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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变态了。”

　　杨佑扬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直人同时回过头、

　　杨佑扬举验尸报告道：“你们猜，法医在死者的身体里发现了什么，猜到我请你们喝奶茶。”

　　“总不会在里面发现一个小雕像吧。”知末捧起奶茶喝一口。

　　“接近了。”杨佑扬愣一下道：“的确有个小的在肚子里面，但不是雕像是一个死婴。”

　　“法医解剖发现，死者的内脏被掏空，肚子里被塞进一个风干的死婴，还是一个七个月大的死婴。”杨佑扬把验尸报告和照片送到顾渊手上。

　　“最近的案子真是奇怪，一半模仿一半创新。”

　　知末瞟一眼散落在桌面上的照片：“照理说案综是保密的，外面的人是怎么知道。”

　　顾渊翻看着法医拍的照片道：“我不相信市局内部，会有人把案综透露给外面的人知道，除非有人黑进市局系统，进入了我们的数据库。”

　　“筑梦大师所有案综都是我整理的。”知末想一下道：“我有电子备份、大神有电子备份，再有就是档案室。”

　　“我这里也有备份。”顾渊道：“专案组是后来才成立的，一开始柏伊迩犯下的几桩案子，是归我们刑侦总队管，莫非我的电脑被人黑过。”

　　“你们是不是遗漏了一下人，最清楚案件的人应该是他。”

　　柏见端淡淡提醒一句，知末马上会意，有谁会比案件的策划者，筑梦大师更清楚案件的内容。

　　顾渊也想到了：“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是在提示我们，下一批受害者，就是那些代孕的妇女们吗？“

　　知末马上倒抽了一口气，马上看五栋住户登记表。

　　忽然一个名字出现在登记本上，知末觉得有些耳熟：“昨晚那个死者叫什么名字来的？”

　　“林雁芳，54岁。”柏见端报上一个名字，知末马上登记表递给他：“林雁芳是五栋的住户，就是我昨晚上目测，凶手可能在那个单元。”

　　“我们马上过去看看。”

　　警车呼啸而出，直拉蓝月湾五栋，坐电梯来到七楼。

　　顾渊先是敲门，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没有回应，才让物来帮忙打开门。

　　门打开后里面一片狼藉，地上、沙发上、桌椅上、鞋柜等上面全是石膏粉，客厅中间还有一堆已经干掉的石膏。

　　“看来这里就是案发现场。”

　　顾渊马上打电话回市局，让法医和痕检们出动。

　　路茜和小方先赶到，随后是痕检科的人员，大家穿上鞋套才走进房子里面。

　　经过检查在冰箱里面，找到了死者完整的内脏，五脏六腑分别装在不同的盒子里面，并且都已经脱水处理过。

　　“那个婴儿该不会也是……”知末看身路茜，路茜边清理东西边道：“婴儿的尸体是两年前的，没经过脱水处理，而是放在通风良的好地方慢慢风干，就像是过年过节做火腿、腊肉。”

　　“我以后再也不吃腊味、火腿之类的东西。”小方胃里马上有反应。

　　知末不以为然道：“这是两回事，怎么说婴儿也没用盐巴、酱油加糖等调味料腌制过，腊味饭还是要吃的。”

　　“知末啊，最近你的口味是越来越重。”路茜忍不住感叹。

　　“你忘记了，我是吃不出味道，闻不到味道。”知末得意洋洋地回答。

　　路茜咬咬牙：“宋知末，你这小人得志的模样，有时候我真想掐死你……闻不到味道你带口罩干嘛？”

　　知末取出一个口罩，麻利地带上道：“虽然闻不到味道，但屋子里的烟尘太多了……你们要不要，我今天带了一包过来。”

　　“没事你带那么口罩干嘛？”

　　顾渊伸手拖出一个戴上，显然房子里有问题。

　　知末笑笑不作解释，总不能说大神十分不喜欢，有陌生男士主动跟她搭讪。

　　柏见端也拿出一个戴上，小方忽然问：“知末，你知道现在房子里面，充满了什么味道吗？”

　　“消毒水、福尔马林，石膏粉味、血腥味……”知末列举了一大堆，反正不管是什么问题，她什么味道也闻不到，倒是小方忍不住先吐了一回。

　　“林雁芳是独居吧。”

　　知末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并没有发现第二个人的生活物品。

　　柏见端嗯一声：“肚子里那个婴儿，经过DNA检测，的确跟死者有关系，但跟白家没有关系。”

　　意思是本案跟筑梦大师无关，知末莫明的松一口气：“七个月大的婴儿，没有问题生下来应该能存活，为什么会死还被制成干尸？”

　　符玉从外面走进来道：“我在楼下跟小区里的大妈、阿姨们聊天，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线索？”

　　“你别卖关子，赶紧说。”知末马上催促，符玉不紧不慢道：“据邻居们说，林雁芳丈夫去得特别早，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大，供他上大学，还帮他张罗了一门婚事。”

　　“原本日子过得挺好的，偏偏她特别重男轻女，四年前逼着怀孕七个月的儿媳引产。”

　　“后来怎么样了？”知末没成想还能听到一出论理剧：“七个月了，孩子都已经活了，儿子、媳妇能同意吗？”

　　“当然不愿意，还跟她说好会生二胎，她也当时答应了。”符玉一脸神秘道：“几天后媳妇出门扔垃圾，不知道怎地就滚下楼梯，据说发现血流满楼梯平台，是住在楼上的人发现，送到医院后抢救无效，大人小孩都没有保住。”

　　“据邻居们说，这媳妇去世不到一个月，她就逼着儿子去相亲，母子俩为这事还大吵了一架。”

　　“儿子当天就搬走，一直没有回来过。”符玉不屑道：“跟林雁芳相熟的几位大妈还说，林雁芳这个人特别强势，儿子和媳妇什么都得听她的，稍有不顺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她儿子也是十分头痛。”

　　“莫非媳妇不是自己摔下楼梯，而是被死者推下楼梯，或者是故意拖延时间，没有及时送医院抢救。”

　　知末马上脑洞大开。

　　柏见端淡淡：“我们看一下监控不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