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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眼明失声惊叫着,两位女人就像中了定身咒,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而我的头发已是根根竖起,就算有鬼也好,我也要亲眼看一看。
就在鸡眼明惊叫声中,我迅速转过身,手电的照射下,除了远处的石壁以及一条暗河,哪里有什么鬼。
我那疯狂跳动的心总算变得平稳,可我仍是很相信鸡眼明,因为他的表情可并不像装的。这就让我有些不解,他们三人全都目睹了女鬼,为什么只有我没有看到,难道这个女鬼故意在躲避我。
鸡眼明仍是处于惊惧中,为了能使他顺利出来,我只能使出阴招儿“鸡眼明快跑,鬼就在你的后面。”我这么一喊,鸡眼明方寸大乱,哪里还顾得上疼痛,很顺利的爬了出来,重重摔在地上。
狗急尚且知道跳墙,人在危难之时自然可以激发出体内的潜能,这就好比一位身临险境的书生,原本是手无缚鸡之力,关键时刻却能力拔山兮。鸡眼明正是达到一定的恐惧,所以才爬出了洞穴。
“喂,你还活着吧!”
鸡眼明揉了揉肚子,霍然起身:“老卫,有仇不报非君子,你等着。”
我一脸的无奈:“方才若不是我救了你,估计还得卡在那里,你该谢我才对。”
鸡眼明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没办法,我们就是这样,若是不斗嘴反而有些不习惯。别看嘴上虽然强硬甚至什么话都敢说,但是有一点,说归说,闹归闹,咱们谁也不会往心里去,友谊反倒是更牢固。
好在鸡眼明并无大碍,只是肚皮划破了少许。
经过这段小插曲,咱们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鬼也好,神也罢,想要逃避怕是行不通了,必须鼓起勇气去面对。
我拿着手电四下望去,除了一条地下暗河就是散落在岸边的无数枯骨。
“鸡眼明,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冷月一直为此事耿耿于怀,也总想弄个明白,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就是那个女鬼,穿着白大褂的女鬼。”
我从冯若琳颤抖的手可以看出,她很害怕。这也难怪,像这种荒诞诡异的事情,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若说不怕难免有些自欺欺人。为了缓解气氛,我傲然一笑:“管它什么鬼神,咱们一身正气又怕得谁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鸡眼明咽了口唾液,粗着嗓音道:“老卫说得对,下次明爷再见到那个女鬼一定要问个清楚,这神出鬼没的吓唬谁呢?”
冷月冷冷道:“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怎么可能害怕什么鬼怪。”
冯若琳也是壮着胆子:“见鬼杀鬼,遇佛杀佛。”
我的一句话瞬间带动了气氛,他们三人也彻底克服心中的恐惧,在自信面前,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完成的。
地上这些枯骨身着铠甲,旁边散落着弓箭和长枪,我从这特殊的铠甲看出了端倪,这和古时候汉人的盔甲完全不同,看起来更像是西域铠甲。
我第一个想到了西域三十六国中的大月氏,按照史料上记载,这些兵器和盔甲完全符合大月氏这种游牧民族。
“老卫,你盯着死人还能看出生路,快想想办法离开这里。”
鸡眼明说话之时猛吸了口凉气,将衣服卷起露出血淋淋的伤口。
“这点小伤应该还挺得住吧!”
鸡眼明瞪了我一眼:“肉长在我身上,离你的心可是大老远。”
我燃起一根香烟,拿着手电四处照了照,确定这里没有留下去的价值,只能将目光转移至地下暗河。
这一照之下竟然照不到头,这条暗河的长度可想而知。
水往下流,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既然这里有暗河,只要咱们沿着暗河游去就一定会离开这里。
我俯下身捧起冰凉的河水,先是洗去脸上的灰尘,回头望向冯若琳等人,只见他们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我笑着问道:“你们不想出去?”
“有什么办法可以出去?”
冯若琳一脸沮丧,在她看来,这里可不是什么墓穴,四周都是坚硬的山石,即便插上双翅也不可能离开这里。
鸡眼明仰卧在岸上,故意提高了嗓音:“真要想离开这里,咱们只能学愚公移山了。”
冷月反问:“三哥,莫非你有办法离开这里?”
我刻意卖了一个关子“如果这里没有出路,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三人同时望向枯骨,这才恍然大悟,既然古人可以进来,那就说明这里有出口。
我问鸡眼明还想不想出去,这小子手捂伤口连声应着,早把刚才那一幕忘之脑后。短暂的欢喜过后,鸡眼明问道:“老卫,你说的出口在哪里?”
我笑着指了指地下暗河:“水往低处流,只要咱们顺流而下,必然会重见天日。”
鸡眼明眉头一皱:“不行,这样万万不行。”
我这句“水往低处流”可是提醒了冯若琳和冷月,她们来到河边先是照了照一望无际的地下暗河,这就像黑暗中的一只巨兽,正在张口等待着送上门的美味。
没有人知道这条暗河到底藏着多少凶险,先不说流往何处,谁也不知道水下有没有攻击人类的水生物。
这条看似平静的地下暗河常年处在黑暗中,就算生有一些不为人类所知的生物也很正常,倘若贸然下水,很可能遇到危险。
“老卫,你怎么断定这里就是出口?”
“除了这里,还有路吗?”
鸡眼明挠了挠头:“不行,这水里万一钻出什么毒虫猛兽,咱们岂不成了瓮中之鳖。”
我也曾想到这点,像这种地下暗河久居黑暗,确实有可能滋生出不为人知的物种,可是与其在这里等死,还不如冒险一拼。
鸡眼明的一番话和冯若琳也是不谋而合,以目前处境,只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因为除了这条暗河再没有出路。
我率先跃入冰凉刺骨的暗河,水深已达到腰部,向前行了几步仍是如此,我朝着岸上的三人喊道:“快下来呀!”
冯若琳一个猛子扎入水中,出水之时甩了甩长发,这个动作甚是撩人,而我也是痴痴如醉。由于她的外衣也被我点燃,现在只剩下贴身内衣,这件白色内衣经水一泡紧紧粘在身上,那盈盈可握的蛮腰瞧得我心跳加速,一股致命的诱惑悄然袭来。
我没有见过洛神,也无法形容洛神的美,但是眼前的冯若琳却是光芒四射,毫不夸张的说,如果不是及时的转移视线,我这不争气的鼻子肯定会流血。
河水明明是冰冷刺骨,可我的身上却是燥热难耐。
“老卫,这水凉不凉啊!”
我慌忙应了一声:“很热。”
鸡眼明在岸上开始犯了愁,若是没受伤还好一些,入水以后全当做洗澡了,毕竟这一路也是灰头土脸,能洗个热水澡也算是解乏了,可肚子上偏偏受了伤,若是再经水一泡势必会发炎,搞不好再来个感染啥的,那可有罪遭了。
随着冷月轻盈的跳入水中,鸡眼明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小心翼翼下了水,这刚一下水顿时传来一阵寒意,忍不住打了一记寒噤:“老卫,你他娘的敢耍我,瞧我不揭了你的老底。”
我被鸡眼明这么一骂才顿时清醒,这河水明明就是冰冷刺骨,我方才怎么顺口给说成很热了。
我承认,我是个君子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像这种条件反射还是避免不了。
鸡眼明冲着冯若琳说道:“冯大法医,你看看自己有没有什么损失?”
冯若琳拂了拂湿漉漉的长发:“我能有什么损失?”
鸡眼明嘿嘿一笑:“方才我可看得清清楚楚,老卫那双眼睛盯着你瞧个不停,而且还是上下的瞧,这小子估计是没安什么好心。”
冯若琳闻得此言打量着身体,这才发现湿透的内衣贴在肉上,由于是白色,近距离可能会看到自己的身材,不过这也没什么。
我的脸很热,忙开口骂道:“你他娘的瞎说什么,再说了都穿着衣服,有什么好看的?”
鸡眼明嘿嘿一笑:“你看看,终于不打自招了,原来卫少爷还有更大胆的想法。”
冯若琳也觉得很怪,怎么能冒出这句话,难道自己不好看么?不过一想到心上人偷看自己,不怒反而是暗暗欢喜。
我知道鸡眼明这是在报复,说出这句话时也没考虑后果,正准备迎接冯若琳的愤怒时,我耳边竟然出现了幻觉,那个敏感的声音牵动了我的神经。
作为一个接受过专业射击培训的人来说,对枪声是非常敏感的,随着连续不断的枪声,我这才确定不是幻觉。
“枪声,这是枪声,咱们终于快要出去了。”
鸡眼明听到枪声也是兴奋过度,哪里还顾得什么伤口,而是直接顺流而下。
我判断出了枪声的位置,确实离我们不算太远,但我并没有高兴,因为枪声是从高而下传来,咱们处在地下,仍是无法出去。
既然听到了枪声,就说明上面有人在交战,而且人数也不少。我又想起了保长和戴帽子那伙人,难道交火的正是他们?我仔细听着枪声,喃喃自语着:“南部十四和毛瑟手枪,是了,是他们。”
“天佑,咱们快跟上鸡眼明吧!”
我回过神时才发现,身边只剩下冯若琳,鸡眼明和冷月的身影已变得芝麻大小。
咱们两人趟水行了一阵,最后实在是太深,只能顺流游去。
刚入水时还觉得水凉,时间一长也不觉得水有多凉,反而接受了这个温度,这就和冬泳这个道理差不多吧!
在我国北方,总有一些冬泳爱好者,冒着零下二三十度的严寒下水游泳,但是有一点,熟悉冬泳的人都知道,人在下水之前要逐渐适应温度,刻意往身上擦着雪块甚至是冰块,适应温度以后,下水就不会觉得寒冷。
我们也不知游了多久,冯若琳从防水包里取出手电,朝着四周照去,除了凸出的岩石什么也没有发现,这就好像一处天然的溶洞,那些石头奇形怪状,有的像把高悬的利剑,有的像狰狞的怪物。
我对冯若琳的背包很感兴趣,索性将口中的勃朗宁手枪放下:“你这个背包哪里买的?”
“总之不是国内。”
“把我手枪放在你那里吧!”
冯若琳接过手枪放在包里,朝着我讪讪一笑:“怎么样,枪的味道还好么?”
我无奈的吹了吹湿漉漉的刘海,原来这小妮子是故意让我叼着枪,可能是对我的惩罚吧!毕竟我这人秉性耿直,不会花言巧语。
咱们两人又向前游了一阵,水流忽然变得湍急,前面的鸡眼明和冷月已被冲得不知去向。我紧紧抓住惊叫中的冯若琳:“别怕,只要在水中,就算从三十米处跌下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冯若琳居然在水中将我抱得紧紧,如此一来只能顺着水流向下而去。
水势湍急,想要稳住身子根本就不现实,下落之时只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就像是离开了水面。
正如我判断的一样,水势之所以如此汹涌,那尽头处就像是一个瀑布,我们正是被水流从高处而强行推了下来,感觉坠了很久才重新入水。
我和冯若琳从水底潜出,感觉浑身的骨头散了架。
这里的水流比较平稳,也没有先前那么冰凉刺骨,隆隆的水声震得耳朵有点儿疼痛,为了远离这个区域,我们又向前游了一阵,总算远离了那阵噪音,这时才想起冷月和鸡眼明。
冯若琳打开了手电四下照去,四周仍是怪石环绕,只不过空间大了很多,尤其是头顶,足有二十米高。
我从未见过这么大的溶洞,一时间也在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天佑,冷月他们好像在前面。”
我顺着光线望去,果然看到水中有两个蠕动的人头,咱们正准备加速追上二人,只听得一阵“哞哞”的叫声,这个声音就已经告诉了咱们,这里有生物在活动。
“怎么会有牛叫?”
我抢过冯若琳的手电,朝着声音处照去,牛叫声越来越大,石壁上居然伏着一只怪兽,这个怪兽生有耕牛的头颅,蛇的身子,鱼的尾巴,最令人感到惊奇的是,背部还生有一对儿翅膀,羽毛则是长在肋下,鱼不像鱼、鸟不像鸟、牛不像牛、蛇不像蛇。
冯若琳发出一声惊叫,双手搂住我的脖子:“这……这是什么东西?”
关于这个怪兽,我还真就有些了解,那是在一本古书上曾有幸看到过关于它的记载,这种东西叫鯥(与路同音)鱼,喜欢生活在离水不远的山上,冬死而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