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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来了?”李杨问道。
“我不能来吗?”反正雅典娜的口气一直不好,这点连李杨都觉得奇怪,虽然雅典娜好战,可不至于这么暴躁啊。
“这里不是小孩能来的地方。”李杨故意气雅典娜道。
“哼,我不是小孩。”雅典娜越发生气。
“李杨,不许欺负雅典娜。”柴文站出来主持公道,众人中她和雅典娜是最合的来的,当然也就看不得雅典娜被李杨欺负。
这边正说着,小娜已经带着几个女招待进来。
首先是马易被吓个半死,接着柴白的脸色也变了,没想到柴文居然是要到这种地方来,难怪除玉蟾不肯。
柴白二话不说,拉了柴文就走,马易当然也不敢再呆了,一场闹剧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小地结束了。
柴白又露出严肃的表情,很生气的在训斥柴文:“死丫头,好的你不学,去这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回去告诉你老子,看他怎么收拾你”
至于别的人,早就很识相地避开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现在可没人愿意去做炮灰。
“我,我也是看奶奶死了后爷爷太孤单了嘛。”柴文很委屈地咕哝道。
“我说小文啊,爷爷的事不用你心,我知道你关心爷爷,可是很多事你还小。”柴白的语气转缓,本来嘛,他哪真舍得怪罪柴文。
经过这天的事,柴文安静了几天。
这几天雅典娜以更快的速度成长着,很快就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一头金黄的头发,举手投足都散发出一种女神的威仪,除了力量还没有完全恢复,活脱脱就是一个智慧女神。随着这些变化,雅典娜也不再那么无理取闹,显得更加稳重。
“小子,今晚就是时候了,你准备好没有?”总算到了去取《无我心经》的时候,先祖的愿望即将达成,柴白的心里别提有多紧张了。
“你那么紧张干嘛?是我去又不是你去。”李杨很轻松地道。
“你知道什么?我九华一派历代为取《无我心经》不知死了多少人,如果你有个万一,我怎么和韩诗雅她们交代?”柴白一点也轻松不起来。
“放心,不会有事的,情况不对我会知难而退的。”李杨道。
“希望如此,反正你出了事我没脸见韩诗雅那小妮子,也就只好陪你一起去了。”柴白一改玩笑的口气,很慎重地道。
“随便你。”李杨才不想在这种毫无价值的问题上和柴白纠缠。
天色暗了下来,李杨、韩诗雅、柴白和柴文,一行四人悄悄地离开了学校。
那些高墙大院,自然挡不住李杨、柴白之流。韩诗雅也没问题,只有柴文需要柴白在后面助一把劲。看到韩诗雅和李杨那么轻松,不由她不服气。
确实如柴白所说,那地方并不远,就在学校往北一点就到了。
一处毫不起眼的四合院,若不是柴白带路,怎么也想不到这就是九华一派的重地。走进最里一进大屋,屋里有一块本该放在院中的巨大照壁,照壁后一条黑黑的通往地底的隧道。
“这是今天刚打开的。每年只有这几天,这条隧道才会出现。”柴白解释道。
跟着柴白,一行四人下到所谓的地底。
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由人不感叹造物的神奇,那是一处很虚无的空间。在隧道的尽头,有一片漆黑看不到边际的地方,悬浮着无数巨大的石块,仿佛失重地不停飘浮着,远处一点光亮,似乎就是所谓的《无我心经》。
“那就是《无我心经》了。”指着远处的光亮柴白道。
难怪柴白一直说的那么可怕,确实此处真是一处比地狱还危险的地方,那些飘浮的石头看上去根本就是在做毫无规律的运动,想要计算出最合适的速度谈何容易。
李杨看了一会,这里根本就是为他所设的,悬浮的石头是按照星辰的排列而运做着,除了他,有谁能精确地通过这些禁制?
没有和韩诗雅说什么,李杨的身影一闪而逝,接着就看到无数李杨的身影出现在悬浮着的石块上,不时有烈火穿过李杨的身体,看得韩诗雅心惊胆寒,不过很快就看出那些只是李杨通过后留下的残象。
就在韩诗雅提心吊胆的过程中,李杨出现在出发的地方,手里还拿着一本光华流转的书册。
“李杨,你没事吧?”韩诗雅一点也不关心《无我心经》,至于柴白,当然也不方便表现得太过在意书册。
“给你。”似乎看出柴白那心痒难耐的心情,李杨把书册递给柴白。
刚才拿到书册时李杨已经翻了一遍,而且也知道了当年的真相,现在可能要发生一个改变一切的变故。
柴白迫不及待地打开书册,一片同样的白光中,站出一个慈祥的中年人,白面长髯,一身古代的长袍,不像李杨的那么宽松,是很紧凑的那种。
中年人长长吸了口气,似乎刚从睡梦中惊醒,看了四周的人一眼,最后盯在韩诗雅身上。
韩诗雅也木木地看着眼前浑身发光的中年人。她觉得,似乎自己和眼前的人有过千丝万缕的联系。
“天慧,是你吗?”中年人很激动地道。
“天慧?好熟悉的名字,你是谁?”韩诗雅神情很恍惚。
“我是无我啊,天慧,你还记得当年的事吗?当年我们的海誓山盟。”中年人道。
“我是天慧?你是无我?天慧,无我,天慧”韩诗雅陷入沉思,忽然她只觉得脑中一震,一股热流从玉枕穴流向全身,无数仿佛电影一样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交织起来。
此刻,韩诗雅终于想起自己是谁,她就是当年失落在人间的天慧星,确切的说是天慧星的一半,而另一半就是韩铭鑫,眼前的无我,则是当年天慧的爱人。
看看李杨,再看看无我,韩诗雅陷入挣扎中。
对无我,那是前生的海誓山盟,对李杨,那是今生的生死与共,该如何选择呢?或者还是把李杨让给姐姐?韩诗雅迷惑了,看着李杨,露出询问的神色,她希望李杨能给她解答。
“韩诗雅,我出去等你,如果天亮前你不出来,我就回去了。我只能说,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很清楚。说的时候,我也很认真。”李杨没有给韩诗雅答案,只是很平静地道,说完转身离开,柴白和柴文则莫名其妙地跟了出去。
第一次,李杨感觉到人间那种患得患失的情感,默默地呆在院中,看着满天的星辰,不发一语。
柴白很知趣地站在李杨身边。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天色慢慢亮起来。
终于,当第一缕阳光投下时,李杨动了,虽然李杨的神情没有一点异常,可是柴白还是捕捉到李杨眼底的那点孤独。
“看到韩诗雅,告诉她,我走了。”李杨淡淡地道,他不是不能留下韩诗雅,可是他不想让韩诗雅觉得有任何一点遗憾。这种事,只有韩诗雅自己才能做决定。
没有招呼柴文,李杨一个人踏上回去的路,孤独的身影在日光下被拉的老长,他走得很慢,很慢。
“李杨!”一声很温柔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李杨眼中亮光一闪。
韩诗雅那娇俏的身影出现在眼中,她还是穿着那身黑色的袍服,站在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