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玉玄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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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苍这一手着实让众人心底微诧,单单借助青铜巨钟的嗡鸣声便将罗乾身前的周天印化解。
虽说这嗡鸣声携着雄浑的灵气,但能这般伸手即法,可见一身月白色道袍的周小苍已然晋入凝神境圆满之境。
这时,一众寒山各脉掌座或是长老正欲起身向石云山一拜,石云山大袖压下,随即温声道:“刚好今日正逢三年之期的春试,诸位都在,难得一聚,我石某有些事正要跟诸位商讨下。”
石云山开门见山,直接道。
众人见石云山一脸笑意,知道是好事,也都心头一松,当即钱长老问道:“宗主请讲!”
这里他资历最老,虽然是曲峪一脉的掌座,但寒山宗上下都尊称他为长老。
石云山一笑,道:“诸位可知道我玉玄一脉为何此次春试不再招收弟子?”
闻言,众人疑惑,虽然此前知道玉玄一脉此次春试不再招收弟子,但具体为何,却无几人知晓。一般来说,寒山九脉在一次春试上有一两脉不招收新弟子也属常事。
一来可能是因为这一脉资源一时匮乏,无法供更多弟子修炼。二来春试三年一举行,一个甲子便是二十次,如此频繁,就算少去几次不收也很正常,对整个寒山宗来说并无多大影响,反而弟子太多,约束教导起来也是麻烦,更多的是资质泛泛,于寒山无益。
但是,玉玄一脉居寒山宗九脉之首,要说资源对于其他八脉也是只多不少,所以,玉玄一脉根本不会因为资源匮乏而闭门不收。
这时,资历最老的钱长老若有所思,显然是想到什么,随即神色一动,道:“难道是天衍鼎?”
此话一出,其他几脉首座或是长老略一沉吟,随即像是想到什么,皆是神色大变。
这时,一身金衣的项鐆颇为震动道:“难道,你玉玄一脉出了……”
“不错!”石云山嘴一咧,随即道:“三个月前,古老(古剑一)带来一消息,我玉玄一脉一名弟子机缘巧合间遁入老祖留下的天衍空间!”
钱长老,神色一定,眉宇间有着激动之色,道:“果然!这天衍鼎乃是三千年前寒山老祖功参神化,以元神化作道火祭炼而成,更以三千大道为基石构筑天衍空间。其间道果亦有三千,供后人参悟!”
钱长老说罢一脸神驰之色。
同样,一众寒山高层皆是动容,心底暗自思索此事。
这时肖青轻自那玉质叶形法宝上起身,问道:“师兄,那弟子可是周天婴!”
石云山一笑,有些自得,道:“正是此子!”
肖青轻闻言,有些不快,道:“没想到竟是让这小子捷足先登,抢了先机!”
石云山顿时一笑,有几分揶揄,道:“师妹,天婴机缘巧合进入天衍空间,算是打头阵,定是少不了苦头,当年这天衍空间师妹也是进入过的,师妹可是记得,这天衍空间虽说有着诸多机缘,但全靠造化、运气。先进去未必能得先机,再说,一个不慎便会深陷某处魔障之地难以脱离。”
对此,肖青轻冷哼,不再多说,仍是一副不快之色,她自认她门下几名弟子不输那周天婴,却是无缘拔得头筹。但这一切本就是看自身造化和机遇。
石云山见状哑然,接着道:“这天衍空间,如今天婴机巧进去,我可与他传音,让他从内部试图解开天衍九玄阵,但即便是解开,也只是开启阵门,降低天衍空间对他人的门槛,若是资质不够,也是无缘进入!另外,天衍空间只对凝神境以下放行,仍由穿梭!”
说着,石云山扫视一圈,接着道:“还有,诸位皆可放心,天衍九玄阵内、外九玄,共计组成八十一道玄妙阵眼,有八十一般变化,诡变难测,就算我能向我那弟子传音,也无法预测进行指导,更无法助他摘的道果!对此,我也只能让他大开阵门,供他人进入。另外,这天衍九玄阵只能从内部开启阵门!如今,就算有我在外帮助天婴破解,也需得半年之久才能开启,到时恰巧正逢九溪秘境大开,那时,也是周师弟进入太上行列之时。”
石云山话此一顿,看了周小苍一眼,众人点头,随即更是看向一身月白道袍周小苍。
在场一众寒山九脉的掌座和长老就算有没进入过天衍空间,但也对布满天衍空间的天衍九玄大阵有所耳闻,确实如石云山所说,诡变难测,机缘与凶险并存。
“这天衍空间一脉只能进去一人?”一位长老问道。
石云山点头,道:“不错,这是老祖定下的规矩,不可违逆,无论寒山宗几脉并存,每一脉只能有一人进入!同时老祖也定下三年一春试的规矩,为得也是寒山宗兴兴向荣、运行不辍。此次,我玉玄一脉不收弟子,也是为了让这批弟子能进入其他几脉,同样拥有争夺进入天衍空间的机会。”
对此,钱长老笑道:“宗主圣明。”
随即只见他神色一动,抚须接着道:“恐怕此次春试的选拔之法的改变也是因为此事。”
“哈哈,不错。”石云山笑道。
“此次春试,我粗略估计了下,若是与往年一般只凭借修为境界为根据来选拔,估计怕是超过千人合格,而到时,我玉玄一脉闭门不收,此一千人一下分配到诸位几脉中,也是有些不妥。对此,不若再加试一轮,以赤邬狩猎作为第二轮考核,优中选优,岂不两全!”
众长老、掌座闻言微微点头。
……
而此时,在玉玄山之下,放丹台之上,莫寒同样将手掌印向那巨大的玉碑,顿时七道如同虬龙玄青色纹路陡然散发毫光,扶摇直上。
显然,莫寒通过了!
在那一众没有通过的弟子艳羡的眼神中登记上那金色玉简之上。
“这玉碑应只是检测体内奇经八脉,以此来判定境界。至于修没修成道纹,也是无关紧要,因为这不是玉碑对境界的评判标准!”
念及此,莫寒心中一定。
随即停住脚步,不经意间,转身再次看向那巨大玉碑,从底至上,只见数条玄青色纹路蜿蜒而上,苍劲中不乏大气感。
“一条、两条、三条……八条……嗯?”这时,莫寒才发现不对劲。
“怎会有第九条?”莫寒不解。
只见第九条玄青色纹路如先前几道同样仰天伸展。
“难道是我猜错了,这纹路对应的不是奇经八脉。”莫寒有些疑惑,心中思忖。
“九条纹路对应寒山九脉?可是也说不通啊,寒山宗并非一开始就是九脉并存,而是由后人一一创立,至今才有九脉之数!”莫寒猜测,随即很快否认。
突然……莫寒有个唐突的想法:“难道奇经八脉之后还有第九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