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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婚时为了得到儿子的抚养权，我跟我前夫说只要把孩子给我，我可以什么一分钱都不要。”

　　董曼如细细述说了自己的经历，末了道：“当是我已经走投无路，若不是有筑梦大师跟我买保险，或许我已经抱着儿子跳楼自尽，从个人情感上我是感激他的。”

　　“现在儿子已经长大，还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我愿意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一切法律责任。”

　　董曼如认罪认得如此痛快，倒是出乎众人意料，但是她提供不了更多的，关于筑梦大师的线索，案子也就交给霖市警方处理，至于会怎么判是法院的事情。

　　审讯结束，两人去了一趟霖市教育局，调查四年前的升学档案。

　　结果对方两年前已经去世，霖市当年并没有到考上首都大学的考生，说明知末推断的线索有错。

　　知末收到结果也不意外，先前调查柏伊迩班上学生的背景，结果显示并没有霖市、郁州学籍的学生，是不是自己哪里想错。

　　想不通的事情先放一放，知末开始凝视自己的脸。

　　失去疤痕就像是被失去了保护膜，知末无所适从，想找一个人倾听，偏偏一个个都躲在自己。

　　知末很想让人看看她现在这张脸，问问他们的感受，问题是没有合适的人选，想了想干脆作罢，搂着无常上床继续休眠

　　柏见端回来时，楼梯口的灯没有亮。

　　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冲上去打开灯。

　　推开门。

　　无常蹲坐在鞋柜上，歪着脑袋看着他。

　　柏见端才松了一口气，伸手摸摸它的脑袋，抱着它走进知末房间。

　　大床上能明显看到一个人的轮廓。

　　把无常放到床上，放心退出房间，取了换洗的衣服。

　　洗完澡上来，迟疑一下走进知末房间，若无其事地躺在知末身边。

　　知末早就醒了，睁开眼睛看着他问：“你今天又有想不明白的事情，需要躺在我身边思考。”

　　柏见端笑笑，伸手揉揉她的头发，闭上眼睛道：“忙了一天累了，想在你身边好好睡上一觉，明天还有一堆事情需要处理。”

　　“自己睡一张床不是更舒服吗？”

　　知末困惑地问，柏见端假装没有听到，伸直双腿双手交叠放在腹部。

　　送了柏见端一记白眼，知末起身抱着衣服去洗澡，回来后躺下道：“上次说关晓月的事情，我这些日子又想了想，

　　报仇雪恨是发帖人目的。

　　仇恨也分好几种，从发帖人的行来看，目的只是要关晓月身败名裂。

　　所以我个人更倾向于是情仇。”

　　“你认为发帖人是女性？”柏见端闭着眼睛问。

　　知末轻轻嗯了一声，柏见端淡淡道：“关家的仇人多不胜数，关晓月情人遍地开花，不然你以为莫桦为什么肯替她做杀人的勾当。”

　　“人尽可夫。”

　　知末不屑送上一个评价，外加上一个——呸。

　　柏见端忍不住轻笑两声，不得不承认她的评价很到位。

　　房间忽然一暗，知末关了灯。

　　过了一会儿床轻轻震动，无常跳上床钻进知末怀里。

　　柏见端忽然睁开眼睛：“闻人医生让我告诉你，拆完纱布后皮肤不能马上晒太阳，你这几天就不要出门。”

　　黑暗中知末没有回答他，柏见端莞然一笑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就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知末却缓缓睁开眼睛。

　　四天后回去上班，谁也没刻意去看知末的脸。

　　仿佛知末脸上从来没有过疤痕，唯一不同的是知末不像以前爱说话。

　　这也不能怪知末，怪柏见端给了她大量的工作，她忙得私人跟大家悄悄群聊的时间都没有。

　　弄得符玉整天一脸幽怨，悄悄对身后的陈沉道：“柏顾问真是够狠心的，知末才刚好就得上班，每天还要处理大量的工作。”

　　“你以人人都像你，每天就知道偷懒。”

　　刘老师回头数落道：“首都的同事都大老远过来向知末学习，你就不知道近水楼台先得月，向知末学习。”

　　符玉马上呶呶嘴，刘老师把一叠资料放到她面前：“马上录入电脑做成电子版，你就暗暗跟知末比赛，我也不求质量就看下班前能完成多少量，别人家的孩子啊！”

　　“舅舅……”

　　“你叫我什么。”

　　“刘老师，刘教授。”符玉认命地工作。

　　陈沉悄悄给她了条信息：“加油，你可不要输得太难看。”

　　午餐时间，知末为了节约时间特意带了便当，跟着大家一起来到食堂吃饭。

　　刚坐下来符玉就坐她对面道：“末啊，你干活的速度能不能放慢一些，作为一个比你年长的姐姐压力很大。”

　　知末根本不知道符玉暗暗跟她较劲的事情，只是觉得这些日子都没有上班，耽误了也攒下不少工作，想尽快处理完好做别的事情。

　　“你干嘛非较这个劲。”

　　“不是我要较劲，是我舅在跟你较劲。”

　　知末忍不住笑道：“没事，在大家人眼里，别人家的小孩都是好的，你习惯习惯就好。”

　　符玉马上送她一记白眼道：“秋装都上市快一个月了，我都还没来得及去买，你眼光好晚上陪我出去瞧瞧吧。”

　　“你想上哪逛啊？”

　　知末打开饭盒道：“是在附近街边服装店逛，还是去购物中心走走。”

　　符玉看看四下压低声音道：“拜托，我哪点工资当然是街边服装店逛逛，购物中心那些动则上千我想都不敢想。”

　　“晚饭后，市局门口汇合。”

　　窝了大半个月，知末早就想出去透透气，难得符玉想逛她也有借口出门。

　　两个人秘密商议定，下午办公时的气氛活跃多了，快下班时一条提示跳出来，知末马上点开查看。

　　“大神，帖子更新了。”看到屏幕上的内容，知末马上通知柏见端，大家一听就知道是什么帖子，纷纷打开电脑手机看帖子的内容。

　　这回传上来的是几段视频。

　　内容是关晓月跟不同的男人，在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杨佑扬边看边啧啧道：“关晓月还真是……真是不挑食，什么样的人都不拒绝。”

　　知末没有急着内容，而是以最快速度下载视频，冷冷补充道：“是饥不择食、人尽可夫，天生淫贱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