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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卞城王这么说,在场的众人便都没再继续说什么。
显然为了抢夺这玄心玉佩,卞城王都已经谋划的很详细了,就连计划什么的都已经布置好了,那他们就只需要听从卞城王发号施令就是了。
不过苏扬却是能够明白卞城王的小心思,主动提议道:“负责潜入刘家,还得需一个胆大心细,手段灵活,应变能力强大之人,否则一旦出了意外,可是要坏事的。”
“且单靠郎阎堡的那些杀手,还远远不够,我可以亲自带人潜入刘家,与你们里应外合,方能纵观大局。”
卞城王略微挑了挑眉,笑道:“楚江王愿意亲自出手,自然再好不过。既然这样,那便都开始准备吧,为了做的真实一些,这件事情的内情就不要告诉其他杀手们了,让他们以为我郎阎堡是要真的正面进攻刘家,那样才能显得真实。”
苏扬闻言心头一凛,他这是打算拿郎阎堡的杀手当炮灰啊。
苏扬绝对不会相信,卞城王会为了自己,宁愿牺牲掉郎阎堡的杀手,他肯定有所图谋。
不过,苏扬却没办法探知缘由,正常情况来看,若是郎阎堡的杀手们也知道内情,知道自己只是起到一个声东击西的作用,那这些人肯定是不会拼命的,而是在后面划水,保留实力。
几个人这样做可以,但上百名郎阎堡的杀手都这么做,白痴都能感觉到不对。
可苏扬面对卞城王,还是得处处小心,不得不往深处想,他的目的,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差不多在傍晚左右,东极宫的人来到了刘家,郎阎堡的人也是彻底出动,隐匿在刘家周围,在关键时刻雷霆出手。
此时的刘家门前和刘家内部已经来了不少修行者了,除了东极宫的人,大部分都是原山城的一些本地势力。
他们美其名曰是来凑热闹,实际上是刘元白担心会发生事端,而特地请他们前来坐镇。
这些势力在原山城都不是那种小角色,虽不是最强的几股势力,但也具有一定的地位,合加起来,亦是让人不可小觑。
这刘元白还算是有点本事,短短半年时间,竟然与这么多原山城的势力打好了关系,在为人处世之道上,的确颇有造诣。
他不过是卖给东极宫一个玉佩而已,虽然这玄心玉佩确实世所罕见,竟能够蕴养经脉,但归根结底也算不上什么稀世珍宝。
能够蕴养经脉的东西很多,包括丹药等,但像这种携带玉佩,便可起到作用的,还是很少见的。
可是同样的,因为蕴养经脉的方法有很多,玄心玉佩不过是新奇一些,倒不至于让很多人抢夺,想来那东极少宫主要买玉佩,也不过是图个新意好玩。
他们对于刘元白如此兴师动众,请他们前来观望,也是心中有颇多不解。
东极宫的势力,在修行界上亦是不弱,他们也喜得这次机会,攀谈一二,倒也不会去细想。
哪怕原山城的势力再强,跟真正修行界的那些巨佬相比,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刘元白毕竟只在原山城发展了半年,刘家内部并不大,不过此时却是人头攒动,拥挤的很。
这些凑热闹的势力,或许在原山城还能够说得上话,但跟东极宫相比,那就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所以对于刘元白竟然能够跟东极宫攀上关系,在座的人还是很钦佩的。
虽然两者只是一个卖家和买家的关系,但也足够让人惊叹了。
此时苏扬扮作一名寻常的修行者混在其中,丝毫的不显眼,来回闲逛的同时,也是在查探着整个刘家的情况和动静。
过了大概半个多时辰,从外面走进来一队人,领头的乃是一名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雪白的虎皮长袍,相貌冷冽,脸上更是有着一处狰狞的疤痕,从额头一直延续到左脸处,一看便不是易与之辈。
但看到此人,苏扬却是表情有异,因为那就是东极少宫主,他那脸上的疤痕明显是新伤。
而且有很大可能,就是苏扬造成的。
旁边有人议论道:“是东极宫的少宫主虎爷!这位乃是东极宫的唯一继承人,但却从幼时便跟随长辈为东极宫在蛮夷之地搏杀,到了现在更是已经有着天武境的实力,在蛮夷的地位可谓堪比五子。”
而此时那边刘元白也是亲自出来迎接,脸上带着欣喜的笑意对着东极少宫主一礼道:“竟然劳烦少宫主亲自来这一趟,我刘家当真是蓬荜生辉啊。”
东极少宫主的脸上挤出了一丝僵硬的笑容,说道:“元白兄倒是好气魄,不过是一个玄心玉佩而已,竟然搞出这么大阵仗,你是何意?会觉得本大爷会是那般不讲道理之辈,直接明抢吗?”
皆知这玄心玉佩并非宝物,东极少宫主也不过是当做看到新奇玩意,花钱购买,本是一件无所谓的小事,结果却发现这刘家汇聚了这么多人,怎么可能不多想。
说完这话,东极少宫主的目光扫视了一周,他的双目当中好似有着摄人心神的寒芒在闪烁着,让在场的众人心底顿时一寒。
特别是那些原山城本地势力的人,他们也知道,这情景确实很容易让人诟病,若是东极宫的人怒了,真有可能血溅刘家啊。
刘元白自然也更加明白这一点,但他不得不防,只是他防的不是东极宫,而是泰山王。
他要是知道泰山王已死,就不会如此小题大做了,但他更想不到的是,还有郎阎堡的存在。
不过这些目前对他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必须得给东极少宫主一个解释,否则事情就麻烦了。
这俨然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本来卖掉玄心玉佩就是为了保命,总不能又死在东极宫人的手里吧?
刘元白不愧是一个心思敏锐的人,连忙拱手道:“少宫主说笑了,在下早就听闻虎爷之名,甚是敬佩。少宫主亲临寒舍,唯恐招待不周,才特地请来诸多好友,万不敢猜疑虎爷的人品。”
“其实按道理来说,虎爷看中我刘家祖传玉佩,在下应当拱手献上。但我也明白,少宫主义薄云天,自然是不会在意这些,若我直接送礼,恐怕更是在羞辱少宫主了。”
这番恭维话说出来,聪明人或许会嗤之以鼻,但东极少宫主却是很开心。
他也想不了太多,看到周围人满脸敬重、恐慌的表情,顿时得意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