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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过于超前,人家正在享受计划调拨的原材料的效益,成品销售都是按既定价格直接拉走的过程,根本不需操心,总经理就是个监督生产和质量的加工厂大掌柜,你突然来说这些高层考虑的东西,还是上层的核心机密问题,老刘就严肃起来,问:“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包巳说:“我是为公司未来着想啊!我不想评论政治,只是想说,香港那边有朋友想在咱们这边投资建个小厂,不知道市里公司里有没有这方面的意思啊?”
老刘笑着说:“是这么回事啊!招商引资是在沿海开放口岸城市才有了,咱们这里还不行啊!”
包巳失望了,还是抱着一线希望,说:“上面要求我们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可不是只对沿海城市才说的啊!朋友们还指望我牵线搭桥,发展地方经济呢!”
“你是什么意思?”老刘看看表,示意包巳快说。
包巳抓住机会,说:“我的朋友想和咱们联手建设一家工厂,既解决职工子女就业难问题,也可以把外面技术和管理经验移植过来。现在是讲究推广质量效益模式的新型管理方式,我觉得可以搞个合作试点。上面又没说内地不能引进外资。”
老刘就准备走了,听说质量效益的管理经验模式,这正是目前上面正在推广学习的东西。那个职工家属子女安置问题也是当前比较头疼的事情。就再次问:“有多少钱?想搞哪些东西?”
包巳说:“我也不懂经营管理,听他们说,可以考察市场再说吧!估计是家用电器或者服装厂吧!投资至少进来一千万吧!”
“那就直接找相关厂家和单位投资合作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要扯上我们?”
“这不是受大环境影响吗?人家人生地不熟的进来,不找个大靠山,害怕受地方上的窝囊气。”
“你小子这么卖力!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包巳腼腆一笑:“就是想安置些亲友进去当工人,农村太艰苦了,做个临时工合同工也比在家种地好啊!”
老刘看了包巳一会儿,猜不出他说的话是真是假?说:“我给你问问吧!”
包巳花了三天时间,总算是把事情落实下来。到铃木公司交上一份作业,换来满满一箱油,于16号赶回家里。此行的最大收获不是包家的安置落实了,也不是交给铃木公司一份车辆性能测试报告,而是和武钢一把手接上了头。
16号是初六,如期而至的端阳大水下了一天一夜,把沟塘堰坝弄得一片汪洋。包巳只好把车子放在街上,去丁香家骑车子回去看看,他怕二姐性子急多心,二叔一个人在家,几块水田也忙不过来。
土路满是泥泞,自行车就得扛着,包巳背着背包,把头插进车子大梁空档里扛着,拎着鞋子,打着赤脚就就进了村子。邻家小孩就叫起来:晴天鳖驮驴,阴天驴驮鳖!
这是骂人的话,是害有眼红病的人编出来的。包巳并不在意,见门口大片水田里,明晃晃的水面,这里一片那里一片的人,弯腰插秧。二叔还是和周家联合作业,在一块田里插秧。周父在赶着牛在另一块水田里平整水田,周二姐也坐在秧苗苗圃那里拔秧。
包巳说:“二姐!我回来啦!”
二姐说:“我大说了,家里还得忙一阵子,你先回去上学,再有一个月,就放假了,你考试完了再去看病,不能因为我的病耽误你留级了。”
包巳问:“我大姑走啦?没在这帮忙栽秧?”
“走啦!还等她给你栽秧不成?一点都不厚道,临走还要这要那的。”二姐有些抱不平。
包巳说:“我也不会栽秧,就回学校了!星期天再回来。”
包巳真的是偷懒,不想栽秧也不想把小四轮当轮船用,新四轮不带防滑轮,轮胎深牙一样可以耙水田的,他舍不得,就扯故跑了。
这一走,就直到十来天后才回来,路也干了,水稻秧苗也转过来了。包家的地里上了化肥,玉米花生更是翠绿喜人。二叔果真抓了两头小猪回来,关在猪圈里。粉碎了一袋子大麦拌着麸皮泡水喂它。想和二叔说喂干料更好,他肯定不能接受,现在没有预混料,国营猪场也没有,全价饲料就很稀罕。
二叔说:“阿绣过来一趟,和她说了情况,说暑假再走,她就回去了。”
“那老天牌有没有过来说什么事情?”
二叔就不吭了。包巳有些着急,也是干着急。回自己屋里看看,检查下写字台里的钱,给二叔两千块,说:“出门大方点,就是和谁对相见面,也主动些,商店里的瓜子糖果点心都买点,不管成不成,也不能留下后悔!”
其实,包巳真的着急人,那心里真想在街上撒钱,看有没有贪财的女子来做女掌门。
二叔这次没有反驳,偌大的屋子就他一个人,真的感觉到娶老婆的紧迫性了。
包巳回学校了。路过东门车站时,站下看了眼自己预想中的那片工厂用地,那片地里的庄稼就没有种,地里麦茬还在站着,阳光下晒得发白。
学校南大门前的路面真的垫上了土,包巳没有看见集体干活万马奔腾的大场面,从那豁豁牙牙的路面看,组织者没少出力。
回到丁家,丁香上学还没有走。拿出一个存折叫包巳看,包巳顿时吓了一跳。存单最后一排数字,竟然是三十三万多。就叫丁香把登记本拿来看。元旦出版的《岁月》第一版结算了,汇了十万过来。第二版计划印二十万册,预付款就十二万。《明珠格格》第一部出版了,预付款十万,加上各种期刊转载,几十笔汇款,合起来确实不少。
解放军文艺出版社也把《激情燃烧的年代》单行本的第一版款子全部结清了,四千多块呢!第二本《军歌嘹亮》也出版单行本了,没有结算记录,只有转载的稿酬几百块钱。
包巳说:“管家婆!想吃什么,和我说!一定满足你!”
丁香想了一下说:“那种菠萝里装着蒸出来的米饭实在好吃!能搞来吗?”
包巳现在没有空间,也没有超能力,搞不来那种什锦菠萝饭,就拉着她坐下,说:“我们一起去武汉吧!和那边说好了,咱们进武钢宣传部,你还是歌舞团的演员,我是歌手的创作员,咱们就这么在一起好吗?”
丁香笑着说:“你和宝丽金的合同怎么办?”
包巳顿时脸色垮了下来,这事怎么忘记了?考虑不周啊!
学校里的新食堂正在进行最后的粉刷,高大的顶棚像个巨大的老鳖壳,实用而难看。
教学楼那边因为高架作业,电力不足,升降机不能按时工作,材料搞不上去,速度就慢下来,现在还在给二楼楼顶支模。
《寻秦记》第一部在二十号交给唐钟了,他回香港一趟,汇报工作进展,顺便带给金大侠。
安静的参加班级各种考试测验,包巳又恢复了学习模式,只是这种状况他很不适应,一天不写字就有点空落落的。自己也不能总是躺在别人经典书本上啃墨迹了,也想搞点自己的东西。教室里和同学们打成一片,说些很超前的冷笑话,唱两句搞笑的抖音小片段,逗得大家笑是笑着,总是不太理解深层含义。
包巳确认自己没有对谁第二次说过那个喝错泻药而不敢咳嗽的笑话,可同学们怎么就知道了,虽然不知道自己才是原创,但那内容还是很有笑点的。
轻松考虑了两天,包巳决定开始写一本新书,名字叫《MH310》,一看就是科幻题材,包巳却不这样想,这在后世,那就是一篇纪实性报告文学,现在搞出来,那就是实实在在的的科幻小说了。
这本书的大纲章节标题就就费了一天时间,安排角色故事纹路情节线索等等,写了两万多字。
故事是以未来发生的真实事件为蓝本,增添一定的文学性,把一主两副三条线索糅合到一起,把一百多名人物的命运联系起来。描述这架失事航班的事发原因和救援始末。
因为要描述许多超前的科技知识,包括笔记本电脑,手机及相关程序的运用,像支付宝,微信、脸书,扫码支付,电脑和手机QQ即时通讯软件的互联互通,高铁建设,甚至神舟号的登月,挑战者的失事,等等,发生过的没有发生的,即将问世的科技事件,都按照真实时间还原出来。这就给故事增添一些更真实的可能性。
包巳就是想把后世的发展成就和发展方向指引出来,免得科技工作者多走弯路。按照思路和情节安排,这本书将会超过一百五十万字,主要是通过对周围人物的生活描写,展示新世纪科技对人们生活的影响。故事人物众多,科技工作者,出国务工农民,境外旅游度假者,便装执行引渡任务的刑警,出逃的经济罪犯,出席国际交流会议的医学专家,大学留学生,官员,等等,表现从农业科研军事金融国防航空医学多方面全方位的时代科技水平展示。
当前书店里有两本书很前卫,一本是英国作家弗·福赛斯的《魔鬼的抉择》,另一本书是加拿大作家阿瑟·黒利的行业小说《航空港》,都带有很紧张的故事情节。包巳认为,自己这部小说要是真的公开出版了,对世界格局发展的预测准确性可比福赛斯高多了。他只是对苏俄的粮食减产和石油开采量减少对全球影响之类的部分预测,自己却拿出有理有据有原因的,顺理成章必然会发生的发展趋势,甚至对各国国力分析评估,比美国国情咨询室的研究报告,简氏周刊还要更真实。
故事发生时间限定在一天之内,围绕着这架航班飞机失事之前部分的铺垫情节描述要占九成以上的笔墨,后面的搜救行动只是简述,这种描述各国救援行动的态度和办法,使用的科技设备等等,故事还是以悲剧结束,但遇难者的手机信号通过卫星中转显示,还是存在于印度洋上某处找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