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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鳞片和渔网上,展昭白玉堂显然得出了一些线索,当然……外人不明白。
这时候,公孙走了出来,似乎有些不解。
陪同的陆峰也是一脸愁容。
展昭就问包拯,“大人,尸体情况怎么样?”
包拯一脸的无奈,看公孙。
公孙抱着胳膊,道,“不像是刀伤啊!”
“不像刀伤?那是什么?”欧阳好奇。
“我没见过这种兵刃,很锋利也很快,但是我想不明白伤口是怎么造成的。”公孙很困惑。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赵普看到了,就问,“你俩有线索?”
展昭点点头,“应该……”
“什么线索?”包拯好奇。
白玉堂就跟一个天山派的小徒弟说,“去厨房帮忙找块猪肉来,带猪皮的!”
“是。”小徒弟赶紧屁颠颠跑了,跟白玉堂说上话了啊!这人真心不能直视,好看得嘞!
除了展昭之外的其他人都摸不着头脑——要猪肉干什么?
没一会儿,小徒弟扛着一截猪腿过来,问白玉堂,“师叔祖,这个可以么?”
白玉堂点点头,对展昭使了个眼色。
展昭抬手……
“嗖”一声,他手中那枚刚才小四子给他们的麒麟“鳞片”,从猪腿表面擦过……飞出去老远,钉在了院墙里。
众人都微微一愣,盯着那片鳞片看了看,又回头看那块猪肉,就见上边一条豁口,类似于刀伤。
“哎呀,就是这个伤口!”公孙凑过去盯着那块猪皮看了起来,“伤口外翻,类似于快刀,我还想是什么东西呢,原来是暗器!
“鳞片?”赵普接过紫影拿回来的鳞片看了看,皱眉,“这东西根本不是鳞片,是刀片!”
白玉堂点了点头,跟陆峰说,“带我去岳成西的房间看看。”
“好的。”陆峰赶紧就带着白玉堂赶往天山派的别院。
这天山派因为占据了几乎整座山,而几位高手又都彼此不怎么往来,所以分别都在山的各处,有自己的别院。
岳成西的别院在半山腰靠西侧的地方,依山而建,山前有一个水潭,这是碧水山众多水潭中的一个,叫青云潭,这座别院也叫青云别院,很雅致的名字。
之所以叫青云潭,是因为这个水潭的水特别清澈平静,上方没有遮盖物,大片大片的云朵倒影在水面上分外清晰,青天白云就像印在了镜子里一样,因此得名。
展昭望了一眼河面平静的水,所谓水至清则无鱼,这青云潭好干净,与其说灵秀,不如说死气沉沉,四周围也没有瀑布,周边岸上是有些潮湿的沙土地面,没有多少树木。展昭虽然不识水性,但是基本的山川大河构造还是懂一些,这潭水底部一定跟外界相连,不然就会成为一潭死水,恐怕早就已经臭了。
展昭正看着河水发呆,小四子拽了拽他衣摆,一指已经进了青云别院的众人,“进去了喔。”
展昭伸手牵着他手,跟了进去。
白玉堂在门口也回头看了一眼,当然注意到展昭的神情,因此也往水潭的方向看了一眼。
众人跟随陆峰进入了岳成西遇害的那间书房,房门是被撞开的,门都被撞坏了,不过本身貌似也不是特别牢靠,像岳成西那样的高手,很少会讲究房门牢不牢固的。
进屋后,众人四外观察了一圈,最后展昭和白玉堂,在东侧的一扇窗户前边,撞到了头。
挺响的“咚”一声,展昭揉着脑门看白玉堂。
白玉堂这一下也撞得挺疼,伸手摸了摸额头,好家伙……微微有些肿了,展昭脑袋够硬的啊,想到这里,脑袋里就蹦出来了个“猫”字。
猫不都这样么?身轻骨软飞檐走壁,就是脑袋特别硬!
展昭自然知道自己从小到大脑门都硬,心说白玉堂那么好看一张脸可别被自己撞歪了。凑过去看看,就见白玉堂额头上一个红印,脸倒是没歪,松口气,“没事吧你?我脑门比板砖还硬。”
白玉堂哭笑不得,他还真有自知之明。
身后众人歪着头耐着性子看着两人,心说你俩倒是快点说正题!
这时候,小四子伸手指着两人中间的一扇纸窗户,“漏风!”
展昭和白玉堂可算回过神来了,都点头。
众人过来一看,就发现窗户上有一条细细的,竖着的缝,如果不仔细看,真的不容易发现。
赵普拿出那枚鳞片比了一下,发现穿过去就刚刚好!
公孙伸手推开窗户,见展昭还在揉脑袋,就将他往旁边推一推,还是顺手推给白玉堂的,总之不知道为什么那么顺手。
白玉堂和展昭挪开一点点站在旁边——怎么觉得被嫌弃了?
窗户外面是院子,正对着窗户的地方有一棵树。
紫影跳出窗户,到了树旁边上下左右看了一圈后,找到了什么,就对赵普他们招手。
毕竟,查案是展昭的职责,他也跟着跑了过去,伸手轻轻扒住树干中间的一条缝,往两边一扯。
紫影一惊……只见树干被扯开了一个口子。
这是一棵树又不是一堆棉花——展昭内劲很强劲,指力也惊人……这算是哪个门派的武功呢?
展昭扒开了树干,伸手从里边抽出了一样东西来。
紫影就感觉眼前明晃晃的,那玩意儿还反光,凑近一看,忍不住也“咦”了一声,“这不是麒麟的鳞片么?”
此时,众人都走了过来,公孙举起两片鳞片对比,“一模一样啊。”
“莫非是那麒麟跑上来甩鳞片杀人?”赵普撇嘴,还不忘嘴欠耍两句,“这麒麟不知道身上鳞片多不多,不然迟早秃了。”
包拯就问展昭和白玉堂,“这是为什么……”
展昭微微一笑,“大人,这应该是一种特制的暗器,用这个方法来暗算人的。”
白玉堂补充,“刚才那张你们抓麒麟的时候被挣破的渔网,破口处不是被崩断的,而是被利刃砍断的,刀口极其平整,但是又长短不一!”
“刀口平整为什么长短不一……”欧阳少征自言自语,“难道是刀特别短,需要一根一根砍?”
“所以。”展昭指了指鳞片,“这个很符合。”
众人都点点头——言之有理啊!
庞吉感慨,“哎呀,这次幸亏王爷无缘无故放鱼网抓麒麟,才会撞到这样的线索。”
包拯瞟了他一眼——呦,胖子,这马屁拍得恰到好处啊。
庞吉不动声色,飞了个白眼过去。
“可水下有这种刀……刚才我们兜住的,莫非是个人?”公孙觉得不可思议。
“人能在水里待那么久?”欧阳表示不信,“再说了,我们四个都拉他不上来,那那人得多重?”
“也许……”展昭想了想,“你们兜住的的确是什么巨大的水兽,而这个刀片,是有人割断渔网放走那只水兽的时候留下的。”
众人也都觉得合理。
“这么说,那人或者水兽还在碧水潭?”赵普抱着胳膊,“杀人凶手很有可能也是他,而当年传说中吃人的怪兽,就是那只水兽。”
“虽然只是猜测,但是很有可能。”包拯也点头,“不如真的查一查水底……”
“没有用的……”
这一句话,是展昭和白玉堂一起说出口的,说出来了倒是彼此对视了一眼,似乎显得很意外。
众人早就习惯这两人时不时就保持同步的思维模式了,一起问,“为什么?”
展昭看白玉堂,那意思——你先说吧。
白玉堂点了点头,估计展昭刚才盯着水面看,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碧水山包括整个熙州府的水路都是通的,特别碧水山这些水潭,下边都有溶洞,上边还有瀑布和泉眼,如果水性好,穿梭水路可以直接从碧水潭游到青云潭,甚至有过从某个水潭丢下去的东西,被冲到了熙州府的码头。
“那岂不是寻不见踪迹?”庞吉苦恼,“可如果真有这样一个人,水性也太好了点吧?”
“是啊,都不用换气的么?”赵普也纳闷。
“可以用自带的气囊。”白玉堂道,“我四哥水性就很好,他跟一些沿海的渔民学过用羊肚做气囊,带着下水,可以在水下待很久。”
“那好办啊。”赵普道,“多做几个,只要能换气,我们也能下去。”
“羊肚气囊不是那么好做的。”展昭道,“要会吹气。”
小四子仰起脸,“吹气?”
“不是普通的吹气,就是气从鼻子里进去直接走嘴吹出来,不能过肺。”展昭解释了一下,就看到众人都好奇地看他。
包拯就问,“展护卫不是不会水么?”
“呃……”展昭望天,“我有个叔叔会!”
众人都了然,也没深究,展昭松了口气。
白玉堂看着他——你这么嘴没把门的,迟早有一天得被人揭穿。
展昭眼皮子抽了抽——怕什么,说漏嘴又不是一次两次,反正能圆回来,蒙混过关什么的我是天下第一!
白玉堂点头表示赞赏。
展昭继续望天——又没说话就懂了……
一众人找到了线索却是无从下手,这边厢还没结案,那边厢事情就来了。
刚才找陆峰劝架去那个小徒弟哭哭啼啼就跑进来,“掌门,掌门不得了啦!”
陆峰一哆嗦,刚才着急忙慌是师兄弟打起来了,这回哭鼻子了是怎么的了?!
“程志师叔死了!”小徒弟直哭,“刚死的,尸体还热……”
“怎么会这样?!”陆峰一跺脚,“我不是让他回屋思过么?”
“他就是死在屋子里的!”小徒弟抹脸,“刚才他进屋之前,吩咐我去给他弄壶菊花茶消消气,我拿着茶过去,就发现门被锁上了,拍了半天门也没动静,就绕道窗户口,听里头似乎有‘咳咳’的怪声。我捅破窗户纸看了看……妈呀,程志师叔躺在椅子上,脖子上老大一个口子,正往外喷血呢!”
陆峰脸都白了,赶紧要去看程志。
“程志已经死了?”白玉堂拉住陆峰,问那小徒弟。
“是啊,我叫了人,大家撞门进去的时候,师叔正好断气!”小徒弟回答。
众人都微微皱眉。
“那这会儿真不该去找程志。”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
白玉堂点头,问陆峰,“王烙住在哪里?”
陆峰一愣,随即拍脑袋,“你们觉得,下一个遇害的可能是他……”
“赶紧说。”
“龙吟潭……”陆峰话刚说完又往东边一指,就被白玉堂和展昭一人一边提起来,施展轻功往他手指的方向去了,动作之快以至于包拯等人都没什么准备。
公孙着急,“赶紧把我带上!”
赵普还摆手,“你去干嘛,刀光剑影的……”
“万一那王烙中招了还剩口气,我能救活他呀!”
公孙一语道破梦中人,赵普赶紧伸手一揽他,追白玉堂他们去了。
公孙还动,“你搂那么紧干嘛?!”
赵普觉得他不可理喻,难道扔你下去?!
其他人面面相觑,欧阳少征抱起急得跳脚的小四子也跟上,黑影背起因为颜色让他倍感亲切的包大人,一溜烟也没影了。
最后剩下紫影赭影,无奈一人一边扛着庞太师,也追去了。
到了龙吟潭,众人也来不及研究为什么叫龙吟潭,直接冲进了别院。
一个正扫地的小徒弟就说王烙回来后自己进书房生闷气去了,还拿了几坛子酒在里边喝,他向来酒量不好,说不定已经喝醉了。
说话间,展昭等人就听到里边“呯”一声,似乎是酒坛摔碎的声音。
几个小徒弟都缩脖子——王烙性格向来暴躁,一会儿可别喝多了打人。
展昭上前,一脚踹开了房门。
此时,眼前的景象,诡异而恐怖。
几个小徒弟倒抽了一口冷气,吓得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
王烙此时靠在椅子上,仰着脸张着嘴,双眼瞪得像是要掉出来了似的,双手四周乱抓,而他的勃颈处开了一个硕大的口子,血正如同泉水一样汹涌地往外喷,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大概谁都不会相信,人原来能流那么多血。
公孙喊了一声,“赶紧捂住他伤口。”边说,边打开腰间的包,抽出针包和药包来
公孙一句话,众人听了,第一时间都愣了愣……这怎么捂伤口?
倒是小四子一个劲往上冲要去捂伤口,可惜他太矮够不着。
正蹦跶,衣领子被人拽了一把丢出去,不偏不倚正好丢给了紫影。
紫影赶紧抱住,展昭微微皱了皱眉……只见白玉堂上去一把按住了王烙的伤口。
血还在汹涌而出,没一会儿,他的手上和雪白的衣衫,满是血迹,袖子更是几乎全部染红。
偏偏这里只有白玉堂是白衣,这一身红白相间,说不出的刺眼。
白玉堂一手扶住王烙的脖子一手按住那个狰狞的伤口,问公孙,“能救活?”
“能,你千万别撒手……”公孙话没说完,就见白玉堂突然脸色一变。
赵普喊了一嗓子,“小心!“
公孙就觉得身后赵普一把拽住了他衣领子狠狠往后一拽……同时,什么东西“嗖”一声从眼前过去了,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寒光一闪,自己飞扬起来了一缕头发被削成了两段。
与此同时,展昭飞身从窗户追了出去,众人都看到他出去的同时,一个黑影翻出院墙。
赵普对三个影卫一摆手,三人和欧阳都追了出去帮展昭包抄那个黑衣人,那人应该就是凶手。
赵普将公孙扶稳,看一旁的墙壁上,钉着半片鳞片。
公孙也来不及后怕更来不及计较刚才发生了什么,因为再拖延片刻,王烙就真的死定了。
公孙快速拿出针来,一转眼,三十六根金针几乎扎满了王烙的胸前,又拿出了一大包银针来,白玉堂都数不清楚是多少,但是公孙下针的手法快得惊人……没一会儿,王烙几乎被扎成了刺猬。
公孙打开药包,“小四子。”
这时候,小四子已经端着个小碗,捧着半碗水进来了,还说,“半碗水,一勺白醋一勺糖。”
赵普就纳闷——做菜?
公孙将药粉都倒进了碗里,用手指稍微搅了几下,药粉就凝结成了膏状,白色的满满一碗,而且似乎越来越粘稠。
公孙回头,让白玉堂可以松手了。
白玉堂松开手之前,看了王烙一眼。
他其实也不太相信,王烙这样了还能活下来,但奇怪的是,王烙虽然脸色还是刷白,但没有刚才那种濒死的惨烈了。他此时双眼看着白玉堂,眼中是人想活不想死的坚持。
白玉堂收回手……动作很缓慢,生怕有血出来……但是没有!
赵普都忍不住一挑眉,赞叹公孙的神奇,他刚才那一瞬间扎进去的数百根针,真的将血止住了。
赵普突然有一些后悔,自己轻视书生的行为其实挺无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若是连王烙都能救活,这书生简直就是阎王敌活菩萨,如果早早收在军营,不知道已经救了多少人了。
赵普忍不住叹气——自作聪明将他拒之门外,真是愚蠢至极。
公孙将药碗交给白玉堂帮着暂时端柱,随后抽出了一个包来。
赵普和白玉堂一看都一身冷汗——一包的针线还有刀叉。
王烙看到明晃晃一排也惊出满头汗,无奈他现在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要求救一样看白玉堂。
白玉堂倒是镇定,就说了句,“别动!”
王烙望天,只好不动,听天由命。
随后,公孙做了一件让众人都皱眉的事情,他低着头,拿着针线跟缝衣服似的就忙活开了。
赵普看小四子,蹲下小声问,“你爹不要紧吧?”
小四子手里拿出一块帕子折来折去还挺忙活,边瞄了赵普一眼,“当然啦!”
赵普撇嘴。
小四子将帕子给他,“给爹爹擦擦汗。”
“汗?”赵普意外,公孙又站着没动,还能出汗?可是凑过去一看,公孙满脸都是汗水了,密密麻麻的,但是也没空擦一把。
赵普赶紧上去给公孙轻轻按了按脸,至于为什么要轻轻地……他也不知道。
公孙缝完了,拿过白玉堂手里那碗已经粘稠到枣泥一样的药膏,抓了一把,涂抹在了王烙的脖子上。一阵工夫之后,王烙就感觉脖子被什么固定住了,原来那些药膏硬了之后跟石头似的。
王烙直着脖子,但是眼睛能转来转去了,稍微有些晕眩。
公孙开始拔他身上的针,“将养几日伤口长上就好了,算你命大,脖子有骨裂,这箍子要箍住三个月,等骨头长好了,就能拆掉,以后可能声音会有些哑,没得治的。”
王烙惊讶,谁还管声音不声音,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
陆峰在一旁直念“阿弥陀佛。”
等针都拔光了,王烙就能动弹了,张了张嘴,公孙瞪他一眼,“这几天别说话!”
王烙赶紧闭嘴——好家伙,真凶啊,比白玉堂还吓人。
想到白玉堂,王烙斜眼看了一眼。
身边白玉堂依然站得淡定,拿了块湿帕子正擦手,雪白的衣服上一大片血迹。
王烙抿了抿嘴,他刚才还在屋里边喝酒边骂脏话问候白玉堂祖宗十八代呢,这会儿,觉得自己亏心了。
正想跟白玉堂道个歉顺便道个谢……却见白玉堂忽然抬起头,快步走到窗边。
同时,就听到“呯”一声,一个黑衣人从院子外面直接飞了进来,重重摔到地上。
院墙上方,展昭站在那里,背着手抓着宝剑,似乎刚刚散步回来,挑着一边眉毛小声嘀咕,“都叫你别跑了,跑得了么你。”
赵普过来看了看,发现那黑衣人即没被捆住又没被点穴,但是趴在地上口吐白沫双眼也泛白,两条腿像是抽筋了似的,浑身直痉挛。
赵普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什么情况?
这时,就看到欧阳少征费劲地爬上了院墙,趴在墙头直喘粗气,累得跟行军徒步跑了八百里似的。
“呵呵……”欧阳少征就对小四子招手,“小四子,给我拿杯水来。”
小四子赶紧捧着水杯过去。
墙头不高,欧阳少征伸手接了水,就听外头传来紫影的惨叫声,“我也要!尼玛老子腿抽筋了!”
赵普和白玉堂都纳闷——这几人出去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怎么都累成这样?
展昭也挺纳闷地看着身边欧阳少征,见他满头汗,拿了块帕子给他,“擦擦呗,这么不经跑呢。”
欧阳张大了嘴,手指头抖啊抖指着展昭,“你是不是人啊,你他娘的会飞啊……爷这辈子都没这么累过。”
展昭从墙上跳了下来,到黑衣人身边,用脚尖戳戳他,发现没反应,昏死过去了。
公孙给他把脉之后,张大了嘴,“怎么累成这样?”
众人都看展昭。
展昭一脸无辜,“我什么都没干,就把他堵在林子里了逗他玩会儿,谁知他一直不停地跑,我叫他不要跑了,这不自己把自己累趴下了。”
说到这里,白玉堂突然开口,“画地为牢、猫捉耗子?”
展昭一挑嘴角,对白玉堂点头,“果然是天尊的徒弟。”
白玉堂叹气,这一招,是利用上乘轻功才能做到的,也是殷侯独创的功夫,专门用来戏弄人。
首先在地上画个圈,不能太小,最好是一亩地大小,然后将要抓的人引进那个圈里,此人必定朝一个方向跑,利用轻功堵住他,他改变方向继续跑,再追上堵住,就这么一直循环往复,不管他怎么跑,总之堵住他!就像是画地为牢,只要进入这个圈,谁都别想再出去。
要做到这一招,要拥有高过对方百倍的轻功,并且速度还要快,内力还要深厚,另外性格还要恶劣,就跟猫戏弄耗子一个道理。
总之这一招使用的结果往往是累死了那个被抓的,欧阳少征他们估计没什么经验,想追着展昭或者帮展昭的忙,于是自己也累趴下了。
“画地为牢、猫捉耗子……”陆峰歪着头摸了摸胡须,“这是什么招数?耳熟啊……”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惊,展昭赶紧摆摆手,“戏文里有的,两出,一出画地为牢一出猫捉耗子!他说一会儿看戏去。”
陆峰搔了搔头,“是么?”
展昭点头,“嗯!”
陆峰也点头,原来是这样,小师叔不是不爱看戏么……
白玉堂一脸佩服地看着展昭——果然,蒙混过关的功夫是天下第一。
展昭略得意,心说“那是!”可随即又挠头,怎么又懂了!这耗子肯定会腹语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