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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仲言你还挺能装的。我刚才都差点以为你变成了个纯洁的小孩子了呢。”林语眸用手点着张仲言的脑袋,装作恶狠狠的说道。
“羽毛姐,你不也是很能装吗?”张仲言扭头作了个鬼脸,忙活了半天,天都快黑了。那个跳天桥的黄鳝幸运的掉在消防人员铺的气垫上,一点都没有受伤,只是惊吓过度,晕了过去。不过看肖宁气愤的模样,估计“妨害公共安全”这样的罪名她是逃不了了。
“我哪里装了。”林语眸转过脸,不肯承认。
“明明恨黄珊恨得要死,还非说要去救她。今天要不是我挺身而出,羽毛姐就要被逮走了吧。”张仲言透过车窗看着不断退后的路面,“我都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恨她。”
“呜呜呜……”林语眸突然伏着身子哭了起来。“你是小孩子,你又不懂。那是我的初恋呀……”说到这,她就什么都不说了,只是哭。
看到他的羽毛姐姐哭成这个样子,张仲言一下子慌了手脚,他转过脸小声的说了句对不起,但这个不服气的少年还是在心里暗暗的想:我哪里是小孩子啦。该懂的我都懂。我们班上好多人在谈恋爱,上课的时候偷偷递纸条,还躲在角落里打KISS……
要说张仲言开车的水平还是很不错的,从学会开车到现在,甚至连刮车都没碰上。倒车技术更是一流,每次都能在缝隙之中找到停车位。然而这次张仲言实在是心不在焉的厉害,任谁饿着肚子经历了跳楼事件,然后一个自己很关心的人在身边哭,都会精神分散吧。所以,当张仲言看见一辆银灰色的广本车突然横向逆行高速驶来来的时候已经完全失去了躲避的时机。
“这是单行道啊!”张仲言一瞬间瞪大了眼睛,体内所有的鲜血都涌上了头颅,然后涌到双眼之中。张仲言眼前的世界在两辆车即将碰撞的瞬间几乎变成了血红的颜色,“要死了吗?”张仲言心中充满了惊恐,他看着那个斜刺里冲过来的车,“若是那司机此时尽力的超左转向,那么我们还有活下去的希望吧。”然而张仲言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若是这般,那车就把最脆弱的侧边暴露在张仲言最坚硬的车头前,那一瞬间他的车就可能被冲成两段。张仲言的生存几率是大大增加了,而那司机则必定九死一生。
这样的盘算还未曾在张仲言脑海中消失,剧烈的撞击和猛烈膨胀的气囊就夺去了他的意识。
……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十几秒钟。张仲言不可思议的从昏厥中醒了过来。他费尽的从车坐后面掏出瑞士军刀,戳破了气囊,晕头转向的想爬到旁边看一下羽毛姐姐怎么样了,他一伸手,抓住了一支胳膊,一支男人的胳膊!
“这个……你……你……拿……拿着!”
张仲言模模糊糊的睁开眼,隐约的看见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吐着血泡说着什么。他不耐烦的一挥手,顺手接过了什么东西,塞到上衣口袋里,然后刚想再去找羽毛姐,就再次骤然的昏了过去。
彻底的昏了过去。
……
“仲言,仲言……”
……
张仲言恍惚的睁开了眼睛,他一眼就看到了他平日里一脸威严的老爸脸上带着喜极而泣的表情,泪水在眼圈转了转终于没有流出来。而一边张仲言的妈妈可没有那么矜持。她一把拨开张仲言的老爸,伸手想抱仲言,又怕伤到他的身体,于是转而轻轻的摸了摸张仲言细嫩的脸。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张仲言的妈妈泪流满面。
“妈,我没事了。”张仲言瞬间想起了一切,“羽毛姐她没事吧。”省得自己没有了生命危险,张仲言一下子就想起了林语眸。林语眸当时坐在被称车祸中的死亡之位——副驾驶座上,而且她没有系安全带……
“她……”张妈妈想起了林语眸,眼中扫过一丝恼怒。知道了当天发生的所有事情的她一直认为是林语眸导致了这场车祸的发生。虽然受过高等教育的她在理智上也明白这样的念头是毫无根据的,但是对儿子的疼爱让她彻底的忽略了这一点。
看出妻子的不满,张仲言的父亲无奈的一笑,“语眸那孩子没事,脑袋受了点伤,还没有醒。不过医生说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了。”
听了父亲的话,张仲言舒了口气。然而他却没有注意到父亲话语中含糊带过的“应该”两个字。所谓应该,那就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了。实际上医生对张仲言父亲说的是林语眸只有不多5成的希望能够醒过来了。
当然送到医院的时候张仲言脑部受的伤比林语眸还要重,医生一度要对他进行危险的开颅手术排出血块,但是出人意料的是他脑中的淤血竟然迅速的消失了。仅仅24小时之后,张仲言就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清醒的像是一个没有受过伤的人。
“老爸。那个开本田逆行的人是谁。他怎么样了?”张仲言犹豫了一下,还是控制不住自己问道。说实话他心中真的希望听到那个人死掉的消息,以那么快的车速逆向行驶,这样的行为简直就是谋杀。既然他想害掉张仲言的性命。张仲言丝毫不介意这样的人死掉。
“当场就死了,他的车几乎被撞成了两半。”张父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气,看来是对那个差点害了他儿子性命的人深恶痛绝。
“他酒后驾车?”听到那人的车被撞成了两半,张仲言愣住了,他几乎不敢相信那个家伙真的这么“舍己救人”。除非他是喝酒喝多了。
“没有,大概是嗑了药吧,在他血液里检查出了毒品。”张父的愤怒不是没有原因,磕药之后还敢开车的家伙,不死就真的是老天不长眼睛了。
“好了,别说了。让儿子休息一会。他才醒过来。”好不容易抹干了泪水,张仲言的母亲看到张仲言皱起的眉头,心疼的责怪了张父两句。然后他们就叫来了两个小护士,自己走了出去。张仲言知道他们每天都忙的很,即便是此时,那些秘书都肯定在病房外等候,权力和责任的对等让他们不能像普通人那般的轻松,尤其是在中国这样的环境里,在这样企业机制不健全的环境中,太多的决策需要他们这些高层管理者做出。
在张仲言的父母走出去之后,进来的是两个漂亮的女护士。一个大概在18、9岁,像是护校的新近的毕业生。另一个24、5岁,穿着代表高级护士的衣服。
“感觉怎么样?”那年纪大一点的护士面带笑容的低头问张仲言。
“还好吧。就是身体麻木的很。而且粘糊糊的,想洗澡。”张仲言努力的向护士姐姐笑了一下。
“小雪,去打点温水来。”那年长护士对年幼护士吩咐道。
“就去。苏姐。”那个叫小雪的护士轻快的应了声,飘一般的到了里间的浴室拿了脸盆接了些温水出来。
看着脸盆里冒出的些许白色蒸汽,张仲言脸一红,“这……打水过来是干什么呀。”
“给你擦澡呀。”叫小雪的少女咯咯的笑了起来,她放下脸盆伸手摸了一下张仲言的脸蛋,“脸还红了呢,好可爱。”
听她这般打趣,张仲言的脸愈发的红了。
张仲言本以为给他洗澡不过是玩笑话,然而当那个叫苏姐的护士拉开他身上盖的薄薄的毯子,并动手解他的病号服的时候,张仲言才知道这并不是玩笑。害羞的大男孩顿时大惊,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用他勉强能移动的左手一把推开了苏姐的手。
“男女授受不亲!”张仲言义正言辞的说,其实说这话时他心里也蛮期待的,但是羞涩的感觉终究占了上风。而且大男子主义的张仲言心想要看也是男的看女的,哪有白白让陌生女孩看的。
“哈哈……”殊不知听了这话的两个护士统统笑了起来,“小鬼,你是男人吗?”那个叫小雪的女孩真是个活泼过分的女孩,她自己年龄不大却毫不别扭的称呼起张仲言为小鬼了。
“我怎么不是男人?”张仲言一时疑惑,她难道是近视眼,是不是男人这种话题还用问吗?
“辞海中对于男人的定义是满18周岁的成年男子。请问张仲言小朋友,您满18岁了吗?”小雪护士笑的愈发灿烂了。
张仲言心中异常恼怒,偏偏身子懒懒的不能动弹,又找不出话来回应那个女孩,只好扭过头闭上眼睛不再看她。
“小雪!”年龄大一点的护士到底明白事理,看张仲言脸上显露无遗的不高兴,真怕小雪再去刺激这个公子哥儿。虽说这个孩子看上去蛮单纯不像是那些纨绔子弟,但是他这样的年龄就是因为车祸住进医院,肯定也有桀骜不驯的一面。有钱人家公子哥的脾气多数古怪,她认定了小雪再多说两句的话张仲言铁定翻脸。
其实这苏姐还真没看错张仲言,此时这个十五岁的少年已经打算着怎样去医院告那女孩一状。在她这种年纪,八成还是实习期或者试用期。这样的一状恐怕会让她的日子很难过吧。
这也不怪张仲言心狠。对于他来说,虽然明白事理,在书上也看到了许多事情是如何如何。但毕竟心性单纯,处事未深,并不明白这样的事情会对一个年轻护士造成多大的伤害,甚至这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眨眼间就丢掉。人们不会珍惜容易得到的东西。
“小雪,你先出去吧。这里我一个人就行了。”那苏姐板起脸把小雪劝了出去,然后温言对张仲言说道:“小雪他还小,不懂事。”
“我比她还小呢!”张仲言愤愤不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