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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见莲感叹一翻后,便向大喊道:“传令下去,将白雪客逐出师门,并且全武当弟子,他朝倘若得见这白眼狼,死活不论,将其带回!”
道玄向俞见莲说道:“师傅,事情还没有查清楚真相,此举万万不可矣!”
俞见莲被愤恨冲昏了头脑,说道:“管这么多?他既然如此不仁不义,抛弃了灵儿不说,更欺师灭祖,杀害了对他恩重如山的师叔,你说,这种人该不该杀?”
道玄上前劝解俞见莲道:“师傅,徒儿还是觉得…………”
俞见莲伸手打断道玄,说道:“行了,不要说了,为师主意已决,不能让灵儿受如此委屈,也不能让道荣死得如此不明不白。”
道玄长叹一声道:“这…………哎!”
徐道云见自己计谋得呈,心中又暗喜道:“嘻嘻,这黑衣人的诡计果然了不得,这么个样子便可使白雪客成为武当派的公敌,真叫我大快人心呀!”
白雪客等人已然在大海上漂荡了数日,今日忽然返致北京城,北京城乃是国都、京城,一如既往,盛世繁华,百露花第一次步入北京城,便如大乡里进城般,四下张望,感叹道:“哇,好大哟!原来京城是这样的呀?”
白幕雪扬起嘴角笑道:“繁华吗?这就是我们大明的国都,北京城。”
百露花点了点头,道:“好繁华、好大,好漂亮。”
白幕雪向百露花问道:“喜欢吗?喜欢以后我们就在北京城安个新家好吗?”
百露花道:“不喜欢。”
白幕雪不明所以,问道:“为什么?你们女人不是都喜欢繁华大都城吗?不是都喜欢漂亮的吗?”
百露花抚摸着自己的腹部,说道:“虽说是这样,但你是江湖中人,又是锦衣卫,过去你杀了这么多人,仇家也必定很多,住在这样的大都城,让我们母子俩跟着你不得安生呀?还不如跟你找一个世外桃园隐居呢?”
白幕雪听了百露花这么一说,也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上前把百露花拥入怀中,道:“花,你说得对,我怎么能够让你们母子俩跟我一起过着亡命天涯的生活呢?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跟雪客把正事办完,便找个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跟你们母子俩一起安家扎根,好吗?”
百露花点了点头,又把头埋在他怀中,应道:“嗯。”
然而路边的茶档却有几双冷俊的眼睛远远地紧盯着白幕雪一行人,他们身穿粗布麻衣,却手持兵刃,在一旁低头彻彻私语着…………
白雪客一句话打破了白幕雪和百露花所沉浸在幸福的梦幻泡影,说道:“哥,有点儿不对劲,有人盯着我们。”
白幕雪抬头四下环顾了一下,他那敏锐直觉让他感觉到四周泛起了一丝丝的杀意,又见茶档旁边有八人盯着自己这边的方向,逐吩咐道:“娘、墨墨,依我看他们是冲着我和雪客来的,我和雪客引开他们,墨墨,你带我娘和露花先行找个客栈安顿下来。”
凌墨墨点了点,回答道:“好。”
接着,凌墨墨便和凌虚师太、百露花向前继续走去,白幕雪和白雪客便向着后方走去,那八名不明来历的人见了感觉不对劲,各人拿起自己的刀、剑分开来跟踪白雪客等人,六个人尾随着白雪客和白幕雪,两个人跟踪凌墨墨她们。
白雪客和白幕雪把那六人引到护城河附近,见周围是一片碧绿的草地,罕无人烟,即便打起来也不用害怕伤及无辜,两人便站住了脚,白雪客低着头喊道:“好了,不用鬼鬼祟祟的了,出来吧!”
那六人虽然与白雪客、白幕雪隔开了三十来米远地跟踪他们,可听白雪客这么一喊,便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了,便纷纷向着白雪客和白幕雪的方向跃去,各站立于俩人的四周,将白雪客和白幕雪包围着。
白幕雪问道:“几位是那路人马?何故盯上了我们兄弟俩?”
其中为首一人举刀向白幕雪反问道:“白幕雪,这里面都喜你的仇家,可记得你曾带锦衣卫血洗张允大人的府邸?”
白幕雪道:“哦!原来是张允的亲属家眷。”
白雪客方才明白,原来张允的惨案是自己的亲哥哥白幕雪所杀的,便一脸惊讶地转头看向白幕雪,道:“哥,原来张允府邸的…………”
白幕雪却打断白雪客的问话,道:“现在敌人当前,有什么话留到待会儿再说。”
白雪客点了点头,正想拔剑而出,白幕雪却一手把他的剑给按回鞘,说道:“雪客,他们就交给我吧,我不想再造杀孽,让他们知难而退即可。”
白雪客点了点头,便向后退了几步,在一旁观战。
敌方为首之人却笑道:“呵呵,白幕雪,你当你自己是谁?竟然敢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挑战我们?”
白幕雪拔刀出鞘,道:“废话少说,赶紧出招吧,输了就赶紧给我滚!”
只见几人手中刀、剑纷纷指向白幕雪,向白幕雪使去,几人身法敏捷,虽说在武林上不是什么高手,但论武艺而言,也算是几名习武好手,刀光剑影、闪烁不定,呼风啸林;可在白幕雪眼中,他们所使的招式也不过尔尔,右脚向后一踩,扎定身形,双肩左缩右闪,快捷之中只留清晰可见的残影,对方六人的每一招每一式,白幕雪都看在眼里,每个破绽皆是清晰可见,白幕雪只需躲避,便可使他们每一招皆为之落空,白幕雪向后飞跃而起,退去数米,道:“以你们现在的武艺,还伤不了我白某分毫。”
那为首之人见白幕雪如些轻藐他人,便指着白幕雪,道:“白幕雪,你休要大言不惭,有种你就出招!”
只见白幕雪刀身一转,只见其刀光映照于众人的脸上,使他们的眼睛无法睁开来,趁此瞬间,白幕雪迅速收到回鞘,双手紧握刀柄,又以轻盈的步法移动,犹如一头猛兽于林间奔跑般,只听“啪!啪!啪!啪!啪!啪!”的几声拍击之声,是白幕雪的刀鞘扫打在这六人身上而发出的声音,莫说白幕雪的步法如猛兽疾奔,就连出招之快亦似雷庭闪电之快,只在那么一瞬间,六人皆双目圆睁,纷纷倒地挣扎。
但白幕雪的力道拿揑恰当,每一击只造成致痛、致伤,而不致命,然后作一左手执刀鞘收功之势,也不知何时?
他已经站在六人身后距离稍远一些的位置,白幕雪背着手转过身来,向倒地的那六人微微一笑,问道:“怎么样?偿到在下的刀法有多快了吗?刚才白某打到的可是各位的死穴,不过白某今后不想再造杀孽了,所以手下留了情;如若刚才白某用的不是刀鞘,而是刀刃,想必各位已经横尸此地了。”
那六人虽然心有不甘,但他们与白幕雪之间的悬殊确是太大了,举手投足之间便被白幕雪击败了。
白雪客自知白幕雪与自己的武艺不相伯仲、不相上下,所以未被白幕雪瞬间击败对手而惊到,反而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事,若是白幕雪被对方几人击败了,这才是让他大为惊讶的事呢,白雪客一副怜悯同情的样子望着那些倒在地上的可怜虫,又摇头长长地叹了一声。
白幕雪向白雪客的方向走来,道:“雪客,走了,找露花她们去。”
白雪客右手紧握剑鞘道:“好嘞!”
然后动身随白幕雪而去,草地上亦独剩那六名前来找白幕雪复仇的人,躺在地上,愤不甘心地捶地。
白雪客上前追问白幕雪道:“哥,你还没有告诉雪客,为什么张允的眷属说是你血洗了张允张大人的府邸呢?”
白幕雪一听,站住了脚,沉默了片刻,再说道:“雪客,我是什么身份?”
白雪客道:“哥哥是锦衣卫。”白幕雪再问道:“那么你又觉得锦衣卫是一个怎么样的机构?”
白雪客道:“是皇上手下直属机构,整个机构上无更大的级官或机构,直接只听命于皇上,是一个正当的机构,挺不错的。”
白幕雪扬起嘴角微微一笑,道:“呵呵,雪客,你想得可真美好。”
白雪客不明所以,逐问道:“为什么?哥,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白幕雪摇了摇头,笑道:“看你一身好武艺,虽懂何为侠骨柔情,敢爱敢恨,却又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从来不懂官场黑暗。”
白雪客一脸懵懂,道:“哥,我从来只是听见墨墨说皇室后宫斗争激烈,宫庭黑暗,但从未听说过官场黑暗之说。”
白幕雪仰头大笑道:“哈哈哈哈,墨墨是当朝公主,长年生活在后宫,当然知道宫庭有多黑暗;但后宫之人从来不得涉政,所以她又如何懂得官场有多么地黑暗?”
顿了顿,白幕雪又向白雪客解释道:“没错,锦衣卫的确如你所说是皇帝挥下直属机构,不过…………”
白雪客听白幕雪的语气,感觉他好像一肚子的苦水没怎么诉过,也或许他只跟百露花说过,逐问道:“不过什么?哥?”
白幕雪站在城墙门口外,抬头看着城门上那“北京城”三个字,说道:“不过锦衣卫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好,自从东厂建立以后,锦衣卫从此便沦为一个唯命是从的机构。”
然后转头看向白雪客,又说道:“简单点来说,锦衣卫不但是皇帝的内侍,更成了一条狗,替东厂办事的一条狗。皇帝内卫有锦衣卫,还有天策卫,天策卫负责皇帝的安全,锦衣卫既有保护皇帝的责任,也有捉拿朝庭钦犯的责任,虽说有先捉后审之权;可不比现在的东厂权重,东厂有替皇帝管治内政和收集情报的责任,也是直属皇帝挥下,有的时候,它可以偷偷修改情报,强行指罪其他官员,皇帝也未必知道,他们还偷偷要求我们锦衣卫把事情办了后,再把修改情报报告皇上,你又奈何?俗称“指谁,谁死!”,张允大人的确是清官,但血洗张府是东厂的意思,可血洗张府的却是我这个百总兵的双手,仇家当然是找我,可知什么叫“借刀杀人”?”
白雪客听了白幕雪这么一说,便明白了所以,道:“哥哥的意思是说…………现在锦衣卫沦为了东厂的杀人工具?”
白幕雪点了点头,道:“嗯…………对,进入锦衣卫的江湖人士还不知道,起初以为是报效大明,殊不知进去是活在斗争与杀伐之间,也有不少的锦衣卫死在了仇家手上,身在锦衣卫中,跟人在江湖中一样,身不由己。”
白幕雪一双诺大的手掌搭在白雪客的双肩上,问道:“亲兄弟,我此生就你这么一个亲兄弟了,待我们一起查出爹的死,为父报仇后,我们兄弟俩就像你嫂子说的一样,带着家人找一处隐蔽的地方,隐居起来,不再介入尘世间的斗争,不再过问江湖事,好吗?”
白雪客听了白幕雪这么一说,亦是心有所动,点了点头道:“好,哥哥,你封刀,我封剑,带着嫂子、墨墨、还有娘,一起归一隐。”白幕雪和白雪客相约定之后,互相对视着,仰头大笑起来,齐声道:
“哈哈哈哈,好兄弟,好兄弟…………”
“哈哈哈哈,好兄弟,好兄弟…………”
并且继续向着北京城的城内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相聊甚欢…………
然而话说凌墨墨带着凌虚师太和百露花一直走,走了约几条街,仍然是甩不掉跟踪她们的两名男子,凌虚师太则向凌墨墨说道:“墨墨,引他们进一条小巷里,让为师收拾了这两个混蛋。”
凌墨墨点了点头道:“是。”
然后又带着凌虚师太和百露花绕过了一条街,走进了一条小巷里,那两名男子紧随而致,凌墨墨、百露花、凌虚师太忽然站住了脚,凌虚师太问道:“两位兄弟,跟了那么久,累了吧?”
那两名男子听了凌虚师太这么一问,方知行踪败露了,俩人手持刀刃,上前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有请师太和两位美女跟我们走一趟吧?”
凌虚师太转过身来,向两名男子合十道:“阿弥陀佛,那就看看,凭你们俩能否请动我们了?”
其中一名男子举刀道:“好大的口气,兄弟,上!”
随即两名男子向凌虚师太冲上前去,两把刀刃并同向凌虚师太横甩而去,凌虚师太身子向后一仰,便躲开了刀刃,然后转身向两名男子微微一笑,道:“跟我玩刀?让你们瞧瞧我的厉害。”
随即凌虚师太扬起拂尘,向两名男子疾步冲上前去,首先一跃而起,于半空中横扫一尘拂,凌利的内劲横扫而出,仍是刀劲,只见两名男子架起刀刃便要挡下这一招,却闻两把刀刃“哐当!哐当”的响起,刀刃被凌虚师太那凌利的刀劲给扫断,先是飞向空际,然后落于地面,凌虚师太双脚落地,先是扬了两下尘拂,使拂头搁于右手小臂上,向两名男子合十道:“阿弥陀佛,佛门弟子,非到不得已,忌杀生伤人,两位,请!”
另一名男子指着凌虚师太,道:“老…………老尼姑,算你厉害,咱们后会有期。”
两人弃掉废刀,再狼狈地离去。
凌虚师太见已经赶走了两名男子,便向凌墨墨说道:“墨墨,走…………咱们到附近的客栈去等幕雪和雪客。”
凌墨墨向凌虚师太称赞道:“哇,师傅,你的武艺真了不得,不费吹灰之力便吓跑他们了,不知你可否独战当今汉王呢?”
凌虚师太轻轻戳了戳凌墨墨的额头道:“出家人忌斗争,为师说了多少遍?绝不争强好胜,你怎么又拿为师跟别人比呢?”
凌墨墨扁着嘴道:“是是是…………在山林里抱着你那个那么厉害的《寒禅袈裟功》和《无情刀法》,也不知道传授一点给我,还说是你的弟子呢?”
凌虚师太笑道:“拜我为师那么多年,看着你长大,就你那点性子,为师还不知道?学会了还不飞了?还到处去打架了?”
顿了顿又问道:“对了,教你的离别刺练得怎么样了?金顶绵掌呢?”
凌墨墨沉默了,不敢说话,凌虚师太笑道:“小少女的心态,顾着玩,又偷懒了吧?这些都没练透,还想学更厉害的,一步登天?”
被凌虚师太刚训完话,凌墨墨故意放慢脚,走在凌虚师太的背后,向凌虚师太做了一把鬼脸,轻声道:“唠叨师傅。”百露花却在后头捂嘴而笑,三名女子走在一起亦是其乐融融。
然而却见曹坤明在街道上的一档卖风筝的摊挡前假装选风筝,他偷偷地瞟了从小巷口走出来的凌虚师太、凌墨墨、百露花三人,而凌虚师太亦瞟了曹坤明一眼,然后又向自己的右方转去,虽然俩人素不相识,凌虚师太敏锐的感觉却察觉了曹坤明在盯着自己看,心想道:“这人又是谁?从气势上看,一点也不简单,但并非刚才那些冲动之辈可比,幕雪和雪客在这京城到底有多少仇家呀?怎么一进城就危机四伏?”
而曹坤明则转向自己的右方走去,与凌虚师太她们的相反的方向走去,假装看不上那风筝而离开,心想道:“那尼姑到底是何方神圣?看她走路的步伐虽然缓慢静雅,但身法轻而飘渺,再见她刚才向那两人横甩的那一拂尘,简直就是刀法,而且是一种从未面世的刀法,并且十分地带劲,这尼姑的武艺绝非等闲,一看就是高手,看来义父传授了我一半的神功,也不一定能敌得过她。”
曹坤明思绪了半天,然后背着手,心中似有些许谋虑…………
然而,黑市这一边……
鲲佬大正在大鱼大肉地吃早饭,粗鄙的他又怎么少得了既烈又香的美酒相伴呢?
忽然一名恶鲲帮弟子进来,向鲲佬大单膝着地,抱拳道:“帮主,听闻白雪客一行人已经回北京城来了。”
鲲佬大一听,便立即站起身来,右手抓着一只烤羊腿,左手一碗盛满的大碗酒,高兴地笑道:“哈哈哈,白老弟回来了,是真的吗?”
一旁的鲲佬三便板起了脸来,忽然听见鲲佬大与白雪客称兄道弟,心中自然是不甘心,但也没敢太多话,只是在旁边竖起耳朵来听着。
那名弟子低头抱拳道:“是的,帮主,今早小的在集市上看见他还几个人一起走在大街上呢。”
鲲佬大逐问道:“哦?是几位怎样的人?”
弟子说道:“弟子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相貌特征却记得清楚。”
鲲佬大伸手道:“细细道来。”
这名弟子道:“一位手持尘拂,慈眉善目的尼姑,当朝德庆公主,一位容貌清纯、可爱的女子,一名手持黑色“绣春刀”的英俊男子。”
鲲佬大说道:“哦?又认识了不少人呢,真是有为的青年呢。”
顿了顿,又吩咐这名弟子道:“去吧,把他们都尽数请来,让我这名粗汉子也认识认识。”
这名弟子低头抱拳应道:“是!”
然后便转身离去。鲲佬三向鲲佬大问道:“大哥,为何?为何要邀请那小子?”
鲲佬大心中像是有所恩虑,道:“我想看看白雪客身边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德庆公主”那就自然不用多说了;那么手持黑色“绣春刀”,自然是锦衣卫;那么那个尼姑和另外一名女子又是谁呢?”
鲲佬三不明所以,问道:“大哥,这是为何?”
鲲佬大又说道:“近日,我们对二弟的死亦毫无头绪,我只是想问问白雪客查得如何罢了?”
鲲佬三那双眼不时地转动,像是在思虑些什么;飘忽不定的眼神,鲲佬大早已看在眼中,但他并没有多说些什么,他总是觉得鲲佬三有些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