锋震偏。
这二段的战法果然不行了,对付以前西方剑阁的小弟子还可以,用来斩这些老修士,基本没有什么用处。
华风剑一转,对着身后偷袭过来的权费兵,便是一套狂风暴雨般的攻击,《西荒剑经》,充满了辽远苍凉意境的一部战法,剑威极强。权费兵一把短刀,快速格挡,只是狂暴的剑法力量在他身侧轰鸣,成片的地面都被切成了粉末,他心中很是恐惧。
范长老一看,急忙跟进,华风一把剑压得权费兵喘不过气来,他十指挥舞,指尖好像多了十条黑乎乎的线,转向华风后心。
“速战速决!”华风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他压迫权费兵是假,要诱杀范长老是真,这个人比权费兵厉害不少!
此刻他的一切都准备好了,《一念化剑台》第二强的一招“苍穹”,这是一击强大的念力攻击,受到攻击之人,会感觉到自身念力被天空的苍穹压制,念识急速崩塌。《西荒剑经》最强的一剑,名为“夺仙之刃”,身如大神之钟,剑走浮世掠过,法定乾坤压落。还有《万念俱灰经》之中的嗜血咒,三则九段战法,三重杀机,催动于一念间,谁能阻挡?
华风猛然回身,展开双臂,提着“感念之殇”,剑光微寒。
杀来的范长老一看,直觉生出警兆,急忙暴退,却猛见华风眼眸红光爆闪,他整个人都似乎燃烧了起来,强大的念力抨击四方,两人心头震惊。此间,一则汹涌的念力攻击从天而降,范长老大吼一声,知道这是念力攻击,体内涌起一股念力,便冲击苍穹,想要挣脱。
但是华风的剑也同时斩落,挥臂,斜劈,剑至力至,法至念至。一剑从范长老的头上,斜斜斩落,似乎留下了一道血痕。这一真言,一剑,都是在念力爆闪的状态下发出,有平时数倍的攻击,即便是这个范长老修道数千年,也不一定挡得住。
“范长老!”权费兵一看,惊呼一声,华风剑压自己,转身劈砍范长老,都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生,想不到这个人这么凶狠。
“还没死?”华风大步挺近,挥剑斩去。
那个范长老身躯快速地后退,他身子刚刚一动,半边脑袋便落到了地上,消失不见。
“哎哟,这都不死!”华风心中惊呼,但是他看得出,这个范长老虽然没有死,但是他移动是时候,都是靠的念力移动,他没死的是念力!
“轰!”华风再出施展了嗜血咒,念力爆闪,眼中红光汹涌,此刻他有着诡异的魔性,整个人都好像冰冷了起来,而他的力量却在沸腾,很矛盾的一个感觉。
他的念识之中剑台飞转,一连发出百把利剑,飞出,全部刺入了范长老的半边头颅。每一剑刺入,范长老那木讷的身躯都会颤动一下,一连百下,终于扑倒在地,融入大地,
权费兵一看,吓得半死,范长老居然都被一剑削掉了半颗脑袋,死于非命,自己如何能敌?他急忙逃窜,却被一把剑拦住,剑光闪闪,压了上来。
华风的手,瞬间刺出了上百剑,全是《西荒剑经》的超强剑法,权费兵支挡片刻,黑刀脱手,被华风一剑切掉了手腕,疼得哀嚎不断。
他一把剑抵在权费兵的脑门上,问道:“说一说万经山庄。”
“说...说什么?”权费兵浑身打颤,问道。
“一切!”华风冷声说。
“好好,我说,我说!”权费兵急忙点头,将自己知道的,关于万经山庄的事情,全部抖了出来。
据他说,万经山庄,如今的庄主是九硬太岁,修道八千载,战力极高。另外有六大经院,每个经院之中有长老十余名,经院的六大首座之中,有一个人称“清算子”,也有大觉悟九段的战力,岁有三万七千载,是老怪物之中的老怪物。
此二人,是万经山庄的最高战力,放在天下间都罕有敌手。
万经山庄,在九转弯山脉的一座山上,弟子门人十几万,势力庞大。虽然说万经山庄很强,但是并不是说他们没有对头,他们的对头也是在九转弯山脉的另外一边,靠近不夜城的方向,有个道统,叫做“蝴蝶”。
蝉蜕尘埃外,蝶梦水云乡。有蝴蝶的地方,一定有仙境,蝴蝶踏花,是世间风流者,穿花衣裳,舞弄姿色,笑傲红尘。以蝴蝶喻破茧超脱,实有深刻寓意。
听权费兵说完,华风将其脑袋切开,收拾了这两个人的遗物,华风直接乘船,离开了九环西城。他根本没有活路,只是死得早晚的事情。
现在还不是跟万经山庄硬碰硬的时候,只有先跑路,再图良机,对方不仅强,而是心狠手辣,还有一个活了几万年的老怪,实在不能与之正面冲突。
他的小船很快驶入了九转弯,这里的水,极其汹涌,暗流极多,水面下全身刀刃一般锋利的石头。江水流速极快,河岸两边都是九转弯的山脉,高矮不一,参差不齐。据九环西城的人说,九转弯山区,野兽极多,从小的麻雀虾蟹到最大的黑龙,红龙,白龙,什么野兽都有。
华风一直有个梦想,就是尝一尝这里的野兽,究竟是何味道。
九转弯,可比西山七千线长太多了,在一旁广袤的大地上,山脉和河流都是顺时针蔓延,一圈圈地向中心走去。
这里,围着九环转一圈,就要将近九个月的时间。当然,若是御空而行,穿走直线,便可省去大量的时间。
行了两个月,又是一座大城,这自然是九环北城,华风进去浪了几日,没有发现什么关于大梦家的线索,便继续出发。
一日,小船行到一地,此间山水相连,景色绝佳,正值清晨,江上雾气弥漫,很难得,天没有下雨。
华风正端坐船头,参悟《万念俱灰经》的一些要义,被一阵鸡鸣惊醒,他睁开眼,环顾四方,鸡鸣似乎是从一座山上发出来的。
华风登时站了起来,紧了紧手中的剑。
“大恶人,你要做什么?”胭脂刚刚睡醒,揉着眼睛问道。
“杀只鸡!”华风说完,将小船靠岸,施展御空战法,飞入了山间。
鸡是一种很凶残的东西,这个世界人食用的鸡蛋,一般都是杂交过千百次的,性情温和的鸡后裔生的蛋。但原始的鸡,战斗力很强,一只鸡,可以卖几十万。
那只傻鸡还在打鸣,在山上哦哦地乱叫,华风落了下去,偷偷摸摸地上了山。他收敛自身的念力,以免打草惊蛇,隔着几里地,便看到山巅上,一只高傲的雄鸡,踩着一棵老树上,伸长了脖子,发出鸣叫。
“瓜鸡!”华风心中笑了一声,提剑在手,从树林间摸了上去。
待到隔着一里远,那鸡突然不动了,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也定在了那里。它发现了华风,脖子上的翎羽顿时一个个炸立,尾巴也展开,翅膀一拍,尖叫一声,冲向了华风。
“居然不怕人!”华风也不必躲藏了,一剑横扫,切开周围十几丈的树木,冲了上去。
他迎着飞来的鸡,就是一道剑劲,“砰!”一声,斩在鸡的胸脯上,居然溅起一堆火星。“好硬的鸡!”华风心中一震。
那鸡来的好快,穿过之处,水桶那么粗的树木都被它直接撞断,力量惊人。
一人一鸡快速靠近,华风一剑刺了过去,那鸡一跳,居然一爪子踩踏在剑身上,震得华风手臂发麻。果然是战斗鸡,华风抽剑大片的剑光笼罩了下去,鸡翅膀一拍,剑光泯灭,一口啄在剑锋上,“当”的一声,华风眼皮一跳,剑身上都凹了下去。
“好强!鸡果然是会吃人的!”华风心念一动,释放了一击念力攻击,那鸡只是哦哦哦一阵鬼叫,好似并不受影响,而是飞跳起来,要啄华风的眼睛。
华风暴退,长剑护体,片刻间,剑上又被鸡爪扑了几十下。
“老子念力觉悟,修好几样九段战法,居然被一只鸡压着打?”华风可不信邪,他念识上剑台高筑,一道道剑光中眼中射出,全部刺在鸡的身上。同时手中的剑威更甚,强悍的剑劲冲击四方,片刻间,大片的山岭都被切得面目全非。
胭脂在河边,伸长了脖子望着山上,那里鸡飞狗跳,不时传来刺耳的剑音,一块块巨大的山石被切碎,滚落到江里。
缠斗半日,那座山都被打塌了小半,华风提着奄奄一息的战斗鸡落到了江边,他浑身的衣服都成了一条一条的,手臂上,身上,留着一道道爪痕,血淋淋的。
华风跟这只鸡斗了几个时辰,耗掉了它的力量,然后以剑将其打晕了过去,他没有弄死这只鸡,怕它一死,就像人一样,消散了。
胭脂一看华风那造型,笑得直不起腰来,道:“杀鸡,好玩吗?”
“还行。”华风点头,
“这鸡怎么吃?”华风好奇地问道。
“你弄来吃的?”胭脂瞪大了眼睛。
华风点头,这是他长久以来的心愿,一直想尝尝,今日抓到一只,却不知道该如何下口了。
“应该要先把毛拔了吧!”胭脂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是吗?”华风闻言,便将这只鸡的毛,一根根拔了下来,露出白白的肉来,当然这只鸡还没死,拔毛的时候,它醒了,还在眨眼睛,没有搞清什么状况。
胭脂蹲在一边,将鸡毛都收集了起来,装进了一个小口袋。
“然后呢?”华风一手捏着鸡爪,一手擎着鸡喙,问道。
“应该是生火,烤!”胭脂想了想道,说完便去找了些树木,升起了火来。
“就这么烤?”华风有点怀疑,不用开膛破肚的吗?
“试试,快。”胭脂吹着火,说道。
“好!”华风将鸡扯得长长的,放在火上,烤了一会儿,他看了一眼,这鸡还在眨眼间,居然还没死!而且鸡身上只是被火烧黑了,却连皮肉都还没有烧烂,世上居然有这种鸡!
“好像不行,这鸡都还没死呢。”华风皱眉道。
“估计可以吃了!”胭脂蹲在一边,看了一眼,却说得。
“额....试试?”华风道。
“你试试。”胭脂怂恿道。
华风想了想,估计真的只有生吃,因为这动物可能一死,就会消散。他犹豫了片刻,生吃他吃过不少,自然没有问题。他张开口,使出浑身的劲,最后还得念力自主分配,一口牙齿瞬间有了几万斤的咬合力!
“咔!”鸡尖叫了一声,华风咬掉了一块肉,他嘴里顿时发出咬石头般的“咔嚓咔嚓”的声音。
他胡乱咬了几口,吞了下去,皱起了眉头。
“什么味道?”胭脂急忙问。
“不好吃,太绵了。”华风摇头,吃起来有点像咬着一口发干的橡胶,口味很差,他抬手将鸡丢了出去。
那只鸡一落地,顿时飞一般地冲入了树林,消失不见了。估计这一辈子它都会有心理阴影了,被人扒光了毛,还活生生咬了一块肉,看到人,再也不敢冲上去了。
“哎~~无趣,走了。”华风洗了洗身上的伤口,嘴里的鸡血,跳上了船。
“等等我!”胭脂也跳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