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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汗!”值守的士兵看见可汗巴图孟克出来后后十分恭敬的拜道。
小王子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继续朝着军营内走去。
“大汗您怎么出来了。”鞑靼王庭内值守的亲卫却薛军统领彻格济在得知达延汗出来后,连忙过来拜道。
彻格济一身铠甲,显得十分威武,他自追随小王子以来不仅深得信任,而且让他当了亲卫却薛军统领。在彻格济的心中,他十分尊敬面前的这人,他六岁登基,十五岁开始亲政,三十岁便统一漠南蒙古,是他们整个鞑靼草原人心目中的英雄。他不仅卓识远见,英勇无比而且能够善待部属,与他们同甘共苦,让他们这些草原的汉子们心甘情愿誓死追随。
“睡不着出来走走!”小王子说道。
“大汗,外面如此寒冷,你还是回帐吧!”彻格济一脸真诚的关心说道。
“天气虽然寒冷,叫士兵们注意保暖,但切记不要有所懈怠。”黑色大纛下,小王子看了看四周值守的士兵们问道。
“大汗是担心会有人来偷袭?”彻格济从来没见可汗如此,便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我们刚刚迁移王庭,还是小心点好。”小王子淡淡的说道。
“是瓦剌人吗?”
“瓦剌也先与其弟死后,部落分散,逐渐衰落,在加上我们的打击,现在已经不足为惧。”
“难道大汗还担心明人?”彻格济继续问道。
“明人身材瘦弱,马匹更是赶不上我们的骏马,他们的骑兵更是不堪一击。”彻格济见达延汗没有说话,不屑的说道。
“明人可不仅仅只有自己的骑兵!还有一个依附于他们的朵颜三卫!”达延汗带着心里的鄙夷,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大汗是在担心朵颜三卫?”
“朵颜三卫,虽然依附于明人,但是在这些年以来他们为了获得大宁地区的驻牧权,大明国也时常时摩擦不断,未必会帮助明国!而且他们向来利益为先,与我们一直以来井水不犯河水,何况我们如今一统草原,实力正盛,谅他们也不会贸然攻击我们。”彻格济分析道。
“就算没来偷袭,所有人也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不可有丝毫放松!”小王子斥道。
“是,大汗,属下告退。”彻格济不相信有谁回来偷袭他们,更何况是在这狂风暴雪的夜晚,所以精神上要松懈许多,应道,抖擞着精神告退。
小王子看了彻格济一眼没有说话,虽然他也觉得彻格济的分析都有道理,可是他的心底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隐隐不安。
正在这个时候,只觉一股大风呼啸而起,如同是胡笳吹奏一样,让整个世顿时陷入了莫名的恐怖,小王子只觉自己的头发似乎都被扬了起来,而飘落的雪花更如同冰刀一般切割者露出的皮肤。
“嘶~!嘶~!”而不远处的马圈内的马匹也似乎收到了什么惊吓一般,发出了不安的低鸣声。
鞑靼王庭外三股骑兵整齐划一,地上的积雪在铁蹄下如同银浪一般朝着鞑靼王庭腾去,面对即将到来的危险,鞑靼人还是混不知情,毕竟这里属于他们的地盘,完全想不到会有人偷袭。
马群发出的躁动,虽然惊动了放心不下的小王子,但是却没有引起太大的在意,正当他准备去马圈安抚马匹的时候,却发现躁动的声音并不全是发出与这里,似乎还有其他的轰隆声。
“冬天怎会会有打雷声!”小王子神色一紧反应过来,暗叫一声不好,却听见那轰隆声越来越大,就见一位士兵举着火把一脸惊慌的跑来说道:“大汗,不好了!我们被偷袭了。”
“你说什么?”小王子闻言吼道:“谁人胆敢偷袭我的王廷?”
“他们都是骑马而来,看衣着应该是明人的骑兵!”那名士兵慌乱的说到。
“什么?”小王子不可置信的说道,虽然他也怀疑过明人,但是根据他对明人的了解,还是一个便排除了明人偷袭的可能性。
“传令各部,速速整军集合!”小王子毕竟是经历过无数战斗的人,虽然陷入慌乱,但是在第一时间变冷静了下来,说着便起身朝着王庭中央的黑色大纛而去。
“杀!”,只见一道血水溅起,一颗鞑靼士兵人头瞬间被砍飞在地上,而王大林已经率先攻入了鞑靼王庭左翼。
“杀!杀!杀!”鞑靼王庭右翼的喊杀声同样响起,仇钺所率领的数千骑兵也同样冲进了鞑靼人的王庭。
睡梦中的的鞑靼王庭里一时间火光冲天乱成一片,紧跟着震天响地的喊杀声和惨叫声在鞑靼阵营中此起彼伏,混杂在在铺天盖地的铁蹄声里。紧接着,便听见有人在用蒙古语大声喊着:“快跑啊,明军来了!快跑啊!!”
而着喊着蒙语的明军正是朱宸濠特意挑选准备的一环,目的就是为了扰乱鞑靼人。黑夜里面本就是狂风暴雪能见度很低,再加上心里从不会认为被偷袭到突然被偷袭的心理落差,鞑靼军营顷刻间就乱成了一团。
彻格济此时咬牙悔恨无比,因为他一开始还认为是可汗太过忧心小题大做,还信誓当当的跟大汗说不会有人来偷袭,没想到没过一会就发生了偷袭。于是他急忙召集却薛军,去保护大汗。
“鞑靼的大汗在那边!杀啊!”混乱中随着一声高喊,就见数千骑兵在姜汉额带领下直扑鞑靼王庭中间,那里是鞑靼汗帐所在,姜汉虽然不认识小王子的相貌,但是看见越来越多的鞑靼士兵朝着象征着可汗的黑色大纛聚集,便猜到了鞑靼可汗最有可能出现在那里,只见姜汉手中斩马刀所过之处,鲜血飞溅,鞑靼士兵尽数倒下。
此时鞑靼王庭的黑色大纛下,鞑靼可汗小王子身边也聚集了一两千士兵,并且越聚集越多,但是整个王庭此时已经陷入了混乱,这几千人还没有站稳阵型便被另一股直冲而来的大明骑兵瞬间冲散。
“给我杀啊!”
“快拦住他,大汗在那!”
“保护大汗!”
……
就当姜汉已经快要杀到小王子跟前的时候,一个黑甲的鞑靼将军跨马而出,拦住了姜汉的去路,正是彻格济。而他的身后跟随而来的重甲骑兵也纷纷涌上了前来,挥动手中长刀,拼命抵抗着大明骑兵的冲击。
虽然事发突然,但是鞑靼精锐的却薛军确是在片刻的慌乱之后迅速的集结,一时间似乎顶住了让鞑靼人措手不及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