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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说话,狗奴才。”吴三桂下意识的回复了一句顿时就觉得不对劲儿了,我怎么成了吴三狗,他是在喊我吗?
“哈哈,你这么说就是承认你自己是吴三狗,大家听到了吧。吴三桂当了鞑子的狗奴才,所以改名叫了吴三狗,真是人如其名,名副其实啊。咱们贺一贺他怎么样?”钱孙爱运了一口内力,伸长了脖子喊:“吴三狗!”
明军将士们齐声喊道:“吴三狗,吴三狗,吴三狗。”
吴三桂脸红的像茄子一样,他在手下面前一贯严厉,此刻也不愿意失了身份,粗话到了嘴边好几次,又咽回去。吴应熊却不干了,他从箭垛子后面露出个头来,喊道:“你钱孙爱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是孙子,钱孙子,只认钱不认人的钱孙爱,哈哈哈哈。”
“我钱孙爱只认钱不认人,哼,你问问你手下的将士们,山东河北河南遭灾的时候,我钱孙爱散尽家财,周济百姓,救活了多少人。我若是爱财如命的人怎会如此,你这个狗崽子吓叫唤什么,敢不敢下来跟我决一死战。”
郝摇旗举着一杆五米高的大旗,金刚怒目般喊道:“大将军,杀狗焉用牛刀,末将单人独马,也能生擒狗崽子到你麾下,若是死了伤了,也不算我立功!”钱孙爱好奇勃发,喝令击鼓:“郝摇旗听令,命你上前搦战,只要狗崽子出城。”
“得令。”郝摇旗果然单人独马摇晃着大旗冲到城下,裂开大嘴哇哇怪叫:“狗崽子,老子听你放狗屁听的火冒三丈,你敢不敢下来让我砍两刀,两刀看不得你下马,我把脖子伸出去给你砍,怎么样?”
“下去就下去,难道本世子还怕了你。不过我还要杀杀你的锐气。”他走到一半又回来了,像只会音乐一样摇晃着双臂:“兄弟们,跟本世子老爷一起喊:钱孙爱是钱孙子,爱财如命的钱孙子。”
士兵们:“……”
“你们都哑巴啦,想违抗军令吗?”吴应熊丢的面子不小,气的嗓子都哑了,瞪着眼睛挨个的瞅着士兵们,胸口呼呼地起伏着。人家明军心这么齐,怎么到了这边一点反应也没有,太可气了。
吴三桂知道其中的原因,这些士兵很多都是河北河南的老家,多多少少都受过钱孙爱的恩惠。吴应熊重点没抓好,犯了士兵们的忌讳,所以他们都不愿意开口,勉强下去只会因小失大。于是沉着脸说:“应熊,不要跟跳梁小丑一般见识,打仗靠的是真刀真枪,嘴皮子能杀人吗?快下去。”
“是。”吴应熊有了台阶下,立即冲着钱孙爱喊:“你在江南的时候就是有名的纨绔,只会用那张嘴去青楼骗阿姑的芳心,我们吴家时代将门,这方面比不过你,咱们手底下见真章,等着啊。”
钱孙爱依然耍嘴皮子,他很不屑的撇了撇嘴,“吴三桂,你儿子说你家时代都是将门,那我问你,你家的将门是从哪一代开始,做的哪朝的将军,吃的是谁的俸禄,你他娘的长一米八多的大个,是谁养育了你,说?”
“吴三桂,你讲啊?”明军齐声呐喊。
“钱孙爱竖子,休要以此大做文章。俗话说得好,天道靡长,有能者居。自古以来朝代更迭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明朝皇帝荒淫无道,大臣贪赃枉法,乃是自失其鹿。上天派清朝拯救万民,我顺天应人哪里错了?”
“明朝皇帝无道,需要清朝皇帝来拯救,你这是什么歪理邪说。就算是拯救,也该太子拯救,自家的事情何必要别人来插手。难道你家老婆不生孩子,你要求助于你邻居家的大哥吗?吴三桂,你说?”
“钱孙爱,你欺人太甚,一派胡言。先帝是被逆贼李自成杀死的,李自成荼毒天下,太子失踪,我向清朝借兵平叛,乃是上上之策。”
“你丫还真能强词夺理。”钱孙爱颠倒黑白的说:“先帝明明就是被你杀死的,你还敢狡辩,你也老大不小了,说这种谎话,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这下连宋献策都不帮他了,碰了碰他手肘:“哎哎哎,搞错了,先帝不是吴三桂杀的,先帝是被李自成逼得上吊了!”
“你看见啦?”钱孙爱没好气的白他。
“那倒没有!”宋献策哭笑不得。
“所以嘛,这里还是可以有故事的。”钱孙爱摸了摸脖子,清清嗓子,看着目瞪口呆的吴三桂说:“李自成攻打北京的时候,先帝给你发了二十一道圣旨,让你回京救驾,你借口自己脚气发作,不能骑马,拒不领命。其实你根本没有脚气,你就是贪生怕死。所以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你说你放鞑子进山海关是为了给先帝报仇,更加一派胡言,其实你是为了一个叫做陈圆圆的歌姬,因为他和刘宗敏情投意合,搞得你吃醋,你为一个青楼女子捐弃天下,天下大罪莫过于此,我要是你现在就跳下来摔死,绝不活着丢人现眼。”
“跳下来,跳下来。”明军哈哈大笑起来。
“岂有此理,我儿何在!”
吴应熊刚到城下,仰头说道:“父亲莫慌,儿这就替你出气。钱孙爱,本世子老爷已经来了,你还不过来受死,更待何时?”他带了两千骑兵出来。像这种叫板单挑一般士兵都在身后雁翅排开,为的就是让出一大片足够折腾的战场,可他不然,他把两千人分为前后两队,把他自己夹在中间。意思是让钱孙爱进他阵势来。
郝摇旗差点把鼻子气歪了,戟指他说道:“吴小狗,狗崽子,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从不要脸这个角度上讲,你的确是比你三狗爹爹青出于蓝多了,你就这么跟我进行决战嘛?”
“住口,休要啰嗦,有本事进阵跟我决战。看我把你抓回去剥皮抽筋下油锅,然后剁碎了喂狗吃。”
“进阵?”郝摇旗心想,这小子明明就是个银样镴枪头的胆小鬼,我若是不进阵,只怕他也不敢出来,我可怎么立功啊?罢了,我就进阵去会会他。
不过这一次郝摇旗可没喊,他低头沉默仿佛思考,却突然一抖马缰,战马一声嘶鸣闪电般扑了出去。光影中两只箭矢飞了出去,当先两名清军应声落马。郝摇旗就从这个缺口冲进了阵势之中。
“大胆,看枪。”吴应熊早已色厉内荏,早就被郝摇旗的气势吓坏了,此刻恨不得扭头跑掉,纯属硬着头皮交战。他觉得郝摇旗的体型太不美丽,一条胳膊比他的腰都粗,跟这种非人类没什么好打的。尤其郝摇旗用的兵器居然就是手里四五米长的大旗,占了他世子老爷太多的便宜。只觉得一阵风伴着烈烈的旗影扫过来,脑子轰隆一声,一个跟头就从马背上掉了下来。可怜那匹马,被直径八寸的旗杆硬生生砸碎了脊椎骨,嘶鸣一声,倒在地上。
“我的宝马,三千两银子啊!”吴应熊一边哭一边指挥:“兄弟们,上,一起上,砍死他,立功,立大功。”
“无耻小人,要宝马何用?”见士兵们把吴应熊挡在身后,郝摇旗挥动大旗一扫,四个士兵向后倒飞一丈再也起不来了,再挥动,又有四五个吐血而亡。其他的人全都被镇住了,不往前反而往后,跟着吴应熊向护城河跑。
郝摇旗还在傻乎乎的追,只听后面急促的鸣金。军法有云,鸣金不退,罪该万死。虽然他是钱孙爱的爱将,此番又立了功,也只能赶忙驳马向后,回归本镇。
“大将军,我差点就抓住那小子了,你怎么鸣金。”郝摇旗可惜的不行,连连搓手嘬牙花子,丢了钱包一样。
“混话,我再不鸣金你就被射死了,退下。”钱孙爱没好气的说。郝摇旗呵呵一笑,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宋献策展开一道黄色的“圣旨”,向前走了几十丈,约莫在城头箭矢的射程之外,乃打开朗读:“城头上的士兵们听着,我这里有大明摄政女王的亲笔手谕曰:列为将士,皆是良人,回头是岸,必有重赏,一味顽抗,死期将将,身为汉奸,恶名远扬,祖先不纳,子孙唾弃,为君不取。”
“回来吧,众位兄弟,大明朝才是你们的家。”宋献策热泪盈眶的冲着城头,举起手臂高呼。心潮起伏中全身都抖颤了。
“蛊惑人心,罪该万死,给我开炮。”
吴三桂看到身边的士兵全都低下了头,有的眼圈都红了,知道情况不妙,不能让宋献策说下去了。于是立即下令火炮全开。登时宋献策面前的地面被炮火掀起几张高的尘土,冲击波差点把他砸下去。还好,射程不够,没有受伤。
钱孙爱见他后退,冷笑一声,厉声道:“开炮还击。”登时之间,明军这边也开炮,双方随即展开了炮战。
炮战持续了一个时辰,大约是吴三桂那边炮弹用完了才罢休。钱孙爱命令继续发炮,命李养纯在炮火的掩护下,去搬运小山一般的人头。李养纯和士兵们含着热泪冲出去抢夺战友的尸骨,有的人一边跑一边喊:“兄弟们,回家啦,回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