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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声鼻息声响起的瞬间,一声令人遐想的美妙呻吟之声逐渐在三人的耳边响起,似乎在他们的身后正站着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用着婉转的清亮话语在他们的耳边低声轻吟,令人忍不住想要回头看看那一位女子的模样。
尽管如此,张陵与王阳的身影依旧还是凝立在原地,在沈翎说出迷心魔三个字之后他们的心中便蓦然涌起了一丝警惕。
修行者的世界本就充斥着各种光怪陆离的奇异存在,迷心魔便是其中之一,这种诡秘的存在存在的目的似乎便是为了迷惑众生,乘人不备时趁机吞噬其魂魄,从容壮大自己,愈是那种怨气丛生之处,便愈是能够看到这种邪物的身影。
张陵与王阳虽然没有看到过迷心魔的模样,但在听到沈翎的提醒之后也反应了过来,道道灵气的波动逐渐从他们的身躯之中传出,而后那传入耳中的声音便随之变得微弱。
一道灰色的浅淡雾气随即便从沈翎的手中涌出,随着一声轻嗤之声响起,一道无形的波纹随即便从张陵和王阳的身边涌起,一个模糊的影子随之从他们身后的阴影之下涌出,其口中随之发出一阵嘶吼之声,而后便要重新隐没在周围的阴影之中。
“嗡……”
一道锐利的刀芒随即便从张陵的手中斩出,直接将那一道影子斩断,那一道身影随即便化作两团诡异的光影,灰色的雾气随即便从那两道身影之上翻涌而起,一种诡秘的气息逐渐从那两团影子之上涌出。
张陵微微眯了眯眼,而后一道泛着金色的火光随即便从他的手中涌出,逐渐将那两团光影包裹,一道青烟随即便从那两团光影之中涌出,一阵尖利的凄厉嘶吼声随即在张陵的耳边响起。
沈翎的眼中随即闪过一丝惊讶之色,迷心魔本就是有形无质的奇异怪物,想不到张陵竟然掌握了这种能够直接对魂魄造成伤害的火焰。
在那一头迷心魔消失在张陵的手中之时,站立在张陵身边的王阳明显松了口气,虽然没有面对过迷心魔这种诡异的生物,但对于其的凶名他却十分了解,在没有直接针对魂魄的奇异手段之下,直面这种怪物无异于自寻死路。
那一头迷心魔湮灭之后,周围涌动的那些莫名气息明显浅淡了许多,令那一座石像变得愈加清晰起来。
尽管看不到那一座石像的具体面目,但随着脚步的不断接近,一种诡秘之感逐渐在三人的心头泛起。
“呼……”
便在三人即将走到那一座石像之前的瞬间,一阵风啸之声随即便在三人的耳边响起,而后一道身影便在瞬间从他们的身边擦过,直奔那一座石像而去。
张陵心中微微一凛,不由回头看向身后,不知何时,那些落在他们后面的身影距离他们只有数丈远了。
“嗤……”
便在张陵回过头的瞬间,一阵轻嗤之声随即便在他的耳边响起,之前那一个从他的身边冲出的身影竟宛如雕像一般凝滞在了原地,如木偶一般蓦然抬起自己的手掌,而后直接没入自己的胸膛之中,殷红的血色随之倾洒而出,一颗正在跳动的心脏随即便在他的手中显现,那人的脚步缓缓上前,而后将自己的心脏放到那一座石像的手掌之上。
殷红的血色顺着那石像的指缝流淌而下,很快便将那一座石像浸染上了大片殷红之色,一种诡秘邪异的感觉逐渐从那一座石像之上显现而出,而后那原本看上去没有丝毫异样的石像之上也逐渐泛起了道道赤红之色的诡异纹路,一阵尖锐的笑声蓦然众人的耳边响起。
之前那一道抢在张陵三人之前走到那一座石像之前的身影嘴巴逐渐长开,一道明显的裂隙逐渐在其嘴角绽开,而后其眼眸也在瞬间化作了赤红之色。
便在众人以为那一道身影将要冲着众人袭来之时,其身影却随之颓然跪倒在地,那干瘦的手掌随之缓缓抬起,竟与那一座石像的动作一模一样,大抵唯一的区别便是那一道身影的手掌之上没有一颗心脏罢了。
看到这诡异的场景,张陵的心中不由泛起一阵刺骨寒意,这种手段实在是太过诡异,他甚至不知道那一道身影究竟是如何被那种诡秘的手段控制的……
“是巫蛊之术么……”王阳不由咽了口唾沫,小心的开口道。
沈翎缓缓摇了摇头,丝丝缕缕的灰色雾气在他的手中宛如龙蛇一般缠绕,散发出一种奇异的气息,“施展巫蛊之术需要一些特殊的仪式,这种手段倒是更像是一种诅咒之术……”
便在三人心存疑虑之时,一道身影缓缓从三人的身后显现而出,而后一个平淡的话语之声便随之在三人耳畔响起,“这应该是有冥界的强者陨落之后遗留在此地的冥咒之术……”
“冥界?!”张陵不由的挑了挑眉,看着走上前来的年轻家主,惊讶道。
“早在当初仙界之人坠入凡间之时,便有修行者发现了其他位界,这些位界之人所掌握的力量千奇百怪,后来也有一些异位界的存在破界而来,寻找其突破的契机……”沈翎看了那青年一眼之后,显然对其知道冥界并没有丝毫的意外之色。
他看着那两道跪伏在原地的身影对张陵二人开口道,“冥界之人所掌握的力量来源并非是灵气,而是一种冥死气息,因而便被我们称为冥界,但那些冥界之人却自称他们所在之处为往生界……”
“葬剑渊之所以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吴家剑冢的家主前来封印,最主要的原因便是此处便是冥界与此界的通道,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冥界的强者前来此界,而吴家在诞生之处的目的便是镇封此处的通道,当时的吴家被称为守门人……”青年看着那两道诡异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浅淡的光彩,“此处想必便是一位修为在掌灵层次的冥界强者遗留的道则……”
听闻青年的话语之后,张陵便不由的想起之前见过的那一颗心脏,想到那种仅仅通过共鸣便可可以影响自己浑身气血的诡异力量,便不由开口道:“那……之前那一颗心脏究竟是来自什么层次的异位界强者?”
青年深深的看了张陵一眼,而后方才开口道:“那一颗心脏的来历极为悠久,在这葬剑渊尚未完全沦陷之时便已经存在,只是经过了不知多久的岁月消磨方才衰弱了下来,但家中对着一颗心脏的主人的修为推测是在至道层次……”
“至道……”张陵不由一怔,尽管他对着一颗心脏的来历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预估,但也没有想到竟然为达到至道境界,之前沈翎尚未完全达到见神之境所展现出来的实力便已经这般恐怖,实在难以想象,在这个境界之上的至道境界究竟会是怎样的存在。
想到此处,张陵便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手掌,此刻他似乎能够感觉到手掌之上逐渐传出一种异样的灼热,似乎那隐藏在其中的未知意志在提醒他一般。
“如何破解?”沈翎缓缓将目光看向青年的面目,轻声开口道。
青年闻言,不由挑了挑眉,“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稷下学宫的山长竟然也有不会的地方……”
说罢,他缓缓将手中的长剑抬起,那一柄青灰之色的长剑随即便发出了一阵嗡鸣之声,一道凌厉的剑势瞬息之间便从他的手中涌出,而后那长剑治丧竟逐渐亮彻起道道玄秘的纹路来,浓烈的杀意瞬息之间便从他的手中涌动而出,那一柄充斥着肃杀之意的长剑随即便泛起了一阵诡秘之意。
感受着那一柄长剑之中逐渐涌起的诡秘气息,张陵的眼中不由一丝惊异之色,显然没有料到天下杀意极致的剑器竟然会展现出这么诡秘的气息来,这种气息似乎那一柄长剑所展现出的凌冽杀意极为不符,实在难以想象这两种迥异的力量究竟是如何在这一柄长剑之中共存的……
“这一柄剑在铸就之时不知用了多少冥界强者的尸骨……”沈翎看着那柄骤然涌动出阵阵莫名气息的长剑,轻声开口道。
作为稷下学宫的山长,他自然对于曾经的一些秘辛有所了解,自然知道这一柄长剑的诞生过程。
在那一柄青灰色长剑之中涌出那一道诡秘的气息之后,那原本跪伏在地上的身影的身躯治上便逐渐传出了一阵轻响之声,似乎其浑身的骸骨都在随之颤动一般。
在一阵轻响之声响起之后,那两道身影缓缓站立而起,道道诡秘的纹路随即便在他们的身躯之上涌动而起。
“嗤……”
手中持着一颗心脏的身影手中的心脏蓦然爆裂,大片的殷红之色随即便溅射在那两道身影之上,令那两道身影变得愈加狰狞。
“嗡……”
一阵剑吟之声随即便在众人的耳边响起,那一柄青灰色长剑之中逐渐涌起了道道模糊的狰狞身影,那些狰狞的身影口中逐渐发出一阵嘶吼之声,而后便将朝着那两道身影而去。
那两道凝立在原地的身影齐齐一震,而后那数道狰狞的身影便在瞬息之间涌入到那两道身躯之中,那两道身影的口中随即便发出一阵嘶吼之声,其身躯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短短几息便化作了两具骸骨,似乎其肉身精华都被那些狰狞的虚影吸收了一般。
这发生在瞬息之间的变化令在场的许多身影心中皆传出一阵莫名的悸动之感,原本对那一柄长剑有些兴趣之人在看到这般诡异的变化之后均收起了对那一柄长剑的觊觎,这种诡秘的力量实在太过诡异,超出了他们对这柄长剑的预期,对于自己并不熟悉的领域,这些修行者都不会轻易涉足。
一阵呼啸之声在那两道身影化作枯骨之后蓦然在众人的耳边响起,那数道从那一柄长剑之中涌出的身影随即便重新回到那一柄长剑之中,整柄长剑的剑身之上随即便泛起道道奇异的纹路,那种邪异之感也随着那道道纹路的显现而逐渐褪去。
青年的微微呼了口气,虽然他知道这一柄长剑的作用,但却还是第一次使用这种迥异于灵力的力量,直到那些身影回到长剑之中他方才松了口气。
将长剑收起之后,他没有再看其余之人,大步朝着那一座宫阙走去。
一直凝立在张陵等人身后的燕云君主看着青年将那柄青灰色长剑收起之后,眼眸微微闪烁,燕云在北原盘踞多年,自然也接触到了一些吴家的隐秘,便如那一柄青灰色的长剑,还有那容纳众多名剑的剑匣。
作为燕云如今的君主,他自然知道什么可以拿,什么不可以拿,这一柄青虹剑虽然出色,但远远达不到让吴家剑冢不可割让的地步,若是他谋夺的是那青年手中的杀道至剑,那当初那青年便不会这么轻易便止了干戈。
那一座宫阙之上纹刻着许多奇异的纹路,这些纹路之中涌动着种种黑色的奇异力量,令这一座宫阙多了一丝阴森之意。
当众人踏入那一座宫阙之中时,一道浅蓝色的火焰随即便在众人的眼中亮彻,而后整座宫阙便随之展现在众人的眼中。
这一座宫阙显然不同于之前那座古城之中的建筑,其中涌动着阵阵莫名的气息,在那宫阙的大殿之中,一道浑身闪烁着幽蓝之色的骸骨端坐在那大殿最中央的椅子上,一种渊海一般的浩瀚气息随即便从其身躯之中涌出。
张陵抬头看着那一具骸骨,他的手掌之上竟逐渐泛起了一阵灼热之意,那一道心脏残留的意志在察觉到那一具骸骨之后似乎隐隐有了一种复苏的迹象。
张陵不由蹙了蹙眉,而后丝丝缕缕的血色雷霆便在他的手掌之上闪烁而起,令那隐藏在他手中蠢蠢欲动的意志收敛了数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