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做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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逶迤起伏高耸苍劲的山峦之上,蓝天遥远,白云如流,岁月静好,一切如诗如画。
一条坑坑洼洼坎坷不平的沙土路面上,老者牵着牛,壮汉扛着犁。回娘家的妇人挎着竹篮,不时的呵斥着自己奔跑到路边草丛里捉蚂蚱的顽皮儿子。不远处有一挑担的汉子,微扬着一张古铜色的脸,迈动着散漫的脚步,旁若无人的轻声哼唱着一首不知名的乡村民间小调:
“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农夫心内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
马蹄声声,随着车辆的颠簸节律,依偎而坐的朱瞻基微眯着眼和倾城不时地摇摆。这几天利用多出来的几匹马,无情、无心和英宁都学会了骑马,所以兴致很高,就很少乘车了。反而是朱瞻基为了陪倾城,便放弃了骑马改了乘车。此刻他正想起了新都的那个可爱的男婴杨廷和,笑了笑,把倾城拉进自己的怀中,望着倾城的眼睛说:
“让我看看,你到长了一双好眼睛啊,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一下子就救得了两条性命。”
倾城立即用手捂住了眼睛羞涩地说,
“不用看,这不是我的眼睛好,佛语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想起来,这是那对母子福大命大,其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孩子应该不会寻常,说不上他长大了会成为个人物,是大明朝的栋梁之才呢。”
“倾城,你是不是也喜欢男孩子?那咱们就辛苦一回,也生一个。”
朱瞻基笑的像一只预备偷鸡的小狐狸。
“殿下,你正经一点,当心别让人听见了!”
倾城脸色绯红,白了朱瞻基一眼。急忙透过悬挂着的竹帘往外看去。见一群骑马的人中间的沈公子正指指点点,对几个姑娘微微而笑,凯凯而谈,显得温文尔雅,气质不凡。俏丽的无情、无心姐俩面带矜持的笑意,不时地点头,偶尔还显露出一抹掩饰不住的娇羞,煞是令人惊艳。
“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才子堪配佳人。”
倾城一面看,仿佛是自言自语的笑言。回头看到朱瞻基不解的样子,便又对他说道:
“真是一对美人啊!连我都喜欢。要不要我为殿下留心一个,肥水不流外人田。”
“瞎操心!我非多情之人,岂能怜尽天下美人。”
朱瞻基低声一句。
“男人生来三妻四妾,女人就得“三从”、“四德”,一女不嫁二夫。我可不想因“妒”而身犯“七出”之罪,还不如早早与你做个人情。”
倾城又笑言。
朱瞻基立即苦着脸,央求着:
“倾城,行行好,你放过我吧!让我安静些!”
“殿下对美女无意?但我看你自到秦淮河,见到沈公子,到与他亲近不离左右,听闻大明官场素有男风,金陵纨绔子弟多好断袖之癖。沈公子如此出色却三十而不婚,莫非?---”
“倾城,你大胆!敢如此污蔑为夫,诽谤沈公子吗?”
朱瞻基不悦的瞪起眼睛,佯怒道。倾城一见,笑出了声,
“呵呵!真的生气了?殿下,沈公子与你亲如兄弟,男子三十而立,沈家又孤身一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殿下应该替沈公子着想,劝他早日成家,结婚生子才是。”
“哦,原来你作践为夫,是想逼我给沈公子做媒不成?”
“正有此意。”
倾城得意地说道。
“岂有此理,我一个大男人,怎做的媒婆?”
朱瞻基又委屈道。
“我说你做得,就做得。沈公子是你兄弟,难道还要让我一个弟媳妇出面给他提亲吗?再说,我看无情确是中意于沈公子的,甚是一对佳偶。”
“那---好吧,我先试探一下,看看他的意思。”
日出日落,一行人,不疾不徐,晓行夜住,这一天到达前方城中准备食宿,寻得一家较大的客栈。“悦来客栈”,这个名字很常见,几乎在许多城市都有叫这个名字的客栈,但它们并不同属于一家。取这样的名字是源于孔夫子的那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能叫这个名字的客栈,一般都是比较老的客栈。它未必规格最高,条件最好,却一定是比较规矩安全的地方。院子右侧还有一片花园林木,景色优雅。
安排好餐食,住处,车马。朱瞻基与沈海波巡视一圈来到园林中坐下歇息一会。明月当空,清新如许,朱瞻基微笑着对沈海波说:
“沈兄,小弟有一事不明想要讨教,不知沈兄可介意?”
“黄老弟何须客气,想问什么,尽管说,为兄自然知无不言。”
“沈兄一表人才,知书达理,为人谦和干练,却是为何至今不成家呢?”
沈海波闻言低了一下头,复又抬起朝着朱瞻基苦笑着说道:
“为兄不是不想成婚,一是看淡了这人生,不想误人误己,主要的还是,没有遇到那个能使自己想成家的人,所以就不想勉强自己。”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现在有没有改变这种感觉,遇到那个使你想成家的人了吗?”
沈海波一怔,欲言又止,摇了摇头。朱瞻基只得直言:
“沈兄觉得无情小姐如何?”
“无情?无情小姐花容月貌,善解人意,为兄对她甚有好感,黄老弟教导家人有方啊。钦佩之至。”
沈海波说的平淡而恭敬。朱瞻基笑着又说:
“沈兄对无情有好感,就应该了解的更多些,她和无心本是双胞胎姐妹。虽说是我家的丫鬟,但我们一向把她们当成自家妹妹看待的,沈兄若是对她有心,兄弟倒是乐观其成!”
沈海波闻言惊诧地站起身来,拱手一揖:
“无情小姐是黄老弟的人,为兄怎敢妄言有心,笑言,笑言。”
朱瞻基却正色道:
“兄若是以为弟要把她当成美婢相送,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说的可是要你沈兄明媒正娶。沈兄若能虏获我家无情或无心的芳心,弟就认她们做义妹,送一份厚厚的嫁妆,把她们风风光光地嫁去你家。”
沈海波眼中露出些许笑意。他六岁能背千家诗,十岁熟读《大学》、《中庸》,十五岁考中秀才,也算是个才子。但他自小无父,十六岁丧母,孑然一身到如今。或许,悲痛的过去曾经是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是既然还有欢乐和未来,那生活就是值得让人期待的。想到此,本来有些消沉的心绪也就重新振奋起来。
沈海波的眸中笑意更浓了,
“此话当真?”
“当真。”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呵呵!呵呵!”
月光下,两人同时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