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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茶店的奶茶准时送到。

　　温队也拿着口供出来，拿起一杯奶茶插上管，喝两口道：“两人还是不老实啊，该你出马收拾他们。”

　　知末喝一口热乎乎的奶茶，看着坐在对面的两人道：“徐师傅、高师傅，现在两位刑侦队长躺在医院里，你们是最后接触他们的人，再加上你们提供假口供干扰警方办案，警方完全有理由怀疑你们就是凶手。”

　　“宋警官，真的不是我们干的。”高师傅慌了，连忙不迭地辩解：“我有老婆孩子的，怎么可以做违法的事情。”

　　“你们真以为犯罪分子是神吗？”知末喝着最暖的奶茶，说着最冷酷的真相：“提前预知是你们俩接到订单，并且五分钟内安排人打昏你们。”

　　“还有睁大眼睛看看我，你们不会这么快就不记得我吧。”

　　“你是什么人？”高师傅问。

　　“昨晚那个女人就是你。”徐师傅终于开口。

　　“没错，是我。”知末把停车场的监控视频放到两人面前：

　　“虽然你们今天有刻意乔装过了才过来，不过两位的相貌我是记得一清二楚。”

　　“高师傅、徐师傅，作伪证干扰警方的调查方向，罪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是拘役，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知末平静地提醒对方，高师傅和徐师傅相视一眼。

　　绿色纸质奶茶杯在他们面前缓缓转动，代表对方有的时间跟他们慢慢耗，他们却没有多余的时间。

　　“你想知道什么？”徐师傅先开口，知末马上坐直身体道：“他们分别在哪个路段把你们拦下来，给了你们多少封口费……再有，你们两个又是怎么联系上。”

　　三个问题问两人直咽口水，没想到人家早就猜到，沉默几秒钟先后交待清楚。

　　符玉根据他们提供的线索查看监控录相，很快便锁定嫌疑人，两个小时柏见端和陈沉他们带了两个人回市局。

　　经过一番审问取证后，警方再次出发从顾氏集团带走两个人，分别是账务部和一名经理和一名主管，柏见端和陈沉他们连夜突击审问，知末也连夜检查两人经手的账目。

　　知末一出手，顾氏集团将有很多人要被炒鱿鱼，财务经理和主管在证据面前招认了罪行。

　　“他们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看完他们的口供，知末给了最高评价。

　　符玉冷冷道：“简直是把我们当傻瓜。”

　　财务经理和主管承认是亏空公款太多无法补上，顾总又发现他们的账有问题。

　　几次明里暗里提醒他们，若不能在限定时间前把亏空补上就报警处理，他们也是被逼急了，再加上有人跟他们说，此时若顾家出点什么事情，自然没有心情跟催他们还款。

　　两人几经考虑才想到这个办法，没想到这么快查到他们头上，他们也算自作自受、自食其果。

　　“但是你们不能否认，他们的口供没有破绽。”柏见端悠然坐在知末对面，知末冒火道：“你们没问问蛊惑他们对顾渊下手的人是谁，再说让顾家出事跟二羊哥有什么关系。”

　　“当然问了。”柏见端喝一口茶道：“他说在餐厅吃饭时，随口听旁边人说了一句。”

　　“是哪家餐厅，我黑他们监控，看是谁坐在他旁边。”知末捧着奶茶问，柏见端道：“抱歉，他说的那家餐厅当天监控坏了，你说是不是很巧啊。”

　　“巧。”

　　知末附和一句。

　　符玉道：“巧又能再怎么样，咱们总不能因为一句话，就把人家请到局里审问。”

　　“我还是想不明白，跟二羊哥有什么关系。”知末始终无法放下这个疑点，想了想道：“大神，财务经理和主管有没有交待原因，他们为什么要伤害二羊哥。”

　　柏见端迟疑一下才道：“顾渊的确是财务经理他们的手笔，但是二羊哥……应该是筑梦大师的手笔。”

　　“我们不能再等，总不能让他把我身边的人都伤害一遍。”一听是白非夜手笔，知末马上失去冷静。

　　“知末，二羊哥不会怪你的。”符玉安慰道。

　　“我不能原谅自己。”知末失去了表情，淡淡道：“筑梦大师的案子，从周队开始一直查到现在，断断续续地调查二十多年，到我们这必须得有个结果。”

　　“但是他们一直躲中国外，就算我们有证据也奈何不了他们。”

　　“那就引他们回国。”知末这次是下字了决心，柏见端叹气道：“你那个方法行不通，他们只要暗中观察一段时间你的生活，就知道你有没有怀孕。”

　　“我们就按照孕妇的日常来生活呗。”

　　“还是不行。”柏见端道：“孕妇是要定期做检查，他们在医院安排个人，就能揭穿你的计划。”

　　“那就怀一个呗。”知末不以为然道：“只要把母子中的一人引回国，怀一个孩子算什么，他们不就想知道我能不能生下健康孩子吗？”

　　“你疯了。”柏见端冒火道：“你以为生孩子是地收养流浪猫吗？”

　　“你别忘记了，十几年前你们为什么要逃跑，你为什么要把实验人救出来，不就是想证明你们是不是容器吗？”

　　“知末，孩子不是你的工具，它是一条生命。”柏见端冷冷道：“你要真这么做了，你跟白夫人要又有什么区别。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对付白家母子我会想办法。”

　　“知末，我赞同柏顾问的看法。”符玉过来安慰知末道：“没准筑梦大师他们，就等你这么做呢。”

　　“孩子生下来后，以筑梦大师的神通广大，偷走一个孩子绝对不是问题。到时骨肉分离，你一辈子都活在愧疚和痛苦中。”

　　符玉苦口婆心道：“他们会怎么对待孩子，你是再清楚不过，你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孩子吃苦。”

　　柏见端走过来抱着知末道：“我知道筑梦大师这么做，让你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和负罪感，你的压力越大筑梦大师心里越得意。”

　　他太了解知末，也了解筑梦大师。

　　知末太过看重感情，每次白非夜伤害她身边的人，她都会强烈愧疚感淹没，这也是白非夜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