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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乾芝,再过几个月,我准备和白牧成亲了。”
“什么?”
他的脸色一变,蹭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我感觉周围的空气也跟着降了好几度,幸亏刚刚喝了酒,身子热,不然一定会抖。
我将手里酒喝下,开口道,“前些日子,我回白水村了,上回小阳历年,白牧也见过阿妈了。他之前对我下过聘礼,本来就订过婚。我们彼此也都喜欢,等我阿爸的丧期过了,我们就成亲了。”
“啪!”
李乾芝把杯子摔了。
“你干什么。”我吓了一跳,一下子来了脾气,也一下从凳子上站起,不服气的盯着他。
“我干什么?”
他哼笑一声,明明是笑的,眼中却冷得很,“你前一刻才跟我说,知道我的情义,下一刻又跟我说,你要成亲了。
我想干什么,是我该问问你吧,姚红叶,你想干什么?我的心就这么不值钱,你轻描淡写的说你明白,然后,又马上可以丢弃吗,你把我当什么?”
我酒量是不行,四杯烈酒进度,有点晕,也有点气。
“我并不是丢弃,而是从一开始就跟你说过,我喜欢的人是白牧,你对我的情意我知道,也很感动,可是我心里已经装了别人了,装不下你。
你现在是临山县的宪兵队长,县里的好姑娘一抓一大把,漂亮的俊俏的,你想要什么样的没有,何必就一根筋的纠结我?”
李乾芝更气了,“什么叫我一根筋,你第一天认识我吗?我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吗?别人再好都是她们的事。我李乾芝认准的事儿,什么时候轻易改变过?”
他声音有点大,我的脾气也更大了,“你改变不了,难道别人就能改变了?我心里全是白牧,跟他成亲是板上钉钉的事,这事是定了的。”
“定了?” 李乾芝突然笑了,“口头定好的事多着了。不到最后一天,谁也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也告诉你姚红叶,不管你心里有谁,最后和你在一起的一定是我。
就因为我确定,最后你肯定是我的女人,所以才一次次的容忍你在我耳边胡说八道,也容忍了和那个白牧公平竞争的君子协议。
今天的话,我就当做你从来没说。姚红叶,你就把心放在肚子吧,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和那个白牧成婚了,你只能是我的女人!这辈子是,下辈子也得是!”
他啪的一拍桌子,捞起酒壶,把壶中的烈酒全灌进嘴里,然后长手一甩,酒壶“啪”的一声摔的粉碎。
拿起制装的帽子,他转身就走,宽大的披风带出一阵碎风,满满凉意。
我气的不行,特别想手里的杯子甩出去,忍了半天,终于忍住了。
李乾芝,他就是个听不懂话的犟驴,是个混蛋,是个自负的二傻子。
气死我了!
今天,我本来是想借酒劲儿,把我们的关系处理一下的,可是瞅瞅他那个态度,还说什么,我就是他的女人,这辈子是,下辈子还是?
我呸。
谁是他女人!做梦去吧,我就是白牧的人,谁让他允许了!
在心里骂了一会儿,我解气多了,把酒放回桌子上,我赌气的坐回椅子上。
喝多了烈酒,风一吹,头炸裂一样的疼,而且还有点恶心。
阿晧赶紧跑过来,似乎想帮我揉揉头,手伸到要半又缩回去了,转身看一眼小月,他赶紧蹲下收拾地上的碎片。
小月可能见我脸色不好,犹豫了一下,才凑过来道,“红叶姐,要不,我扶你回去睡?”
我嗯了一声,她赶紧扶着我回房。
没过一会儿,她给我端来了一碗蜂蜜水来,我喝了也还是觉得头疼,就这样折腾了半晚上,天快亮我才睡。
我才没睡多久,曹盈盈就来了。
她急吼吼钻到我房里,一见我就道,“姐,你怎么还在这儿睡,不好了,昨天晚上,李小四把白牧的医馆给砸了。”
“什么?”
我蹭的一下做起来,一张口才发现,嗓子昨天喝多了酒,略有哑。这种情况肯定不能再上台唱戏了,我赶紧让小月给我去师父那告假,让他今天别给我拍戏了,然后穿了衣服就跟着曹盈盈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急问,“砸什么样了,白牧没事吧?”
曹盈盈一下就笑了,“真是看跟那边亲了,你怎么不问问,你的李小四怎么样了?“
他去砸的医馆,他能怎么样,还有,什么叫我的李小四,跟他很近吗?
看我表情不对,曹盈盈也不卖关子了,这就道,“白牧没什么事儿,昨天晚上那个李小四也不知道串了哪根筋,跑到花楼喝了好几坛子酒,然后就去了医馆。
晚上的时候医馆没人,他就弄了个凳子,进去一通乱砸。把医馆的邻居砸醒了,以为是贼呢,就报了官。
晚上宪兵队那边没人,接手的是那个叫赵大光的,那人看着嘻哈,却是一个喜欢和稀泥主。他把李小四扣住了,非让医馆那边的人过去说不追究了才肯放人,可是白牧的医馆没有人啊,没办法,我就过来找你了。”
我停住脚步,问她,“你的意思是,你是过来找我去捞李乾芝的?”
曹盈盈点点头,“对啊,白华堂没有人,我肯定得过来找你呀。
你的那个白牧平日里口碑很好,李小四砸他医馆,惊动了不少百姓,很多人都在宪兵队门口看热闹呢。李小四现在毕竟是我爸的干儿子,这事情闹大了,谁也不好看。所以我就赶紧过来找你了。”
我有点生气,白牧不在,李乾芝砸了他的医馆不说,还得让我过去捞人,这什么事啊……
凭他昨天的态度,我真不该去。
曹盈盈似乎看出了什么,凑近了我问,“姐,李小四平日里虽然脾气不好,但也不是个爱冲动的,姐,他砸医馆,不会是因为你吧?”
我没说话。
她一脸了然,搂着我肩膀道,“你到底跟他说什么了,他给气成这样?你不知道,他喝了可多酒了,现在还躺在宪兵队没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