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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平脸色低沉,额头汗水阵阵。
李原雄知晓其意,一种拉拢语气说道:“桂将军,忠义乾坤,英勇好战,熟读兵法,不愧是一代名将出身。老实说,本座带兵能力与你天差地别,不如你桂平会带兵呀。”
桂平无暇顾及被上级夸赞了,满脑子尽是战场上的血腥映射在五庄村内每一个角落。
他终于忍不住了,跪拜问道:“大将军,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起来,但说无妨,你我别这么客气,此帐中你我皆是兄长。”李原雄扶起了桂平。
“大将军,属下斗胆,七云子会不会搞错了?五庄村皆是手无寸铁之人,我真于心不忍啊!”
桂平眼睛里似乎有些湿润了,作为军人保家卫国,理所当然,可荒唐的事……
“唉,桂平,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尤其作为大将军,更要杀伐果断,重振军威。既然本座已经下了军令,军令如山,你就别过问了,难道你质疑本座的判断力?桂平,识时务者为俊杰,本座很欣赏你,希望你不要让本座此行失望而归,无法给身在京城的大王交代。”
李原雄并没有生气,给桂平倒了一杯酒,有些提醒与安慰的意思。
桂平深知自己力量薄弱,无力回天,索性猛将那杯酒下肚,开始一杯又一杯了。
李原雄并没有阻止桂平,又呼唤人拿了酒,管饱喝。
……
……
……
上官松与张九天随兵马进入了五庄村,真是不忍直视残忍的景象。
二人坐在青瓦屋顶,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上官松倒是很理性,正在思索着应对之策略。因为他明白,单凭一己之力,无法阻止这场悲剧发生了,所以,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或者全身而退,或者痛击敌人。
但张九天彻底按耐不住情绪了,满腔怒火,无处释放,咬牙切齿,握紧冷月刀,恨不得杀下去,先解决了傅长眠再说。
“流星锤”叶秋风,“金鹰抓”令狐飞,“吸血蝙蝠”傅长眠,三大杀手左右保驾护航“智多星”七云子。
“带头那个大脑袋,我真想一刀劈开,切瓜一样。”张九天远远望着骑马带头的七云子,蠢蠢欲动,情不自禁。
上官松连忙拉着张九天的肩膀,硬是把他按下了身子,蹲坐在屋顶,相劝道:“张兄,莫急,你若去了,必将中了敌人的圈套,非葬身此地不可。”
“但,我忍不了,这帮禽兽,比饿狼还残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们皆是配角,主角说不定还在你我身后窥视着呢。”上官松焦急万分,生怕张九天忍不住下去与之拼命。
张九天神经非常敏锐,猛地回头一瞧,并没有可疑之人。
但如此残忍的行为,他怎能说忍就忍呢?
“我不能忍!哼!既然你说他们这些畜牲是配角,如此说来我应该去找主角评评理了。呵呵,擒贼先擒王,正好此刻李魔头没有帮手。”
听到张九天的想法,上官松更加崩溃了,也怪自己给张九天指引了一条不归路。
“喂,张兄,这,这更不可为了!”
“呵呵,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擒贼先擒王,正是时候。我已下定决心,眼前有两条路,要么下去杀了傅长眠,要么去找李原雄拼命。上官兄弟,你帮我选,必须选,此刻就选。否则,我先杀了傅长眠,再杀李原雄。我已经无法忍受,大不了死在西界这里。”
张九天眼睛里露出了坚毅表情,估计谁也拦不住他了。
上官松甚是无奈,但明白自己必须选择一条路让张九天走。
“千载难逢的机会,必须抓住!上官兄弟,你想想,这些猪都出猪圈了,就剩老猪头守窝了。你我的刀剑正好刺入老猪头的脖子,放了血,为天下苍生除害。”
张九天已经下定决心,去行刺正在喝酒的李原雄。
“但,张兄,李原雄武功盖世,听爹爹讲咱俩不是他的对手。若贸然前去恐无退路,再说了他们人多势众,此行绝对是一步险棋。你还记得吗?爹爹进行时的交代,警告让你我不能冲动,尤其与李原雄针锋相对。”上官松再次劝说道。
“狭路相逢勇者胜,再说了,险棋才能致胜。你我拥有绝世武器,你的极光剑,我的冷月刀,还怕这个李老汉吗?此刻,他独自一人在村外,机会难得。你若不去,你先回京城,我独自去,大不了白骨葬身于此地。我无牵无挂,无父无母,与你不同。”
“你,你这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上官松不禁骂了一句,因为他不想看到张九天去送死。
“呵呵,我要吃猪肉。”
张九天面不改色,那副冷酷无情面孔,瞬间令上官松哭笑不得。
上官松知晓言语无法阻止张九天接下来的行为,急忙冷静下来,沉默着思考,有没有万全之策?
张九天已经冷静不下来了,意识强烈失去了耐心,“上官兄弟,后会有期,若有闪失,来世再做兄弟。”
听罢,上官松无奈摇摇头,既然是兄弟,出生入死,理所当然,若自己一个人丢下张九天回京,岂不是贪生怕死、无情无义之徒?
“豁出去了,与李原雄决一死战。爹爹,别怪儿子不听话,子在外,父命有所不受,哈哈。”上官松心里嘀咕着。
“上官兄弟,我去了,保重!”
见张九天要离开,上官松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一股结实有力的手臂。
“刀山火海,我陪你闯!地狱无门,我陪你破!”
“好兄弟!”
“但我有一请求。”
“甭废话了,机会不等待人。快点,快说。”
张九天热血沸腾,头脑已失去冷静,他认为此刻去杀李原雄是一件非常有趣且刺激的事情。
“此去凶多吉少,你必须听我的,切不可意气用事。”
“可以。”
“还有,打不过就跑,我爹从小教我的。”
“不可以。”
张九天一副严肃表情,但嘴角上扬,露出了难得微笑。
“呵呵,切磋切磋。”
二人从屋顶另一侧跳了下去,准备进发去村口李原雄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