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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闻身后传来冷怒的话声,“原来在此处,难怪在崖角寻了几个时辰也不见你们踪影。”江中龙悻悻逼近,边道:“没想到躲在龙中崖上。”
红玲一见江中龙寻来,心头顿生怨恨,道:“阿龙,别再违侠义而行了。你害死了阿伍,又害死了阿苏,还想害多少人?阿龙,我有眼不识,至今才发现你太没人性了!”阿苏寻到江中龙时,便受到“冰脉凝血”巨毒,只得听由吩咐,至此红玲才相信自己的眼。
江中龙残酷无情,毫不在乎的道:“他这个叛徒,早该死了。要不是因为他此举叛变,我也无需追寻这多时间,差点破坏了我前程之计。”终于露出原形,让人闻言胆战。
梁心林没有多言,暗暗交示眼色,是想寻机避开。董良身负重伤,此刻根本施不上武功,要梁心林对付眼前两个高手,实是难上加难。二人相互暗交意思,以避脱身。
谈继同上前一步,“江公子,别与多言,趁早捉他们回庄去,再作安排打算。”
恰乘说话不意之时,董良得机拉住红玲从耸石后绕向崖口出路。梁心林则以“命剑诀”攻向二人,只见“彩凤剑”化作彩芒飞射,使其连连闪躲,自己立借足下反弹之力,疾飘向崖口之路。在奔跑中,红玲本能回头时,恰恰看到谈继同的出指,自己没有武功高深者的感觉反应,可心底已是知晓,立忙护在董良的后背。
这股疾射的指劲,阴寒无情的射中她焦弱身体,一口血吐在董良的肩头。“红玲!”董良止步扶住她,心疼的忘记此时危急,“红玲,撑住!”
此处离崖口还距数丈,梁心林转身见二人又扑来,欲命剑相迎,僵死的阿苏凭着坚强的意志力,鼓起一口气站了起来,不顾命危的横刀双方中间,猛地挥扫一刀逼退袭来的二人,“快走,你们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双方同是诧异,阿苏已经断气多时,因何复活?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董良惊奇,心特感激,背起红玲向崖口奔去,若是再迟恐怕谁也走不了。
江中龙见人已奔出崖口,怒气直冲,“阿苏,你这叛徒,我杀了你!”
阿苏不惧一声长笑,笑声断续,是因全身僵硬致成,然而话声也是如此,“公子,我跟了你与小姐这么多年,想必今朝即是残途。想起童时之事,则是一生美好回忆。如今,你却似变了另一个人,冷酷无情,这是阿苏我最后的遗憾。所以,我决定舍弃这条命,希望能打动公子的心志,悬崖勒马,回头是岸”阿苏回转手中的刀,穿己腹而过,在他的脸上又露出笑,眼神中呈现一丝希望,半跪于地缓缓的垂下首了。
阿苏由死到生,又由生到死,耽误了些时间,而令江、谈二人追不上董良等三人。
江中龙不待阿苏气绝,已奔至崖口,已是无望捉回,想到红玲身挡指劲,心中冲动举手便是一掌,将谈继同拍退几步,无推论的道:“为什么打向她?应该打的是董良,你知道吗?”
“我”谈继同捂住胸口,无言反驳作出解释,只好忍了。
董良背着红玲在前,梁心林在后,以防江、谈二人追至。三人行速之快,没要多久时间已至山脚平路,不停步往凤花庄赶去。董良顾不及试汗,最是放心不下背后的红玲,心底不住为自己打气加速。
红玲身负两次重伤,此时声弱的道:“公子,别费太多力气了,我可能可能支不住”
董良脚步更加快疾,边道:“红玲,一定要有信心,一定要活着。撑到凤花庄就有蓝连情侣之药可解救你,一定要撑下去。”心头担忧,为她打气,提起念头。
红玲自知难支,强挤出个微笑,道:“公子,一定要好好活着,这个世界上还有更多美好在等着自从第一次相遇,我们便经常相遇,也许这就是天意安排的‘缘’吧”她面色变得苍白,缓口气又道:“而彼此间的情该是属于‘份’吧,可惜我红颜命薄,无法无法分享未来的快乐了。”话意无奈追求,不能怨恨任何人。
董良没有放弃希望,只要到庄中用“蓝连情侣”便可救她复痊,听她这番告别之言,不禁鼓气道:“红玲,来日方长,别说傻话。”
红玲的声音变得更低弱了,“公子,别说话,听我说只是明白太晚,有缘无份阿伍、阿苏他们好像在等我公子,红玲没别的可留下,仅有这段回忆”她话声愈来愈小,直至小到听不见。
然而,她的泪不轻意划过脸庞,掉落在一片绿叶上,比露更加清澈剔透。这滴泪从绿叶上滑落到花朵上,花朵似乎更加娇艳。这滴泪又从花瓣上轻轻坠落,如一颗纯情的心落入土中。就在这滴泪渗入土中的同时,红玲她带着无奈,静静的合上了双眼,合上那双清明湿润的眼
董良听她说第二句话时,已回忆起彼此的首次相遇,直至此时背着她。也就在她合上眼时,董良从回忆中神回,同时心底产生了难以忍受的巨痛,使自再也无力前奔。在耳畔边,“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世界上还有更多美好在等着你”红玲的话语还在不断回绕。他终于停止脚步,放下背上的红玲,沉痛的唤道:“红玲,不可以的,不”心痛使他忘记自己内伤,不顾一切的猛提真气,传输到红玲身体。一连提气三次,每提气一次就喷出一口鲜血。
梁心林随即而至,忍不了心酸,在沾有雾水的脸上多添两行泪。她并未哭喊出声,止住似疯的董良,“别这样,否则你自己也会没命的!”
董良无力的停手,疯一样的仰天大叫:“老天爷,你太不公平了”此刻已是巳时去半,天无阳光,反而更变阴沉,风带着潮湿轻轻掠过。天似乎也伤心,欲将流泪。
梁心林轻拭去面上水珠,道:“董公子,此处已离庄不远,先回去,一定要控制自己情绪。”
董良抱起红玲,痴神前走,刹间感到失去了魂,觉得人世间的一切都无意义。他沮丧的抱着红玲,心中无比沉痛,脚步无比沉重,走了一个时辰也不过两里地。
梁心林在旁不知说了多少开解安慰的话语,但无法弥补他这受重创的心。
董良止住脚步,蹲下来半扶红玲,朝着梁心林道:“梁姑娘,你先回去吧,我不会有事的,我想多陪一会红玲。”
梁心林知他心理,想想江中龙也不会这么快追来,便道:“那那你可要想开点,别做傻事。”
董良点点头,待她走远后,仔细端详红玲,轻抹去她那脸上最后所留的泪痕,立刻痛从心生,触发内伤再次吐出鲜血。深痛良久后,自言道:“红玲,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的活着。我与你没有相处太多太多时日,可知道情是纯真的,只是有生之年无法表达,我知你不曾与我有情意,但是”很伤悲的话,无尽的倾诉着,万感交结。
天空中乌云压地更低,四周暗淡似如夜幕一般。忽闻黑暗的空中,划破一道闪电,随即响起震耳欲聋的雷声。跟着风过,雨“哗哗”下起。
董良抱着红玲走在雨中,踏过泥泞来到凤花庄后山花地处,在离阿香的墓不远处,他淋着雨凭自己双手挖开坑。直至雨停歇,他抱起红玲心恋不舍的放在坑中,亲手抚齐她那微乱的头发,亲手抹净她那脸庞的尘迹,亲手摘了各色花朵撒放在她的周围。
董良又将手中的一束鲜花放到她的身上,“红玲,从今往后,你再也不会为人间事而烦,更不会为愁情而愁”
雨后的凤凰花,显得更鲜艳红火,彩蝶扇动潮湿的翅膀,翩翩起舞。
芳利与石如应从山洞处走出,两人本是在坟前五株凤凰花闲玩,竟不注意天沉,幸好这里有个山洞,恰好避雨。
见雨停便走出山洞,心想再与蝴蝶观舞,而看到不远处的董良。芳利道:“如应,你看那不是董公子吗?”
石如应一见,忙道:“没错没错,他在干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那两个人又是谁?”芳利机灵的眼中看到远处又来两人,正气冲冲的向董良而来。
“阿利,来者可能是敌非友,你在这等会,我过去看看。”石如应大步迈近,但没有来的二人速度快。
来的正是江中龙与谈继同。在崖上,江中龙知追不及董良,就没有急追,心想身藏暗处来凤花庄偷袭,谁知途中发现泥上脚印,直寻后山。
董良直觉知身后投来仇恨的目光,不理会的抓起泥土撒下坑中,目光丝毫不移开红玲,因为这是最后一眼。
江中龙眼见坑中躺着红玲,心中隐隐作痛,不过立转悲成恨,“你害死红玲,我要你尝命!”举掌欲打去,而董良头也不回的淡道:“无所谓,能与心爱之人同生共死,也是人生美事。”江中龙非常恼怒,听他如此之言,则迟顿了欲打出的掌,心中自嘲自思:“为什么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最终离自己而去?留给自己是后悔,而留给别人的却是遗憾?”心头一狠,再次举起掌,“今日就成全你!”
“住手!”石如应喝道,“不允许你在此胡作非为,今天休想伤害董大哥。”
江中龙并不将他放在眼中,嗤地一笑,“就凭你,再多练十年功夫吧!”
“狗眼看人低。总之,就是不许伤害他。”石如应加大声音叫道,董良忙催促:“石兄弟,我很钦佩你的勇为,请你赶快离开,不要作无谓牺牲。”石如应哪肯走,决意阻止,“不可以!”董良不想让他与江中龙相斗,轻言催他离开,却言出无能。
“有义气,我就先会会你!”江中龙不多烦,平平举掌,掌力成风卷起花瓣,如潮涌出,浑浑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