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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袁任费已经不是从郭家庄初出茅庐的那个毛头小子袁任费,他的公司和他的名字已经在福布斯财富榜上挂着,名誉和社会地位激增,要什么样的美女都是有的,陈忆之只是一个豪门弃妇,被陈家抛弃了一次,又被敖登家抛弃了一次,如果巴雅尔继续活下去,跟陈忆之结婚的机率是比较小的,这一点别人不知道,陈忆之和袁任费心照不宣的了解,那为什么袁任费还心心念念接纳她呢?
今天的陈忆之已经不是刚踏入陈府的那个黄毛丫头陈忆之了,她的名下有讯闪动办公楼总部的所有权,还有很多原始股,即使被数轮融资稀释后也相当的可观,就算被豪门连二抛,豪门富贵,带来的资源边角料大大的提升了她的身价,如果她手中的股份和袁任费手中的股份合二为一,再加上巴雅尔的原始股,袁任费就不用再去争取其他股东的支持,拥有讯闪动的绝对控制权是袁任费心心念念要抓住的事,何况陈忆之还是袁任费的初恋,初心未改。
陈忆之要考虑考虑,袁任费为了表现自己的诚意,不仅答应带陈忆之去蒙古参加巴雅尔的葬礼,还租了台飞机去,他先试坐一下,计划着用公司的名义也买一个,方便出行,他还去蒋氏搏击俱乐部找了十个保镖随同,防备敖登那边万一冲着陈忆之来。
下飞机的时候,袁任费一手拄着黄金豹子头降龙木身手杖,一手牵着陈忆之,初夏的蒙古微凉,他对她说:“以前你牵着我学走路,以后我牵着你。”
陈忆之想起袁任费刚套上铁腿还不熟练的时候,她常常牵着他反复练习,因此两人十指紧扣时内心毫无波澜,就像亲人一样,她对他苍凉笑笑,跟随他上了租赁的越野车。
巴雅尔的葬礼在特木尔的老家举行,一个远离城市的偏远农村,从市区开车开了三个小时到达,远处就能看到白色的帐篷和几个火堆冒起来的青烟,袁任费一行十四人,三个越野车呼啦啦开到一旁的停车处,敖登听说有人来奔丧,从最大的帐篷里面出来,看到陈忆之来了,还带了十来个黑衣黑裤黑西装的男子,冲蒋玲不满道:“晋城地产真威风啊,来我儿子的葬礼还带这么多保镖。”
“这个我解释一下,蒋氏搏击俱乐部是一个保镖公司,谁付钱,他们就提供安全保护,不是我们授意来冲撞您,我完全不知道她要来,陈先生让她别来的,估计她也没有恶意,只是想来送送巴雅尔。”蒋玲跟敖登一番解释,敖登冷冷扫了陈忆之一眼,陈忆之还罢了,她旁边的袁任费,敖登回到蒙古和大儿子吉仁泰打听了一番,知道袁任费是福布斯榜上新贵,讯闪动的核心领导者,灵魂人物,讯闪动的规模一天大似一天,她也有股份,倒不好闹的太难看,转身回帐篷里去了,蒋玲也扫了陈忆之一眼,挥手叫她别靠太近,转身跟着敖登进了帐篷。
陈忆之被曾经的两个准婆母冷眼一扫,咽了口唾沫,远远的看着巴雅尔躺在一个柴火堆上,浑身包满白布,活像一个木乃伊。
特木尔的亲戚来接待他们,递给他们牛奶和羊肉,地上铺上羊皮毯子让他们坐着吃,接待客人的礼仪还是有的。
就地围坐,默默无言,敖登的亲戚见袁任费这波人没有即刻就走的意思,还移了一堆火过来让他们烤火取暖,草原的夜色冻人,没有火堆无法替巴雅尔守灵。
罗拉在保姆的陪同下走过来和陈忆之打招呼,“Miss陈,”以前罗拉喊陈忆之妈妈,今天改口了,“额木格说你没有把我爸照顾好,是吗?”额木格是奶奶的意思。
“对不起。”陈忆之心酸道,伸手拉罗拉来抱住,默默滴泪。
“你也不想这样,我原谅你啦。”罗拉还没满十岁,哭两声,一会儿就忘了,丧父之痛对于她来说还不是很深刻,这种痛会随着年龄变大,越来越痛。
罗拉和陈忆之共同生活时经常一起洗澡睡觉,有些感情,亲昵磨蹭一会儿,保姆再三的叫罗拉走,罗拉不听,保姆怕被敖登责骂,去请吉仁泰来喊罗拉,罗拉被大伯一喊,不好不乖不听,依依不舍走了,陈忆之想再多抱抱罗拉,却不敢拉住,任凭孩子的衣角从她手中滑走,她只是miss陈,没有立场拉住人家。
天色渐渐变暗,因为今晚是大夜,巴雅尔葬礼仪式的最后一天,从远方赶来哀悼的人陆续在来,草场上的人在慢慢的增加,陈忆之认识的蒙古人不多,大部分时间都盯着柴火堆上的巴雅尔看,再多看几眼吧,晚上烧了,就连裹白布的都看不着了。
“嘿!陈忆之。”一个熟悉的声音跟陈忆之打招呼。
“老八?”陈忆之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老八,“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玥让我陪她来的,她和我一个学校嘛不是,陈泽洋又要我照应她妹妹一点儿,平时都没怎么来往,她突然来找我,让我想办法给她弄机票来奔丧。”老八疲倦的双眼证明了这一点,陈玥去逼着他加急过关从新西兰赶回蒙古,三天以来,腿都跑断了,高价办理各种手续,总算赶来。
“哦。”陈忆之突然想起以前陈玥每每崇拜巴雅尔的神情,原来她一直喜欢他。
“你还好吧?”老八问陈忆之。
“你吃了没有?来和我们坐一起吃点儿。”
“好,我快饿死了,路上就吃了一个汉堡,那玩意儿能吃饱吗!”老八跟巴雅尔的亲戚也不认识,陈玥自去和姑妈蒋玲一道,老八只有自顾自跟陈忆之的人坐在一起,跟陈忆之带来的保镖一起大块吃肉喝奶,吃了就倒在羊皮毯子上呼呼大睡,累坏了。
陈婷婷从香港赶来了,带着她的未婚夫一道,一个白白净净戴眼镜的香港男生,看起来蛮斯文,她过来和陈忆之打招呼,想叫嫂子来着,又觉得巴雅尔哥都死了,再叫陈忆之嫂子,晦气,改口叫了声“忆之姐”,然后介绍她的未婚夫给陈忆之认识,主要是给袁任费介绍,然后着重介绍袁任费给她的未婚夫,这就是传说中的袁任费,互联网新贵,她的未婚夫极其看重袁任费,老实不客气坐下来跟袁任费聊天,用蹩脚的普通话套近乎。
邹梓涵和杨洋同样赶来送巴雅尔最后一程,安慰过敖登特木尔夫妇以后,他们也来同陈忆之袁任费坐在一起,杨洋和袁任费好久未见,亲昵的搂了搂对方,然后听袁任费和陈婷婷的未婚夫聊天。
天黑尽了,塔娜才赶回来,英国距离蒙古几千公里,也是马不停蹄日夜兼程,到了就抱着吉仁泰哀嚎痛哭,僧人念经的声音大,盖过的塔娜的哭声,白天时僧人念经还没这么大声,这是不是意味着,葬礼快接近尾声了?
塔娜不是一个人赶回来,陪同她回来的人特别有意思,不是别人,正是陈泽洋,陈婷婷和未婚夫订过婚的一对儿人,邹梓涵和杨洋也是订过婚的一对儿,塔娜和陈泽洋,前后脚一对儿一对儿的赶到,塔娜和陈泽洋居然一对儿回来奔丧,因为他们都在伦敦念书的缘故吗?
陈泽洋和塔娜家的人见过一遍之后,塔娜和家人倾诉,他作为外人插不上话,抽身过来问老八:“你送陈玥回来的?”老八睡的跟死猪一样,袁任费代为回答道:“就是他送的。”陈泽洋扫了袁任费一眼,问陈忆之:“你还好吗?”“还行。”陈忆之客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