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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张脸……”

　　柏见摇摇头：“上完药五颜六色的，越来越有看头。”

　　顾渊派来的家庭医生给知末上完药，柏见端看着她涂满药水的脸，忍不住调侃两句。

　　“这又不是我的错。”知末无奈说了过程，道：“开始我还以为是关晓月的人，正愁没有她害我的人证，想要活捉他们为人证，没想到突然冲出来两帮混混，其中两个女人一上来就抓我的脸。”

　　“万幸没有感染，昨晚就应该去医院处理。”老医生收拾好药箱，留下两种药道：“药膏是涂脸的，盒子里面的药是用来消炎，如果发烧得话一定要上医院处理。”

　　“谢谢医生！”

　　“我还没说完。”医生打断知末道：“三天内除了清洗伤口，脸不要碰水。”

　　“意思是我得三天不能洗脸？”知末问，医生淡淡道：“错了，是伤口什么时候愈合什么时候洗脸。”

　　“天哪……”

　　“不要打断我话。”

　　上了年纪的老医生恼火道：“伤口结痂了不要乱抠，要等它自然脱落。”

　　“还没结痂呢。”知末小声道，老医生冷冷道：“等结痂再提醒就晚了，幸好伤口不深，不然得动刀子整容。”

　　“饮食注意清淡，不要吃煎炸油腻的东西。”老医生歇口气道：“腥酸辣也要戒掉，清淡饮食以免留下色痕。”

　　长篇大论后，柏见端亲自老医生出门。

　　回来看到知末躺在沙发上：“你这副样子肯定不能上班，还是留在家里吧。”

　　知末嗯一声拿出手机，看了下市局同事群，忍不住骂一句粗口，柏见端马上刹住出门的脚步盯着知末不动。

　　“这群王八蛋，在群里喊着要我晒照。”

　　“无常的厕所还没有清理。”

　　柏见端说完就出门，知末躺了一会儿爬起来。

　　给无常的排泄物拍了特写，添加上文字后直接发到群里，让大家慢慢享受撒了一层白芝麻的食物。

　　大家看完图片后，默默放下了至爱的麻通①，集体发了一个竖起中指的表情包刷屏。

　　符玉：以后再不想吃撒白芝麻的食物。

　　路茜：我的麻花也要放弃。

　　杨佑扬：我的芝麻饼

　　小王：我麻圆

　　小方：昨晚忘记拍照。

　　知末翘着腿打字：小方，小心尸变啊。

　　小方：值夜班累了，我去睡觉。

　　大王：末啊，哥需要你，你什么时候能复工？

　　知末：看疤痕恢复情况。

　　大王：哥等你。

　　徐局：你可以发电子版给她在家里处理。

　　知末：／／（ㄒoㄒ）／／

　　其他人悄悄下线……

　　柏见端：医生叮嘱她好好休息。

　　徐局假装没有看到，悄悄下线……

　　工作群里总算安静，知末无聊地刷着手机，忽然想到什么打开一个视频。

　　顾渊走出来道：“发帖人的IP查到了，是关氏集团附近一家咖啡厅，只是他们链接监控的电脑坏了，暂时拿不到当天的监控视频。”

　　“还要多长时间能恢复？”柏见端问。

　　顾渊淡淡道：“我已经叮嘱维修店那边，让他们想办法先把监控录相拿出来发给我们。”

　　柏见端迟疑一下道：“你不觉得咖啡厅的电脑坏得很突然吗？你打电话问问维修店那边，电脑究竟是什么问题。”

　　顾渊打了手势，转身回办公室里面。

　　快到中午时，知末起来做午饭，顺便给041号做了营养餐。

　　柏见端从外面回来，闻着香味问：“今天又做什么好吃的，在门口就闻到香味。”

　　知末把菜端到餐桌：“我用烤箱做了些蛋挞，你一会儿给041号送营养餐时，一起带过去给他，你告诉他实验室外面的人不吃营养餐。”

　　“你对他比对我还好。”柏见端像吃了一只柠檬。

　　“我这不是为了早日感化041号，让他开口提供破案线索嘛。”知末盛了一碗米饭放到他面前，她面前仍然是一份蔬果沙拉，以及水煮鸡胸肉。

　　“最近又不用拍照，干嘛又在吃起减肥餐。”柏见端看着她细嚼慢咽的模样。

　　“还不是医生交待我要饮食清白，这不能吃哪不能吃，我不吃减肥餐能吃什么？”知末把一块水果放到口中。

　　用过午餐后，柏见端提着营养餐和蛋挞出门。

　　没有看到知末041号有些失望，尽管柏见端解释了，他抱着东西默默回监房。

　　＊

　　“维修店的人说，咖啡厅的监控电脑有被人攻击过的痕迹。”

　　刚到办公室，顾渊就告诉柏见端一个事实，这就意味着就算他们能得到监控录相，也可能是被人篡改过。

　　柏见端沉默，过了一会儿道：“有没有可能是发帖的人吗？担心暴露身份，回头黑了咖啡的电脑，为了争取时间又破坏电脑系统。”

　　顾渊：“确实有这种可能。”

　　柏见端无奈道：“现在只能等对方下一次爆料。”

　　桌面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柏见端接起听完后放电话道：“通知监视那几家公司的人撤了，目前的法人不是筑梦大师的人，而是从筑梦大师手上买走公司的买主。”

　　“他们有说是怎么交易吗？”顾渊问。

　　柏见端道：“问了，是银行转账，但是账户已经注销。”

　　“注销了！”顾渊一脸惊讶道：“他们是直接提现，还是把钱又转走。”

　　“用来买东西，账户用的身份肯定是假的，除了能查到他们买过什么东西，但东西去了哪无法查证。”

　　“花这么多钱买东西，总得找车子运输吧。”顾渊抱着一丝希望，柏见端淡淡道：“卖家说买家有自己的运输船，他不知道东西运到哪里，海上可没有监控可查。”

　　“现在该怎么办？”

　　“看着办。”

　　柏见端有些头痛，两个案子都陷入瓶颈期。

　　顾渊看他的样子，想了想道：“要不我们从头再捋一捋，或许能发现什么遗漏的证据。”

　　“从哪里开始呢？”柏见端反问，顾渊想了一下道：“就从今年的三0三筑梦大师连环杀人案开始，我们似乎忘记他们同样签订许愿契约的人，或许能从他们身上发现线索。”

　　“好，就从三0三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