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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比狠才是出路
严寒从树上跃下,落地无声,站在操萍和褚时忠面前,问道:“林药师只有林炆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吗?”
“不是,还有两个儿子,但不是嫡子。”操萍答道。
“那就是说,林炆这位少帅,对林药师来说很重要!”
“是!”
“那就好办!”严寒说,“我带上少帅林炆,去东城大校场,逼林药师放了你的幼弟,你们接人先一步离开这里就是。”
“那你怎么办?”操萍问。
严寒呵呵一笑道:“我一个人,想脱身就容易得多。倒是你们,如何才能避过全城搜捕?”
操萍冷笑几声,说:“林药师虽然大权在握,但根基未稳,鄱阳城里,鱼龙混杂,各方势力都有,他又不能一手遮天。”
“这么一来就好说了。”严寒说,“林药师现在这样做,只是在给你施加压力,好让你去犯错。实际上,相比于杀掉你的幼弟,他此时更怕你杀掉他的宝贝儿子,以免失去这个唯一的继承人。你只要表现的比他更狠,比他更疯狂,更不怕失去你这个幼弟,他就拿你没有办法。”
这个意思就很明显,就是比狠。真比起来,林炆的一条命,在林药师眼中,显然是要比操萍幼弟的一条命更值钱些,只要有这个狠劲儿,那就立于优势之地。
“你的意思是,你带着林炆,去换回我的幼弟?”操萍问道。
严寒点点头:“我有把握可以做到,不过第一,你需得信任我。第二,我想知道的东西,你打探得怎么样了?”
操萍转头看了褚时忠一眼,说:“你想要知道的那个东西,褚叔比我知道的更清楚。当时打捞这个东西的时候,褚叔就是亲历人。当时是什么情况,褚叔可以跟你说说。”
褚时忠双眼紧缩,盯着严寒,沉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在下雷震。”严寒答道,“你们从彭蠡泽里打捞起来的那个东西,是一尊青铜鼎,对吧?操帅如果想靠这个东西来翻身,恐怕会大失所望。”
“为什么这么说?”操萍问道。
“操帅打捞起那樽青铜鼎之后,有人能收取青铜鼎吗?现在青铜鼎在林药师手中,他又是否能够收取?还是只能摆在某个地方,能看,能摸,却连搬起来都很费劲?”
操萍再次转头,褚时忠沉声说:“青铜鼎重逾千斤,的确是搬起来都很费劲。林药师突然出手,暗算操帅,夺走青铜鼎,是因为这个东西能凝聚天下气运。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东西的下落?”
“因为我要收取青铜鼎。”严寒很坦然答道。
操萍和褚时忠沉默以对。
严寒很有耐心的等着,过了好一会儿,褚时忠才沉声说:“青铜鼎被林药师运到了戈阳军镇,那里是他的老巢。有重兵把守,你毫无胜算。”
严寒放下心来,青铜鼎的所在,果然如他猜测的那样,就在这个戈阳军镇。这个地方,是林药师和操士逸起兵之处。如今成为林药师的老巢,有重兵把守,并不奇怪。
他仰天打了个哈哈,说:“有没有胜算,那是后面的事情。我们先把今晚的事情办好。你们赶紧去准备准备,我们这就准备动手。”
“好!”操萍一口答应下来,“但是事成之后,你如何脱身,只能靠你自己,我们可没有办法。”
“那是当然。你们接到人后,只管自己藏好。那就够了。现在,带我去见少帅林炆。”严寒信心十足。
囚室地牢里,林炆早已失去少帅的派头,胡子拉渣,双眼红肿,满脸憔悴,身上散发着馊臭味儿。
这里不是地牢,其实就是地窖。原本是大户人家拿来储存冰块的,在夏天使用。密不透风,闷燥的很。
听到铁门哗啦一声响,林炆往角落里退缩,双眼露出惊恐来。
严寒一个人走了进来,对这里的气味毫无反应,坦然自若。
“林少帅!”严寒说,“你父亲在到处找你,我这就带你去见他。你可要老老实实的。如果有什么异动,我的刀子可不长眼睛。听明白了没有?”
林炆连连点头:“听明白了!听明白了!”
严寒掏出一颗药丸,递给他,令道:“吃下去!”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林炆惊恐大叫,双眼露出恐惧的眼神,双脚踢蹬,拼命往角落里退缩。
“毒药丸,这个东西吃下去,不会立刻就死,而是会有好几天的时间。你一定要记得,见到你父亲之后,立刻告诉他吃了这颗毒药丸的事,让他放开城防,停止搜捕,这样三天后,我就会把解药奉上。”严寒说得很认真很严肃,不容反对。
林炆双眼惊恐,紧瞪着他,一个劲儿摇头。
严寒冷笑着对他说:“你杀人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惊恐啊!怎么轮到你自己了,就如此反应?吃下吧,要是让我动手,那可就是要吃点苦头了!”
他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却完全不容拒绝。林炆战战兢兢的伸出手,接过药丸,犹豫踌躇良久,这才不得不吞下,脸色立时变得煞白起来。
自始至终,严寒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也不催促,很有耐心的样子,十分平静。越是这个样子,越是让林炆感觉到心寒胆颤,完全无计可施。
严寒很满意,笑着说:“很好,我们可以出发了,这个就要去见你父亲。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这个可是关系到你自己的生死大事,马虎不得。”
林炆连连点头,站起身来,往地窖出口走去。经过严寒身边时,严寒只是微微一笑,侧身让来路。
林炆脚步蹒跚,紧走几步,眼看着出口就在眼前,心中一松。
就在这时,他的后颈一紧,眼前一黑,软软倒地。
严寒对着外头喊道:“好了,来把他清洗干净,该出发了!”
几个人立即进来,把林炆拖了出去。
严寒施施然跟着出门,对着等候在此的操萍和褚时忠说:“我给林炆吃了毒药丸,要林药师放开城防,不再搜捕,这才三天后交出解药。林药师多半也会干同样的事,一接到人后,你们一定要确认清楚,问清楚你幼弟可有服下毒药。”
操萍满脸黑线,冷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