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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林丽是因为被自己养的小鬼反噬而死我竟然有种莫名的快感，或许这就叫苍天有眼吧？
林丽却一脸的理所当然：“我把他炼成小鬼怎么？那是我的自由，我既然能生了他就能决定他的生死。
“你，你说什么？那小鬼……是你自己的孩子？”我承认我震惊了。
原本吊儿郎当地站在林丽身后的李雷和那少年鬼也看向了林丽，显然他们也被惊到了。
林丽咬了咬牙说道：“对，那小畜生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是我的孩子。”
“你简直就不是人！”我愤怒无比。
怪不得那婴儿会掏空她的肚子，怪不得那婴儿会叫‘妈妈’，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
“呵！”一声轻笑自林丽的嘴里溢出：“我不是人？你这么说那是因为你没见过比我还不是人的人。这畜生是我生的不假，可你也不想想没人播种我一个人能生出孩子吗？我今年也才十八岁，可是你知道我生这个孩子的时候多大吗？十五岁，十五岁啊！我能怎么办？”
我垂眸不语，这个世界上总有许多地方是阳光照不到的……
“云慕染，我问你，你十五岁的时候在干什么？上学？看电影？逛街？可是我呢？我十五岁的时候却被一个老男人压在了身下，你以为我就愿意吗？可是不愿意又能怎么样？”
走廊里寂静很是寂静，寂静得仿若时间定格了一般。
许久，林丽有些哽咽地看向我：“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
我点了点头：“你要是真想说的话，我可以听听。”
“我爸死得早，我妈在我五岁的时候带着我改嫁了。那是个比我妈还大了十岁的老男人，他不但好吃懒做还喜欢喝酒，每次喝完酒不是打我妈就是打我，这还不算，到后来家里没钱他就逼着我妈去卖。
我妈出去的时候他就喝酒然后打我，后来，我长大了，他就开始对我动手动脚，我要是反抗他就往死里打我。
终于，他趁着我妈不在家的时候把我给糟蹋了。那一年我只有十二岁，没有人知道我一连做了一个星期的噩梦，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那张可憎的嘴脸。
我妈知道了这件事也不过是和他吵了一架，然后，就不了了之了。”说到这里林丽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失落，她或许到现在也不明白她的妈妈为什么对她那么不在意呢？
“就这样我成了那个老男人发泄兽／欲的工具，没有人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就这样又过了一年，我怀孕了，因为我穿的衣服都是我妈的根本看不出什么，所以等我妈发现的时候已经打不掉了。那个老畜生却说打不掉就生下来反正孩子也能卖钱。
最终孩子生下来了，是个男孩买了两千块钱。那老畜生竟然高兴的领着我们娘俩去下馆子。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那是我长那么大第一次下馆子，是不是很可笑？”林丽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真的裂开嘴笑了，只是那笑容十分的空洞……
“过了一年多，我又怀孕了，可是生下来却是个女孩，没人愿意要。老畜生就拿我撒气，天天骂我。那孩子也是个短命的，没多久就生病了，高烧不退，家里又没钱看只能挺着。我妈看那孩子哭的可怜便带着我去找我们旁边村子里专门给人看病的婆子，打算求她想想办法。
那老太婆看了孩子后又掐着手指算了半天，然后双眼放光地说这孩子是难得的炼小鬼材料，还说如果炼成以后这小鬼就会任凭我使唤，我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我一下子就心动了，我是真的不想再过当时的那种日子了。可是那老婆子说要炼小鬼得让她有怨气，这样炼成的小鬼才够凶能力也更强。
于是我和我妈便每天每夜的折磨那孩子，掐她，打她，用针扎她，用凉水浇她，总之我们把那老畜生这些年用在我们身上的法子都用了。”
我听得浑身发抖忍不住骂道：“猪狗不如，你们这么对待一个刚出生还没满月的婴儿就不觉得残忍吗？”
“哈哈哈……残忍？”林丽摇了摇头：“不，我一点儿都不觉得残忍，相反我觉得很解气。解气，你懂吗？我只要一想到那孩子是那老畜生的种就有一种复仇的快感，不是有句话叫‘父债子偿’吗？当初他怎么对我，我就要怎么对待他的女儿，而且她和我一样无法抵抗只能默默的承受……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可以掌控别人生的感觉是这么好……”
“你就没想过她也是你女儿吗？”李雷握着拳头显然很是生气，而那个少年鬼看着林丽的目光却有些迷茫，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我的女儿？”林丽的冷哼了一声：“是啊，她也是我的女儿，所以我也是为她好，不然等她长大了还不得过和我一样的日子？与其和我一样生不如死还不如早点儿死了的好。”
我平静地看向她：“你还想继续说吗？”
林丽点了点头：“干嘛不说？像你这样生活在童话世界里的人不就喜欢听别人的悲惨故事吗？这样可以让你更有优越感，让你知道你是多么幸运而别人是多么不幸。”
这人，不，这鬼简直就是个愤青。在她心里只有她最可怜，最不幸，别人都生活在天堂里只有她是生活在地狱。只是想到她刚才的那些做法我倒真觉得应该送她下地狱让她体验一下什么叫不幸，什么叫痛苦。
我皱了皱眉头：“我劝你想说就说别卖关子，故事这东西一气听完还行，你要是像有些网络写手那样拖泥带水那就只有扑街的份儿。”
林丽倒也不再废话继续讲道：“那女婴说来也够能挺的，就那种情况下还硬是活了七天。第七天的时候那女婴终于咽气了，我们又抱着她去找了那老婆子。那老婆子看着刚刚死去的女婴，又用手指掐算了一下很是感慨地说了句‘天意啊！’
过了一个多月，我和我妈再去的时候，那老婆子就给了我一个木牌然后还给了我七颗药丸，让我回去以后每天吃一粒。
我追问‘然后呢’，她却说等到时候我就知道了。
七天后我在木牌里看见了那只小鬼，然后我就发现我那小鬼真能做很多我们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比如偷钱偷东西甚至……杀人。
我和我妈利用小鬼弄到了一些钱然后离开了那个鸟都不拉屎的小村子。我们来到了这座城市，虽然我们没手艺没学历但是我们不怕，我们有小鬼啊，只要有她别人的就都是我的。我终于体会到了有钱的好处，我可以买漂亮的衣服，可以吃好吃的东西，还可以像城里人一样喝咖啡看电影。
说实在的那段时间是我这辈子过得最开心、最惬意的日子，可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过多久，用你们文化人的话来形容应该是好景不长。有一次我看中了一个女孩脖子上戴的一条项链，便让那小鬼去给我弄回来。
可是那小鬼竟然出去了一天一夜也没有回来，我和我妈一下子就慌乱。”
李雷冷哼了一声：“你们慌乱应该不是担心那小鬼的安全而是害怕如果失去她你们就无法生活了吧？”
“确实如此。”林丽很坦然地点头：“我这样想有什么错吗？毕竟如果不是我她也不会变得这么厉害，甚至可能早就魂飞魄散了，所以她应该感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