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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曼回忆半扇门村鬼节的那些妆面,有一个妆,让唐曼激灵一下。
她站起来,就去画室。
董礼打电话。
“我去画室。”
唐曼到画室,就开始画那个半扇门村鬼节上的一个妆面。
唐曼画到一半的时候,董礼来了。
“你坐在那边喝茶,不要过来打扰我。”唐曼说。
十点多点,唐曼把妆画完了。
唐曼看着,汗就下来了,确定是没错。
这妆就是唐曼给自己师父牢蕊上过的妆,当时自己师父牢蕊给自己定了妆。
死后,那定妆唐曼才看到。
那妆唐曼看到的时候,就知道,是官妆加私妆,私妆的比例占了三分之二,她看着画出来的妆,确定了,那是师父牢蕊的鬼魂吗?
师父牢蕊生前,对半扇门村并不是那样的喜欢,唐曼到是十分喜欢半扇门村的那种建筑。
唐曼腿发软。
叫董礼过来看她的画妆。
董礼看完没说什么,唐曼知道,董礼并不知道牢蕊当时的妆是什么妆。
“好了,你记住了半扇门村鬼节的多少妆面,现在就画出来。”唐曼走到椅子那儿坐下,看着外面的风景。
董礼画着,有十几分钟,叫唐曼。
“师父,我画不出来。”董礼说。
唐曼站起来,走过去看董礼画的妆,画了一点点。
“这是什么呀?”唐曼问。
董礼站起来了说:“当时我很紧张,也很害怕,其实,我一个也没有记全,而且一回想,那些妆面就是混乱的,乱七八糟的叠加在一起,根本就无法看清楚,谁是谁的妆面。”
“噢,那就让自己静静,过一些日子再说。”唐曼说。
董礼低头,坐到沙上发呆。
主任打来电话:“唐场长,你过来一趟吧。”
“怎么了?”唐曼以为是纪委要找她。
“陆加加的事儿,不用着急,不是什么大事儿。”主任说。
唐曼看了一眼董礼说:“你就在这儿呆着。”
唐曼开车去场子。
进场子,去主任办公室。
陆加加坐在沙发上哭。
“怎么了?”唐曼问。
“唉,有两个化妆师议论你,说你的不是,陆加加就火了,把两个化妆师给挠了,两个人报警了。”主任说。
“哟,看不出来,还有这脾气?”唐曼坐下说。
陆加加的脸也受伤了,有两道子。
“警察呢?”唐曼问。
“调查完走了,说等着处理,我也找人问过了,不是太好,脸是抓一道子都是轻微伤,而且是加加先动的手。”主任说。
唐曼想,真是多事之秋。
“没事,我来处理吧,加加,你也处理一下伤口。”唐曼说。
唐曼出来,要走,纪委的人打电话,让去办公室。
唐曼过去了。
“唐曼,请坐,我们只是调查,做一个询问。”纪委的人说。
“我配合。”唐曼说。
调查无非就是那些进出货,还有一些外妆的事情。
两个多小时,唐曼才离开。
开车出来,给叫婉打电话。
“你得过来,有事。”唐曼说。
约到胡同的鱼馆,把董礼叫回来。
坐下喝酒,叫婉说:“我在工作,不能喝,说事吧。”
唐曼说陆加加的事情。
“这事呀,那边我帮你,但是当事人,你要处理好,不追责,拿点钱就算了。”叫婉说。
“好。”唐曼说。
“我不跟你们聊了,我得回去。”叫婉匆匆的走了。
董礼问了一下,唐曼大致的说了一下。
“哟,这丫头脾气还不小,真是没有看出来。”董礼说。
唐曼没说话。
纪委这件事,恐怕是十分的麻烦,时间不会短了。
唐曼也想好了,她和董礼没有问题,如果是有人弄事儿,那就麻烦了,但是,唐曼也做好了打算了,不行就改行,这个化妆师,让唐曼越发的感觉,水是太深了。
“好了,不用多想了,回去休息。”
回宅子,陆加加已经回来了,坐在院子里发呆。
“加加,吃饭没有?”董礼问。
“师姐,吃过了。”
“让我看看脸。”董礼说。
“哟,这小脸,毁了。”董礼说。
唐曼进屋了。
半夜醒来,唐曼脑袋里就是半扇门村鬼节的那些妆面。
唐曼画着,天快亮的时候,画了一妆,那是印象最深刻的一妆,她没有见过。
这画妆,唐曼放到了保险柜子里,柜子的密码改过后,没有告诉董礼。
唐曼在积累着资料,她很清楚,自己的妆现在是处在混沌的状态,如果想突破,就是需要妆的积累,但是,唐曼不清楚,积累之后,到底能不能突破。
第二天,唐曼被局长叫到了局里。
“市纪委已经查清楚了,你和董礼都没有问题,回去上班,至于张章,已经是立案了。”局长说。
“这么快?不到一个星期,就完事了?现查查,好好查查。”唐曼说。
局长笑起来:“还想休息?没门,回去上班。”
“再休息几天。”唐曼说。
“不行,那地方,我是天天的担心,派过去的代理场长,根本什么都不懂,而且就去一天,不去了,天天电话遥控,后来派谁谁也不愿意去。”局长说。
“那也回局里吧,让董礼来当这个场长。”唐曼说。
“你再呆两年吧,董礼确实很不错,但是还是不成熟,容易激动。”局长说得确实是没错。
“好吧。”唐曼。
唐曼回场子,进基地,董礼在讲分妆。
陆加加会记笔记,看着,听着。
外妆组长调换的人,已经到位了,换了三个化妆师。
外妆组长看到了唐曼,过去。
“没事了吧?”外妆组长问。
“有事就在监狱了。”唐曼笑起来。
“是呀,我就知道你没事。”外妆组长说。
唐曼和外妆组长聊了一会儿,回办公室。
两名化妆师进来了,就是和陆加加打架的那两名化妆师,脸上还有伤,这陆加加发起疯来,也挺吓人的。
“唐场长,我们撤案子,这事我们不走法律途径了,但是场子里一定要处理陆加加,还要赔偿我们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一名化妆师说了。
唐曼笑起来,把烟点上了。
“我问一下,你们两个人没打过一个人?怎么打的?”唐曼这话让两名化妆师当时就懵了,几个意思?
唐曼的眼睛是犀利的。
“唐场长,陆加加是您的徒弟,每天都不上妆,就是在基地学妆,这个不公平?”一名化妆师说。
“基地是研究妆术的,也是工作,这不是偏着谁,向着谁的,你们也可以到基地去,我并没阻止你们,基地设在这儿,就是为了让我们的妆师随时去学,你们去学过,怎么呢?”唐曼说。
两个人不说话了。
“说话呀?”唐曼说。
“陆加加打人,我们两个受伤了,这个得处理。”一名化妆师说。
“你们来场子里也有七八年了,是老化妆师了,两个人打一个刚入场的化妆师,这个说不过去,没打过,就让我来处理?陆加加是我徒弟,也是受伤了,如果我说,她比你们严重,起诉你们,胜败也是不一定的,我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多了,可是你们……”唐曼心里是有气。
气得并不是她们讲究自己怎么怎么样,墙倒是众人推的,这个能理解,陆加加先动手的也没有问题,但是两个人一起打陆加加,没打过,就开始玩这个社会了,社会本是简单的,人却是复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