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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style="font-size:10.5pt;">罗睺星君目光如电,扫到我身上。
“哼,巫族自恃神力,九天十界都不放在眼中,要说偏见,巫族对待外人的偏见更高。”罗睺星君冷冷的说道。
呃,这位星君不太好相处呀。
计都星君虽然叛逆张扬,但他不是那种心里没数的人,相反,他在规则内怎么跳脱,都没人会真的讨厌他,跟他熟络后,反而觉得他挺可靠。
但这位罗睺星君似乎半点玩笑都不能开呀。
“巫族的先祖如何,我们没法评论,但现在计都跟着进去后音讯全无,陵墓也不敢毁坏,怕有什么法门被一并破坏了,所以想问问你有没有办法与计都取得联系?”冥小舞撅着嘴说道。
罗睺皱眉道:“为什么要通过我来联系那蠢货?他这么喜欢下界,就让他下界吧,擅离仙宫太久,自然有人抓他回去。”
这话我都不信。
你要不关心计都,会亲自跑来?压根儿就不用来好么。
冥小舞顺着他的话头说道:“计都进去也是为了帮助巫族的人渡过难关,不是去惹事的,你也不想他因此受伤或者受处罚吧?”
罗睺星君俊秀的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我管他那么多!”
冥小舞偷偷吐了吐舌,低声道:“太极图你都进去捞人了,口是心非。”
“你……”罗睺瞪了她一眼,冥小舞躲到冥帝大人身后。
冥帝大人很配合自己的妻子,也不跟罗睺多说,就事论事的直言道:“你和计都是日月蚀神,关系匪浅,我们或许无法规劝计都,换你来带他离开比较好。”
“说得容易!灵山十巫为上古元祖之神的化身之一,至今消渺于天地之间,遗留下来的血脉千年未绝,难道不是他们早就看到一切的吗?冥帝大人,就算是你,在灵山十巫面前也是后生晚辈,他们的结界,我们怎么进去?”
“巫族陵寝就是他们遗留的最大后手,让族人在危难之时能有退路,说不定陵寝结界之内就是另一个世界呢?那个世界不在三界之中,不归天地管辖,我们怎么插手?”
罗睺星君看起来很高傲,但他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狂傲,他对形势的判断十分明晰。
他抬起下巴指了指我:“这女人,身负异术,都没能进去,料想是那大巫王判断里面生死一线,极为凶险,才会把她留在外面吧?从陵寝硬闯结界是愚蠢的行为。”
“才过去几千年,世人就已经遗忘了神巫的力量了吗?你身为凡人,还敢带着巫族的异术?”
罗睺星君话锋转到我身上。
我哪有什么异术啊,最多就是有个能保命的雌蛊,我生它生,在雌蛊没有完全长大之前,我死了,雌蛊估计就“流离失所”了。
冥小舞躲在冥帝大人身后,探出头来说道:“罗睺星君,她可不是凡人了,要说巫族的血脉,现在也在她肚子里呢。”
罗睺星君微微蹙眉:“真的?那或许可以……”
他看向冥帝大人,冥帝大人唇角微微一勾,暗暗点头道:“可以。”
“你们,打什么哑谜呢?”我忍不住问道。
这两位大佬似乎一秒就达成了某种心有灵犀的共识。
冥帝大人垂眸看向我,冷声道:“洛瑶,并非本座冷情不助弟子,而是三界十方自有天道,而上古神巫却跳脱了天道之外,本座有神职在身,不能过多干涉,而且明晓星与你,自有劫难,亦自有福报,很多事情需要你们自己成长,才能解开桎梏,才能得偿所愿,你懂吗?”
“嗯,我知道的。”
我对得到的帮助向来心存感激,从没想过要冥帝大人理所当然的帮助我们。
“说这么多做什么?浪费时间,既然有这个方法,就让她去拜山门吧!”罗睺星君冷哼了一声。
“拜什么山门啊?”我有些茫然的问。
这个节骨眼上,去拜山门?
求哪路仙家尊神庇佑我呢?我虽然来自玄医道门,但我自己可没有认真的供奉仙家尊神啊,临时磕头会不会不够虔诚?
冥帝大人扭头对冥小舞说道:“冥小舞,你带她去。”
“去哪儿?”冥小舞跟我一样,没搞懂两位仙家在打什么机锋。
“青鱼道观。”冥帝大人意味不明的一笑,看了冥小舞一眼。
我没明白青鱼道观是什么地方,但我嗅到了空气中隐隐的狗粮味道。
罗睺星君冷哼一声后化作白光消失得无影无踪,冥帝大人和冥小舞将我送到了边境关口后,冥帝大人一个法门就拎着冥小舞走了。
剩下我,背着一具“尸体”,孤零零的站在清晨的微风中。
我深呼吸一口气,好吧,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心智苦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我好饿。
我走了一段路,看到了之前来过的那个关口旅游景点,此时天色太早,还没几个人。
但关口的闸门那里,似乎有人正在急匆匆的过关,我眯着眼看了半天,是谢哥!救星啊!
谢哥的样子也很狼狈,他之前想在暗中接应我,大概没想到我会突然失踪吧?
看他着急忙慌的直奔边境口岸的治安管理处,应该是要联络陆姐。
这可怎么行!
要是让陆姐知道我啥也没做成,还差点儿被灭口了,她肯定会再次威胁我,甚至直接曝光我家的事情。
但……我皱了皱眉。
也不能让陆姐知道那个矿上,那个男人的真实情况。
那样说不定陆姐就要想办法把我灭口了。
她曾经说过,那个男人死了还好,不死的话会影响她的前途。
这样半死不活的待在边境外,对陆姐来说也是一大威胁,可能陆姐会想方设法抹杀他存在的痕迹,到时候我作为一个亲眼看到的,还知道秘密的人,肯定是陆姐的眼中钉。
她现在已经有些疯狂了。没有退路,压力巨大,濒临崩溃的女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谢哥应该也是她的心腹吧?人心难测,我还是防着点儿。
不过我现在也急需谢哥的帮助,手机和钱都没有,我怎么背着背上这具“尸体”回家?
想到这里,我加快步伐朝谢哥进入的那栋小楼走去,路上路过一间刚刚铺上户外餐补的餐厅,顺手就“借”走了一块晾晒的桌布,当做斗篷把我背上的人盖了起来。
谢哥走出楼的时候,晃眼看到了我,他愣了愣,迈开腿就朝我跑过来,一把捏住我的胳膊!
“你、你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特么急疯了你知道吗?!你要是在境外失踪,被灭口了怎么办?你跟着那女人走进后院之后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派线人打探,都找不到你的消息?你知不知道后来那里暗中处理了几个宾客?”
谢哥像机关枪一样发问,我胳膊都快被他捏断了。
“谢哥、谢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能不能……”我拼命朝他使眼色。
他深呼吸一口气,低声说道:“你站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刚才还请示相关单位,报你失踪呢,等我去处理一下。”
“那个,谢哥,最好弄个交通工具。”我小声的说道。
他瞪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快步跑进小楼。
不知道他到底跟官面上的人有什么联系,很快他就开着一辆灰扑扑的小货车出来。
小货车后面看起来很乱,里面有一根扁担挑着两个箩筐。
“看什么看?这是我找一个老乡借的,他经常开货车去卖香蕉,为了卖自己淳朴老农民的人设,他故意开车到旅游区来,又用扁担挑着去卖,价格比别人高都有人买,所以说很多地方的人都是人精了,哪有什么淳朴之人?”
谢哥低声道:“你背着什么东西,放箩筐里行不行,快点走。”
“呃,不能放箩筐,就放后排座吧,跟我坐一起就行了。”
他懒得多问,示意我赶紧上车。
我艰难的把雪女士僵硬的“身体”放进去,这到底是不是尸体我不敢确定,可是现在脱离了孤独和危险的环境,我开始有点儿害怕了。
我背了她一路。
她身前的冰凉和我后背的温度早就融合在一起,但她没有动静,四肢关节也有些僵硬。
整个人干瘪瘦弱,看起来像干尸。
我将她放进后排座,用桌布包起来,想了想,又怕她“呼吸”不畅,把包头的地方掀开一点缝隙。
谢哥不明所以,问道:“你这是带了什么东西?背了尊佛出来?”
佛啊?或许吧,谁叫我爹喜欢她呢。
她失踪了之后,我爹表面镇定,其实不知道出门了多少趟。
其实,一个独立自主的女人,愿意为了一个男人生孩子,想来多多少少还是有真感情的。
“发什么愣啊!快上车,这里可不安全!”谢哥催促我。
“哦、哦。”我赶紧打开另一边车门坐进去。
谢哥说,这里是边境口岸,龙蛇混杂,有很多耳目眼线暗桩,说不定我的消息已经走漏出去了。
“你跟那女人走后,我准备找线人打听你的情况,刚回到前院,就发现来赌石的人全部昏倒在竹屋里,你之前说干花的香味有问题,我想会不会是此刻产生了作用,于是跳到水中躲在竹楼下面藏匿。”
“我看到有人来拖走了其中一个男人,就是之前拦着你说话的那个男子,他被带走了,我再次跟线人接头,线人告诉我后院似乎有动静,听到了好几次水声,大概是把叛徒或者入侵者沉潭。”
“我着急得要命,不知道你有没有事,最后跟着线人冒险潜入,发现有个穿着红色长裙的人在主持大局。这里的不是陆姐的老公吗?怎么出了这么大事情,也不见他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