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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饭，一桌子好菜，却吃的好难受。
出了馆子，我也不想在逛，就直接往吴家方向走。也不知怎的，走了一会儿，竟然走到一家花楼门口。
家花楼比昨天看到的万花楼要大很多，高头排面石狮子，门口的姐儿，也都是漂亮，他们在门口笑着闹着，看起来风情万种。
可若不是这世道，好人家的姑娘，谁会愿意做这种生意。
“别担心，会有办法救人的”白牧跟上我，开口道。
“哼，他能有什么办法帮你。”李乾芝有点不屑。
“他没有办法，难道你就有吗？”我被说的有点火大，直接噎了回去。
李乾芝的脸瞬间更黑了。
就在这时候，街尾传来一阵喧哗，一队骑着高马，穿着统一制装的队伍打马跑过去。
是宪兵队。
在来临山县之前，我觉得，民兵他团已经很威风了。有着统一的着装，都配着武器。看到宪兵队我才知道，正规队伍，就是正规队伍。
想想，之前曹盈盈还逗我，说哄好了李小四，他没准会帮我来县里强人。如在看来，就算他真有心这么做，怕也碰不过人家。
没办法，世道就这样，谁都拳头硬，谁就有权利。
我回头看了一眼李乾芝，他正看着我。似乎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一般，他顺着我的目光瞟了一眼街尾，我以为，他会像之前那边，不屑的哼一声。
但他没有。
他只是眼神深了一下，随后，就像没发生过一般，背着手往前走。
将我和白牧都送到吴家门口后，他一句话也没说，转身走了。
而直到，白牧将我送回房间门口，然后曹盈盈过来找我一起吃完饭，再次提起李乾芝时，我才想起，我竟然没有问，他为什么来临山县。
“红叶姐，哈哈哈，他没说为什么来吗？”曹盈盈笑着。
“没有。”我摇头。
曹盈盈搂着我肩膀，凑近道“姐，也不知道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整个烟溪镇，谁不知道，你是李小四拜过堂的女人，你就这么大张旗鼓的，和另一个男人来了临山县，是个男人都忍不了，以李小四平时的脾气，他竟然只是追来了。你们见面后，竟然还能好好的吃顿饭，可真是稀奇了。”
“可是，我俩拜堂的事，那是假的，这你是知道的。”我有点急。
曹盈盈道：“姐，这事咱俩已经说过了。假拜堂的事我知道，你知道，大家也都知道。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认不认，就是另一回事了，人家李小四，心里是认这个事的。”
“姐……”曹盈盈叹了口气，问我：“姐，假如有一天，有一把枪放在中间，李小四和白医生两个人，只能活一个。你选谁活？”
“我当然……”
我当然是选白牧了。他是跟我下过聘礼的，而且，我也是喜欢他的。我和李乾芝就是假的。
虽然，在我对白牧误会的时候，我和他关系有点不一样，但那绝对不是喜欢。
我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我没说出来。
曹盈盈也没有再问，只是拿起一块糕，一边看着我，一边乐嘻嘻的放进口中。
这时候，面对这个假设，我的答案是那么坚定。
可是我无法想象，就在不久的将来，当那个总是黑着脸的李小四，奋不顾身的追着我跳了万妖崖，当那个臭着脸的李乾芝奋不顾身为我挡下一颗子弹，当我知道了很多很多事后。真的有一把枪，放在他和白牧之间，让我选择时，我却痛苦万分。
假如，一切只是现在，该有多好。
当然，这些是后话了。
和曹盈盈吃过饭，我才想起，已经一天没见到陈老道的影子了，我心里惦记着那个灰色东西的事，就赶紧去房间找他。谁知道，这个不靠谱的臭老道竟然今天一早就走了。他让丫头给我留了口信，说有事出去一趟，明天回来。
就这样，日子过了一天。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吴家鑫萍小姐醒了，和之前一样，她醒过来后，一点也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
“白医生，怎么样，看出究竟是什么原因了吗？”
白牧看过诊后，吴老太爷等人就围了过去。
他沉默了一瞬，开口道：“老太爷，萍小姐身体一切正常，我暂时只能开一些安神凝神的药，慢慢调理。”
言外之意，就是他暂时找不出原因。
吴老爷子的面色明显沉了一分。曹盈盈这时候开口道：“老爷子，您有没有想过，小姐这病，是撞了什么脏东西了？”
管家叹了口气道：“不是没怀疑过，但是有能耐的方士术人也找过不少，但是大师们都说，这吴府干净的很，半点脏东西都没有。”
管家挥手，有人将我们送回院子。
我心里惦记着事，晚饭也没怎么吃，陈老道说第二天回来，可是过了两天都没见人影。
这期间，药吴小姐虽然一直在吃，吴家人对我们的态度确是不如之前好了。
我也问过白牧，他说，吴小姐的病，他暂时没有办法。
治不好吴小姐的病，就没有办法开口说救人的事。
不提这事，这趟就白来了。
每过一天，就好像在一个循环里，兜兜转转破不开。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陈老道回来了。
“丫头丫头，你看我把谁带来了。”陈三炮一把推开我半掩的门。
“师傅你怎么来了？”他身后跟了几个人，分别是我师父，师娘，还有张家俩兄弟。
陈老道嘿嘿一笑：“他怎么来了，当然是我请过来的。”
“一会儿我就去找那吴老爷子说道说道，说他家闺女的病，是妖灵作祟，我能把这妖灵捉了，但是最少五百块大洋!”
“妖灵？”就是之前那团灰色的东西吗？
“对。”陈老道点点头：“这可是个邪性东西。老夫我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见。”
“那，那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我诧异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