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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都长本事了，是吧？我可是你师兄，你结义大哥，你们居然让我滚？曜华心中默念着，用手指指着眼前两个人的背影，真有种想将他们一脚踢下去的冲动。可是，最后，只能很没脸没皮的跑过去也坐到崖边，夺过二哥的扇子，一阵狠扇。仙鹤看着主人的样子，于是挥着翅膀也一阵狠扇，结果被曜华一袖子挥到了千里之外，骂了一声：“滚！”

　　二哥和子夜一脸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曜华。

　　千里之外的河里，仙鹤艰难的呛着水，爬上了岸，嘴里念叨：“叫你贱，你还真贱，没看见主人正不爽着呢么？”

　　“你没事吧。”小蟠桃拖着圆咕噜噜的身躯问他。

　　“滚！”仙鹤也心情超不爽的骂一声。

　　小蟠桃很乖的咕噜噜滚了半截。

　　“好了，傻子。”仙鹤刷了刷它满身的水，没好气的道。

　　“只要你心情好点就好。”小蟠桃诺诺地道。

　　“看什么看？老子也很心热。”曜华傲娇的开口呛拿神经病般的眼神看他的两个人。

　　“咳咳，大哥，这可是第一次听你飚脏话。”二哥勾了勾唇，妖魅一笑道，接着低头捧腹大笑：“哈哈哈哈，简直帅呆了。”

　　额，子夜表示自己完全看不懂神经病的世界。

　　曜华突然意识到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那么那么俗气了，居然学那个人妖，想着不觉扣了扣鼻尖，嘴角抽的都变了形。心说：失态，失态，我今晚是怎么了？

　　“师兄，我看你还是回去洗洗睡吧。我怕你再这么下去得失心疯。”半晌，子夜揶揄自家师兄。

　　“你才得失心疯，你全家都得失心疯。”曜华不知从哪儿学来一句小辈神仙里最流行的话。

　　“咳咳，师兄，要你这么说，不管怎么算，你还是得得失心疯。”子夜欠欠地干笑一声道。

　　“确实啊，若从天尊那儿算，你和子夜是一家。若从刹萝这儿算，你们还是一家。嗯？”二哥挑了挑眉梢，说的不怀好意。

　　“怎么从刹萝算？”曜华其实心里是一滞的，但还是不知怎么的问了出来。

　　“大哥，其实贵圈一直很乱，你不用在意，到时候你要是叫不出口，我也不会逼你叫舅舅的。你也知道，老子一向是洒脱如风的仙。”二哥随手丢着手中的三又三分之一铜板玩，接着没忘了显摆：“这是那丫头送给老舅我的，可爱吧？”

　　子夜还在想贵圈真乱这件事情，其实说起这个他就想骂娘。六界除了人界，其他各界都是活到忘了怎么死，能不乱吗？一个上亿年的娶一个几千岁的，一个几万岁的嫁一个几千岁的，那都是很常见的事情。有的时候他见了那些长辈，都不知道该怎么叫，往往只是无奈的报以微笑。他是个不擅长笑的仙，所以遇上大型聚会，他整个脸都快僵掉了。

　　曜华伸手想夺，被二哥瞬间收起，似宝贝的包了起来，挑眉瞪一眼，傲娇地道：“想要自己去找她要，这是她给我的。”

　　曜华哼一声，不鸟他，心说：凤佳凡，你等着，老子肯定要三又三分之二出来，到时候看你嘚瑟。呸，我怎么又飚脏话了。曜华不觉拍了拍额头，很是懊恼。

　　子夜扯了扯嘴角，又揶揄曜华：“师兄，辣椒吃腻了想吃水晶虾饺了？”

　　曜华自然明白子夜不只是揶揄他，更多的是试探。抬眸望了望惊天骇浪，随手扔了颗石子，石子一下子被淹没在巨浪里，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突然起身，飞身就走。

　　“你干嘛去？不要想不通啊。”二哥望着虚空问。

　　“放心，那颗小石子让我想通了。”空中飘来曜华的声音。

　　“舅舅，你说师兄他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吧？”子夜有些担心的问。

　　二哥摇了摇头，几秒滕地翻起来，骂道：“你要是敢动她，老子非宰了你不可。”接着飞身就走。

　　子夜也忽然意识到什么，飞身追上。

　　夜色下，檀花香弥漫着，月光下，夜色一片静谧。他们飞过之处偶尔惊起几处寒鸦。远远的，前山绵延几百公里的山系檀香节还在继续着，迎送着来往的客人。凤族的檀香节万年一遇，一遇百年，这都成了一种风气，族里的人也很喜欢乘此做些小买卖。父君每每都是躲在府里不去参与的，这次亦如是。

　　刹萝的房里，灯亮着，刹萝正躺在床上发着呆。今晚的她心乱如麻。脑海里是魔尊和曜华上仙交替的脸。

　　魔尊说：我不知道。

　　曜华上仙说：丫头，……。

　　他叫她的声音含着宠溺，如自家父君那般。他抱着她的手臂始终都不曾放开，那怕知道那样下去有可能迎接他的就是刺入骨血的利剑锋石。他看着她的眼神——似乎是爱恋。那种她曾经看父君的眼神。

　　“疯了，疯了，彻底疯了。呼图异宁，你疯了。”刹萝低吼一声，抱起枕头捂在自己脸上。

　　忽然，一阵风过，屋中瞬间暗了下去，只剩下透过窗户射进来的朦胧月色。刹萝察觉，赶紧去开捂在脸上的枕头，刚要去看个究竟，忽然一阵淡淡地蟠桃香入鼻来。她知道他来了，接着双手就被固在了头顶，一阵铺天盖地的吻袭来。直到她差点断气，他才停了下来。温润暖煦的声音夹着点沙哑，徐徐响起：“丫头，爱我，好不好？”

　　她本来有些迷离的神经瞬间清醒。想起听子尹说起哥哥在小姨面前要名分的那耐皮举动，心说：你们不愧为同门。

　　接下来，一阵窗幔撕裂的声音响起，接着，某位臭美的上仙被来了个五花大绑，某丫头骂骂咧咧道：“爱你妈的逼，老娘的初吻就这么没了，老娘还爱你。”

　　子夜和二哥冲进去时看到的是朦胧月色下，窗幔碎成条，有点乱的床上，堂堂曜华上仙被五花大绑的趴在床上，背上骑着的正是他们担心了半天的刹萝大公主。

　　“吆，这么激烈啊？师兄，你可真为我们三清镜挣脸啊，居然......”子夜一看刹萝没事，安心地抱着剑揶揄自家师兄。

　　“呜呜。”曜华嘴里还塞着布条呢。

　　“呵呵，果然是老子的外甥，巾帼不让须眉。”二哥悠悠地扇着扇子，另一只手竖起了大拇指。这时子夜也随手点着了灯。

　　“呜呜。”

　　“老实点。”刹萝戳了戳呜呜中的曜华。

　　“呵呵，别装了。我们都看到你爱她的诚意了。”子夜看着自己师兄被欺负的那个惨，也知道感情这事本来就是没道理可言，既然那样，作为“外人”，还是不要阻拦的好，于是开口说。

　　下一秒，火红的窗幔化作了碎片飘飞，而刹萝不明所以的被某人霸道地困在了身下。眸子中满是宠溺的光，暖煦的声音接着响起：“爱我。”

　　只有两个字，没有霸道，暖暖的，但是她的心一下子快要跳出心口了。半晌她才说：“小华华，我有点——，那个，我们难道不是只假装一下吗？”

　　“我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假装，掏出的便是真心。”曜华说的诚恳、认真。

　　“那——，那玄聃姐姐怎么办？”刹萝傻不拉几的问，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已经变相承认了自己的心。

　　“从此刻起，我只要你。”他搂紧她，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刹萝是第一次谈恋爱，这一下被曜华哄得成了傻白甜，傻呆呆地望着他的脸。

　　“咳咳。”二哥很不知趣的打断，接着道：“老子就打断一下下。”

　　“有屁快放。”曜华一下子想杀人。心说：你个死人妖，要是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老子立刻踢死你。

　　“咳咳，果然越来越有老子的范儿了。”二哥看着曜华要杀人的眼神，觉得还是捡重点说为好，于是接着道：“你确定对玄聃不是爱情？”

　　“心没有被一下子完全吞没的，从来都不算是爱情。”曜华眼神亮澈，很是诚恳。

　　原来他从小石子上得到的是这么一句箴言。二哥不觉默默地点了点头。

　　子夜听着也怔了怔，是啊，心没有被一下子完全吞没的，从来都不算是爱情。自从他见到小姨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完全被吞没了。沉沦的连自己都找不到。

　　“好，待我外甥好点，不要腻太晚，有分寸点，她还小。”二哥叹了口气，拍了拍曜华的肩膀，拉着子夜出了门。

　　“知道了。”曜华望着消失的两个背影道。

　　“哥哥。舅舅。卖主求荣的俩个家伙。”刹萝嘀咕着骂道。心说：虽然这句话用在这里不准确，但是自己真的很想骂娘。可是无奈被某人困在怀里，动弹不得。

　　“傻丫头，嘀咕什么呢？”曜华忍不住戳了戳她可爱的脸蛋，宠溺道。

　　“爷爷，你好重。”刹萝没好气的道。

　　“叫小华华。”某华厚脸皮的道，继续困着身下的人。

　　“小华华，你能不能先起来，快压死我了。”刹萝皱着眉，撅着小嘴，很是可爱。

　　“好。我的丫头就是乖。”曜华说着忍不住又亲了一下她的红唇，才滚了一下，到她身旁侧躺着，将她搂在怀里。

　　“哼哼，你一直是这么骗女孩子的？”刹萝哼一声道。

　　“吆，丫头这是在吃醋吗？”曜华伸手轻抚着她的脸蛋，仿佛在摸着一件稀世珍宝。

　　“我这是先小人后君子，免得以后咱们因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起矛盾。说吧，有过多少女朋友，叫什么，干什么的，多大了，现在在哪儿？还有联系吗？”

　　“好，那我再仔细一点。本仙名曜华，上古仙人后裔，世代隐居招摇山，八万年前遭一夜灭族，我是天尊从死人堆里拣出来的。后来一直寻访六界，相查清楚当年真相，但至今无果。一直忙于奔波，八万年来没有过一个女朋友，要非要说有，那就是个女性朋友，鴍玄聃，你知道的，玄爽她姐姐，玄宇的妹妹。以前我一直以为那是爱情。直到遇到你，总想每天看到你，吃饭想着你，喝水想着你，所以你二舅在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因为他总是知道你的去处。今晚给你提议，其实是有私心的，希望跟你处出感情来。但是当你就那么走了的时候，我就疯了，我觉得我等不了那么久。当我在崖边烦躁之余扔出的石子被巨浪吞没了的时候，我明白了，我的心早已被吞没了，于是我就来了，也管不了你会不会恨我，就那么冲动的吻了你。不过我也是初吻，你并不吃亏。我说完了，该你了。”曜华一下子如倒豆子般倒了一大堆。忍者刹萝掐着他的痛，心说：六界有句古语说的好，痛并快乐着。

　　“你居然算计我。”刹萝掐的更重。

　　“那是因为我爱你，爱到不择手段。”曜华大言不惭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