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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景寻就像是个局外人一样东瞅瞅西看看好像对什么都很感兴趣又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让我看着都着急更别说跟在他身后的张老了。
“我跟您二位讲，我现在就是挣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所以走过路过千万不能错过，错过这次您就得后悔一辈子。俗话说的好，这世上什么都有卖的就是没有卖后悔药的，即便是我这小店也没有的卖，所以咱千万不能干让自己后悔的事对不对？”张老的一张老脸始终笑得跟朵菊花似，看上去别提多生动了。
容景寻一边听一边不时用手将货架上的东西拿下来把玩，只是始终不肯表态，而旁边的张老见他这样还以为自己推销的不够卖力，不由又加大了力度，说的那叫一个唾沫横飞，就差没说老板跑了不干了，挥泪跳楼大甩卖什么的了。要不是我已经从容景寻那里了解到了他和这家店的情况我真会以为他是个忽悠人的骗子。
以前常听人说人老精马老滑，兔子老了不好拿，今天我算是在这张老这儿长见识了。我看着极力向容景寻推荐的老头就觉得他的脑门上写着大大的两个字：奸商！
直到张老说的口干舌燥，容景寻才慢悠悠地开口道：“你应该知道这里的东西我用不上，选什么还得看那丫头自己，别忘了她才是拿着你们这里金卡的人。”
张老听了容景寻的话唇角抽了抽，显然他没料到自己会找错了主家，不过这也难过，那家伙天生就自带气场，哪怕是和一群人在一起，他也永远是最瞩目的一个，所以关于这一点我也早就习惯了。
容景寻漫不经心地抬眸看向我：“染染，你选好了吗？”
“是啊，丫头，这里有没有你中意的啊？”张老也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我有些心虚地说：“那个……我再看看成不？”
张老好脾气地安抚我：“没事没事，慢慢挑，慢慢选。不用着急，有的是时候，这买东西就跟找对象似的讲究个眼缘。合眼缘了，买回去才越看越欢喜，不然越看越讨厌不是没事找事给自己添堵吗？”
我听他这说辞倒也贴切便应了一声将视线放到了面前的货架上。这时货架下方的一个黑不溜秋的木头盒子引起了我的注意，不是因为别的而是那盒子散发的金光比周围的货物都大了许多。
我想也不想地伸手将那盒子拿起来打开，却发现里面放了两叠纸，一叠是金色的，一叠是银色的，每叠也就百十来张的样子。我随意地拿起一叠开玩笑地看向张老：“这个……不是拿来折那种烧给死人的金元宝的吧？是不是这种纸折出来的一锭抵十锭啊？”
“丫头，你可别乱说。”张老的脸都被我气绿了：“这可是用来制作金银符的符纸。”
“金银符？”我眨了眨眼睛：“那是什么东东？”
“你这丫头，怎么什么都不懂呢？”张老说完有些埋怨地看了一眼容景寻却没敢有说什么，毕竟那位的身份摆在那儿呢。
这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我摸了摸鼻子捧着盒子凑到容景寻的跟前小声问道：“狐狸啊，什么是金银符啊？”
“这都听不懂吗？金银符就是金符和银符呗！”容景寻说完还嫌弃地瞥了我一眼。
特么的……我忍住想要骂人的冲动继续问道：“也就是说除了黄符、蓝符和紫符以外还有金符和银符？”
“是啊！怎么了？”
还怎么了？我咬着牙问：“那你刚才跟我介绍符纸时为什么不说？”
容景寻理直气壮地说：“我觉得没必要啊，你又用不上，我说那么多干什么？纯属浪费时间和口舌。”
“你什么意思啊？”这下我彻底怒了。
容景寻依旧平静地说：“我说的是事实，不信你问问老板就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我疑惑地扭头看向张老希望他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张老似乎觉得有些尴尬但见我一脸迫切地看着他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丫头，你的仙家说的没错。能绘制紫符至少要修炼二十年以上，这还要看修炼者的悟性；而银符，修炼五十年以上能画出银符那都是道法上的佼佼者了至于金符那就更不用说了。”
“啥？五十年？”这下我是真的震惊了。如果说二十年能画出紫符我还能接受，毕竟虽然时间长了点儿但也是可以达到的。但这个五十年我就有点儿接受不了了，就算没有三年期限，也有些不太现实。
毕竟那可是半个世纪啊，以我现在的年龄来说再加上五十年我都七十多了，别说到时候能不能画出银符就算侥幸活着我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么长的阳寿。
“是啊，前提还得是悟性极高。要知道画符不但要靠记性还要靠悟性，没有悟性的人穷其一生可能也无法画出一道紫符更不要说金银符了。”张老叹了口气：“而且就算达到能画银符的悟性也不是无时无刻都能画出，也要讲究心境、机缘，所以成符率能有百分之一就不错了。”
“百分之一？一百张也就能画成一张？这几率是不是低了点儿啊？”我真的是感到难以置信。
张老点点头：“所以现今流传在世面上的金银符加在一起也不超过五十张，而且都被世家和名门当做传世之宝收藏着。”
“能当传世之宝收藏……这东西一定很值钱吧？”我好奇地看向他，毕竟这关于物价方面的事问他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那是当然，你想想这当今世上修炼五十年以上的人能有多少？这些人中擅长画符的又有多少？就算擅长画符这成符率又能有多少？所以这一张的价格可想而知了。”
我闪着星星眼问道：“那到底要多少钱一张啊？”
“别的不说，据说那银符已经卖到了这个数。”张老说完神秘地伸出了一根手指。
我试探着说：“一……万？”
“再猜！”张老摇了摇头。
我咬了咬嘴唇：“十万？”
张老有些嫌弃地看了我一眼：“丫头，你那是打对要饭的呢？”
尼玛，要饭要是能用一张纸就要到十万明天我也揣着纸去要饭。我有些不满地看向他：“到底是多少啊？你就别卖官司了。我可跟你说你别和我说是一百万，说了我也不信。”
张老叹了口气： “你还别不信，还真就是一百万！”
“啥？一百万？一百万就买张破纸？”
张老点了点头：“我说的还是官方报价，如果拿到黑市拍卖至少能翻一倍。”
我不敢置信地看了看自己手上拿着的那叠银纸，就算一百张只能出一张，那这也是一百万啊，刨去这一叠纸标注的成本二十万，可以净挣八十。要是按照张老说的拿到黑市，那就可以挣一百八十万。
一百八十万啊！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不得不说我实在无法想象一百八十万摆在我面前会是什么样子。更何况，这还是按照百分之一的成符率，如果是二呢？不得不说真的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但话又说回来，我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用一百万买张破符纸，就算这张纸是纯银的也用不了这些钱吧？毕竟在我的印象里一百万至少能买个金疙瘩了。
张老听了我的话有些不高兴了：“啥叫破纸？你知不知道不说别的就你手里这叠符纸至少也流传了上百年了，而且每张都是纯银打造，即便没有符文都有辟邪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