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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临问道:“那么,鲲佬大,我们现在可以离开了吧?”
接着正要转身离开之际,鲲佬大便喊道:“慢着!即便如此,你们也不能轻易离开!”
苏临问道:“何故?”
鲲佬大道:“你本来就没有黑市的通行身份证明,你的伎俩欺骗我那守门口的俩个帮众倒可以,可是对我?似乎丝毫不起作用,我刚刚不是说了么?还真当这里是你家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呀?”
然后走到苏临身旁,把头凑到苏临耳旁轻声道:“你刚才说我二弟的死与姓白的那小子无关,就是无关了?我才没有这么轻易撒手呢,说白了,这件事,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小子,既然你们被牵扯上了,就别想开脱,省得一大堆事来烦我,也就是这个锅你们不背?也得背!小孩子,叔叔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在娘胎呢!我这招‘请君进屋’使得如何?”
这句话直命的苏临红心,此刻苏临双拳紧握、咬牙切齿般,心中不爽,想道:“可恶!”
而林临溪也听见了鲲佬大刚才的一席话,心中大感不好,便望着苏临,正想着要拔剑的时候,苏临一手按住林临溪要拔剑的手,摇了摇头,示意别冲动。
林临溪便没有轻举妄动,接着苏临呼出一掌,向鲲佬大的胸膛袭来,鲲佬大当下便向后退开了五米。
然而一群帮众正要上来擒拿俩人,林临溪便掏出两颗烟雾弹来,向地面上一砸,顿时便烟雾四起。
鲲佬大见况,逐指着烟雾的方向大喊道:“追!可别让他们给跑了!”
接着便带着帮众三十来人用轻功,飞檐走壁地追赶着苏临与林临溪。
苏临与林临溪亦在众屋顶中奔走穿梭,只见黑市诺大,并非俩人一时半刻便能逃出,再加上苏临牵着林临溪的手奔走,林临溪轻功本就不济,何不是拖慢了苏临的速度?
林临溪便向苏临说道:“苏临,你别管我了,自己逃吧,临溪轻功不济于世,只会连累你的。”
苏临义盖云天,又怎肯就此捨弃林临溪?便硬是将林临溪向自己的方向一拉,将飞身而起的林临溪抱于怀中,说道:“这是什么屁话?我苏临又岂是这种贪生怕死、捨弃情义之徒?怎可让女子替我受罪?听好了!”
顿了顿,接着说道:“同生共死、誓护你周全,你也不可放弃逃出‘鲲佬大’的追捕笵围,若你也有个什么闪失?我便随你一起而去(死)!”
听了这番话后,此刻的林临溪抬头望着这位抱着自己奔跑逃命的男子,她万万没想到眼前这名一身肮脏、一身穷味与吊儿郎当的男子竟然是一名真英雄、真汉子,不知不觉地觉得他也是一个挺酷的人,对他的看法也改变了不少。
“站住!别跑!”
“站住!”
“站住!”
“停下来!”
…………
只见那群‘恶鲲帮’的人都逐渐地追上来了,纷纷向着苏临大喊道。
这喊叫声方使着迷于苏临的林临溪醒悟过来,林临溪便向苏临说道:“苏临,快放我下来,你自己逃!他们要追上来了!”
苏临侧头向后一望,只见鲲佬大带着手下帮众穷追不舍,他宁死也不肯放下林临溪,并且将她抱得更紧,然后一脚踏于一屋顶上,内劲催使,这屋顶凌空飞起二十多块瓦砖,搞得这房间的屋顶缺了不少大洞,苏临随之跃于瓦砖之中,然后一记回旋踢,一阵内劲所向,使得这堆瓦砖向‘恶鲲帮’众人飞袭而去。
“不好,小心!”
鲲佬大见一堆瓦砖向着自己的方向飞袭而来,便大喊道,然后与帮众跃起将瓦砖一一击碎,当众人回过神来时,只见苏临已经走远了,便即刻追赶过去。
然而苏临见已经差不多可以离开黑市了,便对着怀中的林临溪吩咐道:“临溪,如若想要俩人一起逃脱?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记住,回客栈找白兄和墨墨,带他们离开这北京城,这鲲佬大实力强横,千万不要回来救我!”
林临溪含泪摇头道:“不要,你不可以这样,要走一起走!”
苏临却对林临溪说道:“听着,这一次不知道这鲲佬大会待我如何?不知吉凶,有些话,到了现在不说不行,临溪,从我在张允旧居中知道你是一个女孩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我一定要拼死保护你!有缘再见!”
说完,苏临先将林临溪抛起,然后再运劲于双掌将林临溪推出,只见林临溪横空飞出,她看着离自己渐渐远去的苏临,不舍地向他伸手道:“不要!苏临,你不可以这样!”
“临溪…………”
苏临亦是望着离自己渐远的林临溪道,然后转头便向着鲲佬大的方向冲去,大喊道:“呀!!!”
林临溪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眼角点点泪水于空中飘出。
只见苏临使用着《降龙掌法》去击退敌人,开始对付‘恶鲲帮’的帮众时,尚且占尽上风,怎耐到鲲佬大上场时,形势便急促转下,苏临的每招每式的《降龙掌法》皆逃不过鲲佬大的法眼,只见鲲佬大左闪右避便将苏临的招式一一躲开,然后运劲凝于掌,喊道:“《神鲲掌》!”
《神鲲掌》:《庄子·逍遥》中指出:北冥有鱼,其名为鲲;这里的北冥逐指北海,而鲲当为鲸。
《庄子内篇注》又云:“北海,以旷远非世人所见之地,以喻玄冥大道。海中之鲲,以喻大道体中养成大圣之胚胎,喻如大鲲,非北海之大不能养成也。”
北冥视为广大、无量、无边际之说,故前代有《北冥神功》:置丹田常如空箱、无边无际,如北海之广大,虽说《神鲲掌》不比《北冥神功》,却如其大圣之中胚胎(即可谓之有其中一部分之强的实力)。
只见苏临要与其对掌,《神鲲掌》犹如巨鲲由北冥袭来之势,那雄厚的内劲又怎是苏临所能匹敌的呢?
只见苏临不敌鲲佬大,迅速受了一掌之伤,飞退数米,伏于地面上,“卟”地一声口吐鲜血,可见鲲佬大这一掌之实力强横,只见鲲佬大运起收功势,然后缓步来到苏临面前,一脚踩着苏临的脸,翘着双手,俯视着苏临道:“苏天劲之子?不外如是,刚才那嚣张的态度那儿去了?再看你现在这个鸟样?却!”
“呜…………啊…………”
苏临听了鲲佬大这么一说,又怎能受得起这侮辱?想要抓狂,却受了伤,并且被鲲佬大踩于脚下,根本起不了身来,只能伏于地面上仇视着鲲佬大,鲲佬大见其还没有死,便蹲下来说道:“小子,命还挺硬的,中了我十足功力的《神鲲掌》,居然还活着?你是好样的!”
然而鲲佬大则仰天大笑道:“纵横江湖,唯我‘恶鲲帮’,舍我其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接着,便目露凶恶之光,顿了顿,再说道:“多发些弟兄出去,把那个女的也给我抓过来!这个人带回去绑起来!”
其中一名帮派成员抱拳回道:“是!”
接着便转身办事去了。
然而此刻,林临溪走在某一条小巷忽然听见了鲲佬大的大笑声,便转头望向黑市的方向心想道:“苏临…………”
接着林临溪的眼角不襟地划下两行泪痕来,接着林临溪只能转过头来,强忍着内心的沉痛之感,继续向客栈奔跑而去。
此时,凌墨墨推着白雪客回到了客栈,俩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可恰巧的是凌墨墨竟然没有遇上皇帝出巡,只见白雪客问凌墨墨道:“墨墨,你始终是女孩儿,你什么时候不再女扮男装呀?我想…………你穿回公主装的时候一定是很漂亮的,而且是美若天仙的那种吧?”
凌墨墨回答道:“有机会,我可以让你欣赏一下我以往在宫中穿着打扮的样子。”
白雪客笑道:“很期待,只因人人皆说‘德庆公主’貌若天仙、如仙女下凡、出尘脱俗、倾国倾城,他日白某必须大饱一次眼福。”
又有那个女子不喜欢自己所爱的人称赞自己漂亮美丽呢?只听凌墨墨先是“卟嗤”一声,然后笑道:“我有那么夸张吗?还天仙下凡?我也不过从娘胎中出来的女孩而已,那有这么夸张?”
白雪客道:“哎,墨墨,此言差矣,这不过是打个比喻而已,形容你跟天上的神仙一样美丽,噢,不…………呃…………应该是长得比天上的神仙还要美;不过这只是听说的,我还要亲见一次才可以分析这传言的真与假。”
凌墨墨见白雪客如此想见见自己平日里在皇宫中的样子,便说道:“其实呀,想要见真正的‘德庆公主’长什么样子的?只有三种机会:一则是在宫中担任一职,有机会偶遇她的;二则是皇族出巡,这样也会有机会看见的;三则是重点,就是成为‘德庆公主’的驸马,那样不仅可以天天见到‘德庆公主’,而且还可以得到她、占有她、拥有她。”
凌墨墨的这种暗示也是没谁的了,把重点都说到第三种之上来暗示白雪客,可惜白雪客在应对女孩子的份上完全是个呆瓜,根本上就不解风情。
白雪客一边幻想一边笑道:“那么谁要是娶了她?那就幸福咯!富贵荣华享之不尽,又抱得美人归,真是羡煞旁人呀!”
凌墨墨轻声暗骂白雪客道:“猪!呆猪!”
白雪客却问道:“啊?什么?墨墨,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凌墨墨却回答道:“没有,没什么。”
接着俩人刚回到白雪客的房间,喝了一口茶,林临溪却闯了进来,气喘吁吁地喘着粗气:“呼呼呼呼…………呼呼呼呼…………”
凌墨墨转头望向门口处,便问道:“临溪?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苏兄呢?”
林临溪先是跑到茶桌前斟几杯茶大口喝下,喘顺气后,说道:“白大哥、公主,苏临被鲲佬大抓了,现在生死未卜呀!白大哥、公主,你们一定要去救他呀!”
白雪客和凌墨墨相对视了一眼,一副意想不到的表情齐声道:“啊?”
然后白雪客问林临溪道:“临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赶紧一一详细道来!”
林临溪没有丝毫隐瞒,将事情原委一一向白雪客和林临溪道来,然后立即跪于俩人面前恳求道:“公主、白大哥,我们都是这般要好的朋友,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救他呀!”
凌墨墨扶着林临溪说道:“临溪,你先別激动,快快起来!这苏兄也是我们的兄弟、朋友,我们肯定会想办法救他的!”
林临溪信之,便抽泣着站起身来,这一点凌墨墨算是看出来了,林临溪就像是妻子哭诉丈夫被拉去壮丁般,凌墨墨便知道苏临已经在林临溪的心里占有了一席重要之地,林临溪才会如此地担心的。
白雪客沉思道:“哎,若是劫人,这我还在等待着康復不说,恐怕那鲲佬大亦是早已有防备了,所以呀…………就这么闯进去,救不到苏兄不说,指不定连自己也搭进去了。”
接着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凌墨墨和林临溪道:“如若硬闯?我们必会吃大亏,再加上我大伤未能痊愈,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会连胃你俩,依我看…………一则待我伤势痊愈;二则向丐帮发出救缓。”
凌墨墨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丐帮的总舵在南方,而我们却在北京城相隔十万八千里,等他们来到?人都已经死了,而北京城的丐帮分舵?也指望不上这些小喽啰能帮上什么忙了。”
林临溪抓狂道:“那可怎么办?苏临是为了救我才这样子的,如果他有个什么闪失?我这辈子都不会好过的,都会很愧疚的!”
凌墨墨和白雪客陷入极度沉思中,大约一个时辰过去了,俩人也没想出个什么办法来,忽然凌墨墨的灵光一闪,便说道:“有了!”
凌墨墨突然想到道:“这群人怕的都是些政俯机构,俗语说:官字两个口,有理也辨不清。只要我回去让‘皇帝哥哥’调遣‘锦衣卫’前来救苏兄不就行了吗?”
林临溪问凌墨墨道:“但是,公主,这样…………你不怕皇上再次逼你去‘比武招亲’吗?”
凌墨墨先看了白雪客一眼,再抬头望向林临溪笑道:“逼就逼吧,这段时间我也想通了,爱的旅途是两个人,而我是迟来者,又怎么可以插足于其中呢?”
凌墨墨的这句话未免说得有一些唏嘘了,白雪客明白其中的意思,心中多少存有愧疚感,便低下头来,连正眼也不敢瞧凌墨墨一眼,其实白雪客并不知道凌墨墨的真实想法,凌墨墨可谓有一定的心机;这一招名为“欲擒故纵”,需要做到不勉强对方的同时,却又渐渐地吸引着对方,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温柔,知道自己的好,知道自己愿意为对方付出,致使对方渐渐地喜欢上自己。
“哎~~”
林临溪觉得凌墨墨待白雪客如此,而白雪客却不懂得珍惜,不由得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
白雪客似乎又不愿意见此一幕,逐问道:“墨墨,你真的要去吗?就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吗?”
凌墨墨听得白雪客似乎有点不舍,内心甜滋滋地,又装作无计可施的样子般,说道:“唯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
白雪客亦无话可说,凌墨墨便走出白雪客的房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林临溪也跟了上去。
独留下白雪客一人在房中进行思想斗争,白雪客顿觉无趣,一但想到凌墨墨要回去‘比武招亲’,心情也非常地低沉,如掉落谷底般,但他明明爱的是俞灵,却又不知为何听了凌墨墨这么决定后,便变了心情?其实有的时候,一份爱会悄悄地来到一个人的身边,他自己也不曾察觉,但当自己感到将要失去这个人时,才会变得心情复杂、情绪低落…………
白雪客望着茶桌上的一套茶具,心想道:“原本只有一只杯子、一个茶壶,偏偏又有另一只茶杯闯进来,那么这个茶壶应该选择给哪一只杯子倒茶呢?如果给旧茶杯倒茶,那么茶壶是个无情的茶壶,如果给新茶杯倒茶,那么茶壶是个无义的茶壶,选其一必辜负其一;自古情、义两难全…………”
白雪客一脸愁眉不展,只是静静地望着那套茶具,回忆着自己和俞灵的点点滴滴…………
然而回到自己房间的凌墨墨却迅速开始收拾行装,林临溪随后跟进来,见凌墨墨正在收拾包裹,然后问道:“公主,虽然救苏临很重要,但是你真的要这样做吗?临溪记得您曾说过,只想与自己喜欢的人成亲,可你这一回去,就要面对皇上的囚禁和‘比武招亲’了,你可要三思呀,公主!”
凌墨墨则转身向林临溪说道:“临溪,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是迟来的,白大哥和他的师妹早已有十年的情义,我不想当第三者;再说,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的心里,一直只有师妹,从来没有我的位置,所以…………我还是选择了祝福他们。”
林临溪激动地向凌墨墨说道:“可是,公主,他可是你喜欢的人,你怎么…………”
而凌墨墨却打断道:“行了,临溪,感情又怎么可以勉强?勉强的感情是没有幸福的。”
顿了顿,凌墨墨又用双手抓住林临溪的双肩,望着她笑道:“好了,临溪,我知道你是喜欢苏临的,我这就帮你救他出来,你就不用回宫陪我了,好好地跟苏临一起努力吧!”
林临溪却向凌墨墨回应道:“哦,公主…………”
凌墨墨收拾毕行李,便扬长而去,白雪客听见走廊上那急促的脚步声,便知是凌墨墨正要经过自己的房门前,而凌墨墨停下了脚步,转头望向那正在轮椅上一脸愁眉不展的白雪客,她便背着包袱,走进来敲敲房门,说道:“白大哥,我要回宫了,和你们一起的这段日子我很开心,今日便是你我之间的最后一次说话了,不出一个月,我可能便要嫁于他人了,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白雪客本着沉着的心情,问道:“墨墨,真的要回去吗?你可考虑清楚了,一但回去,就是‘比武招亲’了!”
凌墨墨道:“我决定了,我们又打不过那鲲佬大,这是唯一能救苏临的方法,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而白雪客素有一丝依依不舍之情,再问道:“真的要回宫?”
凌墨墨点了点头,示意是的,白雪客却无言以对,只能望着凌墨墨转身离去…………
而凌墨墨一边走,一边扬起嘴角笑着,两行泪水划下,不想相爱之时,便是离别之际,凌墨墨内心五味交杂,因为成功俘获白雪客的心而笑,却又因要离别的依依不舍而流下两行泪水…………
白雪客这一刻才发现,自己又错过一段感情,并且像上次一样,伤了俞灵的心之后,才知道俞灵对自己有多重要?而这次则是诀別后才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了凌墨墨,此刻的白雪客不想再这样,想要追上凌墨墨,只恨自己全身被石膏给包裹着,动弹不得,便疯狂地晃动着轮椅,直致摔于地上,把左手和右脚的石膏给摔碎了,方可爬着出房间,当白雪客爬出走廊时,凌墨墨早早已经结帐离开,不见踪影了。
白雪客却大喊道:“墨墨…………墨墨!!”
这一幕却让林临溪尽收眼底,然后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道:“哎,孽缘,孽缘呀!!”
接着林临溪便上前扶起白雪客,坐回轮椅上道:“白大哥,你没事吧?”
离别是痛苦的,白雪客看着凌墨墨离开自己,而又要回宫中,将要举行‘比武招亲’,便心如刀绞、泪湿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