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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挑些机灵的人，暗中盯着他们公司的保险箱吧 。”

　　知末把一份名单放到顾渊面前，顾渊接过名单看一眼，上面全是郁州市比较知名的企业家。

　　“理由？”

　　顾渊放下名单，有些固执地看着知末。

　　知末道：“我闲着无事又找过何晋，问他高峰名下每个月，或者每年有没有一笔去向不名的账。”

　　“何晋的回答是每个月的12号，高峰都会让他把三百万现金存进保险柜里，这笔钱会在16号的早上消失不见。”

　　“我问他有没有问过高峰原因，何晋说高峰的解释是企业保护费。”知末抱手臂道：“可惜他不清楚是谁在收到企业保护费，我花了些时间找到这几家可疑的企业。”

　　“我们可以把请回来问话，顺便给他们的身体做个检查。”

　　“不能。”

　　知末拿起名单道：“你忘记艾依是怎么死的。”

　　顾渊看着知末道：“我明白了，你的目的是收钱的人，他们才能提供有用的线索。”

　　“这么大的工作量，你是怎么一个人完成的？”郁州大大小小的企业也不少，顾渊好奇她怎么用几天完成。

　　“这种中小型企业的账，加起来还不如一个关氏集团，费不了我多长时间。”知末笑笑道：“Madame Wite比筑梦大师还可怕，筑梦大师是变态，她是个疯子，什么都干得出。”

　　“我看你也挺有当疯子、变态的资质。”顾渊冷冷回怼。

　　知末毫不介意道：“血脉相传，多少会受点影响，顾队没什么事情最好不要惹恼我。“

　　“懒得理你。”

　　顾渊拿着名单匆匆走出办公室。

　　知末笑笑走回自己的位置，无所事事坐在柏见端对面。

　　柏见端头也不抬道：“你辛苦了几天，接下来的事情顾渊会处理，你回去休息吧。”

　　“别对名单抱太大的希望，我觉得筑梦大师的人一直在盯着我们，我们的一举一动他都很清楚，没准已经改变交付方式。”

　　“筑梦大师最近有骚扰你吗？”知末直接问，她知道柏见端跟筑梦大师一直有联系。

　　“暂时没有联系。”柏见端愣一下回答：“你应该高兴，他不能跟我联系，没准是做了移植手术还在恢复期。”

　　“从理论上来了讲，他不可能做第二次移植手术，但Dr。King是一个变数，所以我们还不能松懈，谁知道在我们身边还有没有他的眼线。”

　　知末狡猾地笑笑。

　　柏见端道：“你不许擅自行动。”

　　“我昨天晚上算了算，筑梦大师如今是个四十多岁的人，没有几年的活动，不如我藏起来把他熬死为止。”

　　“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柏见端淡淡道：“我怕你活不过他，冰箱里有奶茶，顺便帮我接一下热水。”

　　柏见端把保温杯缓缓推到知末面前。

　　知末无奈地拿起保温杯往茶水间走，刚走进去就看到蔡婳慌慌张张关上冰箱门。

　　蔡婳看一眼知末就匆匆离开，知末接满热水后打开冰箱，准备拿出奶茶时却发现，上面的封口胶上有一点点奶茶。

　　用手轻轻捏了一下奶茶杯底，马上有奶茶溢出来，想到方才蔡婳慌慌张张的模样，心里面猜到了八九分，把保温杯放到柏见端面前，捧着奶茶转身就往外面走。

　　“你去哪？”柏见端问。

　　“去法医科。”知末利索地回答。

　　“干嘛？”

　　“验毒。”

　　知末刚说完，就听到有东西跌落地的声音。

　　柏见端和知末都没有去看，一个继续工作一个径直走出刑侦总队。

　　第二天蔡婳没有来上班，第三天才听说她已经辞职，知末听到后也有些惊讶，自己那天什么都没有做，出门就把奶茶扔到垃圾桶。

　　“蔡婳为什么要辞职？”知末忍不住问柏见端。

　　柏见端抬头淡淡道：“大概是编制整改，你也知道她的职位本来没有，是顾渊看到副局的面上临时安排的。”

　　“你说得也是道理，那我算什么啊？”

　　“你是我的私人助理，本来就不在编制内，无论编制怎么变都不会影响到你。”

　　“大神，我发现最近奶茶喝得有点多，不如我换成别的饮品。”知末发现自从遇上柏见端后，她在饮食方面没有像从前那般克制。

　　“你喝奶茶时开心吗？”

　　“开心。”

　　“开心就好。”

　　柏见端看着知末，比巴掌还小的脸道：“现在不用你当模特，不用刻意控制体重。”

　　知末淡淡道：“我是担心大家都知道我的习惯，万一筑梦大师他们要对我下手，极可能会从我的饮食习惯上下手，没准奶茶店已经被人盯上。”

　　“他们如果想要你的心脏，只会让你变得更健康。”

　　柏见端收拾一下桌面道：“顾渊根据你提供的名单，私下联系过那几位企业家。”

　　“怎么样？”

　　“他们当然不会承认。”

　　“现在应该怎么办，把他们请回来审问吗？”

　　知末紧张地问，柏见端笑道：“他们没做违法的事情，我们也不能无故请他们回来。”

　　“走吧，今天是圣诞节，我陪你到外面逛逛。”柏见端拿起挂在一边的外套穿上，知末一听马上来兴致。

　　大街到全是浓浓的圣诞节味，柏见端带知末来到一家餐厅：“我们先吃晚饭，晚饭结束后去商场转转，再去一场电影，晚上人民公园还有烟花。”

　　“案子的事情……”

　　“案子的事情交给警方，我们只负责提供线索。”

　　进了包间后，柏见端替知末拉开椅子：“你今天晚上什么都不用想，就好好享受一个晚上。”

　　位置、餐点、时间是早就预订好的，服务生推着餐车进来，高脚杯里倒上红酒，知末闻一下味道就知道价格不凡，还有一名男子拿着小提琴进来。

　　布置优雅、浪漫的环境。

　　还有精美可口的菜肴、美酒、音乐，烛光、玫瑰……

　　望着精心安排好的一切，知末露出一个神秘笑容：“你知道我现在想什么吗？”

　　“你在想什么？”

　　“你会不会突然拿出戒指向我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