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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咬着指头想了想，这么说她去人间历练去了。这么说历完劫她就可以回来了。这么想着真想跑过去叫她，但是声音到嘴边最终还是没有喊出来，我要是在这儿叫她，她八成会骂我神经病，接着会问，你怎么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就在我纠结时，只听见一声妖魅却不失冷醇威严的声音响起：“独孤尛，你给朕站住。”

　　我急忙拉披风挡了挡脸，以免被发现。再看时那张笑颜如花的脸已经变得冰冷如霜，眼眸中有几分森冷的肃杀之意，薄唇微呡着几秒满怀恨意地开口道：“百里辰晖，本宫已经被那个贱人整死了，你难道还不肯放过我吗？”

　　对面的人怔了怔，妖异的眸子闪了闪，我这才看清楚，那不是姐夫吗？我去，难道这俩货都分身历劫去了？又没在一起？呸呸，乌鸦嘴，还是看看再说吧。

　　百里辰晖凤眸微眯，妖媚的语调响起：“朕说过，朕没碰过她，皇后为何就不能信朕呢？”

　　“信你？百里辰晖，你觉得你自己的话有几分可信之处？你说你没碰过她，那个孩子怎么回事？难道锦妃自己能生出个孩子？你说你不爱她，那你还把她留在宫里干嘛？啊？是为了让她在本宫面前耀武扬威吗？还是为了让她给本宫送鹤顶红？”独孤尛说着两眼泛着泪光，却还是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阿尛，要是朕说那个孩子是皇兄的你信吗？还有皇兄临终让朕照顾他们母子，朕已经答应了皇兄，就不能将他们母子赶出宫去。至于后面的事，朕一定严惩，以后绝对不会再有任何人伤害你的，相信朕，咱们回去好吗？”百里辰晖说着上前要拉她的手，却被她及时的避开了，她笑的凄婉，话却说的决绝：“百里辰晖，你当我独孤尛是三岁小孩？信你？本宫还不如去死。说完跑过去就夺了孟婆刚盛好的一碗汤，仰头灌了下去。”

　　百里辰晖拉过她，像疯了似的摇着她，哭嚷着，两行清泪从俊逸妖艳的脸颊滚下来，他说：“阿尛，吐出来，求求你。吐出来好不好。吐出来。朕求你了。……”最后直到声音都哭哑了，独孤尛顿了顿，在自己还认得眼前的人之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笑的绝美，柔声的开口：“当初即使爹爹说帝王本薄情，可是我还是那么义无反顾的嫁给你，总希望有一天真的能打动你，结果我等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最后等来的只是你的一句口谕：皇后无德，三番四次忤逆于朕，今赐毒酒一杯，望皇后自行解决，钦此。”

　　“锦妃，朕定让你碎尸万段。”百里辰晖的话几乎是牙缝里面奔出来的，他终于知道她为何那么恨他了，原来一直以来都是锦妃在捣鬼。他有去找过皇后好多次，可是每次锦妃都以各种理由推脱，他以为是皇后不想见他，所以每次只能黯然离开。

　　“阿尛，朕有去找过你好多次，可是每次都被锦妃支开了，朕以为是你不想见朕。”他拥着她，看着她眼中的光渐渐涣散，他知道下一刻，她就会不认得他了，眼泪不觉如雨而下。果然，下一刻，独孤尛揉了揉眼，眸子如婴儿般亮澈，她轻笑一声道：“公子，你哭什么？我们认识吗？”

　　“嗯。阿尛，我是你夫君。记住我的脸了吗？”他捧着她的脸，认真地道。

　　“夫君？那是什么东西，能吃吗？”她似乎很兴奋似的。

　　额，我听着，只觉得自己脑后是大颗大颗的汗珠滚下，这货不愧为我亲姐姐啊，一睁眼第一件事情就是想着吃。

　　额，百里辰晖愣了半晌，勾唇宠溺地笑了笑道：“额，也可以吃的。”

　　啥？这货没病吧。我直觉的自己满脸的肌肉都抽搐了。

　　这时候孟婆开口了，她说：“这位公子，她已经不记得任何前尘往事了，你快放开她吧，好让她去投胎。”

　　百里辰晖知道已经无法挽回，顿了顿放开她，问孟婆说：“婆婆，我要怎么做才可以下辈子记得她并找到她？”

　　孟婆笑了笑说：“公子，你人间之事未了，还是快回去吧。”

　　“朕不走。”

　　“相信老身，你们会很快再见的。”

　　“怎么说？”

　　“天机不可泄露，公子快走吧。”

　　我看着就急的慌，就在想要开口提醒时，有人拉住了我，接着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醒来时已是破晓，我起身，望了望四周，是一个陌生的房间，房间里全是清一色的翠绿，翠绿的窗幔、窗帘、摆设，就连陈设的古董都是翠绿色的，很是静谧漂亮，仿佛来到了原始森林一般。我抬手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怎么这么不灵便，一看，额，右手裹得跟粽子似的，再抬起左手，额，还是粽子。我这就傻眼了，望着两只白色的粽子发呆，我只记得子夜一掌将我击出阵来，接着就碰到了稀奇古怪的事情，难道是梦？是幻境？

　　由于想的太入神，有人进来我都没有发现。

　　“醒了。”一声如二月春风般暖煦的声音传来。我抬眸看时，只见来人身形颀长，身着白底映花无缝仙衣，由于是逆着光，我无法看清楚他的长相。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我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隐约觉得，被子夜一掌差点震碎了内脏的我，只可能是妖王的瓮中之鳖……

　　这么想着，于是赶紧起身，跌跌撞撞下了床。虽然六界有言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妻儿，但是六界又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于是跪谢道：“谢过公子救命之恩。”

　　“扑通。”对面的人也跪了。我顿时楞了，什么情况？于是没抬头便开口道：“您救了我，我——”

　　话未完，暖絮的声音响起：“嫂子，先喝药。”

　　“哦，谢谢。”接着他扶起我，将我扶到床边。我接过药碗，盛了一勺放到嘴里，真苦。这是我当时的心声。“咳咳咳。”我的咽太小了，尤其在喝药的时候，小时候娘亲没有办法，就将药和在点心里给我吃。

　　“慢点。”他拍了拍我的背，帮我顺气。“咳咳咳!”我又连着咳了起来，咳到气都喘不上来，憋的脸通红通红的。这也算是我先天的不足吧，咽比别人短，挡不住气管，一不小心食物和水就灌进去了，结果是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就在我咳的不行时，背部一股暖流注入了体内，接着人也舒服了很多，便不再咳嗽，他见我慢慢的平静下来，这才开口说：“嫂子，对不起，是我疏忽了，不过你以前每每这样，大哥就会用内力帮你，现在好点了吗？”

　　我顿了顿，点了点头道：“好多了，谢谢。”

　　“闭着气一下子喝完，这样可能会好一点。”他说。

　　我试着照做，果然好多了。总算是将药喝完了，又对他说了句谢谢。

　　“嫂子，这么多年你去哪儿了？”他开口第一句就问，暖絮的语气中带着几许疑惑。

　　嫂子？额，我承认我又思维滞后了，仔细想他已经叫我几声了，难道小夜夜还有失散的兄弟。我抬眸，这才瞧仔细眼前之人，他眉目清秀，澄澈的眸子不含半点杂质，圆圆的鹅蛋脸在瑶鼻和樱唇的点缀下显得完美至极，斜长的刘海被他用翠绿的簪子胡乱的别起，看来是为了方便替我熬药，脸上还有几点炭灰，绣着翠绿色镶金丝麒麟的白底无缝仙衣上也有几处被炭灰染上的污渍，虽然来说有点狼狈，但是整体来说还是给人一种干净宁静之感，虽然脸上不怎么像小夜夜，但是整体气质倒是有几分相似。可是他还说这么多年你去哪儿了？那是个什么意思。

　　他见我满脸疑惑的望着他，于是噗嗤一笑，接着暖暖的声音传了来：“嫂子，你不要告诉曜穹你失忆了，那么狗血的剧情我可不信。”他说着一双桃花眼中闪着精光。狐狸，这是我当时脑中奔出的两个字。

　　曜穹？六界鬼尊？六界有言：八荒四海为尊者，当九重三清，六界三宇为邪者，数酆都四枭。意思就是说四海八荒最尊贵的是九重天的三清，六界三宇最邪乎者，莫过于酆都城的四枭雄（北阴帝君青玄、万灵鬼尊曜穹、赤炎魔尊呼图壁、延辉妖王欧斯琪）。这里说的邪，并不是指邪恶，而是指神乎其神的意思，因为四位本是上界的仙家，却不知为何能够统帅着异族的妖魔鬼怪。如果他真的是曜穹，那么事情就真的不那么简单了，说不准我就是一人质，眼前这位救命恩人瞬间就成了仇人。

　　他或许已经看出了我所想，接着爽朗的笑声响起，道：“哈哈哈，嫂子果然是聪明人。”

　　“你——”我指着他竟然无言以对，忽然意识到这次仙妖大战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他勾唇轻笑一声，那笑宁静却不失妖魅，依然是暖煦的语调：“帝君说的果然不假，天帝和三清那几个老家伙可藏得够深的。

　　“什么意思。”我顿了顿，手中依然拿着个空碗，咬着唇问道。其实我当时那表情是傻呆傻呆地吧。后来我想。

　　“嫂子，你要分身历劫也就罢了，偏偏又去凤家，这不明摆着让大哥难做吗？”他伸手拿过空碗，放到了床边的桌子上。

　　额，眼前这位虽然是一个美男，声音暖絮，但是字句间透露着的却是咄咄逼人的“气息”，而且听这话，他大概是把我当成姐姐了。于是抬眸开口道：“鬼尊，我能说几句吗。”

　　“说吧。”他依然是暖絮的语气。

　　“第一，谢谢您的救命之恩。第二，我是凤颖，不是凤怡。第三，我没有分身历劫。第四，我想去救——去救——，”去救谁呢？我怎么不记得了，我不觉急的乱抓一气。

　　“好了。刚才逗你的，你是想去救子夜吧。”他伸出长臂握住了我的手，掌心温热，让我感觉很安心。恍惚间我刚才忘了子夜的名字这件事似乎不曾发生过一样，可是我清楚的知道，没有心脏的我现在记忆已经开始衰弱了。记得当时大夫别过父君以后急急的离开，步子有些踉跄，被大哥看出了端倪，便追了出去，我想知道自己的病情，于是启动了大哥留给我的追影瓶。

　　前院假山后面，大哥凤啸天一把拉过了正准备逃走的大夫，卡着他的脖颈，沉声道：“白斐，你老实告诉我颖儿的病情，不然我掐断你的脖子。”

　　“殿下。您别激动。别激动。我说。”白斐苦着脸开始装孙子，手轻轻滴拿开了卡在他脖颈上的“厉爪”,生怕下一秒将命丧黄泉。

　　“快说。”大哥虎着脸，似乎下一秒要将白斐碎尸万段。

　　“啸天，丫头的情况不是很好。若是——”白斐挠了挠后脑勺，组织语言，想要说的委婉一些。

　　“说人话。”大哥开始不耐烦。

　　“要是找不到合适的心脏，丫头的记忆就会衰退，从最近发生的事情开始，然后一直往后推，直到什么都记不起。然后——”

　　“然后从这个世上消失。”大哥劲量使自己的语气平静些，可是事实上他的声音已经不成声，变得奇怪异常。

　　白斐默默地点了点头。拍了拍大哥的肩膀以示安慰。

　　良久大哥望着天才发出他那不成调的声音：“碧落紫荆，这次您老人家会后悔一辈子的。”

　　白斐叹了口气道：“啸天，娘娘她也不是故意的，也许她当时以为不严重，所以找了几个江湖郎中，连我都瞒着。”

　　“也许？”大哥扯着唇想要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沉默继续道：“遇上那么不着调的娘亲，真不知道我们兄妹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白斐嘴角抽了抽，记起了那个比主母更不着调的凤二殿下来，心里默默的阿弥陀佛一声：希望凤佳凡同学继续不着调下去，永远找不到女朋友，免得祸害下一代。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好了，你走吧，免得父君抓住你。”良久，大哥像做了什么决定似的。

　　“那好吧，你帮我顶着点，我去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心脏。我会尽量赶在事情发生之前来救丫头。但前提是君上不要派兵追杀我。”白斐背起药箱，叹了口气说。

　　“快走，我帮你顶着。”大哥按开了假山旁直接通到外面的机关。

　　白斐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掉了下去，“啊——，凤啸天，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等到了外面你会感谢我的。”大哥拍了拍手，转身离开。

　　“嫂子，想什么呢？”曜穹推了推我的肩膀问。

　　“啊——”我这才从回忆中醒过神来，扯着嘴角笑了笑道：“你刚说什么？”

　　“我已经让人送信给魔尊了，刚才有人来报，魔尊已经发兵。”曜穹勾唇笑了笑道。

　　“他们在哪儿，我要跟他们一起去救人。”我仰着脸，有些急切的道。心说：再怎么样，我要见小夜夜最后一面，不然我真的怕一觉醒来，关于他的一切都不记得了。

　　“好了，不管你是不是嫂子，不管你是凤颖还是凤怡，以你现在的状况，不添乱就不错了，别提什么救人了。所以你还是乖乖呆着吧。”他挑了挑眉，笃定地说。

　　“为什么？”我呆萌的来了一句。

　　“小屁孩，你的记忆力在以光速减退，我保证，你出了这个门不到半日，你连自己是谁家小孩都不知道。”曜穹说着努了努嘴，掏出一个扇子的模型给我。

　　扇子？檀香扇？这不是我最喜欢的檀香扇模型吗，他怎么会有？我忍着哈喇子要掉下来的危险，眼睛晶亮地盯着那个模型。

　　“喜欢吗？小屁孩。”他说。

　　“喜欢，喜欢。”我诚恳的点着头，生怕下一秒他将那模型收走。

　　“小屁孩就是小屁孩，还是那么傻样。”他说着，手轻轻滴按着我的脑袋抚了抚，似是在抚摸一个宠物一般，满眼的疼爱与怜惜。这眼神恰好让我给瞧见了，这眼神怎么那么熟悉？对，他是屎壳郎。屎壳郎是鬼尊，MD，我怎么才刚刚发现，顿时觉得，这世界上除了谎言还是谎言。

　　“屎壳郎。你这个大骗子。”我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额。”屎壳郎顿时感觉情况不妙，扔下檀香扇模型直接跑路，心说：奶奶的，老子真是疏忽了，干嘛又叫她小屁孩啊，还用那种眼神看她。

　　“站住。”我下了床，直接追了去，本来昏昏沉沉的被屎壳郎这么一击，倒是精神百倍了。也许这就是人间常说的回光返照。我呸，什么回光返照，还没死呢，回光返照个大头鬼。我心里一边骂着自己，一边追屎壳郎。

　　“小屁孩，对先生不敬小心长痔疮。”他一边逃命一边说。

　　“滚你他妈的痔疮，你个死屎壳郎，你不是病入膏肓了吗，你怎么活的好好地，啊，还害的老娘花了好多钱给你准备棺材、买冥币，结果你倒好，一声不响的走了，我还以为你死到哪个犄角旮旯里了，结果你在这里逍遥呢，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我气的随手抓起什么都往上丢，恨不得砸死这个臭不要脸的屎壳郎。

　　“小屁孩，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曜穹边跑边气喘吁吁地道。

　　“哈，屎壳郎先生不是教导过我对于江湖骗子就要发挥大无畏的精神赶尽杀绝吗？免得这种风气蔓延危害社会。”我挥过去两枚簪子，噌噌钉到了前面的崖壁上，前面没有路了，除非从崖上爬上去，可是六界都知道，鬼界的苍鹭崖没有人能上去，因为崖高直入九重天，背面连着的就是蚀仙台。

　　“小屁孩，不错啊，先生我不在身边的时候学业倒是没荒废。功力渐长啊。”曜穹说着爬到了崖壁一棵树上。使劲一扯，被我钉在崖壁上的衣服发出撕裂的响声。

　　“屎壳郎，有本事你就别下来。”我骂道。

　　“小屁孩，有本事你上来啊。”他挑衅的说一句，抬眸望向不远处的传音镜，镜中战争还在持续，小屁孩要是上了树就会看到，那他这半天的功夫就白费了。

　　“哼，你等着。”我使尽了全部内力，才勉强抓到树根，我那个去，没想到这半截崖壁比我想象的高多了，真不知道这颗独木为什么会生在半崖。接着我使尽了吃奶的力气才爬上了树，步步紧逼屎壳郎，显然屎壳郎对我功力的长进是满脸惊异的。他张着嘴半晌才问：“你——，碧落那个老不靠谱的，又给你找先生了。”

　　“没有。碧落紫荆那老东西，才不管我的死活呢。”我不知怎么的，随口就骂了这么一句，连我自己都有些诧异，心说：娘亲，我不是真心的。

　　“哦，也是，你快死的时候人家丢下几箱金叶子跑路了。”他吐了吐舌头故意气我。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跟她有一腿。”我边爬边满嘴跑火车，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跟屎壳郎在一起，我才会这样，一下子变人渣，多年前他做我先生时这样，现在又一次见面还是这样。

　　“嗯，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你是我生的。”他见我马上追上他了，于是继续往上，边爬边说。

　　“去你妈的，六界要是谁让你做父亲，那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我说着，继续往上爬，他现在是爬到头了，再往上，树枝恐怕就要断了。

　　“不要再上来了，不然我俩都会倒了八辈子血霉。”他抱着树干生怕自己掉下去。

　　“哈哈哈哈，屎壳郎，你跑呀，继续跑呀，怎么不跑了？”我在下面大一点的树杈上插着腰，放声的大笑，心情无比的舒畅。

　　“再跑你先生我就真的得让你准备棺材买冥币了。”他可怜兮兮地“挂”在枝头说。

　　“没事，我还买的起。”我搓了搓下巴，挑眉道。

　　“苍天啊，大地啊，我堂堂鬼尊怎么会教出这么个学生来。”他挂在枝头继续哭爹喊娘。让我看的假的恶心。我呕了一声道：“屎壳郎，天帝和土地爷人家都很忙，没空理你。”说完，我立刻意识到，我忘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天已经放亮，鱼肚白冒出了地平线。小夜夜还等着我去救呢。想着，真想将自己活刮了，看来我什么都没遗传下，娘亲的不靠谱倒是实打实的遗传了下来。

　　屎壳郎也意识到自己戏演的过了，千辛万苦，还是提到了天帝，真心想抽自己两个嘴巴子。他见我开始下树，立刻跳到我身边，揽过我，将我埋在怀里。这一举动让我有点吃惊，这个神经病发的什么疯？没时间想了，我的去救人，于是推开他安慰他道：“屎壳郎先生，我得去救人，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就别担心了。”

　　“来不及了。”他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