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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先是来到了小张说的孤儿聚集地,程时发现这就是一个很长的大胡同。
里面到处都是一些搭着一些遮雨的小棚子,程时这个时候也发现,现在只有几个小孩在这里。
小张看到程时疑惑的神情,在一旁连忙说道:“程探员,你不用疑惑,这里晚上很多小孩在的。
因为现在是白天,他们大部分的人,都出去为填饱肚子而努力,所以现在没什么人!”
程时叹了一口气,也想明白了这个关键点,程时走到正躺在干草堆上,一个很虚弱的小孩身边。
对着照顾他的同伴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被问话的小孩警惕的看着程时,接着又看向了小张,他的警惕心才减少了不少。
他这才对着小张开口说道:“我认识你,你是前几天给我们送米的那个人!”
小张接着点头说道:“不错,是我,你面前的这位是一个探员,你现在还是先回答他的问题吧!”
小孩这才看向了程时,开口说道:“他发烧了,我正等着我朋友给他带来药呢,也不知道我朋友能不能弄到药呢!”
程时从身上掏出了一些零钱,开口说道:“你回答我的问题,这些买药的钱,我就可以给你。”
小孩看了看程时手中的钱,连忙点头,而小张眼神则是露出了嘲笑的神情。
他自然看出程时是有钱人,他还以为程时会最少拿出一个大洋的,结果就是一些零钱。
程时也看到小张的神情,他没有说什么,而是开口询问道:“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叫谭俊的人?!”
小孩摇头说道:“我不认识?!”
程时接着指了指一旁的小张,接着问道:“就是前几天,和这位一起来的一个少年?!”
这个小孩这才点头说道:“是那个人阿,两个月前,他第一次来到我们这里。
从那以后,他每隔几天就会给我们送些米和油,至于他叫什么,就不知道了!”
程时想了想,接着问道:“那他对你们这些在这里的人,有没有一个特别热情的人?!”
小孩想了想说道:“没有,他就是来给我们送米什么的,送完就离开了,没有见他对谁特别好!”
程时接着询问了几个问题,小孩都表示不知道,程时这才知道,谭俊来这里真是做好事的!
程时接着将手里的钱,递给了小孩,小孩接过钱,找了另一个小孩看着他朋友,跑出去买药去了。
程时则是心想着,真就是做好事这么简单,这里离谭府并不算近,而且地方也很偏僻?!
他是怎么知道这里的呢?!
程时接着走出了这个长长的胡同,然后看了看胡同的两边,这里并没有人来人往。
看来附近都是一些普通的住户,也没有什么店铺,所以这里很冷清,才有他们的容身之地。
而胡同两边,程时只发现不远处附近唯一一家店铺,正是一家看上去就是古董的古董店。
程时也明白,在这种冷清的地方,除了古董店这样开张吃三年的店铺,其他店铺都不会开在这里。
程时看了看身边的小张,接着扔给了他十个大洋,小张看了看手里的大洋,很是疑惑。
这个人对那些小孩那么扣,可是怎么会这么大方给自己十个大洋,他实在是没有搞懂。
程时开口说道:“这不是给你的,我是希望你能用这些钱,偶尔继续给他们送米还有油!”
小张疑惑的说道:“你干嘛不把这个钱直接给他们?!”
程时笑着说道:“我给谁呢,这十个大洋对我不算什么,对他们可是一笔巨款了!
给谁,谁也不会同意,反而会引起他们的争斗,就算他们不抢,而拿着钱的人。
很容易被其他人孤立的,所以我只能变相的让你继续送米给他们,这样才是最好的!”
小张也对程时感激起来,笑着说道:“我对于这些小孩也是很心疼,可是我也有家庭要养,根本拿不出多余的钱。”
程时拍了拍小张的肩膀,开口说道:“我也不是因为信任你,才给你的钱,而是因为你不会因为十个大洋丢掉你的工作。
第二就是你就在米店上班,送这些东西很方便,第三钱不够了,你可能来中央巡捕房找我来拿!
记住是偶尔来送,而不是经常来,经常能吃饱了的人,就不愿意努力去生活了!”
小张笑着说道:“我明白,我替这些小孩谢谢程探员了,这里没我事,我就先走了!”
程时点头让小张离开,他则是想了想,迈步走向了附近唯一的一家店铺,玉宝堂!
程时来到门口的时候,这才看到门口拐角处,有两个黑衣人蹲在那里,看样子应该是保镖之类的人。
程时心道这应该是来这里的客人带来的,一般古董店怎么会放两个门神在这里。
程时没有理他们,径直走了进去,两人并没有拦程时,而是两人其中一个黑衣人跟了进来。
玉宝堂里面的厅堂很宽敞,可是里面的人却只有几位,而且明显是要做生意的。
一位中年男子和一位老者对面而坐,中年男子身后站着两个黑衣人,老者身后则站着一名年轻人。
中年男子开口说道:“朱掌柜,你们玉宝堂在这里已经几百年了,怎么会这么没有诚意。
如果不按照我的价格把这个东西给收了,你这玉宝堂怕是再也开不下去了!”
中年男子的语气中带有不满,声音很是响亮有些提高,说着地道的上海话。
而对面的朱掌柜,朱沙河也是很无奈的说道:“杜老板,您这可真是说的重了些。
现在古董生意可是越来越不好做了,你这幅照夜白图,我给出十万大洋已经是天价了!”
刚刚走进程时的听到十万大洋,心中就是一跳,这是什么宝贝,而且对方明显要价更好。
程时连忙快步走向了桌子前,看向了桌子上的那个宝贝,他到要看看是什么宝贝这么值钱。
桌子上赫然摆放着一张装裱精美的画作,据程时的观察,上面竟然有韩干的印鉴。
这幅图,刻划马的四蹄腾骧,仰首嘶鸣,非常具有生气勃勃的特点。
从画风来看,牧马人两腮胡须,体格高大肥壮,是为胡人相貌。
马匹神骏雄健,属来自西域之品种,在造形上,黑白二马健硕丰满,生动逼真。
但在线条的描绘上却是细致流畅,整体来说,那是精美至极。
程时还想继续看看的时候,就被老者身后的年轻人,拦住了身形,开口说道。
“这位先生,您是?!”
程时笑着说道:“来这里当然是做生意的,还能是来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