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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卿卿抖了一下,麻着胆子继续开口:“我真的不知道……我有梦游的习惯……”
男警官接嘴:“梦游到男生宿舍去了?对方不从就挟持人家从3楼楼上跳下?”
这是什么逻辑推理?她看起来像是这么勇敢的人吗?阮卿卿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我没有……”
男警官敲着笔:“那真相是什么样,请你如实描述。”
阮卿卿摇头:“我真的不知道!而且那天晚上我根本没有上过3楼啊!”
女警官打字的手停住,她抬起眼睛:“你刚刚说你梦游,梦游中有没有上过三楼你怎么会知道?你为何如此肯定你没有上去呢?”
阮卿卿一时哑然。
男警官看着她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样子,拿起一旁的对讲机道:“小秦,医学报告出来了没有,拿进来。”
须臾,审讯室的门被敲击了三下然后推开,一个年轻稚气的警官拿着一个材料袋走了进来,放到了审讯室的桌子上。
这警官似乎还是实习期,带着一股子稚气,肌肤好得惊人,映衬着长长的睫毛,显得格外有味道。
制服包裹着他修长精瘦的身躯,皮带勾勒出细瘦的腰肢和美好的臀部曲线,阮卿卿一时之间没挪得开眼,以至于对方送完材料迅速离开,她的目光还停留在那被关紧的审讯室门上。
两个警官对视一眼,女警官迅速在审讯记录上敲击下了几个字
——特殊性癖好者。
随着年轻警官的离去, 阮卿卿的眼神里的光慢慢地黯淡了下来,她又恢复到了那呆头呆脑的模样。
男警官站了起来,手里握着一份报告,他把它放到阮卿卿的面前:“你没有上过三楼,却为何和向慎在同一时间出现在同一医院?而且都是跌落伤?”
阮卿卿翻着那一份医学报告,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她是跌落伤,由于脂肪层较厚,所以只有轻微的擦伤加脑挫裂伤无功能性障碍。
简单地来说,她同时和向慎由于摔伤住院,对方植物人,而她只是擦伤和轻度脑震荡。所以警官们认为她有极大嫌疑将人推下去,然后被扯落,压在了对方的身上。
阮卿卿了解了这个情况之后感觉自己冤枉得六月飞雪。
但是真相如何她却不想说,也不能说。
毕竟跟踪尾随骚扰监视一个人也未必是多轻的罪名,更重要的是,她如果承认,以后怕是再难做人。
所以接下来的审讯,阮卿卿闭紧了嘴巴,任对方如何审查都不再开口。
那男警官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剪着狗啃般短发,穿着男装灰头土脸的嫌疑人,他问讯这么多年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案例,一般初次被逮的色情狂或者猥亵犯多半胆小,只要用法律后果恐吓或者以坦白利诱多半会痛哭流涕坦白真相以求宽大处理。但面前的女人却像个高智商冷酷惯犯,明明被抓的时候,还吓得昏迷了二十个小时,偏偏在问讯的时候狡猾且顽固,怎么也不配合,眼瞅着时间过去,陷入彻底的僵局,他只能一咬牙,对着女警官道:“先把她收押,联络一下受害人家属,明日再审。”
女警官抱着笔记本站了起来,跟着男警官离去,路过阮卿卿的时候,出于对女性本能的同理心,她低声道:“你长得也不难看,老老实实交个男朋友应该不难,为什么非要违法犯罪对人家小朋友痛下杀手呢?”
阮卿卿呃了一声,小声反驳道:“我没有……”
女警官被她的冥顽不灵气得一噎,再不啰嗦,抱着电脑就出去了。
随即有警察过来将她收押。
阮卿卿被拉着补拍了经典的寸照,换了免费的衣服,然后住上了免费的单间,此刻是凌晨两点半,她在昏迷后被讯问了两个多小时,滴水未沾,粒米未进,又饿又怕,蹲在看守所内就流下了宽面条泪。
向慎坠楼的事儿她一直以为已经结案,毕竟刚刚醒来的时候,她还在官网上查过,当时全网静悄悄的,竟然一点消息也没有。
后来她应聘做了人家的护工,竟也不见对方家人过来探查,更是以为这只是一场意外。
毕竟,是她清清楚楚地看着对方梦游坠楼的。
可如今看起来确好像不是那样。
向慎的坠楼被定义为杀人未遂,并且首当其冲地怀疑到了她的头上。
她何其无辜!
又何其活该!
抱着腿蹲坐在窄小的木床上,阮卿卿猛然想到了向承泽。
难怪他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那个地方!!那根本不是来谈什么鬼生意!!他就是来看她的笑话!!
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
从长相到性格都透露出一股子两面三刀的阴损气的坏蛋!
阮卿卿忿忿不平地小声咒骂着。
夜色又长又令人惊惧,阮卿卿整夜睡不着,内心焦虑到翻滚。一边暗自模拟着接下来要受到的审讯,一边幻想着出现奇迹。
要是向慎能立刻醒过来就好了。
他醒过来所有人都会知道,她是清白的。
要是有人作证就好了,比如向慎的室友!说不定有什么室友那一天没有回去,他就能给她作证,她确确实实没有上去!
她被抓不知道警察会不会通知她的父母?
爸爸妈妈不晓得会急成什么样子。自己的女儿平日里胆小如鼠,一只鱼都不太敢杀,怎么会胆大到去杀人呢?若是爸妈来探视,一定要交代爸爸去找颖律师,她是她研究生导师,她一定能帮助她得到清白。
她颠来倒去地纠结着,心里惶恐又害怕。
看守所的牢房没有窗,黑漆漆的看不清时间,阮卿卿翌日被通知吃早饭了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一夜没睡。
她头发蓬乱,眼角青黑,扑过去对送饭的狱警问到:“警官,请问我可以申请保释吗??如果不可以的话,我可以见见我的父母吗?”
那狱警看了她一眼:“这些我不知道,得问负责你案子的刑警。”
他把东西放下,提醒道:“快点吃啊,我一会过来收。”
阮卿卿看着那看不出颜色的黄色糊糊和硬邦邦的馒头,感觉嘴里发苦。但肚子尖锐地叫了起来,她闻了闻粥,有些反胃,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馒头,拼命往嘴里塞。
吃完饭的阮卿卿在看守所中踱步。心中充满了未知的恐惧。
午饭的时候就没有人来送了,阮卿卿被带到了看守所的食堂,和其他关押着的犯人一起吃。
心情和食物一样糟糕,阮卿卿吃得很少,到晚上的时候,她捧着碗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坐在她身边的一个女犯人操着口音浓重的普通话骂道:“又不是断头饭,哭唧个屁,晦气。”
阮卿卿不理她,哭得愈发伤心。
她现在十分后悔。
后悔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