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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从虚空里出来,看到被定住的和尚忍不住说他:“我说你是不是傻,她人呢?”说着将布袋子从和尚手中拿了过来,依旧系在自己身上。
和尚活动之后懊恼不已,连连叹息:“到嘴的鸭子飞掉了。”
万里云从虚空中钻了出来:“你们麻烦大了。”
“能有什么麻烦?”
“你刚才打主意的那个女子,她叫信鸽,是天府第二大将的女儿。”
“那又怎样?”和尚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问题,他又没把大将的女儿怎么样,难道说了几句话就要把他给撕了不成?
万里云哼道:“变成我这样。”
你?
和尚认真想道,万里云是只鬼,那意思是把他变成鬼,要杀了他,哇,太可怕了,天府的人太可怕,他要回家。
于是叫胡言:“咱们赶紧走。”
万里云斜着眼望着和尚:“已经来不及了,几位大将已经到美人镇了,距离你们不到十公里的地方。”他的耳朵好使,已经听到几位大将的动静。
和尚的下巴快要掉下来了,还能不能活了,他嘴贱,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而已,不用这么认真吧,还几位大将,光是一位也应付不来啊。
“**,快走快走。”
“哪儿也去不了,他们是为了你身上的布袋子来的。”万里云手指着胡言身上的布袋子。
什么破玩意,原来跟自己无关啊,只要跟他无关就好,他的心放下来了,他劝胡言:“把布袋子给他们吧,回头再让你师傅给你再做一个。”
胡言瞪他:“不行。”
“什么啊,一个布袋子而已,能有我们几个人的命重要,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跟他们对着干,能有什么好下场。”
“你不懂。”那是师傅给他的,这个袋子就是他的头,连头都舍了,命还值个屁。
万里云的脑袋一缩,闷声飘出一句:“他们来了。”
外界的空气骤然冷了十度,和尚打了个喷嚏,抱着自己的胳膊,眼睛瞥向空中:“这什么天啊,说变就变。”
只听“啪啪”两声,和尚的脸上挨了两个掌印,他记得跳了起来,吼道:“谁,谁啊。”
“我。”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空中传下来。
和尚一听这声音,再想起万里云说的天府的大将,立马认怂。他怯弱地躲在胡言的身后,胡言也并非不怕冷,没像和尚那般缩着是用一身正气扛着外界的冷冽。他全身戒备地看着空中,从空中下来一个人,全身堆满了雪,所过之处也都被冰雪覆盖了。
“哈欠,哈欠”和尚连连打着喷嚏,这他妈实在是太冷了,简直就像是掉进了冰窟里。他偷偷地看了一眼那个从上空下来的人,是个雪人吧?
他往胡言身边靠近,胡言的头发上,眉毛上结了厚厚一层冰霜,几乎连鼻涕都快流出来了。雪人看了一眼胡言,又看了一眼躲在后边的和尚,他开口了:“谁他妈轻薄我女儿?”他一开口,一股冷冽的气息直往外边扑,空气都冻成了冰渣渣。
和尚畏惧的不敢吭声。
胡言直视着雪人:“误会。”
“他妈什么误会?”他的怒气一上来,温度降得更快,连躲起来的万里云都在瑟瑟发抖,他小心地挪动着,雪人眼睛一甩,一块冰渣将他挑了下来,他靠近万里云:“你是个什么东西?”由于凑得太近,万里云也被冻僵了。
雪人一伸手将万里云提了起来,提起来之后捏着他就往自己的嘴里送。
胡言阻拦道:“等一下。”
雪人的动作僵住了,转动的眼珠子看向胡言,他将万里云放在他的肩膀上,那是个更冰冷的地方,胡言肉眼可见的万里云迅速的成了雪人的模样,全身都被雪给覆盖了,只除了能看见他的两只眼睛。
雪人一伸手将胡言给提了起来:“你,说什么?”
被提起来的胡言从脚底开始,一寸一寸的雪长在了他的身上,和尚双手掩着自己的嘴避免说话得罪了雪人,这时,雪人的女儿下来了,正是被和尚轻薄的那个女子。信鸽如一只鸟轻盈地从空中下来,她是雪人的女儿,也十分惧怕雪人将人变成雪的能力,她离父亲远远的,指着和尚说道:“爸爸,你抓错了,是他不是他。”
雪人转动着脑袋看着手里快冻死的胡言,又看着已经瘫软在地上的和尚,问信鸽:“错了吗?”
信鸽虔诚的点头:“是的,快放他下来,我要他身上的布袋子。”
雪人将胡言放了下来,和尚一听这父女二人的对话,哪还顾得上冷,一拔腿就要跑,他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全力奔跑的,速度远远不及信鸽。她一个筋斗拦在和尚的面前,就在和尚撞上她之前,她抬起脚将他一踹,和尚被踹到了雪人的面前。
雪人将和尚抓在手里。
和尚冻得快要哭了:“我错了,我错了,大爷,姑奶奶,你们饶了我吧。”
雪人朝他脸上喷了一口气,和尚僵成一冰棍。
“爸爸,先把他弄醒。”信鸽指着全身盖着冰雪的胡言,她伸手去拿胡言的布袋,在触碰到他身上的冰雪之前她想起了上次吃的亏,于是将手缩回来了。如果不能将他身上的布袋子取下来,那只能将他这个人带回天府了。
雪人很宠溺这个女儿,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他朝胡言深深吸了一口气,胡言身上的雪顷刻间化掉了,化掉的雪变成了水,水浸了他一身,他冷得蜷成了一团,信鸽扯下一张网将胡言给罩住了。
这时,虚空中伸出一双手飞速地朝胡言一捞,信鸽的柳眉一竖,不悦道:“到嘴的肉还敢上来抢。”她转向雪人:“爸爸,抓住他们。”
雪人朝虚空中喷出一口气,连虚空也被凝固住了,信鸽朝空中喊了一声:“六叔!”一个大锤子从天而降,下来的锤子直接砸在凝固的虚空中,躲在虚空中的唐初一,胡言连同陆长刀从上面掉了下来。这么高的位置,直直的掉下来,一定很疼吧,信鸽对躺在地上的唐初一由怜生爱,心中想道:把他也带回天府,以他的本领定能谋个好职位,继承父亲的职位也不是不可能,然后然后,她想到“女婿”这两个字,脸涨得通红。
这时,大锤子化成一个人形形状,他是天府的大将之一,别号“神锤”,一把锤子使得出神入化,人即是锤,锤亦是锤,这把锤能破开天底下最僵硬的山石,能破开细如尘埃的沙粒,亦能破开缥缈的虚空。他与信鸽的父亲关系最为要好,信鸽亲切地称他“六叔”。信鸽的父亲也是天府的大将,他被称为“冰雪人”,自从他练就是这门冰雪化物的本领之后,便被府伊升为天府的第二号大将,他的女儿信鸽因为翻滚如飞的能力则成为了天府的探子。
刚才信鸽的脸红大锤子全都看在眼里,他调侃地问信鸽:“侄女,思春了。”
“六叔,你讨厌。”
“跟六叔说说,看上谁了?”
信鸽到底是小女儿家家,又有父亲在场,哪敢跟六叔透露半句,借父亲的冰雪化物掩饰道:“天气太冷的缘故,没有看上谁。”
“真没有?”大神锤故意逗她,“我还想着,你看上了谁,我给你留着,既然没看上,只好将他们全都剁了。”
他这一说,信鸽急了:“叔叔,你怎么能这样呢,府伊看中了那小子身上的布袋,你把他砍了,那布袋不也跟着毁了,到时候怎么向府伊交待呢?”
她这貌似说得有理有据的,大锤子都没有反驳的理由,他细细看了一眼胡言,被水淋得这副样子依旧不减他的气质风采,果然一表人才。他点头道:“嗯,那就留下这小子,其它两个都砍了,正好六叔的鹰已经饿了好几天,这两人细皮嫩肉的,我那宝贝肯定喜欢。”
一听六叔要将唐初一给剁了喂鹰,她可急了,也顾不上什么矜持不矜持了,急得高声一喊:“那和尚你可以随便剁了,这个人不行?”她这话一出,存的什么心思可不就全暴露了。
六叔摸着下巴,有些为难:“哦,原来这个小子你也看上了,姑娘啊,你一个女孩家家只能嫁一个男人,不能逮着长得俊的都往家里带啊,贪多嚼不烂。”
这六叔,越说越没形了。
信鸽着实恼怒,又解说不清,就有些吞吞吐吐欲盖弥彰:“谁,谁要嫁他们了,我只是听红裳姐说这个男人的能力很强,让他加入我们天府,不是如虎添翼吗?”
大锤子对红裳很不待见,一听她提红裳心中便有不喜,只面上不显露,仍是用语重心长的口气对她说道:“既是你红裳姐看中的男人,就更不能留了。”
“什么她看中,是我看中的。”信鸽小声地嘀咕着。
大锤子的耳力惊人,一字不落的听清了他的话,他扭头看向信鸽的爹,他那个严肃的不苟言笑的爹应该也都听见了,他是什么意见啊。
“二哥。”
“我同意。”
出乎他的意料,冰雪人竟然同意他女儿留下那两个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