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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一旁的颜忆,还未弄清情况。他前脚刚来,后脚两人就走。
说什么怀念梦看上自己之类的话,颜忆时不时抬起头望着怀念梦。
她眼睛已然全好,他悬着的心跟着放了下来。
怀念梦凌厉的双眼望着了他道:“我这个人,记仇!”
“昨日我真不是故意为之,我是怕赌坊的人对你我做出什么。才出此下策,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样。”颜忆苦口婆心的解释着,希望她可以原谅。
但怀念梦是什么人,连宁九儿那样亲近关系的人,都能恩怨分明。
更何况是相交几日的陌生人?!
怀念梦呵呵冷笑,关了窗户和门。
坐在自己房里生着闷气,她就想不通怎会有如此笨之人。心中的怒火,团团燃烧着。
再加上刚才宁九儿的调笑,她心里更加的不舒服。
这个臭小子,改天定要让他笑不出来。站在门口的颜忆哭笑不得,刚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说变就变?
哎,真是搞不通。他伸着懒腰,补了一早上的觉好像还没补够。
既然怀念梦已经无事,他也该安心睡个回笼觉。
日头开始往下偏着,它的余晖照耀着大地。
暗黄色的光,泛着温暖的余温,天气也不再灼热无比。
怀念梦坐在书桌前,提笔书写着什么。夕阳从窗户上刺穿,落在她的纸上。
她重新打开窗外,微微抬起头望着夕阳。
这一切是那么的安静美好,就像是一副定格了的画,美妙的让人不知所措。
除了盛开的鲜花,怀念梦最喜欢的就是夕阳了。尤其是太阳渐渐收回光芒的瞬间,真是美到无语言表。
她忍不住的赞叹,眼里盯着那空中黄红相间的云彩。
宁九儿就没有这份闲情逸致,她打发完简亦繁溜回房间研究秘籍去了。
她还在为她的江湖梦做着准备,努力的想要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
她不满的爹,正和简思远在密室里商谋着。
宁千指坐在石凳之上,将此次的收获与简思远共享着。
简思远收拾着桌上的文书,愁容满面道:“若是再调查下去,就算是知道是谁,你我也不能有所作为。”
“你是说当朝皇上?”宁千指也不是没想到,但依皇帝的昏庸程度应该考虑不到如此周全之事。
当年之事所牵扯之人众多,而多数的人如简家一样都被灭门。
所留的线索,残缺不堪。两人从不同的角度和方法,才将弄清事情的大概。
皇帝相当于整个国家,与皇上作对就是与整个大夏过作对。
这点,两人都十分清楚。但如果是皇上要处决景家一门,为何不光明正大的处决?难不成是怕激起民愤?
宁千指思索再三,始终不知这仇该不该报?若是报,该如何报?
受冤可平反,但皇帝所为,他们也为之奈何。
自古以来皇帝掌管着整个天下,更何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简思远也跟着沉默,他们创造出的情报网和多年的心血调查出来却还不如不知情。如果这样,他们还能心存希望。
但如今事实摆在面前,他们也为天下的百姓为难。
这天下兴,百姓苦。天下亡,百姓苦。两人实在不愿让百姓苦上加苦,相视一眼无任何的决定。
下一步的进度,两人迟迟不愿往前。一旁的烛火,在静默的空气中灼灼的燃烧着。
它无言的声音,正对两人的心情。宁千指拿起他手边就近的蜡火,将这些文书都点燃。生怕他会控制不住,可即便真相大白于天下又如何?
子孺兄一家也不可能再重新复活,一切也都为时已晚。他所想,简思远也心知肚明。
他倒不是怕,而是担心。
一个问题,从多方面考虑则会让人将得失看得更轻。若是做不了权衡,还不如留在原地等到时机。
宁千指望着那些文书化成灰烬,冷笑道:“你我除了给子孺兄一个真相和平反以外,还能做些什么?如果这样做他们都能重新醒来,我定会毫不犹豫。看现在天下的局势和情形,不由得我们随心为之。”
“岁月已将你我心尖的仇恨驱散不少,并不意味我们对景家发生之事无动于衷。可能你我考虑的更多,而不是全看自己的意愿和悲喜。”简思远眼眸盯着那还带着火星的灰烬,多有感慨。
两人不再如从前那般心浮气躁,岁月将他们磨练的更加沉稳。眼界和心胸也被磨练的更宽阔,考虑的事情也更加深沉。
宁千指建议道:“你我先将此事隔一段时日,留些时日好好思考下一步该如何。”
“也好,我送你出去。”简思远眉宇之间未曾舒展半分,与宁千指出了密室。
两人互相告了别,各自回各自家里。
此时的天已经暗黑暗黑的了,空中也挂起了皎洁的月牙。
繁星在天,打着暗黄色的灯笼散乱的排着。地上被月光照的宛如一颗夜明珠留在头顶,不用灯笼也可看清一路。
蝉虫倒是不停歇,不分白昼只管高歌不停,尤其是藏于草丛间的小虫。
太阳实在不忍破坏这一份寂静的美好,但奈何时日已到。
它悄然从地平线升起,为大地带来了光芒和温暖。
不知不觉中,炎热的夏季也仿佛变得不再难熬。习惯是多么可怕,能不自觉的麻痹任何人。
躺在榻上的宁九儿刚想起床,腿上的酸痛感袭来。昨日练得太猛,身体有些受不住。
江湖本就不易闯,没有能力怎么和简亦繁去闯荡。
宁九儿催眠着自己从床上起来,稍稍洗漱按照约定来到后山废院里。
她看到四周空无一人,稍稍松了口气。还好老头没来,今早算他迟到。不过也好,休息一下。
也不知今日学些什么武功?
宁九儿有些好奇的幻想着,她想学的太多。
师父偏偏只教她最基本的,那些之前她也练过。只是时日有些长,身体已经不习惯。
宁九儿望着从天而降的百里川,抱拳恭敬的称一声师父。
百里川转过身,依旧是那身粗布麻衣。只不过这次,多了些鸡粑粑身上的味道。
他随地拿起一根树枝,挥完一套剑法后道:“就照刚才的练,我再做一遍,你看清招式。”
“师父你做的慢些,我怕我记不来。”宁九儿睁大双眼,盯着老头的一招一式。
和平日里鲁叔教她的武功的完全不一样,招式也不知该说简单还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