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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振围着李衍带他看的炮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没能忍住道:“哥哥,这真是咱们的炮?”
不怪凌振有此疑惑,实在是,他所看到的炮,口径一尺有余,长三尺有余,若是不看下面的支架,凌振一定会将它当成是一个模样怪异的铁桶。
李衍拍了拍这门炮,然后神情复杂说道:“不错,这就是咱们的飞雷炮。”
懂行的看官应该已经猜出来了,李衍弄出来的炮,就是我军在解放战争期间,由于缺乏重武器来对付敌人的坚固工事,而发明的没良心炮。
在宣传中,没良心炮可以说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威力巨大。
那么实际上真是如此,没良心炮这种土炮真比美式重炮还厉害?
认真说起来,没良心炮其实是在没有重火力的情况下,采用的一种无奈的办法。
没良心炮的最初始形态,主要就是在汽油桶里放上抛射药,然后利用爆炸产生的力量把炸药包推出去。
从这种简陋的设施就可以想象得到,没良心炮完全没有什么精度,只能有个大概方向。
还有就是需要抛射的炸药包重量不一——小到数公斤,大到上百公斤都有可能,其形状、大小都难以控制。
该用多少抛射药?
所以,没良心炮全都得靠经验发射。
射程也没个准,远近都有可能。
还有一个麻烦——单独的炸药包没法使用,还需要用木板保证姿态,可是这在发射过程中就会造成滚转,根本就不稳定。
说到没良心炮,就不得不提到它的发明者,那是一个正儿八经的……技术型工兵。
说到这里,您想必也就明白了,没良心炮根本就不是炮,而只是一种工兵武器,主要是用来开路破障的。
没良心炮是特定条件下发展出来的,对特定的目标有效——就是在敌方火力和观察都不是非常好的情况下,它才能有作用,其他时候,这种武器基本上没用。
而没良心炮最大的弊病还不是前面说的那些,而是发射药产生的高温高压很有可能引燃炸药包造成炸膛。
这种情况对己方的伤害是不可估量的,其巨大的威力甚至足以炸平己方的发射阵地,杀伤己方人员。
总而言之,没良心炮本身存在着巨大的问题,而且作战形式单一,无法适应复杂的战场环境,难堪大用,如果李衍真能研制出炮来,打死都不会用这种东西。
但话又说回来,没良心炮也有其巨大的优势——没良心炮的口径绝对惊人(桶有多粗,口径就有多大),巨大的炸药包产生的强烈爆炸冲击,所过之处,碉堡,人马都会被炸飞。许多被炸倒的敌人身上往往找不到任何伤口,却七孔流血,是震死的。也正是因为没良心炮的威力巨大,才会被称作“没良心炮”。
用黑火药代替近代的先进炸药,无疑会让没良心炮的威力大打折扣,但在这个时代,没良心炮仍是一件大杀器!
当兵的时候,李衍接触过这种土炮——改装过的没良心炮。
李衍见到的没良心炮,不是用油桶制作的,而是真正的炮管——生铁铸成的厚壁铁桶。
另外,没良心炮所抛射的炸药包也规格化了,甚至连配发的木板也简化了——也就是直接加在炸药包上了。
这样改造的好处显而易见——炸膛率低了,抛射的准度也提升了。
当然,其重量也上去了,远没有油桶制作的没良心炮轻便。
李衍让汤隆制作的就是这种没良心炮。
为了造这种没良心炮,李衍甚至“发明”出了炼钢的高炉和泥模,并且规定了炸药包的规格。
李衍道:“等咱们的炸药晒好了,我让你看看它的威力。”
听李衍这么说,凌振只能将怀疑暂时收起,等着看这飞雷炮的威力。
这时,林冲、卞祥、山士奇、徐宁、杨志围着汤隆向李衍走来,汤隆手上还捧着一把两指多宽的马刀。
一到李衍身前,汤隆就信心满满道:“哥哥看看这把马刀如何!”
李衍听言,从汤隆手上接过马刀,然后掂了掂其份量,感觉连刀带鞘加到一起,都不足二斤重,再看了看它的长度,应该不足一米。
李衍将马刀抽出,一首寒光闪过。
李衍用拇指抿了抿刀刃,发现它异常锋利,随即用这柄刀斩向身旁的一个两人合抱大树!
刀入树近半尺,未断。
李衍是什么力气?
这刀能禁住李衍这全力一砍,必定不差。
李衍将刀抽出来,然后看看刀刃,发现刀刃未卷,随后问汤隆:“这是用我跟你说的包钢之法和敷土烧刃之法锻造的?”
汤隆道:“不错,另外我还用了哥哥制作的高炉炼出来的好钢……哥哥真乃神人也,那钢之好就不说了,是小弟生平仅见,这包钢之法和敷土烧刃更是神来之笔,我与山上的铁匠商讨了很久才知道哥哥的用意,哥哥是取铁的韧性和钢的硬性而排除了铁的软性和钢的脆性,用哥哥之法锻造的刀,既锋利又不容易断,还容易打磨,依小弟看,此刀怕是不在那已经失传的唐刀之下……还请哥哥为此刀命名!”
李衍一边抚摸着刀身、一边道:“叫梁刀吧。”
卞祥道:“梁刀,梁山泊之刀,好!大好!”,说到这,卞祥搓着手道:“哥哥,这好刀什么时候能给俺们马军装备上?”,林冲、山士奇、徐宁、杨志也全都竖起耳朵——很显然,他们也眼热这好刀!
李衍看向汤隆,这事自然得由监造军器铁甲的汤隆来回答。
汤隆一脸苦笑道:“哥哥,我这真没有多余的人手了,我最多……最多一天能打造出十柄梁刀。”
李衍明白汤隆的难处,最近这段时间,汤隆得造钩镰枪,还得造没良心炮,还要造水车石磨和水车铜筛等杂物,一日十柄,怕还是因为李衍亲自问起而硬着头皮说的。
李衍笑道:“有咱们梁山泊的八百里水泊天险在,战与不战,何时战,不是那呼延灼说得算的,是咱们梁山泊说得算,所以兄弟不用太赶了,咱们有都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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