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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寒收功,看着破魔真气的进度,大感满意。
每天都会关注好几趟。
尤记得参加晚宴那天是8%,半夜的战斗过后是10%,这两天没有出门,也没人打扰,加紧修炼,到现在已是25%。
由此可以看出,生死时刻的速度是最快的,比之火盆大法和雪地修炼都要快不少,而且是不自觉地修炼。
“公子,你总坐在火盆旁练功是不是有些不合适?”陈令铭看着依旧坐在六个火盆中间的魏寒,心中有些无语。
魏寒还是旧理由:“冷嘛!”
陈令铭严肃道:“练功哪能这么安逸,你这样是没什么效果的……”
魏寒大感意外,暗忖:没效果不正是你们希望看到的吗?
不过这话说的正好,魏寒顺势道:“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坐在雪地里去练?”
陈令铭微笑道:“也不必那样严峻,正常环境就好,当然,你若敢坐在雪里修炼,最起码心境可以上个档次。”
魏寒冲旁边的聂大娘吩咐道:“将火盆都收下去,下午我就去雪里修炼。”
看着火盆陆续被端下去,陈令铭苦笑:“我就那么随口一说而已,公子何须介意,你身体弱,还是不要逞强的好。”
魏寒哂道:“好坏都被你说完了,我还说个屁,等下就去雪地试试……晓汐,你去帮我弄几壶好酒来,顺便炒几个下酒菜,我要壮士气。”
晓汐眨眨眼:“公子,您真要去雪地里练功?还是不要吧!”
魏寒哼道:“不要那么多废话,让你去就去。对了,顺便把我那把黑切拿来……”
“黑切?”
“就是那晚我从匪徒哪里抢来的大刀。”
待晓汐下去后,陈令铭赶紧走到门口,左右观察了一阵子,然后冲魏寒使了个眼色,拍拍自己的衣襟口。
魏寒心中大喜,以极低的声音道:“可是我祖母的信件到了?”
陈令铭道:“老规矩,书房半刻钟,看完马上烧掉。”
魏寒连连点头。
两人一起进书房,外面自有其他侍卫把门,几年来都是这个套路,瞒过晓汐就行。
没记错的话,已经迟了八天了。
总算来了,魏寒接过陈令铭掏出来的信件,迫不及待的拆开,才看了三行,心中大惊。
这不是祖母的信!
虽然笔迹很像,说话的语气也很像,但绝对不是亲笔信。
模仿的再像,总会有细节处露出破绽,魏寒自少就是祖母教书识字的,她的字早看过无数遍,岂会看错。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封信没有暗语,这是从未出现的情况。
魏寒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装作和平时一样,看的津津有味。
“公子,时间到了……”
陈令铭见魏寒牢牢抓着信件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心中虽有些不忍,但还是认真履行职责,从他手中抽出信件,在油灯上点着。
魏寒看着燃烧的信件,感慨道:“老人家身体好,我就放心了!”
陈令铭笑道:“放心就好,接下来还有好几年呢!”
魏寒暗捏拳头,心中的不安化作烦躁和愤怒,突然恨恨道:“那个阳煞帮必须干一次,否则这口气咽不下。”
陈令铭还以为魏寒真的是在生阳煞帮的气,苦笑道:“两件案子都已经由那个张向南接手,而且未必是阳煞帮。”
魏寒瞥他一眼:“身上的十几刀就忘了?”
陈令铭摇头:“哪能忘记,但是我们插进去不合适,也没能力插手。”
魏寒继续:“什么没能力,咱们两个不是人吗?若是丝毫回应都不给,记下来几年怎么熬?”
陈令铭见他这么认真,只得道:“先问问卓先生吧……”
魏寒不耐烦道:“我就是要破案,跟不跟随你便,他奶奶的。”
说完起身,用力踹开书房门,扬长而去。
在外面站岗的护卫被唬了一跳,看着魏寒的背影,喃喃自语:“他这是怎么了?张向南来的那天不是挺怂的吗,还说什么宴会能推则推,要宅在屋子里猫冬来着。”
陈令铭摊手:“谁知道啊……我去找卓老。”
魏寒来到偏厅,晓汐已经准备好了酒,菜也上了一盘,速度挺快的。
拿起酒壶猛灌几口,辣的嗓子都疼,双眼散发出冷酷的光芒。
方寸大乱!
信件的事情肯定是不能挑明问的,关键问了也不会得到真实的回答,还会惹起猜疑。
另一间书房,卓老怪听完陈令铭的叙述之后,皱起眉头:“他想破案?”
陈令铭点点头:“好像真的有点情绪,上火的那种,还说他硬要去,跟不跟随我便。”
卓老怪面色一凝:“他是不是看出来了?”
陈令铭摇头:“应该没有。我估计是睹信思人,继而又想起最近接二连三的暗算,很害怕悄无声息地死在越国,以后见不到祖母。”
卓老怪若有所思:“所以他想破案,给自己找些心理安慰?”
陈令铭点头,又道:“卓老,他硬要出去破案的话,咱们也不好明拦,您看?”
卓老怪冷哼道:“上次给他内功心法已是破例,岂容他胡来,你这去警告他,让他好好待在宅子里规矩点。”
陈令铭斟酌道:“卓老,老拿他祖母警告他,有些不好吧,而且……”
做了几个手势,无以为继,脸上现出不忍之色。
卓老怪奇怪地看着陈令铭,冷哂道:“怎么,心疼了?”
陈令铭摇头:“那倒不至于,只是物极必反,他这些年连火都没发过一次,肯定是压着的。我觉得可以适当顺着点,不就跟着破案吗,注意安全便是。”
卓老怪想了想,稍作妥协:“现在是关键时期,各方面沟通频繁,我没法腾手,越国新派的这支队伍挺麻烦的,等你伤势彻底好了再说吧。”
越国方面派了一支十二人的队伍暗中保护,就在宅子周边,带队的是一个拔萃境高手。
卓老怪又问:“对了,他的内功练的如何?是认真的不?”
陈令铭摇头:“他至今连心法内容都没背下来,总是放在手边练一阵看一阵,而且每次打坐都要围上六个火盆,说是怕冷,摆明还没进入状态,能有什么效果?我在他身边感应很多回,连一丝真气的波动都没有。”
他对魏寒习武很不看好。
启蒙的黄金年纪早已过去,又没师父领路,能把前期的路子走顺都很难。
卓老怪嗯道:“那就好!”
…………
走廊上。
魏寒摩挲着手中血腥味尚未散尽的大刀,心情竟然渐渐安定下来。
再生气再愤怒也于事无补。
必须尽快增强实力,逃跑也好,问罪也罢,没实力都是白饶。
蓄了个势子,猛地一跳,整个人竟然斜飞起来,跃过走廊栏杆,如同飞行的海狗一般窜出去足有丈半,然后一头栽进厚厚的雪地。
从雪地里撑起来,左右观看。
还好没人。
特么的,这就是轻功吧!
魏寒心中暗喜,赶紧细想着刚才的姿势和心态以及真气的流动。
真气先冲天灵盖,然后猛通脚心涌泉穴,喷气式起飞。
正想再试试,陈令铭又来了,他见魏寒真的到了雪地里,还拿上了那把大刀,大喊道:“公子,你来真的?”
魏寒道:“你说的嘛,锻炼心境……你满身的绷带,赶紧下去歇着吧,早点养好伤,一起去寻阳煞帮晦气。”
说罢将刀子抛在一边,直接往雪地里一躺,暗运真气,身体慢慢陷进去。
现在他对真气的运用已经很熟练了,雪块并没有融化。
陈令铭见魏寒铁了心要寻阳煞帮晦气,暗自叹了口气,想说些什么,终究没有开口。
随后跟上的晓汐大喊道:“公子,您干什么呢?”
这就冲到雪地里要把魏寒拉出来。
魏寒赶紧收功,不自觉打了个哆嗦,坐直身体:“刚才的酒太辣了,现在有些热,我没事,躺一会儿就好。”
晓汐道:“说什么呢,身体都发抖了,赶紧起来,当心又染风寒了……”
魏寒无奈起身,捡起刀子:“我站着总行了吧?”
晓汐这才放手。
她心中不免觉得奇怪。
公子浑似变了个人,难道是经历暗算之后,心理变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