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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公主进入太庙,在悠扬的乐声中向天三跪九叩,然后拜谒祖宗灵位。最后请出血书遗照,当众宣布,将弘光皇帝废黜为福王,暂时羁押在京城,日后自当选立新君。
钱谦益事先已经联络了一批大臣,比如以前阿谀马士英和阮大铖的大学士张孙振、袁弘勋、刘光斗,杨维垣、虞亭陛、郭如同、周昌晋、虞大复这些人,集体上奏章请求长平公主履行监国重任。
长平公主当下说道:“我虽然贵为先帝公主,但确实女流之辈,祖宗没有让女子监国的法度,众位大臣所请,本宫实在不敢承当,请另选贤能吧。眼下最重要的是让伪帝退位,收缴印信,遣返官邸,至于监国的事情,日后再议。”
钱谦益跪在地上说道:“老臣三朝元老,深知名不正则言不顺,如今废黜福王乃是公主倡议,如若公主不肯监国,外人肯定疑心血书遗照乃是伪造,废立之事也就不合法了。再者国不可一日无君,公主虽然为难,但为了祖宗社稷,无论如何也要勉为其难。老臣泣血奏报,请殿下明察。”
大学士张孙振跪在钱谦益身边说道:“老臣张孙振,也认为钱大人说的有道理,今日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就请公主按照血书遗照的内容,就任监国,否则何以笑慰籍先帝于地下,公主也难以全其孝道也。”
刘孔昭心想,我和钱孙爱一向不和,但如今这种形式,顺钱孙爱者生,逆钱孙爱者死,我若不表态,不用多少日子就会遭到好像卢九德和候恂一样的下场,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吧。于是他赶忙匍匐向前,扣头如捣蒜,并痛哭流涕的喊道:“臣刘孔昭先祖刘基,跟随太祖皇帝南征北战,世代享受国家恩典。前些日子惊闻噩耗,恨不得跟随先帝太子公主而去,没想到今天居然见到公主殿下安然无恙的归来,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喜事儿。
先帝子女虽多,但大多都在京城遇难,唯有公主来到南方。责公主不监国谁来监国,公主不摄政谁来摄政。若是有人敢有异议,臣之先祖必然托梦给臣,让臣誓死尽忠,臣敢保证,南方有臣在,无人敢反对公主。”
钱孙爱心里恶心的要命,但却并不表现出来。而是对长平说道:“公主殿下,诚意伯刘孔昭乃是开国功臣刘伯温的子孙,功在社稷,素来受人尊重,你看他一片忠心,不如就答应了吧。对这样的忠臣还要大加赏赐才对。”
“老臣,老臣也是这个意思。”又白又胖的徐青君也爬了出来,扣头说:“那个公主殿下,臣也是开国功臣之后,臣的先祖乃是魏国公徐达,臣也拥护公主监国,谁敢反对公主就是跟臣过不去。”
“老人家一片忠心,天地可表,更应该赏赐。”钱孙爱赶忙说。
长平白了他一眼,那意思仿佛在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关系嘛。钱孙爱心里冤枉,他可没有为老丈人跑官的意思。徐青君身为南直隶勋贵之首,实在是必须要出来表态,若是他不表态,何以服人啊?
“既然众位大臣都这样说,为父皇,也为了大明朝的长治久安,长平不得不就任监国。各位大人平身吧。”
“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钱孙爱命礼官宣布仪式结束,并且派遣李定国带一路兵马前往内宫收缴皇帝印信,暂且交给长平保管,然后下令回宫。并且命令章正宸为锦衣卫指挥使,负责缉拿马士英和阮大铖归案。但严谨过度骚扰百姓,沿途贴出安民告示,嘱咐大家各自安居,不必惊慌。
可是正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喊道:“且慢。”
钱孙爱拔着脖子一看,顿时头皮发麻,外面来了一个麻烦人物。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死难缠的左懋第。
左懋第手里拿着一把钢刀,站在太庙门口不敢进来,只是大声喊道:“逆贼钱孙爱,如何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长平公主助纣为虐,也是罪该万死。”
左懋第是崇祯朝的老臣,他是认得长平公主的,对于公主的身份他毫无怀疑。但是对于所谓的血书遗照,他知道有,但内容却非常怀疑。即便是没有怀疑,他也认为废立皇帝实在不妥,如果不加干涉,有违他忠臣孝子之名。
明朝时期的士大夫,两面派的多,但真正忠勇的也有不少,就说崇祯死的时候,跟随他举家自杀的就有很多。左懋第一直以自己没有为先帝死而遗憾终生,他觉得这次他的机会来了,即便是钱孙爱杀他全家他也从容接受。
“左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钱孙爱想要保全他的性命,于是赶忙亲自走出来说:“你怎么敢在太庙携带兵器,就这一条罪过,已经是死罪了,如今再敢冒犯监国,实在是万死难辞其咎啊。”
“什么监国,我怎么不知道?”左懋第撅着白胡子,梗着脖子,斜着眼睛怒视钱孙爱。前几个月他还当钱孙爱是救国的忠臣,而此刻钱孙爱在他的眼里除了是个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什么都不是了。
“今天你请假了所以不知道,福王因为荒淫无道已经被废黜,眼下是长平公主殿下监国,你还不去参拜。”
左懋第举起刀子在钱孙爱面前比划着说道:“老臣心里之后皇帝,没有监国,此事于理不合,于国不祥,你们快快把皇帝还来。”
“大胆。”刘孔昭为了履行对长平公主的诺言,张牙舞爪的跑过来说:“你要死啊,这可是先帝的意思,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阻挠,难道你想违抗先帝的意思吗?”
“混账东西,先帝什么时候跟你说的,有什么证据,有什么证据呀?”
“有先帝的血书遗照为证,我看过遗照,的确是先帝手书。”
“我呸。”左懋第须发皆张的说:“众位大人,别人不说,就说钱谦益吧,号称江左三大家,是个饱学之士,尤其擅长书法,莫说是模仿先帝的笔记,就算是模仿王羲之也可以骗人。我看血书遗照就是假的。”
钱孙爱心里暗叹,这老头是真的不想活了。他知道左懋第是个好人,一心想保存他的性命,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今日若不立威,后面的事儿就更多了。
“太庙已经祭告完毕,众位大臣一致赞成另立新君,你还来这里闹也是没用了。我看你还是回家去吧。”钱孙爱冷着脸说道。
“众位大人,眼下这个时候兵荒马乱,钱孙爱大人行此废立之事,简直就是要把我们大明朝亲手毁灭,难道你们都不站出来说句话嘛?你们说话呀,老臣以为皇帝虽然不好,但绝不可废立,我们当臣子的只能循循善诱,怎没可做此叛逆之事呢。”
大臣们本来也没什么是非观念,只以为的寻欢作乐,哪里管得了他这么多。一个个的低着头不讲话。钱孙爱看在心里,冷在心头。就凭一群这样的人,就想中兴大明,那基本是不可能了,看来大明朝是真的完了。那么我的出路也只能是改朝换代了吧。
“既然你们不说话,我就一个人跟逆贼拼了。”
这老头横下一条必死之心,突然一刀向钱孙爱的头顶砍了下来。钱孙爱站立不动,自然有一股神秘的罡气护体,刀子距离头顶四寸居然再也落不下来,仿佛凝固在虚空里。让很多大臣都以为出现了神迹。
“砰!”左懋第被钱孙爱的护身真气震出去五米开外,摔得个七荤八素。钱孙爱希望他知难而退,于是示意士兵把他拉走。可是左懋第仍然叫嚣着往他身上扑。
刘孔昭偷偷地走到钱孙爱身后说:“大人,此人不杀,不能正视听,明国法,老百姓们一定会议论的。”
“杀吧。你去杀吧。”钱孙爱转头走进了太庙,拱手对长平说:“臣钱孙爱恭请公主起驾乾清宫接受百官朝贺。”
长平也不想杀左懋第,但苦于无法在众目睽睽之下下台,也只能不去理睬。
长平接受朝贺不久,钱孙爱就收到消息说左懋第在西市被斩首示众。刘孔昭上奏折奏请弃市,不许家人收敛。又有张孙振奏请将其满门抄斩,家产抄没,子女入宫。
钱孙爱看了看桌子上的奏章,提起笔来批示:准其收敛,家属不予追究。然后交给通政司,请长平加盖玉玺,就此生效。当他准备提交通政司的一刹那,忽然想到,自己这样的权势,俨然就是南方的摄政王多尔衮,以后会不会跟监国长平公主发生摩擦呢?
他又想到,长平如今这个身份,势必不能住在他的家里,接受他的保护。她虽然武功高强,但是情商很低,容易相信别人。处理这样复杂的朝政,未免有些不妥,万一被别人加害该怎么办?
他想要调集高手入宫保护,但是又害怕长平觉得自己在监视她控制她,所以有些犹豫不决。就想明天一大清早进宫和她沟通一下。可是他这几天的确太忙,忙于筹措北伐示意,还要留心江北的刘泽清、黄德功、刘良佐等人兴师问罪。所以不大抽得出时间。
最让他头疼的是如何来安置福王朱由菘。这小子再怎么说和他也是拜把子的兄弟,对他下毒手吧,感情上过不去。不杀了他吧,又怕那些野心勃勃的人利用他闹事儿,可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就算是要杀也不容易,不能明着杀,那样就真的成了造反。
第二天一大清早,东方的地平线上,刚刚露出一片惨白。凛冽的寒风从门窗的缝隙中挤进屋子里呼呼作响。钱孙爱已经在兴宁宫的西暖阁外面了。他想来看看朱由菘,然后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屋子中央摆着一盆燃烧殆尽的炭火,不时发出噼啪的响声,点了一夜的蜡烛,只剩余一小段在苦苦支撑着忽明忽暗的火焰,一张华丽的大床上坐着面容憔悴的朱由菘。他已经在这里做了一夜了。失去了玉玺和皇帝头衔的他,好像被拔了牙的老虎,他知道这可能是他在宫里的最后一夜了。以后是生是死,全都掌握在结拜大哥的手里。
“大哥,你来了,救救我吧,原谅我吧。”见到钱孙爱进来,朱由菘猛地跳起来拉着他的胳膊说道。