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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陈冬青招呼道,陈忆之走到他背后,原本站在那里的老三让了让,“咱们大家都是孤儿,我帮你们都找到了父母,没父母的也找到了兄弟姐妹,你们都有亲戚了,只有我还悬着,连我也找不到的人,我原以为没指望了,但是这个小孩儿,可能帮我找到我的家人,说不一定她就是我的远房亲戚之类的。”陈冬青说着拉着陈忆之的手,甚为亲昵,这是无人有的待遇,陈忆之倒是习惯了。
“会不会搞错啊?”郭光质疑道:“像您这样的人恐怕天底下就一个吧。”
“放屁,难道老子是石头蹦出来的?”
“您倒不是孙悟空,您是二郎神啊。”
“二郎神也有妈生的,你给老子闭嘴。”陈冬青对郭光说话虽粗鲁,面色却和蔼,似乎跟郭光生不起气。
“怎么找到这小孩儿的呢?”杨山奇问。
“不是我找到的,是陈泽洋找回来的,他们同学,谈恋爱来家里,”陈冬青说完了,补充道:“她的大脑对我有一堵天然的墙,她想的什么,我不知道。”
“哇……。”几声重叠的惊叹,来自于郭光杨山奇和邹景宇。
“蒋玲提取了陈忆之的DNA,得到的结论就足足十一页纸,你们谁要看谁去找来看,总之就是跟我有联系,祖上有亲戚,对了,她叫陈忆之,忆之,跟大家问好。”老三麻利的把一瓶“龙泉”的清酒给陈忆之倒满,让她挨个敬长辈。
陈忆之原本不胜酒力一杯倒的人,自从陪王一菲喝过几轮之后,有了些酒量,日本清酒度数不高,挨个敬起酒来,敬王一菲的时候,王一菲念到:“多喝点儿多喝点儿。”敬张世廉张叔叔的时候,张世廉嘱咐道:“少喝点儿,意思意思就行。”吴勇和林微更是客气,站起来同她喝,吴勇和林薇不是和陈冬青陈爱国他们一批进孤儿院的,而是陈冬青都离开孤儿院之后,最后几批进孤儿院的孩子,因为身带残疾,又合陈冬青的眼缘,就收养起来,因此他们拘谨的多,有半仆身份。
“坐下一起吃。”陈爱国等陈忆之敬完了酒,吩咐道。陈忆之看了老三一眼,老三没坐她就坐?老三点头示意她坐,才坐,心想怪不得这小孩在这家里人人喜欢,实在是细心周到,原本以为她贪财而来,此刻也喜欢上了。
关于陈忆之跟陈冬青有关系这件事,杨山奇和邹景宇还有很多疑问,心里想着问,陈冬青向兄弟们解释道:“陈忆之的家在福建,我找过去,确实发现了一些跟我有关的蛛丝马迹,牛鹿已经在帮我查了,等南定屿修出一定规模,今年的中秋咱们一起去岛上过。”
他们又问起南定屿是怎么回事,陈冬青示意老三把照片给大家看。
“你家是海岛上的哦?”林微跟陈忆之相处了几月,有半友之谊,又挨着坐着问。
“我外婆他们家了,我完全没记忆。”
“陈先生能找到他的家人吗?”林微问,她亲生父母吸毒而死,六岁住进了孤儿院,是陈先生把她接出来接受教育,如再生父母一般。
“我也不知道,应该可以吧,叔叔那么厉害的。”陈忆之的印象中,陈冬青无所不能。
“这岛看起来似乎是个荒岛。”邹景宇看着图片问,虽然有施工,只是初期施工,大部分还是荒草丛生。
“是个荒岛。”老三回答道。
“那怎么能找到您的亲人呢?”邹景宇抬头问陈冬青。
“有点儿线索,”陈冬青想起南定屿的山洞里的那幅壁画,和他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一样八手八脚的画像在石壁上,这事儿属于忌讳,他不想对太多人说起,隐匿了,等牛鹿查到了,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他。
“什么线索?”杨山奇问。
“等查到了我再告诉你们。”陈冬青敷衍道,杨山奇是个警察,也查过不少案子,心中询问“要不要我帮忙?”陈冬青回答:“不用,你们就上好你们的班就行,你还是副的?想不想搬正?”陈冬青岔开话题问。
“不想不想,坐一把手背后捅刀子想上位的人忒多了。”
“有我你怕什么?”陈冬青面对能近他三尺身的人,总是用宽阔的肩膀支持着,“你看景宇,就肯做一把手。”显然这个一把手也是陈冬青在私下助力的原因。
“他们残联原本没有什么竞争力。”
“你别小看我残联主席,京都大大小小的领导都必须见我。”邹景宇为自己的工作说了两句好话。
“你们属于特殊单位,公安不一样,紧张的多,一把手人人瞩目,办起事来反而不方便,我的岁数升迁的太快也打眼,还是这样先干几年,办事也方便。”杨山奇跟陈爱国一样,属于小心谨慎型的。
“一把手更方便。”邹景宇还要辩驳,陈爱国劝道:“你们两亲家别慌争,先喝杯定亲酒了再说。”
聊到亲事,话就多了,自己的儿子好不好,自己的女儿好不好,都往死里夸,气势上不能输。
郭光和张世廉一个支持邹景宇,一个支持杨山奇,唇枪舌战,觥筹交错,王一菲逮住吴勇和林薇喝个不停,大过年的,大家都要尽兴才好。原本破旧的盲山孤儿院,在他们闹哄哄的状态中,显的有了几分喜色,众人争完了,又讨论起往事,谁住在这盲山孤儿院的哪个房间,和曾经发生过的趣事。
“我还记得那天!”郭光回忆道:“冬青哥要走,来问我跟不跟他走,我想着如果我和冬青哥都走了,一菲没人护着,就没走,第二天冬青哥就带爱国哥走了。”
“冬青哥也问了我的。”张世廉说道:“我怕走了戴妈妈不高兴,抓回来又要挨李思问那个死老头打,不敢走。”
“戴妈妈还活着吗?”陈冬青问,戴妈妈是孤儿院的工作人员之一,对他们这群孩子很是照应,李思问则是孤儿院的副院长,对王一菲有过非分之想,被陈冬青的朋友老毛一榔头敲了埋到了土里。
“还活着,在海南跟她女儿一起,您叫给她买的房子在那边住的好好的。”
“好就好,好就好。”陈冬青复述了一遍。
陈忆之视线在慢慢模糊,“龙泉”酒,也挺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