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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吐了口气,看向小漠:“没效果。驾驶座看不到车子,但是副驾能看到。这设定,就是今天我们这车,肯定要出事。”
“那,不走了?”小漠问着。
“劫就在这。命里就有这么一遭。”说完这句,我猛地想起了以前跟老岑在一起的时候,遇到的一件事。
那时候,我还在读初中。岑家人的面子,还是挺大的。我都不知道老岑是怎么在连我的户口都没有的情况下,给我办理了入学手续的。周五,放学回家的时候,我们两都属于没家的人。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岑家村,村口外的那个破烂砖瓦房。那房子应该是曾经果园里守夜的屋子,就被我们两占了。那天下着雨,老岑骑着一辆老人摩托车,嘟嘟嘟地带着我往岑家村赶。只是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下车子,从包里抽出一根红布条,往后递过来,说道:“绑你左腿上!”
“干嘛?”我问着,很疑惑,但是也接过了那布条。
“前面路不好走,我心里犯嘀咕,估计要出事了。”
“要出事跟绑红布条有什么关系?喜丧的红布条?”我看看手里那红布条,那尺寸应该不是喜丧上的。再说喜丧的红布条也没听说用来这么绑身上的。
老岑没好气地说着:“赶紧绑上。这个是,应象!”
应象这个词,我知道。就是我们通常说的本命年穿红内裤一个道理。就是本命年出事的几率比较大,血光之灾之类的。不是说,本命年都会有血光之灾,而是几率偏大而已。为了降低这种几率,就穿个红内裤,表示,身上带红了,已经有血光之灾了,那就是已经应了这个劫。以后就不会再出事。这就是应象。那老岑让我坐在后座,在左腿上绑红布条,那意思就是,看看,我的左腿已经由血光之灾了,已经红了。这个劫,我已经在经历了。回想到当初这个关于应象的事,我再想到今天这个劫,童子尿解决不了,那就用应象来处理看看。虽然这种事,不是百分百能化解,但是这个几率还是有的。“应象!小漠!”我说着,“既然今天你这车子注定是要出点事的,那我们就来设计这场事故。”“还能这样?”他不疑惑地看着我。
我也不是神算子,能算准了,这车接下来要出点什么事,只能用常规事故猜测一下。
平时我们说的车子出事故,一般就是撞人撞东西上了。撞东西还好,应象而已,红内裤都能当血光之灾,那我在车子上弄点痕迹出来不就行了。至于那撞人,那类似于买新车时,必须要压过的红地毯。
惊喜吧,意外吧。4s店的红地毯还有这层含义,应象了血光之灾的象,以后就平平安安了。只是这大半夜的,我去哪找红地毯来给我应个象呢?
我这脑海里正胡乱想着的时候,小漠趴在座椅上,伸手到后座上拉过他的背包来。从背包里,翻找出一包烟,慢悠悠地点上。他平时并不怎么抽烟,都是一群狐朋狗友在一起玩闹的时候,会抽点,没烟瘾。
他还朝着我递了过来,说着:“别急,抽支烟压压惊。”
“你穿着红内裤?”他刚才趴着伸手过去的时候,衣服往上抽了抽,那裤子往下拉了拉,就看到了一个红边边来。
小漠听我这么一说,惊叫着:“你瞎看什么?我内裤都晒阳台上,什么颜色你没见过啊?”
别说,见过,但是颜色方面,没在意过。我猛地想到了用什么代替撞人的血光之灾了。我叫着:“别抽了,别抽了。你不是拿了很多衣服来吗?找个有红的,摆在前面,摆出个人型来。一会我开车压过去,就不是应了撞人的象了吗?”
“这也行?”他疑惑着。
“要不,你站前面,我轻轻撞一下?”
听我这么一说,小漠马上掐灭了烟:“那还是轧衣服吧。我去找。”
我看不到车,但是我能看到小漠。就看着,他在车子前面估计十米的地方,用他的一套短袖大短裤,给摆出了一个人型。那位置,正好合适车子转上车道。
“没带红的!”我喊了一声。
小漠也在那车道旁喊着:“我就这么一条红内裤!”
没办法,只能另外想想。“我包里有红布!”红白黑三种颜色的布,道师的必备装备呢。
小漠又跑了回来,还说着:“一会转车上车道,我来开。”
“你开也一样,往这一坐,就看不到车子了。”我说了。
小漠是送我一个白眼:“能听到!我开车反应比你强。”
行吧!他这话说得倒是正确的。所以就换成了我去摆红布,他上车做准备。我走到那人型衣服前,看看那姿势,怎么就这么别扭呢?就像网上说的那个早期的动画片《黑猫警长》里,那个螳螂新郎被吃掉后剩下的那身衣服。我把红布折叠成条状,摆在了那裤头上,就跟一条红腰带一样。
再一路小跑回到车子上,上了副驾,看看小漠,小漠已经放下了手刹。我赶紧说道:“等等,我能看到前后的车子,等一下,等到,前后都没车了,再走!”
这段高速并没多少车子,很快前后都变成了漆黑的状态。我说着:“可以走了。”
小漠把车子调到了自动挡,再一脚油门踩下,车子速度马上就提升了起来。他是老司机,就算速度升得很快,也能准确地让车轮轧过了那套衣服。
我着急回身看那衣服被卷起的模样,再转过头来,就在我们面前不远处,就是一辆小车的车尾灯!我草!小漠这车速,这么快就追上前面的车子了?
“前面有车!”我吼着。在我吼出的同时,他已经顺利地转到另一车道上了。我惊讶地看向他:“你看得到车子了?”
小漠勾起了唇角:“看到了!零子!你牛X啊!这就解决了!”
解决是解决了,但是之前那车尾灯,我被吓得心跳加速,冒冷汗了。渐渐的,要下高速了,路上的车子也多了起来。第一次感觉,看到这么多车子,原来也是一件挺好的事。
车子下了高速,我们就直接去往预定的酒店。等安顿下来,这早就过了饭点了,只能在这小镇上,找了一家还算卫生的夜宵店,凑合一顿。
小漠也饿坏了,一边大口吃着,一边问着:“刚才那种情况,衣服就这么丢路边了?”
“对!不能捡。”
“难怪我们在路上经常会看到那种洒落的衣服呢。”
“反正都不能捡!不管是不是处理事情的衣服,还是死人丢出来的衣服,在路边的旧衣服,都不要捡。”
“这么谨慎?那路边卖的那些衣服呢?不能买?”
我看看他,他是真不明白原理,才会这么想的。当初老岑把我带到身边,估计就是觉得我这样的家庭出身,能更容易听明白他的要求吧。要不就想现在小漠这样,老岑还不给烦死了?
我耐心解释着:“是衣服在外面过夜了,就很容易招惹那些孤魂野鬼。卖的衣服,到天黑肯定会收起来。就算是夜市的衣服,也会在人多的地方摆着,不会让孤魂野鬼有机会。以前我们村有个女人,神经病发病了,拿着家里的衣服,一路走出去,一路挂树上。等她老公忙完地里的活回来,发现人不见了,衣服也不见了,再去找。找到的时候,都已经是大半夜了。人带回来了,衣服留在外面一晚上,第二天才去捡回来的。我爷爷让他不要见了,那衣服不要了。男人不干,他们家穷,这么多衣服不要的话,也不甘心。不过着衣服捡回来后,他们一家人就开始陆陆续续生病。小的孩子,一个月后就没了。”
“没了?!”小漠那语气,那表情,我就知道是没听懂。我解释着:“死了!病死了!一家人都成了病号。男人得了肝病,救不了。女人神经病,半年后就走了,也不知道去哪了。家里还有一个老人,突然就瘫痪了。”
“那他们家不是过不下去了?”
“嗯,后来男人死了,老人接到爱心医院。家没了,就这样。”
小漠这人,衣服基本都是大牌子的,不过他衣服也多,丢了这么一套也无所谓。我们这一天也够累了,回到酒店,就直接睡着,等着第二天的走访。
拿着金子整理出来的那六个岑姓退休老人的资料表,我们来到了走访的第一户人家。那退休的老工人就住在小镇上,家里有着一栋临街的小楼。装修豪华,小楼门口停着的车子也不便宜。明钢集团退休的工人,一般都有点家底。
敲门,询问,那家人让我们在一楼等等,他上楼叫老人。我时间段,我就注视着他们家一楼正对着大门的那祖宗牌。
这东西,明南永南两市不大,叫法都不一样。我们叫祖宗牌,也有地方叫香火堂。上面的那个XX堂,能血缘追溯个上千年。我翻着手机对比着之前在申禾地区岑家那拍到的资料,再把手机伸到小漠面前。
小漠看了看,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不是这家人?”
“嗯,都姓岑,但是跟岑家村,不是一个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