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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朕怕再不也见不到了。”弘治皇帝喘过气来黯然的看着一旁的朱宸濠。
“哼”朱宸濠此时已经被仇恨渐渐地支配,替代者心理的软化,渐渐地冷硬起来,没有说话,只有轻哼。
“因为……,咳咳,因为你是朕的……”听到朱宸濠的的轻哼,弘治皇帝知道自己的热切并没有得到希望中的回复,弘治皇帝突然感觉到一阵悲凉,神志也渐渐的模糊,在这一瞬间,弘治皇帝似乎看大了死去的宁康王、太皇太后、自己的父皇、母后、还有那曾经笑着看着自己的秀女李氏,在这一刻弘治皇帝似乎不再想要隐瞒什么了,指着朱宸濠急切的想要说出什么,但却在他伸出手的一瞬间,手无力的垂下。
“皇上驾崩了。”过了一会,似乎注意到弘治皇帝没有动静之后,郭镛默默地走了过来,检查者弘治皇帝的鼻息后,忽的跪倒在地,哀声道。
乾清宫内一片寂静,朱宸濠一时间只觉得脑袋突然间翁的一下,一片空白,面无表情的看着弘治皇帝,这个人,这人让自己恨的人,此刻却是悄无声息的躺在自己的面前。
片刻之后,只见张皇后带着太子朱厚照在乾清宫外哀声痛哭,“皇上……!父皇……!”
而此时早就早就恭候在外的文武百官紧跟着拜倒在地,一片痛呼之声如浪潮般层层叠起。
而此时,内阁阁老几人也是悲痛欲绝,但还是强撑着挥了挥手,命宫内的人将早就准备好的白绫孝衣拿出来,分发给众人,转眼之便是哀声满皇宫。唯有静静而出的朱宸濠沉默不语,似乎像失去了什么一般失魂落魄的离去。
刘健等人并没有顾及朱宸濠此时的黯然,而是忽视了一眼之后,刘健拿着一道圣旨买车沉重的脚步,来到了乾清宫外的白玉台阶上,悲痛的说道:“先帝驾崩,举国同哀,我等皆是悲痛万分,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此前已有明旨,皇太子朱厚照性情聪敏,又是陛下独子,当即大位,明正天下!”
“臣等恭请皇上继位登基!”刘健说完后,谢迁等人纷纷拜道。
“现在最要紧的是先帝的后事,登基之事可暂缓商议!”听到弘治皇帝驾崩之后,朱厚照也是一时间呆立在原地,不敢相信,悲伤的说道。
虽然他经常因为胡闹被弘治皇帝责罚,但是他对弘治皇帝的感情却是无比的真挚,一直以来弘治皇帝在他的心中不仅仅是父亲,而且在他的心中也时时把弘治皇帝当成榜样,他也想将来成为核黄志皇帝一样的明君。
“皇上,万万不可,如今我大明国势虽正值鼎盛,但是周边各国街有野心,妄图伺机侵犯,尤其是鞑靼人,必定会趁着先帝驾崩,前来侵犯我们,如皇上不从速登基,昭告四海,让皇位空悬,必招他人窥视,国家也一定会发生动荡啊!”此时,谢迁看到朱厚照陷入在悲伤中久久无法自拔,默然跪下急切的说道,再说到某处的时候还有意无意的瞥了朱宸濠一眼。
“还请皇上保重龙体,已江山社稷为重,速择吉日登基,以昭告天下,示我大明之繁盛,圣上之天威。”这时李东阳也是跪了下来,恳求道。
“臣附议,如今礼部已将遗照通报全国,天下皆知,臣恳请皇上当机立断以稳定民心。”这时吏部尚书张升也出来禀道
“臣附议,皇上,大明不可一日无君,恭请皇上放下哀伤,早日登基。”其他几部的尚书也纷纷附议道。
“臣等恭请皇上,择吉日登记……”在内阁大臣和六部尚书的带领下,乾清宫内的皇亲国戚,大小官员纷纷下跪请求道。
“众卿所说有理,也只能如此,但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帝的后事,还有朝堂政务,望各位能与朕同心,共渡难关!”看到朝臣们的心意,朱厚照此时的心情也是好了很多,站在众人的面前坚声说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听到朱厚照同意了,所有大臣也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对着新皇拜道。
……
一个月后,弘治皇帝已经安葬于泰陵,但是国丧期间紫禁城依旧是白装素裹,而新帝朱厚照虽然继位,但是依旧没有完全的脱离悲伤,这一个月以来,也是消瘦了很多。
乾清宫内,朱厚照正在和内阁众臣商议第二年继位元年的年号以及祭祀天地的一些事情,在刘健等内阁大臣的建议下,把他们已经商议好的决定告知了朱厚照,而朱厚照虽然说是在和他们商议,但是也只是需要他同意而已。
这段时间以来,各种事情让朱厚照焦头烂额,不仅各种实行需要他决定,而却在此期间已经成为皇太后的他的后母,多次暗示他对朱宸濠下手。
但是朱宸濠却并不想如此对待朱宸濠,虽然说他已经开始嫉妒朱宸濠,但是以往的经历让他在心中对朱宸濠还是有着好感的,而且皇太后竟然是让他想方设法杀掉朱宸濠,如此狠绝,朱厚照确是下不下手,只能借故朝事繁忙,躲避着。
但是现在朱厚照本以为说完后,可以暂时休息一下,但是没有想到刘健等人不知道是受了皇太后的指示,还是本来心中就是这么打算的,再次的提到。
“陛下,如今您已经继位,而且我朝天下太平,边境也无战事,宁王朱宸濠依旧掌管着西北四镇,恐怕是不合理,老臣建议,收回宁王朱宸濠的兵权。”此时依旧是刘健第一个站出来禀道。
“刘爱卿,先帝刚刚驾崩没多久,我们就对藩王下手,恐怕不妥,朕觉得此事还是暂缓吧!”朱厚照就知道他们会这么说,本来就对这件事有些抵触,在加上皇太后的不断暗示让他有些心烦,如此一来,朱厚照就感到更烦了,但是刘健等人毕竟是当朝阁老,又是先帝的重臣,而且自己刚刚继位,也不好作色,只得委婉的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