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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洪姓老者离去,苏妙璇倒也没起其他什么念头,仍是老老实实做完今日工作后,打算回屋睡觉。
可当她路过一片长势极好的灵药时,忽觉手上一痛,抬手一瞧,发现葱玉食指上竟不知何时划开了一道伤口,几滴血珠从中缓缓渗出。要知道她眼下已有聚灵后期修为,纵使是凡人的刀剑也不见得能轻易划开她的肌肤,她不禁黛眉一蹙,低头寻找起究竟是何物伤到了自己。
她弯腰搜寻了半晌,终于从一簇簇姹紫嫣红中发现了十几株墨绿色植被,这植被根茎极长,足足伸展到她半腰长短,叶片呈细密锯齿状,其中一株叶片枯黄,但却带有一缕血迹,想必就是此物刮伤了她。
“你都要死了,还要害我一下。”
见这株枯萎灵植并不在玉筒所载的数十种药物之中,苏妙璇凝视了片刻小嘴一撅暗呼倒霉,正要离去时,余光瞥到枯萎灵植下方散落着四五枚种子状的坚果,个头皆有核桃大小,不由停了下来。
“咦,难道不是死了,而是已经成熟了吗?”
苏妙璇好奇心起,捡起其中一粒,放在手心上观察起来,虽然不知这灵药的名字,不过这些种子样的果实显然是从那株枯萎灵植上脱落下来的,种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我在这里辛辛苦苦干了七天活,就把你当成我的报酬好了。”
苏妙璇微微一笑,干脆顺手牵羊将这种子收归己有,她倒也不怕那洪姓老者老者回来后是否发现,因为她知道此类能够结出不止一枚果实的灵药产量往往并不固定,时多时少,需得看灵药成熟时的生长情况如何,是以她只是取走这一枚,是绝不会被发现的。
当下她返回屋中,取来一个泥盆,将种子随意栽下,就倒头睡去。
谁知她翌日醒来时,却发现那种子居然已在盆中发出一缕绿芽来。
“这东西长得这么快么?”苏妙璇捧起泥盆来,虽然感到有些意外,但并不如何惊讶,因为灵药中不乏这样出苗极快,但后期长势极慢的存在,是以只端详了片刻,就将其连盆一起收入了储物玉牌中。
今日已是她执勤的最后一日,到院中照例完成照料后,她伸了个懒腰,心中竟突然有些舍不得这种每日醒来就与花草相伴,累了便仰头大睡的清闲懒散生活了。
人皆有惰性,可惜仙途如苦海,不进则退,她知道此种生活对现在的她而言不过是种奢望,比起叫她回去做个凡人还要不切实际。是以她只是一顿,便取出小挪移令,遁光一闪,消失在了药园之中。
“师姐!”
“苏仙子!”
苏妙璇并未选择到别处闲逛,而是直接返回了静瑶峰上,但还未等她身形站稳,便听到背后传来两声大呼小叫。
“师姐,你可算回来了,这个无赖跑到这里一直说认识你,还说去过苍元宫,赶都赶不走!”
“苏……苏仙子,你还认识小的吗?”
苏妙璇回头一看,是辛水烟与一名陌生男子。
那男子说话有些结巴,一见到她立刻继续说道:“苏仙子,小,小的是铁奴,在苍元宫时和我家主人见过仙,仙子两次。”
“铁奴?”
苏妙璇黛眉一蹙,回忆了片刻,凛然一惊道:“你是徐阶的家奴?”
“是,是,正是小的。”铁奴见她将自己认了出来,不由喜道。
“你是徐师兄的家奴?你怎么不早说!”一旁的辛水烟也是一惊。
“小,小的口拙,说,说不及。”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是徐阶派你来的吗?”
苏妙璇蹙眉看着这铁奴,记忆中此人乃是徐阶的家奴,经常出现在苍元宫中替徐阶做些跑腿之事,是以留有一些印象,此人眼下出现在这里,说明徐阶已然知晓她的下落了。
果然那铁奴立刻回答道:“是,是,我家主人得知仙子在此,特派小的来,来为仙子送信。”
说着,他取出一枚乳白色玉符来,交予苏妙璇。
苏妙璇见状却没有立刻接过,而是心神一沉,唤醒了陆禹道:“陆兄,那徐阶又找到我了,还派人给我送信来,你看看有问题吗?”
“哦?”刚刚苏醒的陆禹似乎也有些惊讶,神识在那玉符上一扫,才淡淡道:“没有问题,只是一枚普通的传信玉符。”
“信我收到了,你走吧。”
苏妙璇这才伸手接过,倒也没有为难这铁奴,她知道此人只是个仅有聚灵初期的家奴,就算将他扣住也问不出什么,反而打草惊蛇。
“是,是。”铁奴也甚是老实,立刻恭声离去。
见他走了,辛水烟才围了上来,笑嘻嘻道:“师姐,看来徐师兄很喜欢你呢,这么快就打听到咱们的下落了。”
“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苏妙璇嘴上骂着她,心里却着实有些发毛,这徐阶当真是阴魂不散,她之所以一直没有向辛水烟拆穿徐阶的真面目,只是因为觉得无此必要,她原以为以徐阶的背景见识,在得知她修炼的乃是托鼎献元功后,就算对她仍有图谋,也不会如此热切的找寻她,此时看来无疑是想错了。
“莫非他是想借我来突破凝魂境?”
她知道自己的元阴对于高阶修士来讲形同鸡肋,但对于徐阶这种离凝魂境仅有一线之隔之人还是具有莫大吸引力的。
想到这里,她更是不寒而栗,当即强忍不适,在那玉符上一点。
顿时一段徐阶的声音从她脑海中响起:“佳人芳踪难觅,费尽周折终有所得,三十日后,青莲门外门坊市中求见,以解某相思之情。”
“真他娘的肉麻!”
这段留言很是简短,可苏妙璇听完却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想这徐阶居然已经毫不隐瞒,向她赤裸裸的求爱,倘若是真正的苏妙璇在此,且不知此人的真面目的话,或许还真会被他有所打动。
但她这个仍以大男人自居的冒牌货,又如何能够听得进去,只觉得毛骨悚然。
“师姐,怎么样?徐师兄都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只是向我们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