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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漠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我身旁来，低声问着：“是这吗？”

　　我同样也问道：“是这吗？”

　　那老师说得有点尴尬，三个人都没有在听他的。孔韦回着我们的话：“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再走走？”小漠疑问着。

　　“行吧，再转转。”我们三个是一起转头看向那老师，对着那老师笑了笑。小漠说着：“我们再转转，看看这楼别的地方？”

　　老师笑眯眯地继续领着我们往下走。这么一转，就去了半个小时，走了整个楼。等我们再次回到一楼楼口的时候，我们三个都自觉地凑到一起，围成一个圆，几乎头碰头地商量着。

　　“是刚才那间吗？”孔韦问着。

　　我说道：“从视频上那女生上楼的路线来分析，应该就是那间。”

　　小漠说道：“但是里面环境完全不一样。”

　　“后期装修过。”

　　“不仅装修过，感觉空间大小都不对了。”

　　“不过看方位应该就是那间。”

　　我问着：“再去看看？”

　　小漠站直了清清嗓子，就发现我们这个圈外，那老师正伸长脖子想要听听我们在说什么呢。小漠马上说道：“老师啊，我看那间室场的窗帘真的太破旧了，我们去量一量，预算一下换窗帘要多少钱。”

　　“好的，好的。其实啊，这窗帘真的该换了。”

　　那老师带着我们一路向上，再次来到那室场。之前没有仔细看，这次跟着窗帘这个提示，我注意了一下窗子就感觉不对了。窗子的大小是跟空间成一定比例的。老房子和新房子，这个比例又是不一样的。但是现在这室场的窗子设计，总让人觉得，不太对。就好像，那后面应该还有一扇窗子。

　　这就是一直直觉，就是我们看多了房子的一只直觉。我皱着眉问着：“那后面是不是还有一扇窗子。”

　　那老师愣了愣，才说道：“好像是有的，但是那边已经封起来了。”

　　“封起来了？为什么？”孔韦比我积极。毕竟，那男人找到的是他。

　　“具体是原因，我也不知道。我接手图书室的时候，就已经是重新装修过的。”

　　我快步走向了那边那面墙，摸摸墙的手感，在摸摸另一面墙，那手感就不同了。新砌的墙刷第一遍墙漆和老墙面翻新的手感是真有差距的。眼睛看，可能看不出来。但是手摸还是能感觉到的。

　　“这墙的后面装修的时候，砌上去的。也就是说，这后面应该还有空间。”

　　我的话刚说完，孔韦就急着小跑过来，拍着那墙面说着：“你确定？”

　　这人是没手感，不懂这些门道。“确定！墙面手感不同，墙漆腻子的厚度不同，直角这，有很细微的裂缝。就算是手艺再好，这种拼接的墙面在连接处，也会有这样的细缝的。”

　　“砸墙！”孔韦比我们都急着，他四下看了看，就喊着：“老师，这墙砸了，后期装修的钱，我出了。”

　　“这，这不行啊。各位，那个，漠少爷，不是说，我们是冲着女学生来的吗？这真砸墙的话，这是不是我能决定的。”

　　我是靠门站好，双手抄兜，看热闹！这种事，哪用我去干啊。我是什么？我就是个司机加苦力。就像现在这样的，当然是人家孔韦和小漠上了。等到真要砸墙的时候，我就去抡大锤子就好了。

　　半个小时，他们只用了半个小时，就让学校高层同意砸墙了。到底是怎么谈下来，我也不是很清楚。突然觉得，小漠其实是很有做生意的天赋的。他爸要的把公司交给他的话，公关上，绝对不会有问题。

　　砸墙的活，也不是我去干的，学校正好有工地，从那边叫来了四个工人，花了半个小时，砸出了一个洞来，人能弯腰走进去

　　了。

　　那被砸出来的空间里，果然就跟我们在视频上看到的是一个色调了。灰灰的墙，还有着暗色的木头门，门上还上了一把生锈的锁。

　　因为砸墙的动作太大了，学校的高层领导都到了现场了。我也弄不懂谁是谁，只知道是领导就对了。

　　有个领导先走了进去，问着：“这里面是怎么回事？还有一间小的。”

　　这人估计是新调来的，要不怎么会不知道呢？另一个领导就说着：“原来后面还有一间当杂物室的。后来要翻修这里了，这个室场就没开放，这里也都锁起来了。”

　　我想明白了。为什么我们看到的视频里，那女生进了这室场看书，却没有一个人。因为那时候，这图书馆是准备翻修了，这里是不开放的。但是她是怎么进得来的，这就不知道了。他们死在里面后，并没有人知道，后来的人，直接就上了锁，砌墙封了起来。他们就被永远的封在里面了。那么那U盘的怎么出去的？这个问题还要继续研究研究。

　　“打开！打开那房间看看！里面！”孔韦激动地挤进去。他本来还想着自己上手的，但是突然感觉自己估计要说漏嘴，还是闭嘴的好，就又往后面退了两步。

　　新领导也很好奇里面锁着什么：“既然要封起来，那还锁着干嘛？打开看看。”

　　拿着大锤的师傅进去了，“哐当”就这么一下，那挂锁就被砸开了。我不急着进去看着热闹，里面的味道，估计并不好。就算以为内时间的流逝，那味道已经散了很多了，但是我还是能从那淡淡的味道中确定，里面，有死人！

　　新领导先进去的，接着就“哎哟哟”地跑了出来。接着就是那老师也进去了，孔韦和小漠也跟着进去了，小漠是直接几步跳到我身旁，说道：“你不进去看看情况？”

　　“进啊，一会，等气散散。”

　　小漠瞪着眼睛看着我：“你也不提醒我一下。”

　　我就冲他笑笑，那边新领导已经在打电话报警了，我这才往里走去。里面的房间的窗子是用砖封起来的，这大白天的看去，也是很昏暗的。我从包里拿出了手电筒，照了进去。

　　因为之前看过视频，算是有点心理准备，一眼就看出了那地上的两具尸体，那应该就是视频中的女生和拍视频的人。

　　不对！那男人说他弄出U盘，就是想要有人来带女生出去。女生被困在这里了。但是他为什么能出得去？还跑到孔韦身上去了。一些特别死法的人，房子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道结界，他们走不出去。就像死在电梯里的人，就只能永远呆在电梯里，永远走不出去一般。

　　但是那男生是出得去的！这就说不通了。

　　我蹲下身子，从包里拿出几张纸钱，用纸钱垫着手，捏了捏那尸体的关节，基本上已经完全腐化了。尸体至少也有五年以上。也许更长时间。那应该能找到之前的人来问问的。

　　“哒”我的手背被轻轻敲了一下，我浑身一僵，因为敲在我手背上的，正是那已经散架的男尸的手掌。那手掌本来还是虚虚连着的，这么一落下来，敲在我的手背上，就全散架了。我的呼吸都僵了一下，两秒钟后，没有看到任何反应，这应该就没事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跟我我个手，感觉我找到了他们？这种感觉就不必了吧。我轻声说着：“回来了？她能离开了吧。那就各走各的道！”

　　察警过来了，自然就没有我们待在里面的机会。我们几个被察警问了两三遍经过。还是一个胖乎乎的察警，几次问道：“为什么你们要来这里？还要多次看那室场？还提出要砸墙？总有个理由吧。”

　　孔韦哭丧着脸：“大哥啊，我都说了三遍了。我们是看到一个视频，那视频就是杀人的经过，我们才找到这里的。”

　　“那视频呢？就那个空U盘？”

　　“大哥啊，你们那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人才吗？帮忙恢复一下？”孔韦都快要哭出来了。

　　我说着：“我们最多就是巧合发现的人。就那死亡时间，我们几个都还是高中生，也不在这读书。怕什么？”

　　这么一忙活，就足足忙到了天黑。察警这边也查到了死者的基本信息。虽然人家不应该告诉我，但是牵扯到孔韦和小漠这种明南市排的上号的二代，他们还是能打听到消息的。几个电话来，就知道基本情况了。

　　女死者叫小兰死于头部伤，男死者叫雷xx，死于中毒。两人之前是恋人关系，后来在学校里失踪。

　　他们的家属刚过来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能离开了。孔韦还急着凑到我身旁来，问着：“零子，零子，你帮忙看看，那鬼还在不在我身上。要是他还在，我们要怎么办？”

　　“不在了！放心吧。”

　　“你都没正眼看看我，你怎么就知道不在了呢？”

　　小漠笑道：“他能正眼看看我就不错了。你一边去吧。说不在就不在，哪来这么多废话。”

　　我没有跟他们打闹，而是走向那边哭着喊着女儿的中年女人，在经过她身旁的时候，低声说道：“你女儿被那男的扣着呢，找师傅处理一下吧。”

　　“什么什么？”她急着问的时候，我已经快步走向了小漠的车子，率先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