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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套草原上,有一处巨大的湖泊,偌大的湖面上芦苇密布,在寒风的吹彻下,发出“沙沙”的巨响,仿佛惊涛骇浪声。
这里正是乌梁素海,前几年鞑靼草原干旱、暴雪频发,在加上数次用兵失败,鞑靼人已经损失惨重,人们生活再次陷入了困境,鞑靼可汗小王子在草原明珠小蛮的建议下把汗廷迁到了这里。这里水草丰盛,让有些衰落的鞑靼部落渐渐恢复了活力,只是现在,初春的复苏,非但没有一丝的喜悦,确然人感到了一丝的萧索。
偌大的汗帐内,鞑靼可汗小王子的腮帮紧咬,似乎对自己的撤退后悔不已,因为当他们撤退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几路声势浩大的明人援军只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小蛮谋划已久的妙计也在自己鲁莽的判断下付之一炬。
“公主呢?”鞑靼可汗小王子问道。他带着一丝的愧疚,但虽然他知道她并不会责怪自己,但是此次行动损失不小,她更多的也是想要问问下一步该怎么办。
“大汗,公主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封信!”那名侍卫回来禀道。
“什么?!”小王子带着惊讶,打开了信函。
“哈哈哈哈”小王子低沉的笑了出来,眼中的目光再次变得坚毅。
与寂寥萧肃的河套草原相比,宁夏城内确是热闹非常。
“微臣,陕西巡抚曹雄,延绥总兵黄珂,甘肃巡抚许进,甘肃总兵刘胜,……拜见宁王殿下。”宁夏城内的官府议事厅内,各镇文武纷纷达到,恭敬拜道。
“各位大人,各位将军,本王奉旨总制三边,还望日后能够多多合作,共扶社稷,在此本王先给大家行礼了”朱宸濠看着再强的所有文武官员,很正式的虚礼回拜。
“宁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诸位大臣认真地听后也是再次恭敬齐声拜道。
“想不到王爷刚来只有几日就能取得如此大捷,实在是让下官钦佩不已。”众人拜完后,甘肃总兵刘胜出来恭贺道。
“将军夸赞了,都是将士们浴血奋战的功劳,本王只是锦上添花而已。”朱宸濠拱手推辞道。
“哈哈哈,王爷还是如此谦逊,如果没有王爷的妙计,就算士兵们再英勇,我等也不能完成这以少敌多,吓退鞑靼可汗小王子的胜利。”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延绥总兵黄珂爽朗的笑道。
朱宸濠看到黄珂依旧还是和以前一样雄壮,心里一亲,正要回意,却见姜汉,走到大厅中央,扑通一声跪下,身体俯伏在地,面带愧疚的表情,说道:“王爷,末将前来请罪!”
“姜将军这是做何?”朱宸濠看了姜汉一眼,故作不知的问道。
“末将没有听从殿下劝告,擅自调兵,还数次顶撞殿下,自以为是却中了鞑靼人的诡计,致使花马池差点沦陷,实在是无脸面见殿下。”姜汉心怀忐忑的跪道。
“殿下,姜将军虽然有错在先,但是却能够及时亡羊补牢,而且面对鞑靼可汗的精锐护卫怯薛军依旧不顾一切,奋勇杀敌,正是由于姜总兵挡住了鞑靼人,我们才能更好实施大包围计划,才能镇住鞑靼可汗小王子。还往殿下能够看在姜总兵将功折罪的份上,宽恕他。”黄珂对着朱宸濠一躬,说道。
朱宸濠见姜汉主动请罪,心中非常得意,再加上黄珂的求情,朱宸濠正好顺着台阶走上前去,伸手托起姜汉,带着着淡淡的笑容,说道:“姜总兵,快快请起,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将军知错能改,便是好事。将军不畏权威直言相对,确是性情率直的大丈夫行为,本王又怎么会怪罪将军呢!”
“谢殿下!殿下不仅智计无双,而且胸怀宽广,下官敬佩不已。”姜汉见到朱宸濠不但没有怪罪自己而且还夸赞了自己,顿时露出了笑容,激动的谢道。
“本王还有一事,考虑了很久,正巧诸位大人都到齐了,本王想听听诸位大人的意见。”朱宸濠突然正色说道。
“请王爷示下”众人见到朱宸濠突然正色的说道,也纷纷严肃起来,分列两旁。
“诸位,自瓦剌衰退以后,鞑靼人崛起于草原,屡次侵犯我大明边疆,一直以来都是鞑靼人,劫掠而去,而我们却永远只是防守。”朱宸濠说着叹了口气。
朱宸濠说的不假,都是事实,但是在场的人但都知道这不是朱宸濠想要说的全部,都在全神贯注的等着朱宸濠的后话。
“本王得报,鞑靼人已经把王庭迁至乌梁素海,本王有意趁鞑靼士气大丧之时突袭鞑靼汗廷,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朱宸濠的一番话众人非但没有被鼓舞,反而却是有些惊吓,站在两侧的官员们开始前后左右低声议论这一突如其来的决意。
“王爷三思啊,鞑靼人素来强悍,是我们我们远非能比的。”甘肃巡抚许进率先出来说道。
“许大人何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大明将士英勇不输于鞑靼人,要不然又怎会取得一次又一次的胜利。”许进的话让黄珂当时就不乐意了,要不是考虑到许进是文官,便没有继续做色。
“鞑靼人速来逐草而居,今天在这说不定明天又在那安札了,如果我们前去没有发现鞑靼人的王庭,那样就会暴露,河套草原无险可守,我们又只有几万人,这样只会成了鞑靼人口中的食物一般。”宁夏巡抚王珣也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自古以来富贵都是险中求,此役虽然冒险,但是只要我们做好完全的准备,还是能够成功的。汉之卫、霍也通过此而成功。所以本王想要集合三镇的精锐骑兵,以骑兵对骑兵,以快打快,就算不能一劳永逸,也能够把鞑靼草原搅得天翻地覆。”朱宸濠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王爷,卫青霍去病都是汉朝的名将,非我等可以比。”甘肃总兵刘胜不自信得说道。
“你们为什么不想想,如果你们同样成功了,不就是和谈们一样的名将了?”朱宸濠不假思索直接反驳道。
“王爷说的好,末将愿往!”就在这时,在人群外围的仇钺高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