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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开锁的声音总算是没了。然后又过了十几秒,硬汉才总算是又拿起了听筒。“嗯。你叫杨华,对吗?”
“是的。”
“今天找时间来面试一下。如果合格,明天就可以上班。我姓黄。”这一句话,硬汉终于说多了不少字。不过他一说完,就挂掉了电话,连说声“谢谢”的机会都没给杨华留下。
听着电话里发出的嘟嘟声响,杨华也不禁是一阵恶寒。这,这是什么人哪?难怪那酒吧里的侍应生会跟客户打架……
挂上电话,杨华立刻准备好了洗漱用具并且端到齐雨滢的床边,轻声的把她叫醒之后,让她就在床边处理完早上的个人问题,然后将她扶到平时工作的椅子上,又帮她把做好的早餐放在伸手就能拿到的桌子上。接着,杨华向齐雨滢打了个招呼,便离开家向芳华酒吧赶去。
芳华酒吧的位置距离齐雨滢的家倒是不远,杨华只做了三站巴士便来到了那张名片上写着的城隍路178号。不过178号也并不是只有那间酒吧一家,在地上的部分是一家古董店。在古董店旁边的楼梯道走下地下室的时候,杨华顺便看了一眼古董店里的情况。
看到的结果不禁让杨华怀疑起他即将要去的酒吧的营业情况也产生了怀疑。因为那家古董店里的生意几乎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屋子里乱七八糟的堆满了不少沾满了泥土的玉器瓷器,唯一的一个大约四十几岁的中年老板就趴在柜台上不停的打着呵欠。
可是等杨华走进地下室,打开那间酒吧的大门之后,他的担心立刻就烟消云散了。那间不算太大的酒吧里坐了不少客人,其中还有不少人手里举着啤酒,大声笑着与朋友把酒瓶碰的叮当乱响。
与上面的古董店相比,酒吧里的环境十分不错。虽然光线稍显暗了一点,可空气却很新鲜,一点也没有大多数酒吧里弥漫着的浓浓的烟味。
杨华一走进酒吧,立刻就笔直的走到了吧台的前面。站在酒吧台后面的一个很清秀的女孩子,看见杨华走来,她立刻微笑着用很轻柔的声音问:“请问您想要点什么?”
“我叫杨华。是一位黄先生叫我来面试的。”在陌生的女孩子面前说话,杨华很快就脸红起来。
“哦,黄先生是我们老板。他在那边。”女孩子笑着伸出胳膊,向杨华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小包间。
“谢谢。”杨华红着脸对女孩子一点头,赶紧转身跑进了那个小包间里。
与其说那是一个酒吧里的小包间,倒不如说它其实是一个办公室。在办公室里唯一的一张桌子后面,果然坐着一位如同杨华想象中那样满脸严肃,身材高大的就像是个篮球运动员,而且看起来充满力量的中年男人。
“你来了。”看到杨华进来,中年男人放下了手里的笔,抬起头来看着他说。中年男人一开口,杨华就知道他正是自己在电话里交谈过的那位硬汉。
“您好。”杨华赶紧主动伸出手去,“我就是和您通电话的杨华。”
“嗯。请坐。”硬汉说话的声音依然斩钉截铁。杨华在硬汉给他指出来的位置上坐下,然后便惴惴不安的看着硬汉。
硬汉似乎也没想好怎么开始问杨华问题。于是两人一起,沉默了好一会,硬汉才用一声咳嗽拉开面试的序幕:“呃!咳哼!先说说你是怎么认识我太太的吧。”
“哦,是这样的。那天我……”硬汉一提问,杨华就立刻将那天自己与苏淑华认识的过程讲述了一遍。
“哦!难怪,难怪!”硬汉一呲牙,露出了一个让杨华胆战心惊的笑容,“我老婆看中的人,不会差的。行,你被录取了。有什么要求吗?尽管提。”
就……就是这样面试的?这么简单就通过了面试,杨华反倒被硬汉儿戏的态度给吓了一跳。“我没什么要求……”杨华条件反射的说了这么一句。
“好!”硬汉站起身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硬汉像个铁塔一样的身材和胡子拉碴、凶神恶煞的面孔,杨华下意识的咽下了一口口水。
“小伙子,很不错。”硬汉满意的转了个圈,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两张纸放在杨华面前——那是两张聘用合同。
“每个星期工作七天,每天工作的时间是从下午三点到晚上十一点半。工资就跟被开除的那个家伙一样,两千一个月。当然啦,你干的好,客人还会有小费给的。”硬汉在旁边向杨华讲解着合约里的条款,“晚餐和消夜我们酒吧可以负责,不过早餐和中餐你要自己解决。有没有问题?”
“有……”杨华想了一会,“我的一个朋友脚受伤了,医生说她这两天需要人照顾。我想过几天再来上班,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硬汉又呲起了他的牙,露出那个让杨华看起来觉得就像妖怪吃人前的准备动作一样的表情。
“那我先走了。”浑身发冷的杨华让自己的视线从那个硬汉的眼前转开,慌慌张张的跑出了门去。
其实在刚才与硬汉交流的时候,杨华可以感觉到对方并没有恶意,可是看到硬汉那凶恶的长相,杨华却总是会不自觉感觉到浑身发冷。
“耶?这么快就回来了?”齐雨滢还以为杨华去参加面试要用很长时间,看到他竟然只用了一个小时不到就回到了家里,立刻惊讶的问。
“啊,合同已经签了。过几天等你的脚好一点,我就去上班。”杨华换上拖鞋,又帮齐雨滢把她吃完早餐之后留下的脏盘子送进了厨房里。
“嗯。”齐雨滢点点头,又笑着说,“记得,找到住的地方要给我留电话号码。”
“没问题。”杨华也笑了起来。
为了照顾齐雨滢受伤的脚,杨华又在她家里住了几天。一直到她可以一瘸一拐的上下楼梯了,他才不放心的在千叮万嘱之后搬出了齐雨滢家。当然,临走的时候,他也没忘记给齐雨滢留下自己新住处的电话号码和地址——那是他两天前才在自己上班的芳华酒吧附近找到的住处。
不过杨华和齐雨滢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搬出齐雨滢家之前的那个晚上。因为拉肚子而脸色蜡黄的李宏伟终于又与那几个几乎被雷劈死了的小混混们取得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