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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那擅长音律的书生，被陈渊踏出的一步，震死了。
他们看向陈渊的目光瞬间变了，眸中满是忌惮和敬畏，这才是陈渊的真正实力吗？
换做他们，恐怕都做不到吧？
如果说之前陈渊一巴掌拍飞卫无海是偷袭得手的话，那么这一击，可就是实打实的战力了。一步，形成滔天飓风，震死了一位觉醒九重境的修士。
“我说过，如果你只是精通这些凡俗之曲，便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面对那具冰冷的尸体，陈渊丢下了一道无情的声音，而转过身，他没有理会众人震惊的目光，而是对着庄文奇露出一抹笑意。后者，走到了彼岸。
“成功了。”众人眼眸狠狠一颤，庄文奇，真的走过去了。
他们开始努力地回想陈渊刚才说了些什么，心无旁骛，意志坚定？
“让我试一下。”有青年天才眸绽锋芒，跃跃欲试，他自问武道之心坚不可摧，应当能走过去。
“咚！”
第一步迈出，仿佛整片空间都在震荡，众人的心再度跟着一颤，陈渊所言，是真的。
“我也来试一下。”又有身影走了出来，神色锋锐，眉宇间透着强烈的自信。
他见到已经有人珠玉在前，心中生出一股争强好胜之意，想要走过那断路。
然而，他的笑容却只是刹那间的事情，他仅仅是迈出了第一步，便掉进了那深潭之中，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拉着他，要让他堕入无边地狱之中。
“掉下去了。”
众人目光闪烁，内心泛起一股寒意，并非所有人都可以走过断路，踏出那一步，是生是死，难料。
“武道之心至坚才能走过去吗？那我的剑心呢？”
众人中，有一道身影背负赤色古剑，目光锋锐，谈笑间迈出了脚步，他拥有剑心，要通过那断路。
“一往无前的向剑之心，才称之为剑心。”众人的目光落在那背负古剑的青年身上，有人认出了那青年的身份，开口道，“这是落剑峰的剑修。”
“没想到落剑峰远在临安城外，也会来到我们江宁城探寻遗迹。”陈焜轻声道，这一次，他们的对手，可不止江宁城的青年才俊，还有其他主城的觉醒境天才。
陈焜和史金龙看了一圈这片空间的身影，其中不乏像那剑修一样来头的人，他们并非得到宗门和家族的命令来此，而是在外面游历，磨砺自我，寻找自己的机遇。
而会在外游历的青年，天赋一般都不会太弱，甚至，有可能是非常恐怖的天骄，想要凭借自己的努力踏足更高的境界。
“赤长风，留足于此！”
只见那背负古剑的青年一步踏出，周身空间尽皆闪耀着璀璨剑意，锋锐无比，似有一道白色的剑虹从他的天灵盖绽放而出，他大笑三声，漫步而出，竟走过了那断路！
“赤长风。”
人群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在这片空间内，他绝对是最强的几人之一，可以和卫无海等天骄相提并论。
很快，又有数人踏步而出，皆想要尝试一下，但能够通过的人并不多，大多数人都跌了下去，被深潭吞噬。
毕竟，能够拥有至坚武道之心的人，太少了。
事实上，绝大多数能够通过那断路的人，也都走得跌跌撞撞，无法做到完全紧守心神。
庄文奇能够顺利地走过那断路，除了他本身对陈渊的强烈信心外，还有修行的秘法，能够让自己心如止水，隔绝外界的干扰。
至于普通的人，则没有这样的机会。
“你不走吗？”有人看向了陈渊，开口询问道。
“我在等。”陈渊笑道。
“等？”众人目光一闪，陈渊，等什么？
难道说，还会有其他的机遇出现不成？
“会不会，等到过一段时间，这断路自己就会接续上，不用考验我们的武道意志？”
“应该是这样，不然他在等什么。”
有许多人听到了陈渊的话，下意识地做出了揣测，就连陈焜和卫无海等人都动容，认为这一情况有可能为真！
不然，陈渊何以停在这里，不走过那断路？
他们可不相信陈渊是没有坚定的武道心志，这少年太过可怕，让人悚惧。
因此，许多人本来想要放胆拼搏一下的青年，此刻都停下了脚步，既然陈渊可以等，他们，为何不行？
“陈兄，你怎么看？”卫无海望向了陈焜，想看看陈焜如何抉择。
“我不想等。”陈焜的瞳孔中暴/射/出一缕锋芒，虽然他是陈天骄的心腹，但内心并非没有凌云之志，他的内心深处同样有着强烈的信念，坚信自己的武道之心坚不可摧。
随后，陈焜的脚步便迈了出去，他不想跟在陈渊的后面亦步亦趋，他要考验一下自己的武道之心。
“哒。”
陈焜走上了那条断路，没有掉下去，他的眼神更加坚定，像是彻底明悟了自己的内心。
“倒也是个苗子，可惜了。”陈渊看着走在断路上的陈焜，暗道一声可惜，这陈焜其实是非常不错的少年，谋算和心志都算上等，只可惜跟着陈天骄，和他是注定的敌人。
“那你呢？”卫无海又看向了史金龙，史金龙沉吟了下，“我觉得陈渊所言有古怪，我不想要跟着他。”
“有古怪？”卫无海目光微闪，在思索史金龙和陈渊所言哪个更可信。
“我倒是觉得此子的话或许可以信几分。”卫无海低声笑道，陈渊这么“老谋深算”之人，怎会让自己落于人后呢？
他留在后面，应当是有其他的后手才对。
史金龙没有如陈渊那般留下来，他对陈渊更加了解一些，不想和陈渊待在一处。
他也走到了彼岸，回过头，那深潭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苦海，令他内心剧震。
史金龙看向了其他天才，他们眸中有着同样的震惊之色，显然和史金龙见到的情形相同。
“这里，到底是一条断路，还是深潭、苦海？”史金龙喃喃自语，随后，他的目光眺望对岸，落在那淡定的少年身上。
他，还不打算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