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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我和小漠就打算先回去了。
盘扣男在车门前拦住了我,低声问着:“你身上跟着一个小鬼?”
我朝着他笑笑,说着:“吴顾问,下次我找到好东西,再来换你的故事。”
小漠也很有眼色的按了喇叭,从车上探出头来说着:“走啦!上车!”
上了车,我大手一挥:“走!金子家!”
“喂!我说零子,你不会真的把我当你的司机了吧。”
我噗嗤一笑。今天我心情好,凑他身旁就说道:“你要是司机,得给你租车的钱和开车的钱。我开没钱给你。”
“切!白嫖!”
回到金子家,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了,我和小漠那是吃饱了回来的,也就没凑过去,直接拿着那些相片开始捣鼓着。
等金子吃饱饭,啃着水果过来的时候,相片已经传到了她的笔记本上了。
这种东西,算来是金子的专业,所以她也很快就上手了,通宵帮我们做出了高清的复原图。
等到早上,我从外面跑步买早餐回来的时候,她从房间了打着哈欠走出来,说:“我先去睡觉了,我就不吃了。图我发给我老师去了,等他那边的结果。”
“姐,你一晚上没睡就忙这个?”
“啊!要不你们都以为出图很容易啊,就你们乱七八糟的那么几张相片。我花了多少脑细胞才把它们拼凑出完成的一个物体的。等着吧。”
接下来几天,我和小漠终于能搬回他那样板间去住了。因为他爸出差去了,他哥看小漠不愿意帮忙抢物业的主权,就自己上手,这正闹着呢。也就是说,没人管小漠了,小漠怎么玩,怎么作都不会有人来说他一句。
我们搬回来住的第三天,就收到了金子那边的回复了。她的老师,那个老帅哥,回了一篇论文来。就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们这群人,都没什么文化。估计那些术语也就金子看得懂,我们就看了也结论。
结论就是,那拼出来的球,跟他当初出图的那个七窍玲珑球,应该是属于同出一人之手。就算不是同出一人之手,那也应该是跟他学习的,相似度非常高的那种。
我还拿着手机,给金子发了几条信息,问她那些术语是什么意思。她的回复是:“我也不知道,知道那东西跟你弄丢的玲珑球是同一脉的就行了。零子,那是不是说,我们家祖上,其实跟岑家有点关系。要不他们为什么把这个玲珑球给了我们家呢?这种东西,应该算是挺厉害的法器了吧。”
我捏着手机,坐在小漠家的沙发上,抿着唇,耳边是小漠玩游戏的声音,他用脚轻轻踢了我几下,问着:“你还来不来?”
我终于回过神来,才回复着金子,说道:“姐,其实那玲珑球一开始里面是有个小鬼的,岑家的小鬼。说是太爷爷路过的时候,收在里面的。但是现在竟然说那个七窍玲珑球就是岑家出来的东西的话,那估计,我们家族流传下来的内容有误。”
“查族谱!”金子那边很快就回复了我。
就查族谱这事吧,我和金子都是正经继承人,这方向应该是没错的。我就跟小漠说着:“不来了,我谈点事。”
关于我们家族的族谱,最近一次修订,是在我还没回家的前一年。所以那族谱也没我什么事。但是金子不同,金子老爸作为长子一脉,金子是没什么本事,但是姐夫哥厉害,在家族里说得上话。我估计,就这发展形势,以后我们这代人都老了,姐夫哥能是家族里最有威望的老人家。
所以,在修族谱的时候,主力军是家族里的几个老人加上金子和姐夫哥。
听我爸说,之前是老人家起草了信息采集表格,金子印表格,姐夫哥走了全族,一家家发表格。再收集上来,由老人家编写族谱。金子和姐夫哥跟着老人家去做了后期走访。
再接着就是第一次成稿,交给金子整理,输入电脑。这工作,大家别以为就是码码字,那是要把各种方言,繁体字,异体字,全弄成合格的现代汉字。就这一点,我估计我们全家族能做成的,也就他们夫妻两。很多字,我们都看不懂,只有姐夫哥能看明白了。
后期走访这活,也奠定了金子和姐夫哥在我们这一代中的位置。所以家族里很多老人家会比较给姐夫哥面子,我则是他们眼中那叛逆害死族人的祸害。
确定了下一步行动,我就跟金子直接约了回老家查族谱的时间。我们说的查族谱,并不是拿着一本书翻翻看看就完事了,我们要找到族谱上关于那七窍玲珑球的记录。最好能找到那个球的来历。
周末,小漠没什么事做,就跟着我们一起回老家了。姐夫哥自然也一起去了。
开的是姐夫哥的车,车上放了很多水果礼物。金子就是死要面子,每次回来都要用礼物来刷存在感。
以前我就是这么觉得的,这次跟着他们的车子回来才明白,金子根本不乐意这么做,而是姐夫哥强烈要求她这么做的。不仅要准备给血缘关系亲近的几个叔叔家准备礼物,还要给家族里孤寡的老人准备礼物,还特别给家族里年纪最长的老太太准备礼物。哪怕我们家跟那老太太的血缘关系要往上数个六七八代,他都不能含糊的。
金子一家家送去礼物,姐夫哥和我爸就在厨房里忙着今晚请客的一桌子饭菜。我就带着小漠去了我们家祠堂。
进了门,点了香,我拖着声音给祖宗牌位鞠躬,说着:“各位太太,太爷爷,爷爷,你们要保佑我这次能找到有用的信息。太爷爷,你也真是的,那七窍玲珑球,估计根本就不是我们家的东西吧。你到手了,也要交给个底啊,看看现在我们两几个晚辈查得灰头土脸的。那东西要真的岑家的货色,那就不好说话了。毕竟当初是人家岑家的人指名要买回去的东西。我们家也没立场不给吧。啧啧”我摇摇头,“这事闹的!”
小漠就坐在了太师椅上,笑道:“你这么说,也不怕你们家祖宗出来打你。”
“他们要的出来了,正好,跟我们一次说清楚。那东西要真是岑家的,那就成了岑家的家务事了。那我们到底还找不找!真不找了,以后可别说我不孝顺。”
说着话,我打开了供桌下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我们家的族谱盒子。金子办的事,一本族谱设计得跟精装辞海一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家出过什么大人物呢。就一群农民兼职道师的人。
捧着厚厚的族谱回到家,陆陆续续也来了一些宗族里有威望的老人。菜也摆上了,不看就知道不是我爸妈的手艺,这完全就是姐夫哥弄出来了。
那就很合小漠的口味了。小漠也来过我家几次,都很熟悉了,直接端碗就吃上了。
姐夫哥拿出白酒,就给几个老人家都满上了。接下来,这酒桌就是他的战场,他的发挥空间。
至于我和金子,还有捧着饭碗的小漠,则在一旁翻着族谱,找到太爷爷那页。
太爷爷作为我们家族比较有威望的道师,有着很详细的记录,甚至有专门的两页纸来记录他生平大事。
例如,太爷爷中年丧妻,没有再娶,对亡妻一往情深。还有什么,他做法事后,百日内必有反噬,轻的感冒发烧,重的断胳膊断腿。还有什么,走山点了什么什么样的宝地。
“这里!”金子指着其中一段。上面记载着,太爷爷外出走山,回家后,把一个七窍玲珑球上供祠堂。
小漠咬着筷子问着:“之前都没说他有玲珑球,这里写他带着玲珑球回来,就直接放祠堂里了。就这逻辑,我估计那玲珑球,真不是他自己的。”
金子看看我们两,说道:“这段话是老版的族谱上,照抄来的。真假我可不负责!”
再看看姐夫哥那边的进展。我一直觉得姐夫哥是个神奇的存在。他一个上门女婿能混成这样,本身就是一个神奇存在了。只见他笑呵呵地,跟那些老头子推杯换盏,猜酒拳喊得那叫一个入乡随俗。
话题扯着扯着,就扯到了太爷爷这了。
其中一个年纪最大的,我叫太太的老头,就是太太爷爷,不过他也就是辈分高,能活到现在,年纪比我爷爷都小。那太太抽着姐夫哥给我外国烟,说:“那个玲珑球啊。你们是帮零子问吧。”
姐夫哥笑道:“自己家的玲珑球,没帮他问。我问的!”
要是说是帮我问的,估计这些老屁股没这么好说话。但是如果是姐夫哥问的话,那似乎就好说了。
老头斜着眼睛打量我几眼,说着:“你以前也不关心这些事。金子就算现在学了,她以后也不可能给死人看坟地去。你问这个干吗?”
姐夫哥继续笑道:“太太,”他把酒杯往那老头面前轻轻拿起又放下,“喝酒!喝酒聊天吹牛,总行吧。我来你们家这么多年了,跟着金子上了族谱,跟我说说家里祖宗,还不行吗?来来来,我们碰一杯!”
姐夫哥这公关能力真不错,那老屁股一杯酒下肚,开始给我们讲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