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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还留在哪里,看完这封信,两人久久不能释怀。
入夜,河畔,杨柳扶风。
凉风,青雾,浓稠永驻。
月色在眼角留下一抹银白。
对于林雪素的恨,两人也在没有那么强烈了。
查,自然还是要查的,需要知道真相,孔酒的心愿,是一回事,但事情是另一回事。
俱往矣,但,现实还在进行中。
“我有现在有些想法,但需要第七楼的帮助。”
天穹宇点头:“很好啊,你不是和他们很熟的吗。”
季亦浓苦笑道:“连你也学会调侃了么。”
天穹宇:“我也要动用点关系了。”
能扯到龙盘的,肯定都是不同寻常的,‘大人物’。
天亮,两人先去洛阳府,找杉擎苍。
问了一圈之后,人不在。
正要走,穿过回廊时,迎面风风火火过来一人。
看样子不大,二十七八许间。
反而那人先咦了一声,然后倒退回来,颇为搞笑。
看着两人,大笑道:“真是出门逢知己,今天看来运到不错,可以多参几本了。”
那人看两人神色,赶紧凑近道:“你们不认识我了啊。”
天穹宇定眼一看,道:“原来是你啊。”
原来,这人正是当年乐活茶楼的年轻儒生,没想到,几年功夫,也穿上官府了。
儒生见到两人,欣喜的很,道:“我本名胡言,就爱胡言乱语,以前年轻,别见怪啊,两位风采一如往昔,一点没变啊,看我,算是更落魄了,哈哈。”
果如他所说,这紫色官府,穿在他身上,也显不出个好来。
“怎么你们来找杉捕头啊。”
季亦浓道:“是啊,你可知道他的去处。”
“呃,这个。”胡言本来是个痛快人,这下说不下去了,也不敢说不知,定然有些隐情。
两人也知趣,不方便问,就不往下接话。
“那我们就先走了。”
胡言赶忙道:“别啊,相请不如偶遇,咱们好不容易见一面,你们不得请我吃个饭啊。”
这些年没见,年轻增长了,但脸皮厚的功夫可一点没放下。
“实不相瞒,我现在看似是当官了,其实是在御史台底下,当个小官,平时也就干点打小报告的勾当,这位置,是在没什么油水可捞,还不如个九品县丞来钱呢,实在悲催。”
两人不禁莞尔,这人当官还有这样的,生怕自己捞不着民脂民膏。
不过,两人知他性格,就是这么个口无遮拦,但年纪轻轻,就能进御史台,可见能力,抱负,都不潜。
“你和杉擎苍熟么?”
“熟!”胡言道:“都快糊了,我们这职位,总是要联手,把人家拉下马,证据什么的总得互通有无,消息也得经常通气,不熟也得熟了。可惜了啊,我们这个行当的部门,女人太少了。”
天季知道这人虽口无遮拦,爱夸张,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能说,性情跳脱,但心中有谱。
天穹宇道:“那好,我们这正好有个东西,既然见不到杉擎苍,那就由你交给他吧。”
“唉,别别别啊,”胡言道:“我这想蹭顿饭的机会都不给,你们也得说说是什么事情不是,我见到他了,也好交代。”
天穹宇才不管这套,一向痛快的他,把装有龙盘的包裹,拍在胡言胸口道:“就这样了,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他的后台是什么,估计你也一样。”
说完就走,留下了一头虚汗的胡言。
路上,季亦浓笑道:“估计你刚才吓到他了,一下子揭露的人家老底,心里很爽快吧。”
“哼,他们活该,谁叫他们这么不实在。”天穹宇毫不在意。
季亦浓摇头笑:“这种事情,总不好拿出来乱说,更炫耀不得。”
两人在此分别,越好一个时辰后,在春江楼见面。
季亦浓去找第七楼的人帮忙,查询他心中的疑问,在北方,三花堂人脉远不及第七楼,主要这十年的精力,基本都放在江南那边了。
天穹宇也动用了一些家族力量,洛阳这种大城,日上山庄肯定有贸易往来。
沿路参观这十年变化,经过陌生街道,驻足,这是季亦浓最喜欢的事情之一。欣赏美景同时,继续先前走,春江楼二层,圆形大厅,临窗一桌,正好窗外美景尽揽。
果然,天穹宇如往常一样,最早到,已经喝着香茶等待。
春在招手,好似也想一尝屋内茶炉里的烟气。
季亦浓笑道:“你还是这么早,一直都没变,我还路上故意磨蹭一会,怕你没到。”
天穹宇放下茶杯,两眉一分:“这有什么可耽搁的,不就是有事说事,说完话就完,然后救过来了,用不了多少时间。”
季亦浓摇头笑,这就是天穹宇的风格,熟悉的风格好似永远不会变。
下午,楼上客人少,显得格外空旷。
上拉式大窗,俯瞰江景,湖水诱人。
这时上来两个人,一个腰挂柴刀,一个一身黑衣,两个农民打扮的人,与这里消费和环境,格格不入。
“你们怎来了?”天穹宇看到二人,一愣。
这两人正是天家三仆,当中的柴奴,魈仆。
天穹宇知道,如果没什么正经事,他们是不会出现在这里。
“说吧,什么事?”
柴奴上前一步,张口而没说话,反而弄得有些犹豫。
天穹宇皱眉:“说啊!怎么回事到底,别吞吞吐吐,弄得像娘们一样。”
柴奴又向前走了一步,然后张了张口,反而又退回来了,到魈仆身边,道:“你说!”
天穹宇反而笑了,感觉家里的人怎么都这副模样,远不如江湖人痛快解恩仇,看向季亦浓,却在他脸上,找不到任何玩笑意味,这时他可能发觉,真的出了什么事。
毕竟孔酒大命在前,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严重了。
天穹宇端起茶杯,放在嘴边,慢慢等待,也不催促了。
魈仆站在原位,似是鼓气所有勇气,用尽所有力气,平静的说了一句,“少爷,西夏要灭国了!”
茶杯滞空在半途。
虽然家族不同意这门婚事,但谁都清楚,那个女人,沄凰公主,在天穹宇心中的位置。
就像季亦浓和纪娆君之间一样,虽从未表达过,但谁都知道,他们是天生一对。
天穹宇看向季亦浓道:“你刚才,是不是也要和我说的就是这件事。”
季亦浓看向窗外,没言语。
咔一声,天穹宇手中茶杯尽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