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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佛道祖一梦千年,沧海桑田,斗转星移。
我的一梦之间,却置身于记忆中的黑暗之中。
伸手一摸,身下是木头,身侧也是木头。
是棺材?
而且是一口非常小的棺材,我是全身曲着侧躺进来的。
棺材盖子上凿了三个孔,用一层黑布盖着,我能看到朦胧的光,还能呼吸稀薄的空气。
我讨厌棺材的木质底板,我恐惧这种密闭的空间。
就连我房间里的衣柜都是塑胶拼接,关不死柜门的那种。
为什么我又躺在了棺材里?我哥呢?叔叔呢?
还有赫连澈呢?
我不在了,我哥会发现吧?赫连澈忙完事情后,应该也会来找我吧?
为什么没有出现在我身边?
碰棺材猛地颠簸了一下,吓得我全身一抖,手臂被反绑在身后,根本无法护着小腹。
我好怕,那种绝望的恐惧从记忆深处开始蔓延。
赫连澈说我那一夜连手指都抠破了,当时我被他带给我的疼痛和恐惧占据了全部心思,都忘了十指连心有多疼。
外面响起一个男人的咒骂声:“草……你先人板板,开车注意到点行不?!老子都要被你抖落了!你抖落老子不要紧,要是把这棺材上的符咒抖落了,我们两个就死定了你晓得不!”
符咒?是用来结界的吗?
他们要带我去哪儿?怎么办,我现在自身难保,怎么保护两个宝宝?
这辆车不知开了多久,我感觉到自己被抬下了车,然后又开始晃晃悠悠的被两人抬着走。
一开始还平坦,后来越走越颠簸,越走越感觉到寒冷。
我听到了水声、我被放在小船上继续前进。
不管他们带我到什么地方,总之棺材盖子一揭开,我就掐诀打破结界,拼命呼唤赫连澈。
又是一段漫长的山路,渐渐的,我听到几声犬吠,还听到抬棺材的男子用口音很重的方言说话。
我心里想起了一个地方
太爷爷曾说,他年轻时专门寻找过一个赶尸炼尸的寨子,地图上没有这个地名,叫什么密江坨罗乡?我记不清了
一般在地图上被抹掉的地名,肯定是“化外之地”,国家无法管,只能用特殊手段将这些地方孤立起来,只要不危害社会大环境,就让他们自生自灭,逐渐消亡,比如槐树村。
我恐惧了太久,在慢慢悠悠的摇晃中撑不住眼皮,最终迷糊的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闻到一股草木香灰的味道,手臂还被大力往上一扯,拉得我的骨骼咔咔作响。
痛死了!
睁眼一看,两个女子正在往我身上缠绳子。
我的双手已经被绑住吊在横梁上,她们正在将我的腿吊起来,双腿被她们绑成大开的,膝盖窝也被吊上横梁,整个人以一种极端羞耻的姿势被悬挂在半空。
现在这种姿势,我只有与赫连澈做那种事的时候才会出现,突然被这么悬挂起来真是羞耻得不得了。
这两个女人说着我听不懂的土话,看到我醒了,其中一个拍拍手笑道:“哎呀,你终于醒了啊,累死我们了,绑一个睡着的人死沉死沉的!”
她的普通话也带着口音,应该是这寨子里的人,另一个女子将绳索的另一头绑在柱子上,走过来推了推我。
我被推得晃晃悠悠,手腕好像被勒出血一般火辣辣的痛。
她俩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一个看起来二十上下的样子。
“大姐,这个肚子应该很能生吧?”年轻的女子摸了摸我的肚子。
我的小腹被两边大腿压住,中间看起来微微凸出,明显的孕状。
她们想干什么?我紧张得要命,在心里默念了好多遍赫连澈,却没有任何效果。
“能生也要等她先把肚子里的生下来才行啊。喂,我们帮你吊着,是为了帮你拉开盆骨啊,你看你骨架子这么不利顺产呀,我们寨子里可没条件给你开刀,你要是顺产不出来,可就呵呵了。”那位大姐冷笑着说道。
我心里狂跳:“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大长老想要你肚子里的东西呢,据说是难得一见的宝贝阴阳胎,能炼成尸王的啊!”
“至于我们寨子里的其他男人呢,是想干……你吧,看你这细皮嫩肉的样子,他们一个个裤当里那根棍子都支起来了,嘻嘻,胸也大,不知道奶水够不够喂那么多饿狼呢?”她一边说,一边狠狠的拧了我一把。
我痛得本能的闪躲,可是身子一动,手腕就被吊得像要脱臼一般疼痛。
那个小姑娘笑道:“真是便宜寨子里的哥哥们了,怎么张姐姐不给我们弄几个老公回来呀,我也想要生孩子呀。”
“小蹄子,急什么。”
“当然急啊,我都二十了还没生孩子,寨子里的哥哥们都把我当小孩,炼尸也不带我,出去收尸体也不带我,而且见到我就跑!也不跟我做那种最好玩的事!”她气哼哼的说。
我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三观?
那位大姐给她脑袋上一巴掌,骂道:“寨子里的人多少都有血缘关系,如果生孩子很容易有毛病的!大长老说了不许再内部通婚,谁敢触犯?!你这小蹄子别再去诱惑那些哥哥们了!”
“可是你们二十岁都当妈了!我还是个大姑娘,丢死人了!”
她俩吵吵闹闹的似乎是家常便饭,我却听得胆战心惊,这里真是炼尸人的寨子啊?
而且这里一定是偏僻无比的深山,这寨子里的人应该不多,但是三观与正常人差距太大,我这么一个外人应该是他们眼中一块新鲜的肥肉。
怎么办啊?如果不想办法,我真的保不住孩子,还会被这些人当做工具来那什么。
天呐,想都不敢想那是什么样的地狱。
我摇了摇头,将恐惧感压下去一些,那个大姐看到我的动作,抱着双臂冷笑道:“既来之则安之,像你这样的女子之前我们寨子里也有过,拼命反抗的那几个最后成了炼尸,识时务的那几个就老老实实的生孩子,生到不能生为止,但是好歹多活了二三十年,对吧?而且生了那么多孩子对寨子也有功劳,大长老也让她们好好活到死。”
小姑娘坏笑着补充一句:“就是没活多久罢了,因为撑不住啊,体质真差,受不住我们寨子里的哥哥们,听说活最长的一个女人生了十三个孩子呢,可惜四十几岁后就怀不上了,只能当哥哥们的泄欲工具,撑了三年还是四年,据说下面都烂掉了,哈哈哈真惨,不过寨子里还是记得她的,养了她两三年,五十岁才死的,算活得很长了。”
我听得脸色刷白,这些人的脑子里估计没有残忍二字,这样一个与世隔绝的化外之地,人口越来越少,为了延续后代什么残忍变态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前段时间,张姐姐还送来一个活的女人呢,三十多岁了,被张姐姐挖了她老公,她还想跟张姐姐抢人呢,被送到这里后居然半个月就被做死了,你们这些城里人体质太差了,连个孩子都没留下,白瞎给她吃那么多好东西,喂,你可你的年龄,应该可以生个二三十年吧?”
我的天,这些都是些什么变态啊!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她们知道这世上有政府有法律吗?
“你们作孽这么多,会有恶报的!”我也不知道怎么骂她们才能表达愤怒。
“恶报?”小妹无所谓的撇撇嘴:“我们本来就是要死的,怎么活着开心就怎么来咯,怕什么早死?”
无法沟通,无法向这些如同恶魔一般的人讲善念。
“你不要白费力气挣扎了,这间房外面布满了重重符咒结界,没有人能找到你,安心住几个月生下孩子吧,这估计是你人生最后几个月了,呵呵呵,孩子生下来那天,估计寨子里的男人们就按捺不住了吧?呵呵呵……”
我吓得浑身哆嗦,半天才发现自己眼泪都流到嘴角了,咸咸的,也腾不出手来擦,只能随它流下来。
这间土房子里一股晦暗的霉味,没什么像样的家具,半个房间都铺着灰扑扑破席子,还有一堆破烂被褥,难道是关押抓来女子的地方?
到了晚上的时候,我的手脚血液流通不畅,痛得我一直掉眼泪,可是身体晃悠悠的悬挂在半空,还是以这种可耻的姿势,我一动就觉得手腕好像要被勒断了一样,整个人,整个肚子都在往下坠。
一个枯瘦的老头子出现在我面前,看他的服饰,应该就是那位大长老。
他浑浊的双眼在我身上打量,身后跟着的一个中年人则露出挑选牲口的目光,对老头说道:“张妹这次虽然闯了祸,但也弄回来一个好东西。”
枯瘦的老头子点头道:“张妹也是想诈点钱回来,你以为运输尸体不要钱啊?没想到正好撞到了仇家,被仇家先下手了,还好师祖给我们留了后手,张妹没有白白牺牲。”
我听他们的话语,心想那个张妹应该就是鬼道士的另一半炼魂托生,一直经营冷冻水产来方便运输尸体,她应该是拆散了姓闫男子的家庭,将他妻子送来这里害死了。
之后与姓闫的男子去刘老师那里旅游时,发现房里有鬼对姓闫的男子造成了影响,就将姓闫男子弄死,打算讹诈刘老师一笔巨款,还能获得一具尸体。
这姓闫的也是活该,婚外情招惹了一个可怕的女人。
现在鬼道士的两半魂都被赫连澈拘走,应该能审问出不少事情,不过目前最大的事情,应该是快来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